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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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得掌管宮中事務(wù),以及內(nèi)庫。這可不是女官們能管的了。 “……不能?”天子看了一眼中常侍。 中常侍被天子這一眼看的像是有千鈞的石頭活活的壓在他的頭上, 差點(diǎn)沒把他給噗通壓在地上。 “陛下,皇后三卿這都是從國朝開國以來就有的規(guī)矩, 何況女官們絕大多數(shù)是通于平常宮務(wù),這些怕是不能勝任?!?/br> 中常侍說的吞吞吐吐, “何況外人若是知道了,難免會(huì)對(duì)宮闈之內(nèi)有所揣測?!?/br> 天子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中常侍等了小會(huì),沒有等到天子開口, 知道天子算是暫時(shí)消停了。 “你出去吧?!?/br> 天子這話在中常侍聽來如同天籟,忙不遲的出去了。 元茂拿起一旁的奏疏,這些東西日日都有, 每日都擠堆的和小山一樣。他看完一批過一會(huì)又能來一批。 上輩子的事讓他疑神疑鬼,生怕白悅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又給他弄出什么天大的“驚喜”出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也是差不多了。哪怕這輩子已經(jīng)很多地方不同, 他還是擔(dān)心。 他心里想著事, 沒耽誤他批閱奏疏, 手上的御筆疾走如風(fēng),不會(huì)兒就好些被他看完了。 “陛下,殿下來了?!?/br> 元茂抬頭,見到白悅悅過來。 她這些日子,除了他生病的時(shí)候要讓她陪著,其余的時(shí)候,她都是在福德殿里待著。哪怕只是和太華殿隔了一道墻,她也不會(huì)過來。 “你來了?”元茂見狀,不由得面頰上浮上了明顯的笑意。 “我來看看陛下?!?/br> 她一笑,臉頰邊就有淺淺的梨渦。泛著一股蜜水的甜。 元茂想起方才和中常侍說的話,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白悅悅坐下,見著元茂放在案幾上的奏疏,“我沒有耽誤陛下的正事吧?” 元茂搖頭,“皇后三卿,阿悅的意思,是想要照著往例依然由宦者擔(dān)任,還是任用女官?” 白悅悅想了想,“只要她們能將事做好,女官也不錯(cuò)。何況女官做事也都還細(xì)心?;抡咭靶拇?,另外弄個(gè)不好還在賬目上做手腳?!?/br> “只是這人選比較麻煩。宮中女官多數(shù)是掌控瑣碎事務(wù)。上手的話,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何況三卿的人選,也有不少貓膩?!?/br> 元茂看她一眼,有些訝異,“所以阿悅是愿意了?” “有什么不愿意的?” “都是女子,我還覺得好說話?!?/br> 她壓低聲音,“我見到那些黃門,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br> 去了勢的黃門,說話尖尖細(xì)細(xì),莫名就有些渾身難受。 元茂看過去和她雙目對(duì)上,他突然笑了。 “陛下笑什么呀?!彼凉M面郁悶,元茂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是笑你,是笑朕自己?!?/br> 她身邊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再撤換掉黃門看來是多此一舉。她自己都看不上那些殘缺的閹人。 白悅悅疑惑的咦了一聲,元茂不肯說了。 “朕打算到時(shí)候接恒郎到宮里來讀書?!?/br> 她的這個(gè)弟弟,前生的時(shí)候算是個(gè)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大罪不犯,小罪不斷。御史臺(tái)的人拿著他在自己面前彈劾了不知道多少次??丛谒拿孀由?,他不好真的治罪,所以三番兩次放過,不僅如此,還貶謫了秉公辦事的?,F(xiàn)在還是管一管,多讓他知道一些道理,免得他又給她惹麻煩。 白悅悅點(diǎn)頭,元茂看她,手里不輕不重的捏她的指頭。 “不去長秋殿看看?”元茂問。 “陛下不是已經(jīng)帶著我去看過了么,”她突然臉上浮現(xiàn)狡黠的笑,“再說了,那地方離陛下太遠(yuǎn)了,我舍不得?!?/br> 元茂瞬間沒有控制住自己手中的力道,她嘶了一聲,隨即嗔怪的看他,“陛下!” “陛下力氣大,我可小小的,會(huì)被陛下給捏碎的?!?/br> 他立即放松了力氣,補(bǔ)償似的輕輕的揉她的手,“還疼不疼?” 罷了,又低頭下去在被他捏紅的地方吹了吹。 “你有事沒事說那些話是做什么?”他看她。 “當(dāng)然說得是我的真心話?!彼鹚氖志屯约盒目谝晃?,“要不然陛下自己聽聽看嘛?!?/br> 她沒有那么多扭捏,既然做皇后做夫妻,那么就做的干干脆脆徹徹底底,扭扭捏捏的沒意思。 這段日子她不停的給自己找這里頭的好處,元茂青春年少,滿打滿算都還沒滿二十,青春俊美,身強(qiáng)體壯。光是這么一個(gè),就勝過別人不知道多少。尤其他還身份至高無上,她也能狐假虎威,只要不過分,基本上要什么有什么。 白悅悅心里隱約有些預(yù)感,就算她有過分的要求。只要?jiǎng)e涉及到江山社稷,估摸元茂也會(huì)滿足他。 