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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此行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也并非游山玩水,可何青青就是莫名覺得開心。 她如此說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整個人開心得就像個三歲孩子。 見她如此懇切,柳煙寒自然不能拂了她的心意。 滿口答應(yīng)下來:“陪人游玩這么簡單的事,在下自然是樂得其所,就這么簡單嗎?不再要求點別的?” “……” 此話一出,何青青倒是不知道要什么好了,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見人頓時不說話了,柳煙寒只當(dāng)她是沒聽清楚。 拿起筷子“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敲了敲何青青面前的盤子。 追問說:“喂,問你呢!還想要求點什么,快點說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br> “我……” 何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垂眸瞟了一眼桌上的杏仁奶同包子。 頓了頓說:“那……那今兒早飯你請客。” “啊——就這?” 本以為何青青還得提點什么有難度的要求,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 簡單得讓柳煙寒大出所料。 “怎么!不愿意?”何青青問。 “行、行、行……”柳煙寒連聲答應(yīng)。 她繼續(xù)故作玩笑著說:“一路上,何公子勞苦功高,莫說是一頓早飯,就是一個月也請得,何公子一會兒想去哪里?。×橙艘欢ǚ钆愕降??!?/br> 端起面前的杏仁奶,此刻已經(jīng)不是那么燙口了,何青青就著“咕咚”喝了一大口。 滿足地舒了一口氣,隨后說:“一會兒你陪我去看戲?!?/br> 這大清早的,戲樓子怕是連門都沒開,柳煙寒也不知何青青看得是哪門子戲。 疑惑不解地嘀咕:“看戲?大清早去看戲?” 何青青微微一笑:“嗯,當(dāng)然是看馬老前輩演得好戲了?!?/br> 說完,提筷夾起一只包子遞給柳煙寒,示意她快吃。 “……”柳煙寒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一頓早飯就在二人的嬉笑中結(jié)束了。 飯后,取了馬車。 何青青帶著柳煙寒,尋鎮(zhèn)子西郊,奔著昨日造訪的地下黑賭坊而去。 第四十一章 挨打 須臾,車馬來到了杏崗鎮(zhèn)西郊,二人下車,將馬車拴定,直奔地下黑賭坊而去。 “對了,依我說,馬前輩偷了你何家的手札,自是理虧,從昨夜到現(xiàn)在,他不得揣著所盜之物跑路,還傻呵呵地在這兒等著我們來抓,這……這可能嗎?” 柳煙寒同何青青,在西郊崎嶇小路上并肩而行,一邊道出了心里的顧慮。 顯然何青青早已胸有成竹,她一派輕松地笑說。 “你放心,賭徒的行為可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都是只管眼前歌舞升平,哪管身后凄慘落魄的性子…… 馬前輩他既然得了這夢寐以求的秘籍,自然是心癢難耐,恨不能馬上殺回賭坊應(yīng)驗一番,哪里還會考慮那么多,這西郊的黑賭坊是他常常混跡的地方,此時他必然是去那里。” 倆人正說著,忽而聽得不遠處,一片茅草叢后傳來陣陣打罵聲。 “打……” “打死這破落貨……” “裝神弄鬼到爺爺?shù)乇P上來了……” 不知所謂何故,柳煙寒同何青青機警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停住腳步。 “……”,柳煙寒無聲地朝著何青青打了個噤聲,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自己。 二人便悄無聲息地潛行到了那片茅草叢附近,叫罵聲愈發(fā)清晰起來。 “打死你個老東西……” “哎呦……好漢住手……別打了……” “師父,你們住手,不準(zhǔn)打我?guī)煾浮?/br> “滾,小兔崽子,這兒沒你的事兒……” 聽著聲音,甚是耳熟。 柳煙寒偷偷撥開礙在眼前的茅草,定睛一瞧,發(fā)現(xiàn)竟是馬郎中同他的徒弟六兒。 只是不知何故,此刻,馬郎中的模樣看起來很怪異。 身上不是平常穿的衣衫,反倒穿了一身武將的鐵盔甲。 其實正經(jīng)說起來,也不是什么武將盔甲,更像是不知從哪個草臺戲班子里借來的,登臺唱戲用的武行行頭。 全是錫紙、漿糊貼出來的甲片,要怎么假怎么假,連布料子都是破破爛爛的,被蟲蠹咬了不少窟窿眼子,看起來既滑稽又可笑。 此刻,師徒二人正被兩個黑賭坊里的彪形大漢按在地上狂揍。 那兩個彪形大漢兇神惡煞地叫囂著。 “哪兒來攪局的老東西,一身奇裝異服,裝神弄鬼,輸了錢就在賭坊里撒潑打滾,當(dāng)老子這地盤是戲臺子了,打死你這不知羞的老東西。” 說著,揚起拳頭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而那馬郎中就像個受驚的鵪鶉一般,抱頭蜷體地滾在茅草堆里,被兩個大漢是一頓好揍。 疼得他嘴里忍不住“嗷嗷”直大叫。 可惜他年紀(jì)大了,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只能這么任人□□。 好在旁邊還有他的小徒弟六兒陪著,見師父被揍了,勇敢挺身而出,拼死平活護住年邁的師父。 “你們走開,不許打我?guī)煾?,啊……?/br> 六兒一邊嚷破嗓子,一邊張牙舞瓜地和面前的大漢對峙。 “你這小子,識相的快滾開,不然我倆連你一塊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