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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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霽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暗無比。 他抬起手指捏著阿秋的下巴,端詳著這小色.貓,淡淡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發(fā)了幾天的瘋,膽子也大了不少,平日他要她的時候,她那反應(yīng),活像他要把她凌遲一樣,現(xiàn)在居然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阿秋歪著腦袋,靜靜凝視著他,半晌之后,她展顏粲然一笑,說道:“我知道啊!”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片刻之后,阿秋癱軟在容霽懷里,淚眼汪汪地咬著被子,哭哭啼啼道:“我、我真的錯了?!?/br> 第72章 少年慵懶地側(cè)躺在她身側(cè),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小尖牙, 漆黑的長發(fā)淌在枕邊, 垂眸淡淡道:“錯了?” 小姑娘使勁兒點(diǎn)頭,此刻別提有多乖巧。 容霽卻記得她一連這么多日的胡鬧, 現(xiàn)在鬧到他身上來,明日又不知還會做什么, 他想起她干的壞事, 便有些手癢,恨不得把她打一頓,打重了又舍不得, 索性將她翻過身來, 用力揍了一頓她的小屁股,直到阿秋捂著屁屁淚眼汪汪地縮在角落,他才停手問道:“還敢不敢?” 阿秋拼命搖頭, 眼眶都紅了。 容霽笑了一下, 低頭躺了下來,朝她伸開手臂, 淡淡道:“還不快過來?” 阿秋畏畏縮縮地蹭過來,在他的臂彎里躺下,把小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 不說話了。容霽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耳朵, 淡淡道:“孤這幾日很累,沒空陪你鬧,過幾日便好了。” 阿秋:難道他以為她是因?yàn)楸焕渎涠室怍[的嗎? 她哪有這么的…… 阿秋是一只佛系貓, 能容忍出軌以外的所有事情,她試圖解釋,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誤會似乎也不錯,干脆乖乖地閉上眼,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日容霽又去忙了,阿秋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身邊之人已經(jīng)離開,旁邊的被子里也一片冰冷,應(yīng)該離開有一段時間了。阿秋四處找了找,沒找著大娃,估計(jì)是跟著她爹去玩了,阿秋慣例拽出了木偶人代替她,變成貓兒出去玩耍。 她想起昨天對容霽動手動腳的事情,這人下手真的一點(diǎn)都不心軟,她的屁股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疼,阿秋本來有點(diǎn)躊躇,要不要又跑過去吸草,可是她吸習(xí)慣了,現(xiàn)在一頓不吸就有點(diǎn)難受,她在院子里晃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又往那里跑去。 那一堆茂密的被她連著蹂躪了好幾天,倒了一大片,阿秋在這對草里滾來滾去,噫嗚嗚地叫喚著,感覺自己又要飄起來了,還沒吸過癮,就聽到了一聲尖利的貓叫—— “喵喵!”大娃站在窗邊,使勁兒地叫喚:“喵——” 緊接著,窗子徹底被人推開,容霽出現(xiàn)在窗邊,雙眸漆黑,淡淡望著爛醉如泥的阿秋。 阿秋:忽然有一種被人捉j(luò)ian的感覺。 后果當(dāng)然是,她又被容霽逮住了。 容霽清晨離開之時,故意讓大娃藏起來,暗中跟蹤阿秋,果然這蠢貓中計(jì)了,跑到這里來玩,大娃瞧見她不對時就立刻叫容霽過來,容霽這才發(fā)現(xiàn),阿秋連著發(fā)瘋幾日,四處拆家,原來是因?yàn)檫@一片草。 此草名喚大茴香,又名貓薄荷,氣味吸引貓兒,有致幻之效,怪不得她聞了之后成了一只瘋貓。 容霽命人鏟了這一片草,收集在一個木匣子里,倒也不丟掉,阿秋可憐兮兮地望著那木匣子,顯然是成癮了,容霽冷著一張臉,揪著她的腮幫子,生氣地將她好一頓揉。 