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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杜程按捺住從晚自習下課一直漂浮著的心思,看向他,說:看看你醒酒了沒有。 章張還想再說什么,宿舍樓里關燈的鈴聲響起,伴隨著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值班老師的說話的聲音,兩個人不得不回自己的寢室。 張闖他們正在說悄悄話,章張一直沒參與進去。 話題即將結束了,章張突然來一句:喜歡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這句話無疑是往平靜的水里扔了一顆石子,瞬間激起浪花。 黑暗中有人不敢相信,我靠,不是吧,這是章張問的? 誰?是哪個人讓你問出這樣的問題?! 章張沒回答他們,平靜了半分鐘,大家也不再追問,紛紛說起自己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就想看著她啊,想跟她說話,想看她笑 無時無刻不被她所吸引,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我能記好久。 啥感覺,就,還挺想讓她知道我喜歡她的,但是其實也挺怕她知道我喜歡她的。 章張靜靜地聽著,沒再說話。他能意識到自己這一天一直狀態(tài)一直不在線,說不清從口中說出來什么離譜的話。 過了一會,宿舍里的聲音漸漸淡掉,最后成為淺淺的鼾聲。 只有一墻之隔的杜程宿舍里,也是剛剛經歷了一場興奮的談話。 在舍友都睡著后,杜程翻了個身,想起晚上教室的一幕,手指慢慢撫上鼻尖。 風扇吱吱呀呀地吹,外面的蟬鳴依舊聒噪,伴隨著他們入了夢。 第26章 化學 章張前一天晚上過于興奮,光顧著吃雪糕,拿出去的拖布忘記拿回教室了。 這件事是第二天看到杜程才想起來的。 我去趟洗手間啊,章張說完徑直去了洗手間找拖布,結果沒找到。 轉身的時候看見杜程就站在門口。 章張有些無奈地說:杜程,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我把拖布搞丟了 杜程愣了幾秒,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昨晚章張拿著拖布出去,回來的時候好像只拿了兩根雪糕。 回到教室后兩個人兩兩相望了十幾秒,都在思考拖布應該在哪里。 中途被趙子玉打斷了,你倆看啥呢? 章張看了趙子玉一眼,想著還是不告訴趙子玉了。就憑趙子玉的反應程度,告訴趙子玉就等于告訴了全班同學。 那自己被罰打掃衛(wèi)生,還把拖布搞丟了這件事不就都被他們知道了嗎! 那不行,自己的面子這么重要。 沒事啊,章張說,就隨便看看。 趙子玉:你看我那么好打發(fā)嗎? 打發(fā)完趙子玉后章張湊近杜程說:沒關系,咱們還有一把拖布能用,曹女士不會發(fā)現(xiàn)的,等放假我買一把悄悄放回來就沒事了。 杜程:還記得你昨晚放在哪里了嗎? 章張:就涮完后往旁邊一擺,回來的時候忘記拿了,剛才我去看,就找不到了。 杜程點點頭,沒再說話。 教學樓里的公共洗手間是由學生打掃的,輪班值日,一個班一周。 班里自己再細分。 現(xiàn)在該是九年級2班負責打掃公共衛(wèi)生間。 曹女士來教室轉了一圈,看著狀態(tài)都挺好,就又出去了。 章張又湊近杜程說:看吧,這些曹女士根本看不到的,反正這一周都是我值日,除了咱倆,沒人會發(fā)現(xiàn)。 杜程:應該可以找回來,明早去洗手間看看。 章張:嗯? 疑惑完章張很快反應過來,可能是打掃洗手間的人拿走了? 杜程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懷疑他的智商。 那不然呢? 還會有人去洗手間專門偷拖布嗎? 被杜程的眼神打擊到,章張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給自己找回點面子,說:我就是一時沒想起來,這天氣真的太熱了,熱得我不愿意動腦子。 杜程:我確定了昨晚吃的雪糕成分里沒有酒精,所以你是怎么醉這么久的? 章張: 咱們起碼還要同桌一學期,我勸你好好說話。 知道了拖布大概的下落后,章張更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上午的第三節(jié) 課是化學,第二節(jié)課課間齊朗就開始發(fā)瘋。 救命,為什么又是化學課,我還沒準備好啊!!!齊朗哀嚎道。 你叫喚能不能換個地兒,給我吵聾了都,趙子玉捂著耳朵說。 我只是在你耳邊喊了兩句,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么過的嗎! 似乎是從第一節(jié) 說課的時候開始,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沒有脾氣的化學老師就盯上了齊朗。 除了化學,別的科目老師都是從初一開始就教著這群孩子們的,齊朗對各個老師的脾氣都摸得透透的,不敢在她們面前造次。 但是新開的這門化學就不一樣了呀。因為這個老師溫溫柔柔的,一看就管不住學生。 于是在第二節(jié) 化學課前,齊朗特意去買了各種零食,甚至還搞到了一部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