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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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 阿秋默默運(yùn)功,就感覺渾身的靈力終于開始飛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身體宛若一個空虛的容器,渾身的力量開始慢慢地變得充沛起來,身子也不再那么笨拙。 她往前一躍,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人類少女,一身鵝黃,亭亭玉立,長發(fā)柔軟。 阿秋打了個響指,筆架山上擱置的狼毫瞬間飛到了她的掌心。 “我恢復(fù)了!”阿秋眸子一亮,抬頭看著高出她一截兒的容霽。 小姑娘漆黑的眼珠子亮得像月光灑滿的湖面,宛若一幅鮮活動人的美人圖,頃刻間有了神采。 方才分明還如此難過,此刻又好像沒心沒肺。 她的開心難過來去得太快,就好像世上沒有什么煩惱可以真正地羈絆住她。 怎么就有這么心大的妖怪呢? 似是被她所感染,容霽也破天荒地露出了點正常的笑容,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他又冷淡道:“把狼毫放回去,以后若無必要,仍舊不可亂用術(shù)法?!?/br> “……哦?!卑⑶锎诡^喪氣,乖乖把狼毫放回去,其實還是暗搓搓地有些興奮,走路都感覺帶風(fēng)。 這感覺真是太爽了! 但是阿秋也沒興奮多久,她看見容霽披著鶴氅站在窗邊,臉色有些蒼白,她如今能很清楚地感知到他的虛弱,也不再耽擱什么,跑到容霽跟前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詭異的眼神之下,硬生生地把他拽到了床上坐著。 全真道人看出她想做什么,連忙出聲制止,“不可,你乃妖,如何使得對人——” 話還未說完就卡在了喉嚨里。 面前,阿秋的法術(shù)已飛快地從體內(nèi)涌出,慢慢浸潤到容霽的體內(nèi),宛若干涸的草木一瞬間得到了甘霖,萬物滋長,生機(jī)勃勃。 容霽體內(nèi)的金光瞬間飛出,和阿秋的法術(shù)交融。少年蒼白的臉漸漸變得紅潤,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 居然一點都不排斥。全真道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這是什么情況?! 簡直聞所未聞,聞所未聞。 一片光影交雜之中,容霽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阿秋。 少女雙目緊閉,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在身后翻飛,宛若浮動的水藻。 她在專心地為他治病。 少年的眸色顫了顫,一眨不眨地盯著阿秋,好像今日才認(rèn)識她一般。 阿秋幾乎是將體內(nèi)剛剛吸收的全部靈氣,都要輸送給容霽。 可她發(fā)現(xiàn),容霽身子宛若無底洞一般,她無論怎樣注入靈力,都還覺得不夠,到了后來,阿秋甚至有些茫然地想:她真的是在給他療傷嗎? 療傷根本無需這么久。 可他體內(nèi)又豈止是傷! 阿秋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誘導(dǎo)著她,一步步往里面投注力量,這種感覺十分親切。 她想停下來,卻怎樣都停不下來。 阿秋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睜開眼,看到少年的臉色漸漸紅潤,甚至帶著一股攝人驚心的艷,紅唇黑眸,驚了她滿目。 伴隨著最后一絲靈力被抽出,阿秋踉蹌著后退數(shù)步,又瞬間變成了貓兒。 她好像喝醉了一樣,在地上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忽然往前一趴,“哇”的一聲,吐了。 容霽臉色遽變,猛地起身,把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的阿秋抱了北北起來。 然后低頭一看,他的面色又幾經(jīng)變換,最終變得莫名。 ——這是一灘……毛球? 阿秋在他懷里懨懨道:“平日里毛舔多了……” 容霽:“……” 白擔(dān)心了一場,他把懷中的貓丟了下去。 阿秋一滾下去,又干嘔不止,吐完了最后的一點毛球,她抬頭望著容霽,藍(lán)眸濕潤潤的,端得十分委屈。 一副他欺負(fù)了她的樣子。 容霽面色一僵,還是俯身把阿秋抱了起來,抬著她的小下巴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她胸前的長毛果真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索性拿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 一邊擦,一邊冷淡地問身后的全真道人:“她怎會有這么大反應(yīng)?” 全真道人早就不知道這是什么神奇的走向了,他只好說:“貧道這就速速回道觀查閱古籍。” “若沒有結(jié)果呢?”少年背對著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懷里的貓兒擦嘴,嗓音冷得宛若寒夜冰雪。 全真道人抬手抹了抹冷汗,硬著頭皮許諾道:“最多三日,貧道一定給殿下一個交代?!?/br> 第33章 云水觀總壇建在山林深處,并不靠近皇城, 全真道人許諾三日, 趕路便用了整整一天一夜,一路上思考阿秋體內(nèi)的珠子, 還是沒什么頭緒。 