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效分手、長風有歸處、jingye收集員—蘇軟軟、萬人嫌覺醒后、暗戀你又怎么啦、別釣了,頂不住、穿成萬人嫌怎么辦、[歷史同人]我真不想當反賊[基建]、戲精的自我修養(yǎng)[快穿]、女裝后嫁給豪門大佬
第51章 干脆和朕一塊走吧 “還是因為那一位?”中常侍在身后輕聲道。 元茂沒有答話, 他只是回首對中常侍笑笑。 中常侍這下明白了,“就是那位現(xiàn)如今暫時回不了宮?!?/br> 元茂點點頭,“她眼下暫時只能在洛陽城外, 委屈她了。” 他看向中常侍,“你待會帶人給她送一些她平日里喜歡的東西去。” 中常侍低低道了一聲是。 元茂再次整理好一切之后,就往永安殿去了。今日沒有朝會, 但是他會叫幾個宗室朝臣來商議事。 自從他上回在平定叛亂, 小試牛刀之后, 宗室和朝臣的態(tài)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侍蟮男惺卤贿M一步遏制。 皇太后手中君權(quán)來自年幼的皇帝,皇帝不再年幼, 甚至展露出精明能干之后。不管懷揣著什么心思,宗室們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在催促太后歸政了。 中書省和門下省, 多是太后提拔起來的人。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把那幾個至關(guān)緊要的人收歸己用,一來無異于和太后正面交鋒, 二來費時費力,吃力不討好。 士族是個什么樣子,沒人比他更明白。 所以他轉(zhuǎn)向了皇太后難以掌控且不擅長的地方。打仗。 這東西不吃朝堂上勾心斗角的那一套,打的贏就是打贏了, 只要能打贏,威望是實打?qū)嵉?。而且勾心斗角再多,手握兵?quán)。很多時候, 就已經(jīng)勝出一籌了。 這日送來的是關(guān)于淮北的戰(zhàn)報,南朝宋帝, 親自領(lǐng)兵北伐。 這東西是加急軍報,今日天一亮的時候就送入宮。正好在他回宮之后, 送到了他的手上。 今日長樂王沒來, 派去的黃門說長樂王昨日里喝酒喝多了, 以至于宿醉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既然這樣,只能暫時留在府里醒酒了。 在場的幾個宗室聽聞之后,臉上或多或少有些錯愕。長樂王為人不好酒,就算赴宴,也只是酒水沾沾唇,就算勸酒,他也不會多喝。現(xiàn)如今醉成那樣是喝了多少,誰又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給長樂王灌那么多的酒。 天子倒是一笑了之,和宗室們商量出兵的事。 宗室們還是走穩(wěn)妥的路子,依舊是派宗室領(lǐng)兵,調(diào)動周圍州郡的兵力包圍。 元茂聽著宗室們你一言我一語,他坐在御座上沉默不語。 “陛下?”終于有宗室注意到天子的沉默,“陛下覺得……” “朕聽說,宋帝親征?”元茂問。 “是?!备哧柾醮鸬?。 所以魏國才對這次南朝的北伐重視。 “朕知道他的父親是個雄主?!痹?,他靠坐在身后的隱囊上,“宋國這些年,忙著兄弟鬩墻。侄子殺阿叔,阿叔殺侄子。最后出了這么一個人,朕倒是好奇,宋帝比起他的父親到底如何?!?/br> 南朝宋國開國皇帝是個傳奇人物,南朝格外看重出身,但凡行伍武夫,都會被看低一眼。沒有一個好家族,除了給那些士族做豬狗一樣的佃戶或者門客之外,那就只有做個小官給士族們做事。 這個皇帝出生行伍,卻生生的坐到了尚書令的位置,然后廢立幾個皇帝之后,干脆讓皇帝禪讓,自己做了皇帝。對內(nèi)恢復民生,平定叛亂,對外抗擊魏國南下,很令人側(cè)目了。 若說有什么不足,那便是子孫們在他死后,瘋狂內(nèi)斗。 元茂前世曾經(jīng)在宋國被權(quán)臣所滅的時候,打著替宋國報仇的名頭,帶兵南下。他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圖師出有名,不過南邊的人那時候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在新君的帶領(lǐng)下團結(jié)一致。 壽春之戰(zhàn),即使他親自帶兵南下,卻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現(xiàn)如今,他蠢蠢欲動,不甘心困守在洛陽。 “既然宋帝帶兵,朕若不和他打一個照面的話,倒是顯得我魏人有些招待不周了?!?/br> 宗室們一時啞然,誰也沒有料到十幾歲的皇帝竟然這么冒險。 “陛下,親身臨矢石這種事……” 元茂擺手,完全不放在心上,“朕拿到的軍報,宋帝帶兵一路上倒是有些戰(zhàn)果。這個時候宋軍士氣正虹。不同于以往?!?/br> 他笑了笑,“正適合朕親臨?!?/br> 元茂沒有半點聽取其他人話語的意思,從前生到如今,但凡他做好了的決定。不管旁人如何說,他都不會更改半分。 他在此事上,一反常態(tài)的強勢。 也不像是一時心血來潮的少年,他讓人將羊皮圖擺上,和宗室們一塊分析軍情。過了小半會,宗室們的神情不同。 但反對的聲響沒有一開始那么多了。 他看向了幾個輩分年長一些的宗室,“明日朝會上,有勞幾位叔伯?!?/br> 那幾位年長一些的宗室,對皇太后的握拳不放已經(jīng)不滿,天子既然有意,他們自然也樂見其成,滿口答應(yīng)。 長樂王醉的一塌糊涂。