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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嘖嘖,心不在焉的。蘇芮可跟到洗手間門口,你最近跟安嘉魚怎么樣啊?死灰復(fù)燃? 沒有沒怎么樣。他迅速換好薄荷綠色短袖襯衫,推門出去。 女孩盯了一眼他的領(lǐng)口,大哥,再解開一顆吧。春天來了,發(fā)點福利。 喬郁綿低頭看了看,聽從上司的建議解開了第三顆扣子,V字開到了胸口,反正外面還要套圍裙,毫無走光風(fēng)險。 嗯嗯對,就這樣。蘇芮可咂咂嘴,真的是,你一男的長這么白干嘛 喬郁綿沒在意她說了什么,按部就班整理花材。 打花束對他來說是工作,同時也是一種精神放松。最近鮮花農(nóng)場那邊的問題漸漸多起來,內(nèi)羅畢三月中旬開始是長達三個多月的雨季,排水,灰霉,預(yù)防感染的問題接踵而至,他要及時趕過去,保證供應(yīng)的源頭不出問題,而且那邊的同事反應(yīng)最近有不少不明組織打著環(huán)保的旗號,常常干擾他們的正常出貨 他沒太多時間思考生活瑣事,只是在工作之余時常回想起那句略帶哽咽的埋怨他說要分手,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yīng)過 出發(fā)前,例行公事,他發(fā)了一條工作群組可見的朋友圈:內(nèi)羅畢出差兩周,時差五小時,任何緊急事務(wù)請聯(lián)絡(luò)XXXXX。 而后又發(fā)了一條僅一人可見的朋友圈:出差兩周回。 十分鐘后,安嘉魚點了個贊。 上飛機的前一刻,下方又多了一條留言:注意安全。 非洲的生活很簡單,工作之余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只有無窮無盡的自然風(fēng)光和不怎么受人類打擾的野生動物,河馬,疣侯,長頸鹿。其實他不必動手,可每次整理花花草草都會讓他忘卻煩惱的源頭,那座繁華又冷漠的城市會暫時消失,他和所有棲息在湖畔的水鳥一般,只是自然界中渺小又自由的生物,時光的流逝得無聲無息。 由于時差和工作的關(guān)系,喬郁綿跟安嘉魚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絡(luò),只每晚互道一句早安晚安,最近幾天甚至連這一句都沒有,上一次的對話還停留在前兩天,他詢問安嘉魚之前錄好的綜藝節(jié)目什么時候會播出,但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他覺得矛盾。 杳無音信的時候,看著安嘉魚零碎的新聞,聽他錄制的專輯便可以心滿意足。 怎么現(xiàn)在他們清楚彼此的位置,隨時可以找到彼此,反而更加想念呢人類本質(zhì)上還是太貪心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半夜,這感覺讓人覺得陌生,畢竟從十七八歲他就沒有再為情所困過。 爬起身,做了簡單的運動又沖過澡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好容易有了些困意,眼睛閉上才沒多久居然又被蘇芮可一個電話震醒。 他看了一眼屏幕右上角,內(nèi)羅畢時間凌晨四點半,國內(nèi)的已經(jīng)是上班時間。他迷迷瞪瞪接起電話,蘇芮可一直以來都是個合格的上司,除了約他吃飯幾乎不在下班之后打擾他。 喂? 喬,喬郁綿,那個,你起了么?一個很多余的問題。 我這里是凌晨他頭腦昏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那個,就是,你,這兩天刷微博了么? 喬郁綿愣了愣,對方這個時間聯(lián)絡(luò)他就為了問這個?而且這不是上司的語氣,女孩有些吞吞吐吐,應(yīng)該與工作無關(guān),該不會失戀喝多了要找人抱怨吧 他緩緩合上眼皮,有氣無力地答:沒有。 那你看看吧,這幾天公司忙,我也是剛剛才看到的前天晚上八點,安嘉魚去的那個綜藝上線了 聽到安嘉魚的名字,喬郁綿慢慢清醒過來:嗯?他的視線逐漸聚焦在過時的花窗簾上,嗯,然后呢? 所以他這次回國是因為因為不能拉琴了么?蘇芮可問。 他用力眨了眨干澀的雙眼,沒聽明白:什么意思?誰不能拉琴了? 我就說,看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猜你還不知道蘇芮可嘆了口氣,好像挺嚴(yán)重的,你自己去看看熱搜吧。 喬郁綿滿頭霧水掛斷了通話,打開一個月也不刷新一次的微博。 困頓在剎那消失,血液唰地涌上頭頂。 凌晨時分,漆黑的屋一瞬間亮如白晝,又恢復(fù)黑暗。密集的閃電擦破天幕時,會顯現(xiàn)出壯觀的紫色光路。 可他卻無心看一眼窗外。 熱搜前十條有兩條掛著安嘉魚的大名。 #安嘉魚不能再登臺# #安嘉魚手傷# 作者有話說: 冷靜一點,所有的事都會解決的這周就解決我發(fā)四 第86章 海邊的三天兩夜并不如安嘉魚所想中愜意,自己搭帳篷罷了,導(dǎo)演組還要求常駐MC和嘉賓們自行解決餐食,可他們錄制前就被沒收了手機和其他隨身物品,只留下幾件換洗衣物和常備藥品而已。 要跟附近的居民討飯???幾個嘉賓都有些傻眼。 不是討飯,是換食材。一起想想辦法呀。一路上大家邊走邊七嘴八舌出主意,讓那個誰去刷刷臉,他的偶像劇不是正在熱播嗎。會唱歌的唱首歌,或者出賣勞動力幫人家干點活什么的我去交涉,看看對方會提出什么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