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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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面前的景象迅速天旋地轉(zhuǎn),阿秋瞪大眼睛,發(fā)出一聲尖利的貓叫,整只貓都跟著飛了出去。 “喵喵喵!” 容霽坐在椅中,雙目微垂,正聽面前的人低聲說話,阿秋跑也跑不了多遠,他也不曾擔(dān)心,只是時不時就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貓叫聲,頻頻打斷面前的官員,那人往后看了看,遲疑地看了看殿下的臉色,見他沒有說話,又遲疑地繼續(xù)開口。 還沒說上兩句,又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隨即又是書本嘩啦啦落了一地的聲音,和貓叫聲此起彼伏,像是一只貓正在拆家。 “殿下……這……”那人遲疑地看向他。 殿下養(yǎng)的貓兒好生烈性,這是在鬧什么?那人躊躇著。 容霽瞇了瞇眼,顯然也有幾分不悅。 他到底是虧待了她么?她鬧騰成這樣,今日好似一只瘋貓,就差把他的書房給拆了。 容霽索性起身,振袖快步往外走去,剛剛走到隔間的書架前,便看見最高的書架搖搖欲墜,朝他飛快砸來。 書架里縮著的貓豎著一對耳朵,嚇得炸了毛,驚恐地看著他。 “殿下!”一邊的官員失聲大喊。 容霽靜立不動,垂在身側(cè)的右手微微一抬,黑氣無聲無息地將那書架往后一推,很快就落了下來,轟地砸在了容霽腳尖前。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外頭的宮人聽到這一聲響動,嚇得魂飛魄散,飛快地沖了進來,轉(zhuǎn)眼之間便將此地圍住,瞧見這倒了的書架,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一邊高高堆起的一摞書里面,慢慢爬出來一只貓。 阿秋被落下來的書砸得七葷八素,走路東倒西歪,活像喝醉了酒,察覺到了所有人的注視,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醉貓拆家,那是什么草,大家應(yīng)該可以猜得到。 ps:現(xiàn)在一天只有一更,之前三更太猛有點吃不消,讓我先緩一緩,再加更。 第71章 容霽發(fā)現(xiàn),阿秋每次闖了禍, 自己都很有覺悟。 比如現(xiàn)在, 她差一點就能把他的屋頂給掀了,知道自己錯了, 立刻就跑到了他的面前,身子一翻, 四腳朝天, 露出暖暖的肚皮,歪著腦袋看著他,還沖他眨巴眼睛。 她只要一心虛, 就喜歡沖他撒嬌。 “……”容霽抬手按了按額角, 完全氣不起來,甚至還有點想笑。 可能是被她氣習(xí)慣了吧,他憋著笑, 很快就沉下了臉色, 彎腰拎著這只肥貓的頸子,在她哼哼唧唧的亂叫聲中, 把她帶離了這里,一路回到了寢殿,容霽把阿秋放到桌上, 阿秋四條腿落地, 看他臉色陰沉,心知不秒,連忙要跑, 結(jié)果跳下桌子的時候腳底打滑,腦袋著地,摔出一聲悶響。 落地姿勢很不雅觀,聲音聽著都疼。 阿秋:“……” 好疼啊qaq。 容霽本來想訓(xùn)斥她,看見她這么蠢,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阿秋在地上艱難地翻了個身,索性癱著不起來了,像只死貓一樣。容霽蹲下戳她肚子,“孤覺得你需要減肥,明日的飯量減三成?!?/br> 阿秋不覺得自己長胖了,堅決抗議,“我不要!” 就現(xiàn)在吃的那些食物,她都覺得剛剛管飽呢,容霽還要克扣她糧食,她會餓死的。 容霽淡淡:“減五成。” 阿秋:“啊啊啊太多了!你這個壞人!你干脆餓死我吧!” 