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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寒玨身后正準備摸上的手頓了頓,她悄無聲息地收回欲望,紫眸看著前方的路線,色澤濃郁得讓人捉摸不透。 系統(tǒng)看著宿主耳根燙紅得要命,無語地咋舌,自家宿主看不出除了傲嬌之外也是個悶sao。就剛才溫言居然在想,如果洛寒玨是她府里的那張榻,那用來睡覺一定安心。 然后,就為了這個念想,溫言羞恥得異常明顯。 系統(tǒng)無語到想自閉了。 可能是月色溫柔,氛圍也正好,抱著自己的女人又太美好。 像是失了智,溫言脫口而出了一句話。 ——“洛寒玨,我挺中意你的?!?/br> 洛寒玨的呼吸瞬間停了一拍,她的瞳孔放大,天知道從剛才開始溫言窩在她懷里,她的脈搏有多快,幸好有她長久的自制力壓下。洛寒玨現(xiàn)在還不想讓溫言聽到自己的失態(tài)。 自從溫永寧告訴她,溫言失憶的事情,那個晚上,她不得不發(fā)泄出自己壓抑了多年的情緒,也想了很多。 放棄肯定不會放棄的,養(yǎng)了這么久的白菜怎么可能被別人收獲了。 洛寒玨思考的是,自己是應(yīng)該溫水煮青蛙還是快刀斬亂麻。 沒想到,現(xiàn)在在自己眼里一直變扭的小家伙居然會先一步直球自己,從白日開始,洛寒玨就滿心期待著的,就是溫言那句未果的話。 會說什么?到底愿不愿什么? 這些字眼勾得洛寒玨心亂如麻,所以她對于洛家子弟摻和進鬧事場的看法,本人絲毫沒有想去處理洛云嬌的想法。 因為那個人馬上就會離開洛家了。 溫言頓了一下,可能是覺得剛才自己不太正常,松開手,和洛寒玨拉開一段距離。溫言這才冷靜地直視洛寒玨莫名其妙亮得透徹的雙眼。 嗯,確實亮得驚人。 溫言清了清嗓子,撫平了莫名其妙的情緒,緩緩開口。 洛寒玨就聽到溫言問自己, ——你要不要做我的幕僚? 此話一出,腦內(nèi)“滴滴聲——”沒有停歇過。 —————— 月下。 街道上偶爾傳來馬兒的口鼻聲和車輪的轉(zhuǎn)動聲,不聞人聲。 為了防止剛才的事情發(fā)生,洛寒玨滿面微笑地對溫言說:“殿下,請讓臣來吧”。這樣說著,續(xù)上溫言剛才的失錯,女將把駕車的重任接了過去。 自從說完這句話之后,洛寒玨再也沒有開口任何一句話,面朝前方,目不斜視,再也沒有往旁側(cè)多看一眼,可溫言再無語,偷瞄旁側(cè)之后還是氣鼓鼓地覺得這家伙實在是漂亮好看極了。 嗯,勉勉強強和她差不多吧。 女將恪守著馭馬人的職責(zé),勢必要把某位尊貴的偷溜出家門的殿下送還回去。 一定得要是完完整整的,滿臉通紅或是唇角破皮回去,都不合適。 至少現(xiàn)在這個階段,不合適。 洛寒玨這般想著。 無邊的月色落入她眸里的溫柔,都不及柔化了尖殼的念想。 “你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溫言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無語子,它現(xiàn)在也不是很想搭理這個情商堪憂的傻瓜,慢慢措辭自己優(yōu)美的字眼,盡量不讓自己的鄙夷和無奈泄露出,“系統(tǒng)覺得,可能是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有點多,洛將軍也許是累了?!?/br> 何止是累,簡直就是心累啊…… 它也是萬萬沒想到平日洞察人性的溫言居然在自己的情感問題上這樣懵懂,這就是所謂的“上帝為你打開了一扇門,定會關(guān)掉你一扇窗”,可實際看來,上帝老人家是不留手地滅掉了溫言所有關(guān)于情愛的感覺了吧。 系統(tǒng)看著都覺得想把溫言倒拎起來,看看她腦子有多少水。 系統(tǒng)的沉默很詭異,溫言又問:“難不成洛寒玨覺得幕僚的條件太差了?可入我王府的待遇怎么看都是要比她那清苦日子過得愉快點吧?!?/br> 更何況,她只收這一個。 系統(tǒng):“……可能是洛將軍現(xiàn)在在慎重考慮吧,畢竟是很重要的人手抉擇。” 溫言蹙眉,她總感覺系統(tǒng)話中有話,思來想去,也抓不住什么苗頭。 氣氛冷卻下來,溫言百無聊賴,可身側(cè)這人的存在感實在又高。小王爺就又想起剛才的烏龍,不說她為什么會在洛寒玨面前總會頻頻意外發(fā)生,這點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了。不過旁人要是瞧見自己的失態(tài),已經(jīng)被她拖下去處理了。 溫言現(xiàn)在考究的是,剛剛自己明明就要摔下馬車,有那么一個瞬間,她卻十分篤定自己會沒事。 少女琉璃瀲滟的雙眸看向身側(cè)明艷的眉眼,盯著越多,溫言都有些恍惚了。 是因為……有洛寒玨在身邊嗎…… 這念頭一出,倒給了足下使勁的力氣,一個眨眼,溫言抽條的身高就往后面車廂里的暗處里縮。 可以具體想象一下貓科生物打滾,滑入皮盒里的靈動。 反正這一手是給系統(tǒng)漏得豆子眼睜大了幾圈。 洛寒玨都被這渾然出現(xiàn)的做法分散了注意,她側(cè)顏看清小孩的動作,低斂著卷翹的長睫,笑了幾聲。 幾聲低啞,又被特意壓得清淺,聲線獨帶著輕緩的韻味,若是離得近,能湊巧聽到這一耳,指不定某某在意的一張白凈面皮會被火燒撩撥得怎樣透徹。 最好是熟透了的,一掐皮薄得就能露出綿密的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