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卿卿 第32節(jié)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說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山停云(過激男德黨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三章 不能說謊 這動靜讓風昭然一咬牙, 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但最后還是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再次倒下。 姜宛卿伸出手。 指尖還沒有碰到他, 一把匕首先抵住了她的咽喉。 姜宛卿一陣訝異,上一世做了三年夫妻,她竟然不知道他會隨身帶著一把匕首。 眼下他的呼吸急促, 但眸子異常沉靜, 分毫不亂,審視著她。 “殿下想殺人滅口?還是想要妾身乖乖聽話?” 姜宛卿很熟悉他這樣的眼神,這個人好像永遠也不會慌亂失措,越是危險的時候便越是冷靜。 “殿下把刀子收起來, 妾身可以為殿下做得更多。” 畢竟她離京的準備還沒有做好,此時風昭然要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計劃也要跟著一并玩完。 外面的聲音已經(jīng)越來越近,風昭然收起了匕首,整個人一軟,跌在姜宛卿身上。 姜宛卿把他扶上床。 “你走吧?!憋L昭然的聲音低而快,“這里沒你的事, 你就當什么也沒看到?!?/br> 姜宛卿沒有理會。 皇帝喜好酒池rou林, 整個行宮隨處都備著酒, 姜宛卿從槅間找到一壺, 開始灑在地上、床上, 還有兩人的身上。 然后她快步把門栓上。 栓好之后,她點上燈,然后回身走向床榻, 一面走, 一面開始解衣裳。 她原本篤定風昭然定不會強行同她爭這間寢殿, 身上只有里衣,頭發(fā)也只松松地編了一條長辮。 此時她打散了長辮,發(fā)絲披散,解開了衣帶,露出里面薄杮色的心衣。 那顏色不深,是一種格外溫柔細膩的顏色,映得她脖頸一片潔白,露出來的肩頭光滑圓潤。 風昭然臉色微驚。 姜宛卿欺身上前,坐在他懷里。 身體的記憶永遠比腦子更深刻,她心里清晰地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身體因為這樣親密的碰觸而微微顫抖,明明隔著衣料,卻明顯地感覺到guntang的體溫。 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 酒氣彌漫在空氣里,姜宛卿的臉無法控制地微微發(fā)紅,努力板起臉,認真道:“殿下,你且忍忍。” 她伸手便去解風昭然的衣帶。 風昭然一把握住自己的衣衫。 姜宛卿還想勸勸他想開點,反正她又不會真把他怎么樣,但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原本蒼白的面色此時微有酡紅之色,漆黑的眸子也比平時多了幾分閃爍的水澤。 他的聲音也有些沙?。骸拔錷eimei,你不必如此……” “你我已是夫妻,就別講究這些了?!苯鹎涞?,“放心吧,這事會爛在妾身肚子里,jiejie不會知道的——” 話未說完,外頭的人聲已經(jīng)到了院中。 緊跟著房門被拍響:“殿下,似有賊人潛入此處,臣劉錕前來護衛(wèi)?!?/br> 劉錕是羽林衛(wèi)大將軍,乃是皇帝最為信任的心腹,執(zhí)掌羽林衛(wèi)拱衛(wèi)皇宮多年。 他對皇帝忠心耿耿,上一世就是他將京城守至最后一刻,寧死不降。 此時名為護衛(wèi),實為緝拿。 “行宮竟有賊人么?” 風昭然開口,“孤這里無事,劉將軍請速速去護衛(wèi)父皇?!?/br>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姜宛卿急急動手,將他的衣襟扯開。 肩頭果然有一道傷口,雖然不深,但異常顯眼。 