他一路風(fēng)塵仆仆,剛到總壇, 便直奔藏書閣, 火急火燎的橫沖直撞,進(jìn)了藏書閣便碰地關(guān)上門,將一眾好奇的小弟子關(guān)在外頭, 他們竊竊私語著—— “師叔好不容易來一趟, 這是遇著什么事兒了?” “難道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決的妖怪?” “對了,我聽初云師弟說,最近京城出了一只千年貓妖, 極為可愛, 前些日子還和師叔在房里說話呢?!?/br> “嘁——”有人不信:“千年大妖還可愛?瞎扯什么呢?!?/br> “你說,師叔是不是為了除那個妖怪來的?據(jù)說千年大妖的妖丹可是極好的煉器法寶, 而今世上的大妖所剩不多,那一只若是浪費(fèi)了可不好?!?/br> “……” 他們在外頭竊竊私語,全真道人一個個書架挨著翻過來, 嘴里不住地絮叨——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他丟開手中的書, 煩躁地拍了拍腦袋:“應(yīng)該也不是一般的法器,難道是上古法器?” “不對啊……”全真道人喃喃:“上古法器法力無邊,乃是上古神祗的兵器, 阿秋吞進(jìn)去豈不是要爆體而亡?” 他一拍腦袋,繞過放著法器的書架,又在近來大妖的記載書冊邊來回徘徊。 藏書閣內(nèi)燭火明亮,書架林立,一本一本書被丟在角落,堆成了高高的一摞。 不知道翻了多少本書,全真道人又轉(zhuǎn)而去翻閱關(guān)于神仙的古籍,只是身為凡人,知道的終究是有限,古籍也記載不全,更況且神仙也沒道理要這樣做,怎么想也太對勁兒。 還有阿秋為何能將體內(nèi)的靈氣傳輸給太子殿下?龍氣和靈力并不兩相排斥,足可見阿秋修習(xí)的術(shù)法十分純粹,可這世上的妖,九成都是妖氣四溢的,也沒聽說誰的氣息如此干凈。 難道阿秋是神仙點化的? 可也不對啊,她明明是星玄點化的,星玄那樣的妖,古今也沒幾例,那一身霸道的妖氣,足以令千里之外的小妖俯首。 刺啦—— 一小簇火花倏然亮起,照亮了被影子覆下的藏書閣一角,將全真道人的臉映得微微發(fā)紅。 是訊號符。 全真道人雙指一并,默念符咒,朝前一點,面前便浮現(xiàn)了一張放大的貓臉,背景是華美的宮殿。 太子寢殿的窗前,阿秋可憐兮兮地趴在桌案上,用全真道人事先留下的訊號符和他聯(lián)系。 她耷拉著一對灰灰的耳朵,委屈地睜大眼睛,小嘴兩邊長在胡須的小腮微微鼓起,十分難受:“道長道長,禁制解開之后,我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彼肓讼?,說:“我感覺體內(nèi)一下子力量充沛,好想打架,一下子又好像xiele氣,我就變貓啦?!?/br> 全真道人只覺頭疼,怎么又出新情況了? 全然不知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知不覺淪為了獸醫(yī),全真道人仔細(xì)思索了片刻,又十分體貼地問道:“那你還吐嗎?” 阿秋說:“早上一回,晚上一回,毛球吐完了,就是有些干嘔?!?/br> 全真道人又問:“除此之外,可還有什么異常?” 阿秋想了想,說:“我現(xiàn)在越來越容易犯困啦?!彼€想再說什么,忽然輕輕“哎喲”一聲,整只貓便被一只手拎離了訊號符所籠罩的范圍。 容霽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阿秋剛剛趴著的地方,少年眼尾冷峭,繼續(xù)說:“她最近長胖了,還亂鉆孤的衣柜,孤讓她不要舔毛,她還一舔舔一整日,舔完又接著吐。” 說著,少年轉(zhuǎn)頭,似乎是看向了阿秋所在的方向,冷聲道:“著實討打?!?/br> 那地上胖乎乎的一團(tuán)抖了抖。 全真道人:“……” 這……這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懷孕?。?! 他面色變得有幾分詭異:“殿下可有和阿秋……那什么……” 少年挑起眉梢,“什么?” 全真道人一臉沉痛,“若是如此,一切倒是有些好解釋了,可貧道還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句:人妖殊途啊殿下!” “……”容霽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奇怪。 一邊的阿秋率先抗議,“我沒有!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不要污蔑我!”她不服氣地在地上打滾,越滾越?jīng)]底氣,然后在容霽睥睨過來的眼神中,漸漸耷拉下腦袋。 阿秋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小臉燒得guntang,將腦袋埋進(jìn)小爪爪里。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老大……那個呢。 她可是……把老大當(dāng)親娘的。 “殿下莫急,貧道、貧道這就繼續(xù)去查閱古籍……”全真道人眼看他們氣氛有點不對,一邊這樣說,一邊也很慌。 如果沒有做那等事兒的話,這事兒還真是無從解釋。 符紙漂浮在空中,一點點燃成灰燼,最后一絲火光猝然熄滅,全真道人拂袖將灰塵抹去,又開始繼續(xù)頭疼地搜尋起來。 兩個時辰之后…… 一群小弟子們在藏書閣外探頭探腦,大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當(dāng)先的弟子一下子失重往前滾去,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啃泥,“哎喲哎喲”地嚷著疼,其他人見勢不妙,紛紛作鳥獸散,一溜煙地跑不見了,只留下門口一堆凌亂的腳印。 全真道人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地看了一眼趴在他跟前的師侄,一言不發(fā)地從他身邊跨了過去,又徑直往供奉祖師爺?shù)恼钭呷ァ?/br> 他一走,一堆小弟子們又聚在了一起,竊竊私語—— “看師叔這表情,顯然是不太妙啊?!?/br> “師叔去正殿拜師祖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