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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看了許天賜片刻,收起禁錮著章張的動作,搭上他的肩,用力推著他走了。 許天賜在原地,抬起手來抹了一下嘴角。 章張回到座位上后聽見杜程在后面問:為什么打架? 章張嘴唇緊閉,不肯說話。 許久都沒有聽見回音,前面人也沒有轉(zhuǎn)過來,杜程嘆了口氣,又問:傷到哪里了? 章張還是不說話,杜程等了幾秒后耐心耗盡,直接起身拉章張去醫(yī)務(wù)室。章張想掙脫也沒掙開,杜程拉著他的手腕很用力,章張有點疼。 醫(yī)務(wù)室在北校區(qū),路過廁所的時候章張拖著杜程跑進(jìn)去,接著吐出一口血水,然后看了杜程一眼,不敢說話,只能任由杜程又把他拖了出去。 走到前面那片桑葚樹下的時候章張輕哼了一聲,杜程停下來,看向章張,不會說話了? 章張看了眼杜程的臉色,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低下頭,小聲解釋道:就是舌頭被咬了一下,別處哪里也沒受傷。 杜程腦仁突突跳,問了個智障問題:誰咬的?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一愣,此時卻拉不下臉說別的,只能看著章張從震驚轉(zhuǎn)化為憋笑,再到大笑。 還能是誰,我自己唄,章張嬉皮笑臉道,和剛才戾氣滿身打架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杜程長呼一口氣,我看看。 章張老老實實伸出舌頭給杜程看,舌頭都在外面了還不老實要說話,還流血嗎?話出口是一個字也聽不清。 杜程沒搭理他。他只好盯著杜程的眼睛看,剛想收回舌頭卻感覺到了一點涼涼的觸感。章張視線下移,正好看見杜程收回去的指尖,一時間這舌頭也不會收了,整個人傻在原地。 還在流血,杜程看著指尖上的血跡,現(xiàn)在流得不算多了,說完看向章張,你舌頭不累? 章張立馬收回舌頭,雖說并不覺得多疼,但是話確實是說不利索了:你你你 我怎么了?杜程問。 你章張一時詞窮,只好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巾,拉過杜程的手擦去那點血跡,之后又不知道說什么,紙巾在手里攥成一團(tuán)。 走吧,去拿點藥,杜程總算是緩和了一些,語氣也沒剛才那么硬了。 章張老老實實跟上。 到了醫(yī)務(wù)室,年輕的女醫(yī)生看了一眼章張的情況,驚訝道:你對自己下口挺狠啊,我早就聽說你們實驗一班壓力大,但是咱也不至于想要咬舌自盡吧。 章張收回舌頭:您怎么知道我們是哪個班的。 那哪能不知道,女醫(yī)生指指杜程,誰能不認(rèn)識他。 章張就笑,笑完了才說:才不會咬舌自盡,就是個意外。 女醫(yī)生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去接了點水,遞給章張,淡鹽水,漱漱口,等會我給你上點藥。 上好藥后又囑咐道:少吃辛辣刺激堅硬的食物。說完遞過來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瓶碘甘油和一袋棉簽,一天涂上兩三次。 杜程點點頭 ,說:謝謝老師,接過了袋子。 等到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女醫(yī)生又在后面揶揄道:小帥哥,以后別想不開咬舌了啊。 章張伸手捂了捂臉,被杜程面無表情地打了下去,以后別這么沖動。 章張斟酌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杜程,于是撿著能說的說了,那人欺負(fù)姜梨。 嗯,杜程目視前方,我猜到了。 就是他太過分,我就看不下去才動手了,章張強(qiáng)調(diào)著過分兩個字,然而杜程滿腦子都是情敵見面,拳腳相向。 煩透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下跪(求求別鎖) 第70章 上藥 一回到教室章張就被姜梨叫走了,兩個人翹了午自習(xí),整節(jié)課都沒有回來。 陳宇漢拍拍杜程的桌子,小聲說:章張是不是暗戀姜梨啊。沒聽見回話,他又嘀咕道:雖然平時他不經(jīng)常和姜梨說話,但是你看姜梨一有事他那個緊張勁兒,這絕對是暗戀。 說完對上杜程特別不爽的眼神,陳宇漢不知道說錯了什么,但還是閉上了嘴。 兩個人走到cao場,坐在觀眾席上,放眼望去整個cao場沒有一個人,九月份的白天還很燥熱,在陽光下不一會就出一層汗。 傷到哪里了?姜梨問。 我沒事,章張猶豫道:那個男生 他叫許天賜,姜梨看向cao場的另一邊,眼神透亮,是我初中就喜歡的人。 章張忽然想起那年齊朗說看到姜梨被人推,搞得他擔(dān)心了好多天?,F(xiàn)在被姜梨這么一點,瞬間明白了些什么。 其實我沒想到高中還能和他一個學(xué)校,姜梨看向章張,他是高二轉(zhuǎn)來的,再遇見他的時候我覺得,既然還是喜歡他就應(yīng)該再主動一點,況且我又不差,說到最后一句姜梨突然笑了,語氣里帶著些嘲諷,后來我才明白,我不差,只是在自己看來,而在他眼中,我一文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