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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人世間的光明能欺退黑暗,善良能填平深淵。于是悲傷的盡頭是溫暖,總會有人帶著nongnong的善意將你席卷,往后便都是光明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你 或是妳 都行/ 會有人 全心的 愛你/《玫瑰少年》蔡依林 第36章 糖紙 這個學期很快就走入了末尾,放假前一天下了場雪。 期末最后一場剛考完,出考場后章張看著大片飄灑的雪花,忽然有點著急。 他想去找杜程,和杜程一起看這場漫天大雪。 杜程在第一考場,在樓上。考完試的學生們蜂擁散場,回到自己的教室。章張被堵在樓道拐角處,盯著下樓的人,卻遲遲沒看見杜程。 身后有人拽了自己一下,章張回過頭,看見杜程。 杜程虛攥著章張的手腕,拉著他走出人群。 然后看著他說:下雪了。 杜程松開他的那一剎那冷風朝著手腕直直襲去,渾身上下只有那一處知覺最強烈。 章張另一只手覆上手腕,輕搓了幾下。 怎么了?杜程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 章張搖了搖頭,垂下手。 片刻后,他看著這場大雪說:杜程啊。 杜程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章張的話輕飄飄的:如果我能和喜歡的人表白的話,應該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大雪天。 杜程心不可控制地劇烈跳動,面上卻什么反應也沒有。 為什么是能?杜程問。 章張笑了,許是因為在本就清寒的雪天,這個笑就顯得有些無奈。 可能是因為我能和他在一起的機會很渺茫吧。 在這個年紀里產生了自認為能一輩子的感情,可是這份感情太過離經叛道,所以不敢說。 杜程轉頭看著大雪,心里反復重復著章張的那句機會很渺茫,片刻后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那看看別人呢。 這話有些意外,章張看向杜程的眼神中帶著詫異。 大概是因為太喜歡這個人,所以習慣不自覺地去深究他的每一句話。章張頓時生出一些害怕,是不是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被杜程察覺到了,所以用這句話來暗示自己不可能。 章張輕咳了一聲,移開視線,將話題岔開了:這雪再下兩個小時就能堆雪人了。 杜程動作極輕地點了點頭。 章張又故作輕松道:終于盼來了寒假,接下來就該盼暑假了。 期末已經考完了,第二天就放假,大家都有些瘋。晚自習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都跑出去打雪仗堆雪人了。 周文軒也被齊朗拉著出去,結果到了cao場上就被姜梨幾個拽走了:軒軒咱們來堆雪人,我們有手套。 堆雪人多沒意思,打雪仗啊文軒!張闖喊道。 周文軒作為團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默默走到了姜梨的身邊。 手套給你,姜梨拿出一副手套遞給周文軒,一會可以去食堂找阿姨要兩根胡蘿卜。 很快那邊打起了雪仗,頻頻有雪球誤傷這邊安靜堆雪人的幾個人。 又一次被砸到后腦勺之后姜梨終于忍無可忍,雪人也不堆了,帶著自己的一撥人加入了打雪仗的混戰(zhàn)。 最后的時候章張頭發(fā)上頂著一些雪花,看著杜程頭發(fā)上的零星雪花說:咱們拍張合照吧。說完立馬跑過去叫齊朗:你是不是拿著手機呢,給我倆拍張照片。 章張跑回杜程身邊,笑瞇瞇地站好。 齊朗一時愣住,這他媽好歹也是在學校啊,明目張膽地拿出手機來真的合適嗎!? 章張見他沒動,又催促了一聲:快呀,離近點拍。 齊朗:我的好兄弟你可閉上嘴吧。 齊朗手伸向口袋,視死如歸地摸出手機,前后左右看了個遍沒看見老師,立馬匍匐過去無比敷衍地給他倆拍了張照。 拍完后立馬把手機息屏放進口袋。 章張想湊過去看拍的怎么樣,被齊朗推開了。 祖宗,咱能不能收斂點,這學校到處是監(jiān)控啊。齊朗捂著口袋說。 啊,行,章張也不強求要看了,又囑咐他:那你別忘了發(fā)給我啊。 也發(fā)給我,杜程補充道。 過了沒多久大家就紛紛回教室了,抓雪的時候手有多涼多沒知覺,到了教室后手就有多燙。 第二天就要放假,曹女士也不管他們了,教室里吵得能掀起屋頂。 齊朗拿出了自己桌洞里珍藏的零食,以章張杜程的位置為中心,一堆人湊在那里。 教室里三五成堆,數(shù)他們這一堆最大。 周文軒被夾在齊朗和張闖中間,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吵。 齊朗說話周文軒就看他,張闖說話周文軒就又轉頭看他,循環(huán)幾次把自己轉暈了。 他這個憨憨的樣子把旁人都逗笑了,章張扔給他一袋果凍,說:遠離他倆,這倆人說的話沒啥營養(yǎng)。 文軒,不挨著他們了,過來挨著我,姜梨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