這回他下了狠手,阿秋的尾巴都要被他薅禿了,嗓子也要叫啞了,掉得滿床都是毛,一片狼藉,像是犯罪現(xiàn)場。 容霽看著面前癱著一動不動的阿秋,捏著她的臉,冷冷道:“到處吸來歷不明的東西?” “瞞著孤每日吃草?” “毀了孤的書房?” “明知致幻,還非要聞?” 容霽也不知這草對阿秋的身體有沒有害處,但她此番行徑,委實(shí)將他氣到了,氣得他恨不得再將她薅一遍,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帶一絲感情。 阿秋在他手里瑟瑟發(fā)抖,一聲不敢吭,他面色過于冰冷,用從未瞧過她的眼神看著她,這回真的嚇到她了。 阿秋試探地張開嘴,舔了一下容霽的手指。 ——老大,我錯啦。 少年冷笑一聲,嚇得阿秋渾身一抖,一對耳朵都往后縮去,身子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他生氣起來真的好嚇人。 容霽冷眼瞧了她半晌,還未開口,又聽到一聲巨響。 巨響從身后傳來,他轉(zhuǎn)頭看去,便看見大娃也摔下了桌子,在地上打滾亂叫,注意到了容霽的目光,連忙乖乖縮著一動不動,那桌上正放著大茴香,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容霽:“……” 這一對母子,真不愧是親生的。 他抬手按了按額角,氣極反笑。 怪就怪他之前過于放縱,對她管束不嚴(yán),容霽這回收回了木偶,讓阿秋乖乖地呆在寢殿做她的太子妃,剝奪了她所有外出撒歡兒的權(quán)利,阿秋回到牢籠之后,才發(fā)覺自己從前是多么不珍惜自有的時光。 不能爬樹,不能在草地上打滾,不能曬太陽,阿秋看著鎖死的窗子和門,心底都在滴血。 于是晚上,她故意掐出了一點(diǎn)眼淚,在容霽跨進(jìn)門檻的瞬間撲了過去,在他懷里聲淚俱下地懺悔。 “我懺悔,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瞞著老大,老大克扣我糧食,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能因?yàn)橥党圆涣司腿ノ荨!?/br> “我不該拆家,也不該脫光了衣服調(diào)戲老大……” 容霽聽到最后一句,眉梢一挑,望著阿秋的眼神微微有了變化,也沒說好不好,阿秋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又看得她心底毛毛的,她后背一涼,每次他露出這種眼神的時候,肯定沒有好事。 他腦子里肯定在思考怎么整她。 阿秋從看到那樣的眼神開始,就緊惕了起來,整個人繃成了一根弦。容霽干什么她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容霽坐在一邊喝茶,瓷盞與桌面相擊,發(fā)出一聲清響,阿秋嚇得一抖,縮起脖子緊張地盯著容霽,發(fā)現(xiàn)他又倒了一杯茶繼續(xù)喝,壓根沒多看她一眼。 他看完書,放下書起身,朝阿秋走來,阿秋嚇得不住地后退,退得太急,整個人摔到了床上,誰知容霽只是拿起了床頭的燈盞,挪到了桌案前繼續(xù)照明,完全沒有要動她的意思。 轉(zhuǎn)身之時還掃了她一眼,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笑她傻。 阿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中了他的什么圈套,她又說不上來。 她整個晚上都保持著這樣緊繃的狀態(tài),一直看著容霽,幾度昏昏欲睡,都強(qiáng)打著精神,誰叫容霽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嚴(yán)重,她現(xiàn)在看到他就感到窒息。 直到深夜,容霽終于更衣就寢,阿秋自覺地縮到床里側(cè),拿被子裹緊自己,看著他掀被躺下,一言不發(fā)地閉上眼,她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樣……應(yīng)該是不打算做什么吧…… 阿秋試探地伸出手,好了傷疤忘了疼,想縮到老大懷里去,忽然在被子里碰到了容霽正在伸過來的手。 阿秋:“?” 她想縮過來就算了,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容霽神態(tài)自然,絲毫不覺得尷尬,索性側(cè)身坦然地面對著她,直接將她撈過來,在她耳畔道:“把手伸過來,不就是想抱著孤睡嗎?” 好會倒打一耙,好像自己不想一樣。 容霽垂眸看著阿秋,唇畔掠著一絲微笑,眉眼精致,極為好看。