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假想敵求婚后我重生了、離婚后,渣攻影帝他火葬場了[穿書]、含羞草穿成炮灰真少爺、野生王者、我,我喜歡你、敢愛、誰說OA戀不甜、陽氣借我吸一口、當(dāng)癡情受摘下戒指后[娛樂圈]、咸魚天師爆紅娛樂圈
暫時不用,我休息一陣看看。 年輕人身體底子好,感冒發(fā)燒有時不用吃藥,休息休息就能好,他剛起身,言進卻叫住他:等等。 沈鈺懶懶抬了抬眼皮,示意有話快說。 萬一你待會兒燒糊涂了沒法叫人怎么辦,你先點個頭,兩個小時后允許王叔進臥室看看你,不行就吃藥。 沈鈺心想應(yīng)該不至于病得沒力氣出聲,即便要吃藥,他自己也能行,但還是同意了,他這會兒實在沒什么精力多說,原本卯著要去公司的勁一散,此刻就什么心思也提不起來,只想趕緊躺下。 他給自己定了鬧鐘,心想到時候醒來若還燒,就去吃藥,腦袋一沾著枕頭,他眼前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闔上眼,與其說睡,不如說直接昏過去更合適。 所以一個小時后的鬧鐘沒能把他鬧醒。 沒能得到主人手動暫停,鬧鐘只好盡職盡責(zé),每隔固定時間再鬧一次,鍥而不舍,等沈鈺的意識總算從晦暗里被拖了出來,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光透過眼皮,明明滅滅,燒得他不知今夕何夕,閉著眼睛下意識伸手摸手機,手酸軟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方向力道都控制不好??傊麥啘嗀?,基本是靠習(xí)慣動作按停了鬧鐘,手機啪嗒一聲滑落在地,沈鈺也不去管,只是覺得世界終于清凈了,又繼續(xù)睡。 沒過一會兒,有人急切的叫他,他不得不再度醒來,從喉嚨里滾出含糊的應(yīng)答聲。 哎呀沈少爺,王叔著急,你得吃藥,太燙了,吃了藥再睡吧。 沈鈺渾身毫無力氣,神志也混沌著,不清醒,王叔見他不說話,沒反駁也沒點頭,想想言進說的要用對言進的方式一樣對他,于是把沈鈺扶起來坐著,將藥喂給他。 沈鈺或許聽清了,藥到嘴邊時他張了嘴,就著水吃了,王叔再扶他躺下,掖住被角,又貼上退燒貼,順手把手機給他撿起來擱上。王叔拿著杯子出門,臥室門口竟然還站了個人。 他怎么樣?言進問。 言進今天也沒去公司,他倒是想親自看看沈鈺情況,不過說好的,他不能隨意進沈鈺的臥室。即便沈鈺這會兒不清醒,他進去了沈鈺未必知道,約定就是約定,遵守是自己的事。 還燒著,已經(jīng)吃了藥。王叔道,之后我再來看看,等醒了給他煮點清淡的吃食。 言進點點頭:昨天他狀態(tài)就不對,這樣還想著去公司呢? 王叔帶上沈鈺臥室的門,兩人往樓下走,王叔聞言笑:我記得當(dāng)年你也有帶病加班的時候。 那都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了。言進偏頭往樓上瞧了瞧,情況不一樣。 那時他在公司還沒站穩(wěn)腳跟,又剛好碰上言利給他挖坑,要是不拼就得滾蛋,不然能休息誰不想休息。今天他翹班,純粹是不放心沈鈺,想在家里陪著,當(dāng)年拼著在公司里博出一席之地,如今也享受著成果帶來的好處,其中之一就是實現(xiàn)翹班自由。 當(dāng)然,不可能真跟霸總文學(xué)一樣三百六十五天不干事兒就是了。 沈鈺再醒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又累又餓,但精神好些了,他摸了摸額頭,上面黏著退熱貼,回想一下,依稀記得有人進房間給他喂了藥,應(yīng)該是王叔。還好早起時記得把枕頭下的箋紙放回去,王叔是不可能亂翻他東西的。 沈鈺坐起身,靠在床頭,胃里空空蕩蕩,還有惡心感,可不吃東西不行,他按了房間的內(nèi)線,王叔很快在樓下接起來:沈少爺,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謝謝王叔。沈鈺道,能給我煮點吃的么,少量,清淡些,我就在房間吃。 王叔當(dāng)然樂意:好的,請稍等。 食物很快做好了,王叔給端上來,煮的養(yǎng)生粥,正好能沖淡嘴里的干燥的血鐵銹味,能讓麻木的舌頭恢復(fù)些感覺,又不至于太甜,蒸了條魚,還有一小碗桂花糖藕和水煮的蔬菜,量合適,也合了病人的胃口。 沈鈺慢慢吃著,確認自己沒有惡心得想吐,吃完后胃里舒服多了,叫來王叔把盤碟收拾下去,在王叔收拾的時候,他順口道:王叔手藝還是這么好,不過味道和以往稍有不同,是在試新菜譜嗎? 王叔呵呵笑:是啊 沈鈺居然吃出來了,王叔倒是想說實話,可惜今天的廚子不讓說。這頓病號餐不是王叔做的,是某個翹班的大佬做的,對,就是言進。 父母走后沒多久時,言進對能真心待他的人更報以十二分真心,王叔和另一個阿姨一起照顧兄妹倆,言進當(dāng)他們是家人,還跟著王叔學(xué)做菜,逢年過節(jié)會在年夜飯上露一手,外面再好的宴會場,也比不上他們四個圍一桌吃得香。既然是跟王叔學(xué)的手藝,做菜各種習(xí)慣學(xué)了去,味道當(dāng)然也像,只是后來加入點言進個人風(fēng)格,略有不同,這么幾道簡單的菜沈鈺都能嘗出來,舌頭可真靈。 王叔端著托盤下樓,言進抱著電腦,抬頭看了王叔一眼,也沒說話,什么意思都寫在眼睛里了,王叔道:沈少爺剛說飯菜很好吃呢。精神也好了很多,我測了測,溫度有降,明兒肯定就好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