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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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著哭著又笑了。她是個被天子拋棄的棄婦,但是三娘她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尤其眼下她并不是太后所中意的人選。 她在太后身邊呆過一段時日,知道太后的脾性,天子即使已經(jīng)做主了。但是太后這里日后還有的磨,事情可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 正想著,外面突然起了腳步聲。她強(qiáng)撐著起來,見到外面多了人。她喊了幾聲,并沒有婢女進(jìn)來。過了小會,一個年長的女子進(jìn)來。 她上下打量了虞寧一眼。 四娘子算不上什么大美人,樣貌只是清秀。但是如今人在病中,連那點清秀也損耗沒了。 臉頰凹陷顴骨高聳,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長發(fā)也是稀稀拉拉,胡亂披散在身上。 “郎主說了,四娘子病得厲害,以至于神志不清。這些日子,四娘子就好好養(yǎng)病。病沒好,就不能出房門一步?!?/br> 虞寧向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門外都有人守著。 “你們要做什么?” 她掙扎著就要從臥榻上起來,奈何一下倒在了地上。 曹娘子說完那些話,掉頭離開。只留虞寧一個人在原地。 這邊的事,也傳到了這邊來。白悅悅聽柘枝提起來的時候,臉上滿是驚訝,“人竟然病成那樣了?” “是的,奴婢聽說之后都嚇了一跳?!?/br> 白悅悅嘶了一聲,她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元茂有什么大的魅力,不過是出宮罷了,竟然還能病成那個樣子? 她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想,發(fā)現(xiàn)如果換了她,怕不是早就敲鑼打鼓的慶祝。就算是生病,那也是高興的。 左右想不明白,她也不為難自己。白悅悅還是令人送一副高句麗產(chǎn)的人參過去。 看病她不會,不過送個東西以表示自己的關(guān)切還是會的。 “宮里來人說,過三日,三娘你就要到行宮去了?!?/br> 皇帝大婚,皇后并不是和其他新婦一樣,從家里出發(fā),而是另外住在行宮。 白悅悅哦了一聲。 羅氏看著,頗有些不舍,白悅悅抬頭一看,“阿姨放心,我在宮里能過的好好的?!?/br> 這倒是,她別的本事不好說,讓自己過得好的本事不小。 羅氏點頭,“就是舍不得?!?/br> “你小時候在我身邊沒幾歲就被送走了。等到回來又沒有幾年就出嫁了?!?/br> “宮里和宮外又不一樣,” 白悅悅笑了,“又有什么不一樣的,我是皇后,我想要見什么人,可不像其他人還得看人臉色?!?/br> 羅氏聽她這么一說,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頓時又好了不少。 “對了。陛下賞賜的那些金子,阿姨可記得收好?!卑讗倫偠诘溃凹依锏哪莻€成那個樣子。一看就不靠譜,恒郎還沒到自立門戶的時候,阿姨還是有些積蓄比較好?!?/br> 元茂對她親人都很大方,對羅氏就更加?;蛟S是因為羅氏的出身低微,沒辦法拿到皇后生母應(yīng)該有的郡君位置。元茂轉(zhuǎn)而賜予了羅氏豐厚的錢財。 “他沒過來要你的吧?!?/br> 白悅悅問的滿臉認(rèn)真,羅氏哭笑不得,“那好歹是你的阿爺,你至于把他想的那么壞么。連女子的錢財都要?!?/br> 白悅悅還是覺得自家親娘吃虧了,“要是你有個郡君的身份,不管什么都好辦的多?!?/br> 羅氏對這個倒是不是很在乎,這年月看出身,出身不好,幾乎一輩子都已經(jīng)能看到頭了。她當(dāng)年是被人從蜀郡賣過來的。如果不是在上黨王這里,她恐怕還是賤籍。連著她還有她所出的子女一道,生生世世都是賤籍。 “大王對我是有恩情的?!?/br> 羅氏說起來,言語里滿是感恩戴德。 “如今這般,我已經(jīng)是心滿意足了。至于郡君,我看到三娘平安喜樂,夫妻和美,子孫滿堂,那就行了?!?/br> 她又壓低了聲音,“三娘你也別拿這種事去煩陛下。朝堂上那么多事,已經(jīng)夠讓陛下費(fèi)神的了,你若是拿那些事去煩陛下,小心到時候陛下煩心了。你就有麻煩了?!?/br> 白悅悅挑了挑眉,“陛下不至于真的煩了我吧?!?/br> “不過就算煩了我,我反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也差不到哪里去?!?/br> 她又興高采烈了。 羅氏見狀也沒辦法。不過人想的開總比想不開要好。 說著,外面來了人到白悅悅的面前。 白悅悅認(rèn)得那是在白遜面前有幾分顏面的曹娘子。 曹娘子神色上有些奇怪,看著很興奮,又偏偏死死按捺住。于是在臉上就表現(xiàn)出極其古怪的神情。 “郎主請殿下到前堂去?!?/br> 名分已定,哪怕原先是父女,如今也已經(jīng)變成了君臣。在一開始白悅悅回家的時候,白遜還領(lǐng)著全家上下來拜見。 現(xiàn)在變成讓她去了? 白悅悅也沒多想,跟著曹娘子過去了。