他此刻的樣子,又與白日那般生氣的模樣判若兩人,阿秋覺得他喜怒無常,仍舊有點(diǎn)膽怯,容霽看出了她的害怕,垂下眼,低聲道:“孤嚇著你了?” 她弱弱地點(diǎn)頭。 容霽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將她緊緊地抱入懷里,唇瓣在她眉心輕輕印了印,“孤有時候控制不住脾氣,你若安分些,孤又何必兇你。” 阿秋小聲道:“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胖了,也不想好吃懶做,可是控制不了饞嘴兒;她知道那草不正常,可是她餓的時候,只能啃草了;她也明白不能給老大添麻煩,可是吸了草之后,她就是控制不住。 歸根到底,好像真的是她的錯,阿秋身為一只妖,當(dāng)真沒什么自制力。 五百年前在妖界的時候,阿秋跟在星玄身邊,那時雖然偶爾也饞,但星玄辟谷,從來不吃東西,阿秋在他身邊,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學(xué)著他辟谷的,可如今的老大是凡人,阿秋在他身邊呆久了,自然也習(xí)慣了一日三頓,缺一頓都難受。 阿秋沮喪地嘆了口氣,對容霽說:“我再也不吃啦。” 她要瘦回來。 阿秋說到做到,她跑到湖邊看著自己日益明顯的雙下巴,下定了決心,這回容霽怎樣誘惑她,她都不吃了,反而嚇壞了那些宮人,她們跑來對容霽說“太子妃絕食了”,容霽親自去了一趟,看她對著拿一桌子菜肴憋得辛苦,到底也不忍心,特意命人做了清蒸魚干帶給她,阿秋坐在桌前,就是不吃。 容霽說:“孤也并非嫌棄你胖?!?/br> 阿秋道:“我知道?!?/br> 她自己也明白,不能再胖下去了。 容霽拿筷子夾起其中一條魚,遞到了阿秋嘴邊,阿秋扭過了頭,又忍不住往這邊瞟,容霽屈指輕敲桌面,沉吟道:“不若以后,孤喂你吃的時候你可以吃,平日自己不可隨意亂吃,如何?孤喂你也不過就這么幾個,正好解解饞?!?/br> 阿秋一想,似乎有幾分道理,有點(diǎn)心動。 她遲疑道:“那……那你不要喂太多?!?/br> 容霽點(diǎn)頭,阿秋遲疑地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小腮幫子一動一動,極為可愛。阿秋只當(dāng)容霽是為了她好,殊不知在他眼里,她此刻的樣子又有多可愛。 喂貓吃東西,果真是一大樂趣。 容霽喂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阿秋乖乖地坐在那兒,眼巴巴地瞅著容霽,等著他拿帕子給她擦嘴,像是被照顧的小孩子。 而他們真正的孩子大娃,正蹲在一邊,看了看碗里的小魚干,又看著爹爹喂娘親吃飯的動作,不滿地?fù)狭藫系孛妗?/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最近似乎冷清了很多,大家都去哪啦,求不養(yǎng)肥呀qwq 第73章 往后幾日,很明顯的, 容霽又再次忙碌了起來。 但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連對她笑的次數(shù)也變多了,偶爾還會抱著她喂她吃東西, 阿秋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心情這么好,她經(jīng)過前幾日的事情, 如今乖了不少, 容霽想抱就抱,絲毫不會反抗。 但他要是安分也就算了,阿秋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每天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時候就喜歡搞事情, 偶爾摸尾巴什么的也都沒什么,阿秋都習(xí)慣了,但他有時候會突然咬她, 還會給她撂狠話, 阿秋就不太理解了。 比如到了深夜,阿秋昏昏欲睡的時候, 容霽忽然將她摟進(jìn)懷里,貼著她耳畔低聲道:“你要是再敢四處亂跑,和陌生人說話, 孤便將你永遠(yuǎn)鎖在身邊?!?/br> 阿秋:“……我沒有啊, 上回之后,我超乖的?!?/br> 容霽:“孤警告你,孤以后看到你和誰在一起, 孤就殺了誰?!?/br> 阿秋:“……”所以他壓根只是想撂狠話給她聽? 容霽撂完狠話,又抱著她繼續(xù)睡,手指捏著她的后頸,耳鬢廝磨,姿勢極為曖昧,阿秋被他弄得云里霧里,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嚇貓干嘛,惴惴不安地在他懷里窩了片刻,又忍不住開始犯困。 困著困著,又睡著了。 阿秋第二日才終于明白,他為何心情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