少年微微一笑,冷漠地吐出三個字,“減七成?!?/br> 阿秋立刻慫了,翻身抱住少年的手,“三成三成,還是三成好?!?/br> 容霽低眼看著她,最終敲定:“減五成。” 阿秋委委屈屈地蜷縮起來,盤成了一坨毛球,不說話了。 五成啊,五成得餓死她了。 容霽說到做到,當(dāng)真給阿秋克扣糧食,第二日阿秋將碗舔得干干凈凈,就差將碗也跟著一塊兒吃了,她感覺肚子還是很餓,就抱著容霽不住地撒嬌,小嘴兒像抹了蜜似地努力夸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她是真的長胖了,雖然沒有胖得很過分,化成人形時依舊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但阿秋揣著前爪趴在床上打呼嚕時,容霽明顯能看到她那明顯的雙下巴,腮幫子也比之前圓潤許多,一看就是被他養(yǎng)得太好了。 貓肥了雖然擼起來手感更好,但容霽為了阿秋好,也不會讓她再好吃懶做了。 阿秋連續(xù)好幾天沒吃飽,很是暴躁,雖然她是妖,不吃也不會餓死,但是她覺得自己受傷的是心靈,很是無精打采,她想過要去偷吃,但是每次都失敗了,因為容霽把大娃帶來了。 大娃最近終于學(xué)會了變身,她的人形是個十分乖巧漂亮的小姑娘,梳著兩股可愛的發(fā)辮,用紅繩一絲不茍地扎起來,像個精致的小娃娃。阿秋發(fā)現(xiàn),大娃十分聽她爹的話,看著容霽的眼睛里仿佛藏著明亮的星星,容霽說什么,大娃就聽什么。 譬如容霽讓大娃跟著阿秋,不讓阿秋偷吃,大娃就真的寸步不離地跟著阿秋。 阿秋在廚房外晃來晃去,思忖著怎么甩開跟屁蟲,但她只要成功甩開了大娃,不消片刻,大娃就跑去找她爹,哭著喊道:“爹爹!娘親又把我甩開了!”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容霽就會親自去逮阿秋,抓到她之后,再把她摁著好好揉一頓。 “喵嗚喵嗚……”阿秋伸著爪子,想要掙扎。 蹲在一邊旁觀的大娃說:“娘親要乖,娘親要聽爹爹的話?!?/br> 阿秋:“……” 她捂著臉,覺得被女兒這么說,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其實只是想偷吃而已,沒想到這么難,一次也沒得逞過,久而久之,阿秋發(fā)現(xiàn)自己身為母親,居然一次也使喚不動大娃,到底意難平,她忍不住問容霽:“我能問問為什么嗎?為什么女兒只聽你的?” 容霽沖她神秘一笑,指了指一邊的一籃子小魚干。 阿秋:“……你好過分?!?/br> 他誘惑女兒就算了,還在她饞成這樣的時候,把那一籃子小魚干給她看。 容霽笑著親了親她的側(cè)臉,又低頭去做自己的事了。 阿秋:他這個態(tài)度也好過分。 阿秋很不平衡,后來也放棄偷吃了,她還記得東宮書房的窗外種了許多奇怪的草,大娃跟著阿秋,站在窗子上,看見她只是在草地上打滾,也沒放在心上,回去繼續(xù)在她爹腳邊打滾去了。 阿秋一個人癱在草地上吸草,吸得渾身上下都軟軟的,連走路都帶飄的,吸完之后又開始發(fā)瘋?cè)鰸?,容霽彼時正在拿筆寫著什么,阿秋爬到桌上,先是一腳踹掉了筆架山,又一尾巴掃進了滿是墨汁的硯臺里,大尾巴四處亂掃,弄得滿桌都是墨跡。 容霽手一頓,抬眼看著阿秋。 阿秋癱在他的桌子上,在紙張上滾來滾去,四個小rou墊都踩滿了墨水,走過之處留下無數(shù)的小腳印,順便毀了容霽寫了許久的字,又轉(zhuǎn)過身屁股對著容霽,滿是墨汁的尾巴對著他的臉掃過來。 容霽身子往后微微一讓,躲開了這一尾巴,阿秋又開心地打了個滾,又滾進了硯臺里,徹底成了一只黑貓。 “……”容霽定定地看著她,這回是真冷了眉眼,沉聲道:“阿秋?!?/br> “喵嗚~”阿秋歪著腦袋看著他,又想往他身上蹭,容霽嫌棄地拿出帕子墊著手指,捏著她的后頸,把她捉了起來。 阿秋在空中踢蹬,大尾巴直直垂著,上面還一滴一滴淌著墨汁。 啪嗒、啪嗒。 