他對(duì)她的寬容和喜愛多少讓她有點(diǎn)莫名其妙,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有總好過沒有。 元茂對(duì)她好,多多少少,她也要又所回報(bào)。 有來有往,才能長久嘛。 元茂手掌觸碰到那一片溫軟,呼吸都在顫抖。 “你這是又要做什么?”他開口嗓音都嘶啞的不像話。 “讓陛下看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嘛。” 她笑的快快樂樂,又滿心的沒心沒肺。 元茂像是被架到了火上,身下堆滿了柴火,她的笑像是被丟到柴火里頭的火把,瞬間就大火熊熊,把他給燒的苦不堪言。 他口干舌躁,想要把手抽出來,誰知她察覺到他的舉動(dòng),被她按住不放。 她如同奪人心智的女妖,毫不留情的將他的神志一點(diǎn)點(diǎn)的奪走。 前生他還能掌控得住,至少知道夜里才去找她??墒乾F(xiàn)在他才二十不到,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shí)候,最是受不得撩撥。如今他竟然也起了亂七八糟白日胡來的心思。 “你身體不好?!痹斫Y(jié)艱難的滾動(dòng)。他不是什么清湯寡欲的人。 前生不是,今生對(duì)著她,那更不是。 這話像是對(duì)著她說,又像是規(guī)勸自己。 “要是……,我怕你受不住?!?/br> 白悅悅咦了一聲,她反手過去,整個(gè)手掌在他的胸膛上就按下去。 不得不說,不愧是年少就有武力高強(qiáng)的名聲在外的。哪怕隔著衣裳,她都能感覺到那強(qiáng)健的體魄。 白悅悅沉默了小會(huì),干凈利落沒有半點(diǎn)猶豫的撒開手,并且很貼心的把他的手給挪到了御筆上。 “既然這樣,我就不妨礙陛下處置公務(wù)了?!闭f完馬上溜走。 “你過來!”元茂大喝。 白悅悅走了幾步,步子頓住,她回頭過來,見著元茂臉上通紅,惡狠狠的瞪她。 她被他那么一瞪,心里莫名一慌張,當(dāng)著他的面跑出去了。 外面的黃門見著皇后慌慌張張跑出來,過了小會(huì)送熱湯進(jìn)去,就見著天子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半伏在漆案上,背脊都弓了起來,像是遮掩下腹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天子聽到有人進(jìn)來的聲響抬過來,當(dāng)初怒喝,“滾出去!” 那萬丈的怒火嚇得小黃門立即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元茂身上有火在燒,她不管有意無意,從來都只是只管殺人放火,至于怎么收拾殘局統(tǒng)統(tǒng)不顧。 元茂抓緊了漆案邊,邪火如同燎原之勢,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知道男人自解的辦法,但是他前世到今生都沒有受過這份委屈! 他心里默念佛經(jīng),一遍又一遍,催著騰出來的那股燒得熾熱的欲念給壓下去。 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甚至連道家的清靜經(jīng)都給他拿了出來,不過了許久才算是平靜。 他叫來黃門,“皇后呢?!?/br> 黃門頭都不敢抬,“皇后在福德殿??梢獋髡俚钕??” 元茂搖頭,“不必了?!?/br> 她就不老實(shí),說話說著說著就動(dòng)手動(dòng)腳,這倒也罷了。見到撩火起來,馬上就跑,不管他的死活。 來一回他已經(jīng)很難受。再多來幾次,怕不是要少活幾年。 “替朕傳話給皇后,說好好用膳食,也要把湯藥喝了。不許倒掉?!?/br> 白悅悅在這上面有時(shí)候和個(gè)孩子一樣,湯藥端過來不喝偷偷倒掉,有回被他抓了個(gè)正著。之后他就讓黃門和宮人一定要親眼盯著她喝下去才行。 等到他把手里的公務(wù)處置完,到福德殿正好見到宮人們把膳食給抬上來。 白悅悅見到元茂,“陛下來得正好,今日的晚膳做的可好了。” 元茂端詳了小會(huì),見她像是不記得白日里的事了。 “平日里晚膳多,我一個(gè)人總是吃不了多少?!彼疽庠戳讼率嘲干夏切┴S富的膳食,“陛下來正好?!?/br> 元茂聽聞略有些驚訝的抬眼,“這些不是你最喜歡的么?” “是最喜歡的,但是我又吃不完,白白浪費(fèi)?!?/br> 她也懶得和元茂搞什么分案而食了,她讓宮人在食案的另外一頭放了席子,讓元茂坐,自己半點(diǎn)挪動(dòng)的意思也沒。 按道理,天子應(yīng)當(dāng)主位,但元茂也坐下來。他還是頭一次這么和人分用同一桌飯食,頗有些稀奇。 時(shí)風(fēng)都是分食,哪怕是宮中宴會(huì)上,也是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是食床上都差不多一樣的膳食。 “陛下嘗嘗這個(gè)” 白悅悅給他弄了好幾個(gè)rou食,他低頭吃了,“你也別閑著,快些用膳,” 見她不以為意,元茂虎著臉嚇唬她,“要是還不好好用膳,待會(huì)肚痛了,朕也難救你?!?/br> 白悅悅最怕的就是痛,聽元茂這么一說,她立即低頭用膳。 元茂看著她,不禁覺得胃口大開。比平日里還多用了好些。 聽說尋常庶人夫妻,就是和這樣一般的。 尋常巷陌,沒有高門大戶這般富庶,只能有什么一家大小全都在一起吃。 夫妻相對(duì),竟然就是這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