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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說,章張打斷姜梨,別隨意否定自己。 姜梨笑了兩聲,我知道,以后不了。 想到中午許天賜說的話,章張問:你們是有什么誤會吧。 啊,算不上誤會,姜梨說。 前兩天我去廁所,看見一個隔間里一群人正欺負(fù)一個女生,我看不慣,算是把她們趕跑了。那女生一直蹲著低著頭,我安慰了她半天她才看向我,什么話都不說,也不肯站起來,我也不能直接丟下她就走啊,就勸她去找老師幫忙解決,說完這個她突然就跪著求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告訴老師。沒辦法,我只好答應(yīng)了她。后來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她立馬把隔間門關(guān)上,我以為她是怕別人看見,也沒有出動靜,結(jié)果聽見許天賜的聲音,許天賜在找她。 后來就那樣,她一聽見許天賜的聲音立馬打開門跑出去,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有紅腫和淚痕,許天賜問她誰干的,下一秒我走了出去。 靠,這都什么事啊,章張納悶道:他連問都不問就把這事扣你身上了? 他問了,那女生說是我干的。 章張: 我當(dāng)然不承認(rèn)啊,我說可以查監(jiān)控,可以去找老師,結(jié)果那個女生又朝我跪下,說她以后肯定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她只想安生把高三這一年度過,后來許天賜罵了我兩句,抱著那女生就走了。 章張急道:你傻嗎你不說,你怎么不解釋啊,這么蹩腳的話他也信? 我解釋了,今中午去找他,我說了來龍去脈,然后就發(fā)生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章張沉默了,半晌后說:他哪里值得你喜歡呢。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姜梨,她回答不上來。 喜歡他哪里呢? 確實記不清了,從對喜歡這事有懵懂認(rèn)知的時候她就喜歡許天賜了,那時候她初二,見到許天賜第一眼就喜歡他,也嘗試著去認(rèn)識他,去做朋友,盡管許天賜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但是姜梨并不在意。 說起來,姜梨竟是一次都沒有見到他對自己笑過。 許天賜轉(zhuǎn)來后對姜梨沒有那么排斥了,偶爾也會說幾句話,雖然總是冷冰冰的。 姜梨以為時間長了總能融化他身上的冷,靠近他的心。 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人身上穿著一身冰渣子,見誰刺誰,但是他也會有舍不得刺的人,他會親手剝開自己身上的冰,將那人捂到心口,全身溫暖只給一人。 而姜梨,不是那個人。 其實我喜歡他之后挺沒自我的,現(xiàn)在想想自己給了自己很多委屈,不過沒關(guān)系,我對得起這份喜歡,最后姜梨吐出極輕的一句話,以后就不喜歡了。 姜梨的話卻沒有讓章張放心一點,這哪是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的。 見到章張一臉凝重的樣子,姜梨笑著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又不是受虐狂,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不過你打這一架,估計得受處分。 要是我受個處分能讓你脫離苦海,那也值了。章張沒好氣道。 那就謝謝你了,打他這一頓還挺解氣的。 誒,他也沒少打我好吧。 杜程不是帶你去醫(yī)務(wù)室了,也沒見你拿多少藥回來啊。 那藥放他那了,況且我的傷又不在表面。 那你的藥為什么放他那? 回教室吧。 姜梨看著章張下去的背影,抿著嘴偷笑,所以你的藥為什么放他那? 兩個人回到教室后下課鈴也就響了,留的物理試卷都沒寫完,課代表倒是挺有人情味,沒為難他倆,你倆抽課間寫了吧,晚飯后再交給我。 下午第一節(jié) 就是謝宇帆的課,一向準(zhǔn)時的他到教室晚了兩分鐘,一進來就發(fā)了套試卷,先做題,章張跟我出來。 一屋子人都心知肚明地看著章張出去了。 他們站在后門口,謝宇帆黑著臉問:為什么打架? 章張真不是故意不答話的,他在想該怎么說。 看著章張閉口不言的樣子謝宇帆的怒火上升兩個格,你悶著干什么,為什么打架! 我錯了,章張低下頭誠懇地認(rèn)錯,您罰我吧。 謝宇帆覺得自己最開始是瞎了眼,會覺得這孩子乖巧。 閉著眼冷靜了半天,謝宇帆開口道:這件事我和3班的班主任可以壓下來,但也就這一次機會,有下次的話就算你是我親兒子也沒用! 謝謝老師,章張乖巧地點點頭。 看著章張露出熟悉的表情,謝宇帆覺得自己十幾年的班主任白踏馬干了,竟然又覺得他是個乖巧的好學(xué)生。 回去,謝宇帆擺擺手,又接到3班班主任的電話,說了幾句后進了教室。 下課后陳宇漢立馬問章張:老謝沒為難你吧? 沒有,過去了,章張說。 姜梨和趙子玉剛走過來章張就把他倆轟走了,我沒被罰,真沒事,我物理卷還沒寫呢,別打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