他當年被人灌了毒酒,撿回一條命之后,對酒這東西可謂是退避三舍。這么多年下來,酒量早就大不如以前。宗室們都知道他的習慣,酒宴里見他只是拿酒水沾沾唇,也只是笑笑而已也不勸酒。 但是勸酒的人換成了天子,那真的是不喝也得喝。灌了滿肚子的黃湯,還沒過小個時辰,他就一頭栽倒,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而且還起不來身。 他一醒來,就吐了一場。昨夜里迷迷糊糊里已經(jīng)吐了一回,醒來又吐了一次。 家仆給他收拾好,他仰面躺在那兒。 “大王,外面有人求見?!奔移蜕蟻磔p聲道。 長樂王手掌貼在額頭上,聽到家仆這么說,想都不想,“就說我今日不見客?!?/br> “來人說是白家的三公子?!奔移屠^續(xù)道。 長樂王原本閉上的眼睜開了,“白家三公子?” 家仆應(yīng)聲道是。 “快請她進來!” 白悅悅今日換上昨日長樂王給她的那套男裝,騎馬到了長樂王府前。 她帷帽戴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看到她的樣子。守門的閽人原本要趕她,見到她衣裳用料非平常人能用,露出來的手掌白皙細膩。知道身份不一般,連忙幫她稟告。 不一會兒有人從里頭出來,恭恭敬敬請她進去。 她到了府內(nèi)才把頭上戴著的帷帽摘下來,家仆們把她引到了長樂王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是他的居所。 白悅悅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熏香味。那熏香味極其濃厚,她才入房門,就被那股熏香味撲了一臉。 她繞過屏風,就見到長樂王躺在臥榻上。臉色浮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白悅悅那天看著他被黃門抱走,心里很擔心。結(jié)果只要她提起長樂王,元茂臉上的不悅就多了一分。 狗皇帝得罪不起,得罪他那簡直如同得罪了一群瘋狗。她只能先騰出心思來應(yīng)付他,等到元茂走了,她才趕緊回去換裝來看他。 長樂王聽足音,她的足音輕輕的,落到地上有些許的輕微聲響,但和其他人又完全不一樣。 他勉強睜開眼,呼出一口長氣,“你來了?!?/br> 說著,長樂王掙扎著就要起來,白悅悅見狀坐到他身后。 長樂王感覺后背觸碰上了她的肩膀,肩膀柔軟而透著一股單薄。好像他再施加一點力氣,就能把她整個人都壓倒了。他不由自主的整個人都向前傾,免得把自己軀體的重量全都放她身上。 白悅悅察覺到他的意圖,就去扶他。 長樂王搖搖頭,“你別離我太近了?!?/br> 白悅悅啊了一聲滿臉不解。 “我昨夜里吐了幾回,”長樂王解釋道,神情里有幾分尷尬,“今早上又吐得到處都是。這里都是才收拾好,我身上也難免有什么不雅的味道。免得熏到你?!?/br> 白悅悅哎呀了兩聲,她搖搖頭,“沒有啊?!?/br> 她說著鼻子動了動,“也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她頭往他的方向偏了偏,眨眨眼,滿臉的俏皮,“倒是有股澡豆的味道?!?/br> 白悅悅說著,裝出一副驚喜且饞的模樣,“你好香啊。” 長樂王被她這樣的舉動弄得一愣,而后好氣又好笑,“你這和誰學的?” 那模樣真的和好色男人一樣,活靈活現(xiàn)。 “不告訴你。”白悅悅開口就是一句,她低頭下去,“的確也沒什么呀?!?/br> “反正到時候還不是一樣的被我看到?” 她見到長樂王臉上滿是錯愕,她生了點戲謔的心思,伸手去挑他下巴,“愛妃,是也不是?” 長樂王唇翕張了兩下,過了小會,他拉住她,左右看看見到室內(nèi)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其他人,這才放心下來。 他握住她的手腕,小聲道,“你方才說那話,要是傳出去,少不得要有風波?!?/br> 她想了下,才想起那個‘愛妃’,“大不了就說我在叫你王妃,王妃王妃,那難道不也是愛妃?” 她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且讓長樂王無話可說。 他好氣又無奈的笑,手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下。 “你用的澡豆聞起來味道挺不錯的,到時候送我一些?!?/br> 長樂王笑,“男人用的東西,你也要?” 白悅悅輕輕一笑,她斜睨他,“你的我就要啊?!?/br> 她斜睨間,對他飛快眨眼。 長樂王笑,他反手過來把她輕輕抱在懷里,“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冤家,簡直就是冤家。” 她笑的一頭壓在他的衣襟上。 “那說好了,給我一份?!?/br> 長樂王頭放在她的臉頰旁,笑了兩聲,“好啊。” 他想起了什么,“陛下這次沒有為難你吧?” 天子的行事在長樂王看來,著實太過一番孩子氣,滿滿的全都是少年人做派。哪里有人將小娘子開始不喜歡就丟到一邊,等到想起來就又留下來。又處置不好太后那邊,導致人很不體面的被趕出來。 哪怕若沒有天子那一番疏漏和作風,他根本不能想如今這般和她坐在一起。但心里還是腹誹天子的做派。 好好的,吃的也就罷了。怎么還帶酒給她。 “他喝醉了?!卑讗倫偟溃霸谖夷莾核艘煌聿抛??!?/br> 長樂王聽了眉心都幾乎成了個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