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梁野合見他出聲直接拿手機砸了他一下,瞪著他,然后又把手機撈起來,敲了一會。 “我要回我家。你能消停點?!” 蔣應時看完,又想開口說話,梁野合就挑著眉瞥他。他接過手機,打了幾個字,還給她。 “你腳好了再送你回去。” 這回是梁野合憋不住了,“你有病?。俊?/br> 神經病。時不時就沖她發(fā)瘋。她把手機扔他身上,往車窗那靠,也不理他。 她看著這路,還是那間別墅。那樣板間,一點都不漂亮,還要住在里面。沒點人氣。 她頭靠著車窗,想著她什么時候這么窩囊過。打也打不過,甩也甩不開。往輕了算,被他拉來拉去占了幾次便宜,往重了算,又是卡脖子又是扭腳的。 車開到一半,他喊停了,下去了會。然后又回來了,提著幾袋東西。梁野合看了一眼就收回來了,還維持著那姿勢。 這趟她沒睡著,愣是看著車怎么從診所開到他別墅的。然后那廝下了車,把藥和鞋都拿上,來抱她。她認了,沒必要掙,就當是個代步工具了。 他進門就去了廚房,搗鼓那藥。也沒一會,他就出來了。 “我手機呢?” 蔣應時從兜里掏出來,扔給她。她給孔韞清通了氣,怕他們找不到她。蔣應時給她開了電視,把遙控扔給她。 梁野合挑挑選選,就停在了個綜藝節(jié)目上。也不是很好笑,純打發(fā)時間,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把她一個扔客廳,倒是打定了她跑不掉。她再看到他,是從房里出來,已經換了套衣服,一件短袖一條衛(wèi)褲,頭還掛著水珠,然后又進了廚房。 她又把眼睛放回電視屏幕上,真的不好笑,就想換臺了。他就出聲了。 “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梁野合知道他藏著半句話,自己拖著腳過去了,坐在餐桌前。那味太沖了,不用嘗也知道澀的很,肯定還苦。顏色都發(fā)褐。還沒喝,眉就皺了,眼里都是嫌棄,嘴就沒松開過。 “喝。” 梁野合看了他一眼,煩死了,要不是他,會這樣嗎。早知道看西醫(yī)了,不用喝中藥。她喝了口,果真苦澀。勉強喝了半碗就不喝了。反正是她的腳。 蔣應時給她把碗又放了回去,“快點。不然我用灌的?!?/br> “你來!要不是你,我要喝這個?”梁野合也不怕他,她火還沒地出呢。 他抓了抓后腦,離了餐桌,又回來了,扔給她個東西。梁野合一看,棒棒糖,還是草莓味的。她就笑了,“哪來的?meimei的?” 蔣應時就掐她臉,“閉嘴。不要就拿走了?!?/br> 要啊,怎么不要,那玩意兒苦死了。她拆了放嘴里,齁得慌,夠甜。就著棒棒糖,她把剩下半碗喝了。 蔣應時把碗收了,“去洗澡?!?/br> 看來蔣應時是真打算讓她住這了,她眼波流轉,把棒棒糖拿出來,“沒衣服?!?/br> 蔣應時收好碗看她翹著腿,一雙腿又白又長,就是腳腕的顏色有點不搭調,手還撐著下巴,吃著棒棒糖。妖精。 他去客廳,拎了個袋子給她。梁野合看了一眼,內衣內褲,還有套衣服。她倒是沒想到這么齊全,內衣褲還是一套的,看來經驗豐富。 她挑了挑眉,“哪間?”然后又加了一句,她還含著棒棒糖,說的話有點含糊,“干凈的?!?/br> 蔣應時下巴給她指了個方位,她拖著腳去,把棒棒糖咬碎了,扔了棍,進去了發(fā)現是間浴室。她先洗了個澡,也還好是短發(fā),洗的快些。她洗完穿上他準備的內衣內褲,內衣小了,有點勒。她松了兩排扣,就留了一排。衣服看起來也是衛(wèi)衣套裝。一件長袖一條衛(wèi)褲。 她掃了眼,沒看到多的毛巾,干脆把頭發(fā)擰到不直滴水了才往外走。 蔣應時坐在沙發(fā)上,電視上還在播那檔綜藝,不過好像換了一集。他看她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滴在白色長袖上,洇濕了,內衣隱隱能看見,當然還有她的身材。 “頭發(fā)。” “沒毛巾?!?/br> 蔣應時起身,給她拿了風筒。她哦了一聲,找了個插座就在那吹頭。蔣應時等她吹完,才拿過藥袋。 “過來?!?/br> “又怎么了?”她看他拿那袋東西就不順心。 “噴藥,你不都洗掉了?” 梁野合嘆口氣,拐著過去了。她人松了力,整個人陷進沙發(fā)里,彈了一下。蔣應時也沒說什么,擼起她褲腳,給她噴藥。 她這功夫看著電視,算是有點意思了,面上就樂了,還笑出了聲,看得入神。 那人聽見她笑聲,捏了下她小腿肚。梁野合嘖了一聲去看他。 “又干嘛?” “睡覺。” “你自己睡,我要看電視。” 蔣應時就給她關了。 梁野合把腿收回來,人往后挪,“你講點理行不行?有你這樣的?先是跟到人家家里,然后掐人,扭人腳,現在拐著人到你這,還得什么都聽你的。憑什么?” 蔣應時就把電視給她開起來,還坐著,和她一起看。梁野合看了會,不好笑了,他在邊上她也不舒心。搶了遙控給關了。 “不看了?!庇职堰b控扔了。 “那睡覺。” “我睡哪?” 蔣應時頭扭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你睡哪?” 蔣應時重復上個動作。 梁野合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一下,才開口,“你知不知道我們什么關系?” 她看蔣應時兩手抱著后腦,往后靠,也沒接她話,她又道:“我們就是沒什么關系。前面你咬我抱我,我就當你認知不清晰,算了?,F在我告訴你,你睡你的,我睡我的?!?/br> “不可能?!彼蛄怂谎?。 “不可能你媽!”梁野合蹭地站起來,“你別太過分了!” 那人還云淡風輕的,看著她腳腕,“你那腳要是再壞一點,能住更久?!?/br> 她又不是沒扭過,能不能走她也知道,至于這樣? 她把那腳跪在沙發(fā)上,人往前傾,抓他衣領,“你就不怕我報警?” 他眼皮一抬,睫毛煽動,去瞧她臉蛋,“你去?!?/br> 梁野合沒見過他這種的,瘋起來沒邊了,一下怒一下柔的。還很難纏。 她松了他衣領,坐了回去,“你到底想干嘛?” “睡覺。” “我說,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br> “怎么樣都不會?!?/br> 梁野合眉就蹙起來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沒有?!?/br> “那就別招我?!?/br> “你先的?!?/br> 梁野合腦子轉了轉,“就因為我撞破你好事,我又沒到處說。” 蔣應時沒接她這話,牽著她起了。她甩了甩,“我說了等于白說?” “我睡沙發(f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