連地上的大娃都趕緊撤退了三米遠,怕娘親身上的墨水滴到她身上。 事情的結(jié)果,自然是阿秋被容霽摁著洗了一頓澡。 只是墨水不好洗掉,而且這貓平時洗澡很乖,那日卻連洗澡也在發(fā)瘋,容霽站在水桶邊,看著滿桶被墨水浸泡過后的臟水,那只貓在水面上歡快地撲騰,一邊撲騰一邊甩尾巴,卷起高高的水花,容霽企圖把她從水里撈出來,這貓還把腦袋往水里一扎,就是不出來。 容霽:“……” 這少年干脆不撈她了,索性坐在一邊,看著她能在水里玩出個什么花樣來。 阿秋獨自在水里撲騰許久,發(fā)現(xiàn)沒人陪她玩了,兩只前爪搭在了木桶邊沿,露出一對耳朵和一雙眸子,掛在桶沿上悄悄觀察著容霽,水里的尾巴還在搖個不停。 老大在安心摸著大娃,似乎沒有注意她。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蓄勢待發(fā),忽然蹬腿撲向容霽,整只貓在空中一個旋身,即將撲倒容霽的時候,少年忽然抬起了眉眼,似乎早有準(zhǔn)備,抱著小奶貓閃身到了一邊,阿秋剎車不住,碰地撞上了那堅硬地椅背,連著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發(fā)出一陣巨響。 “嚶……” 好疼啊。 她疼得淚眼汪汪,抬頭看向容霽,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容霽淡淡吩咐宮人道:“再打一桶水來,順便拿幾根繩子過來?!?/br> 阿秋:??? 你要干嘛? 容霽對她微微一笑。 片刻之后。 阿秋被繩索老老實實困著四條腿,在水里被容霽使勁兒地揉搓著,容霽這回不再憐惜,非要給她洗干凈不可,一直折騰到了半夜,阿秋才迷迷糊糊睡著了,連大娃都松了一口氣,更莫說站在床邊眼神深晦的容霽。 容霽不喜飲酒,東宮里更不曾出現(xiàn)過酒,但他看阿秋這樣子,分明就是與耍酒瘋無異。 容霽用法術(shù)仔細查探了阿秋的身子,發(fā)現(xiàn)她健康得很,沒有喝酒,也沒有中毒,也沒被鬼迷了心竅。 簡直莫名其妙。 阿秋后來幾日,仍舊去吸草。 書房外的那一片草見風(fēng)就長,長了綠油油一片,平日無人打理,像是野生的,因為不是長在正門口,只是在偏僻的墻角,也未曾有人留意過,阿秋一開始只是偶爾吸一吸,后來一天不吸就難受,一開始她的撒潑只是普通的搞破壞,后來她的舉止越來越?jīng)]有底線。 譬如到了晚上,容霽靠在床頭低頭看書,少年身穿一件單薄的寢衣,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xiàn),側(cè)臉安靜,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好看得像一幅畫兒。 但美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以往這個時候,阿秋是絕對不敢惹他的,她怕被他逮在懷里亂舔一通,這個人看起來很好惹,實際上內(nèi)里壞得發(fā)黑。 但今日,阿秋歡快地從窗子里鉆進來,嘴里還嚼著一根草,立刻被眼前的美色所惑。 坐在床頭的老大甚為養(yǎng)眼,她好想舔一舔,肯定是香香甜甜的。 一不做二不休,阿秋付出了心動,她變成了小姑娘,站在床頭看了容霽片刻,忽然抽掉了他手里的書。 容霽:“?” 少年抬眼,漆黑的眸子與阿秋無辜的眼神隔空相撞,他看到她滿臉熱切的笑容,像是在看什么可口的點心,微微瞇起了雙眸。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她開始解自己的衣帶,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然后爬上床,扯開了容霽的衣裳,開始在他身上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