到了外堂上看到著素色衣袍的年輕男人坐在主位上,而白遜在下首的位置陪坐著。 就算是宗室們來了,也沒見過白遜這么伏低做小。白悅悅心頭一跳,“陛下?” 這世上能讓白遜這么一副姿態(tài)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元茂了。 她只是小小的隨意一句,但是上首的人原本別過去和白遜說話的臉,立即抬了起來,直直看她。 “還真是……” 白悅悅的驚訝只是在臉上浮現(xiàn)了那么小會,隨即她就提起裙子一路跑過去,隨隨便便的行了個禮,不等元茂叫起,、直接坐到他身邊,“陛下怎么來了?” 她眼底里全是驚喜,“我還以為要到大婚那日,才能見到陛下呢?!?/br> 這段日子,她在家里過的也是很舒心,沒想到元茂。可是現(xiàn)在提起他,眼底里全是驚喜的光,像是思念了他許久。信手拈來,沒有半分為難。 元茂被她眼底里的光取悅,礙于白遜還在這里,他握緊了她的手,只是看著她笑。 白遜見狀,喜不自勝,知曉自己人在這里,多少已經(jīng)不合適,連忙起身告退。 “才和上黨王說話沒多久,怎么就要走了?” 白遜道,“臣這段時日身體不適,正在服藥。醫(yī)官說這藥必須到了特定的時辰,就必須服用。要不然藥效就要減半?!?/br> 話說到這里,倒是不放不行了。 元茂說了幾句保重身體,就放白遜離開。 白遜離開的時候,很貼心的讓堂內(nèi)的婢女等全都退下,一陣輕微的窸窣之后,堂內(nèi)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元茂反手抱住白悅悅,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間,狠狠的呼吸了幾下。 “朕很想你。但是朝政太過繁瑣,所以一直拖到現(xiàn)在。” 這話白悅悅信,她在福德殿有時候夜里睡了一回起來,還能見到旁邊的太華殿里一片燈火通明,完全沒有半點就寢的意思。 天知道那會都丑時了。然后第二□□會依然照常舉行。 白悅悅私下都想過,照著元茂這么一通,會不會英年猝死。 “我也很想念陛下,很想很想?!?/br> 這話和不要錢似的,從她的嘴里冒出來。 “朕知道你在說謊話?!痹綁涸谒牟鳖i上,他話里全都是可見的滿滿幾乎可以溢出來的笑,“但是朕喜歡?!?/br> 白悅悅正要說話,就感覺到脖頸上貼上個柔軟guntang的東西,緊接著酥麻從那個地方炸開,迅速席卷全身。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才沒讓自己整個都軟下來。 他親了親她的脖頸,又去親她的臉頰和唇。 “阿悅擦胭脂了么?”他聞到她身上有淺淺的清香,像是花卉。 她正要說沒有,元茂低頭含住她的嘴,含糊不清的,“算了,是不是,朕自己來看看?!?/br> 他低頭將她的氣息全部吞入肚腹里。 白悅悅對這事還是有那么點兒生疏,她鼻息有些亂,雙手從他的肩上一路落到他的胸口上。 或許是一段時日沒見,他有些迫不及待,對她有股狂熱的熱氣和索求。 “這是堂上?!卑讗倫偢杏X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她勉強(qiáng)掙脫出來,一雙手使出吃奶的勁把他推開些許,“在這你也好意思!” 堂上是主人來往招待客人的地方,在這地方肆意縱情很不像話。 “沒人知道?!?/br> 他額頭貼著她的,嗓音嘶啞。連呼吸都是guntang的。 在宮里的時候,忙的天昏地暗,他自己一日最多不過是睡了兩個時辰,如果趕上要緊的政事,睡上一個時辰也有。 他在那些短暫的休憩里感受不深,但是真正看到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那話他前生是絕對說不出來的,但是此生卻舍了這張面皮,堂而皇之的說了。 前生的他,名聲面子看得比命還重,除去廢后這件事,其他的地方幾乎都做的完美。在世人眼里是一個完美的圣明天子。 再活一生,他反而看開了。將自己藏匿壓抑住的本性逐漸的釋放出來。 白悅悅笑出了聲,她一拳頭搗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婚沒多久就要到了,還能把陛下憋壞么?” 他唇邊牽起一抹笑,“不是那個,就是見到你,就忍不住親近你。” 這話白悅悅不信,一見面就著急這樣,說只是想要親近,騙鬼呢。 但她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她拉開了距離,看到元茂眼下的青黑,“陛下這段時日又沒有好好休息?這可不信。就算陛下年輕,也不是這么一個搞法?!?/br> “這段時日,朕每日不是睡兩個時辰便是只睡一個時辰?!?/br> 白悅悅聽了對元茂佩服的五體投地,都這樣了,還有力氣來糾纏她。難道她該說真不愧是自小吃牛羊rou長大的。換了她,得了空只想要找個地方睡的天昏地暗,才不會和男人親熱。 “那正好,這里有地方,陛下睡一覺?!?/br> 白悅悅扶著他躺在床上,沒被子也不要緊,元茂身上的袍服寬大,和被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順從得躺下,看著她,“你不許走。” 白悅悅點頭,“我不走,我就在這兒。陛下在這,我去哪里呢?” 這話說得元茂一笑,白悅悅和哄孩子睡覺似的,輕輕的在他身上拍打。 這有節(jié)律的拍弄,讓元茂逐漸眼皮沉重,最終他放任自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