只要扯開一線便好,做出衣衫不整的模樣。 然后她起身將妝奩盒子里的胭脂拿來,動作過快,連帶一盒面脂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地一下輕響。 此時劉錕正在外面堅持入內(nèi),風昭然則拒不應門,這聲輕響打破了兩廂的僵持。 “殿下,臣得罪!” 一聲巨響,房門倒下,劉錕帶著羽林衛(wèi)沖了進來。 他們只聽得一聲女子的尖叫,紗簾輕飛,被翻紅浪,玉肌耀目。 風昭然一把用被子裹住兩人,喝令:“退下!” 羽林衛(wèi)齊齊轉(zhuǎn)身,不敢直視。 劉錕垂下頭:“臣為殿下安危計,懇請搜索——” “出去,都出去!”姜宛卿尖聲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都給我滾出去!我和殿下一直在殿內(nèi),門都沒有開過一下,哪里來的賊人?” 她的聲音里帶著憤怒與羞恥的哭腔,劉錕頓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外郎將莫雪松急步進來,向劉錕低語到:“大將軍,人找到了,是國師?!?/br> 劉錕臉色一變:“當真?” “肩上傷痕一模一樣。” 劉錕即刻帶著人退下,臨走之前,向殿中行禮:“末將冒犯,待此事一了,臣再來向太子與太子妃請罪?!?/br> 人走之后,姜宛卿還聽得到心在胸膛里砰砰跳,久久沒有回神。 人少,夜靜,離得又近,風昭然忽然低聲開口,聲音里微微有一絲笑意:“孤還以為你不怕,沒想到心跳成這樣?!?/br> 姜宛卿連忙回神,手忙腳亂給自己穿衣裳。 她沒想到劉錕如此大膽,竟敢破門而入,她只來得及在風昭然臉上擦上一點胭脂,營造出歡娛的假象。 酒氣和胭脂香氣蓋住了血腥氣,但如果劉錕再大膽一點,上手扯掉被子,一切就會暴露無遺。 怕倒是不怕的,因為上一世風昭然根本沒事,所以她知道一定能安然過關…… 想到這里姜宛卿整個人愣住了。 “郎將莫雪松……是殿下的人?” 她喃喃問。 風昭然沒有答話,道:“書桌有個暗格,暗格里有金創(chuàng)藥,拿來。” ……這便算是默認了。 莫雪松是劉錕一手帶出來的,可以說是亦徒亦子。 劉錕自己都常說,若不是他的女兒太小了,早就將莫雪松定下給自己做女婿。 但她當了三年太子妃,竟不知莫雪松跟風昭然有一次私下接觸,從來沒有想過他還有一顆棋子埋得這樣深。 她回想起上一世被慶王糾纏,好幾次都是莫雪松出現(xiàn)替她解圍。 當時覺得是碰巧,現(xiàn)在才知道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一切都是有心人有意為之。 姜宛卿麻木地去拿藥,麻木地遞給風昭然。 ……也就是說,風昭然之前說她不必如此,是她真的不必如此。 他早已有后招,根本用不著她出頭。 “莫雪松雖能替孤擺脫麻煩,卻不能替孤上藥?!?/br> 風昭然看著那藥,沒有去接,視線上抬,落在姜宛卿面無表情的臉上,明明身上還帶著傷,他臉上的紅暈居然還在,顯然他整個人氣色很不壞,比平時還要強上幾分。 “五meimei方才那般勇猛無畏,此時難道不敢給孤上個藥么?” 姜宛卿臉上差點兒滴下血來。 什么叫自作多情,她這就叫自作多情! 人家早有后招,她卻強行脫衣上陣硬出頭。 姜宛卿將他的衣衫掀開一點,露出肩頭的傷口。 這一刀應是從背后所傷,后面的口子更深一些。 他坐在床上,姜宛卿半跪在他身后,將藥粉慢慢地灑上去。 灑得慢,說話也慢,她斟酌道:“妾身愚鈍,不知殿下早有安排……” 風昭然打斷她,接口:“五meimei安排得不錯。” “……”姜宛卿,“方才妾身也是一時情急,什么都顧不得……” 風昭然聲音里似乎透著一絲笑意:“你我已是夫妻,不必講究這些。” 姜宛卿:“……” 她覺得他應該是故意嘲弄她。 “殿下,”姜宛卿肅容道,“妾身不敢對殿下有非分之想,方才實在是事出無奈,情急為之?!?/br> 風昭然回頭。 姜宛卿正低頭上藥,湊在他的肩上,他這一回頭,兩人的鼻尖幾乎能挨上,息息相聞。 姜宛卿受驚一般,倏然后退。 風昭然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