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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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羅氏就算不說,白悅悅也感覺得到。 上回血洗太華殿,也是女官想要自己被臨幸鋌而走險。 這種人在宮廷里只多不少。 “三娘聽話?!绷_氏給白悅悅理了理發(fā)鬢,“給陛下服個軟。這一關(guān)過去之后,記得別想說什么說什么?!?/br> 夫妻之間吵架,拿捏分寸是最難的。 氣在頭上,什么傷人的話都說得出來。羅氏覺得照著自家女兒的脾性做的出來。 白悅悅扶著頭,有些無奈。但到底是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樣。 羅氏前來只是勸她給天子服個軟,她能來一半是自己著急,另外一半是白遜的授意。 皇后和外戚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屎笫?,他作為父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悅悅裝作一副聽話的樣子,聽著羅氏把話說完。然后好好的把人給送走。 送走羅氏之后,白悅悅一下坐在坐床上。 她手指摳了兩下鑲嵌在上面的寶石。 寶石足足有鴿子蛋那么大,鮮紅到了極致。 旁邊的高麗瓶里還插著幾只宮人清晨時候采摘下來的芍藥。 她伸手把花從花瓶里拿下來,湊到鼻下輕嗅。 白悅悅思索了下,沒有照著羅氏說的去做。倒不是她撐著一口氣。而是元茂那令人目瞪口呆的猜疑。 她都不知道元茂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疑心,偏偏又不給她說明白。 要他說,卻什么都不講。 眼下要見他不容易,宮人們都是長著嘴的啞巴,什么都打聽不出來。他正在氣頭上,她也就暫且歇一歇,至少等他過了氣頭再說。 她還是繼續(xù)過她的日子吧。 元茂一如既往的很忙,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多到感覺自己哪怕再活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做得完。 他給諸王們分配了婚事。白悅悅開始的時候,還令女官們?nèi)ゴ蚵犇切┦孔甯骷业呐⒆?。到了元茂這里,長相品行如何一概不問,只要年歲相當(dāng),那么就拉了起來。 至于諸王們能不能和王妃合得來,那便不是他所思慮的東西了。 用聯(lián)姻來和士族聯(lián)盟只是其中一步而已。 他對著朝臣道,“朕打算出巡山東?!?/br> 山東那塊富庶之地,對朝廷格外重要,得了那塊地方,幾乎就是得了半壁江山。 朝臣們對出巡一事各執(zhí)一詞,贊同有之,反對也有。 元茂當(dāng)朝把這話說出來,只是告知群臣,并沒有真要聽他們?nèi)绾巍?/br> 當(dāng)即宮中就準(zhǔn)備起來了。 中常侍來回稟的時候,頗有些膽戰(zhàn)心驚,“不知殿下那兒,可還是照著之前的來?” “皇后一同出行。” 過了小會,上首的天子道。 中常侍道了一句唯。 “皇后這幾日如何?” 福德殿就在旁邊,許多事不問他,天子也都知道。 “殿下這些日子如常?!敝谐J陶遄昧讼碌?。 元茂抬頭,他手里的筆放下來,嘴里嗯了一聲,也看不出他的用意如何。 中常侍退了出去,此刻已經(jīng)過了亥時,已經(jīng)到了就寢的時辰,但是元茂沒有半點入睡的困意。 他習(xí)慣的會過了子時,有時候丑時。 以前白悅悅見他睡得太晚,有時候會親自提著燈過來催促他去就寢。 她那張嘴里說得也很不客氣,別人不敢說的話她敢說。說他若是再這么下去,怕不是又要有什么病痛。 這話他從旁人嘴里聽不到,也就她有那個膽子敢說。 等到元茂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站在福德殿門口了。 殿門處的宮人站在那兒,像是兩個木頭樁子。一動不動的,悄無聲息。 “皇后睡了沒有?”元茂問。 宮人低頭道,“殿下已經(jīng)就寢了?!?/br> 宮人低頭見著元茂的腳向前進了一步,手掌就扶在殿門上。 元茂見狀立即制止宮人。 他整個人向前走了幾步,手掌輕輕放在殿門上。手掌用力,但終究還是沒有推門進去。 元茂垂下手臂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吩咐外面的守夜宮人,“不許告訴皇后,朕夜里來過?!?/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17 21:01:45~2022-05-18 21:02: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開花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多次拒絕張星特 10瓶;hehe 5瓶;凌蘭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就像他是在做一樁錯事。 白悅悅是第二日得知自己也要一塊出巡山東的消息。 中常侍對上上首的皇后滿面是笑, “還請殿下多多準(zhǔn)備起來?!?/br> 一頓大吵,吵到了現(xiàn)在,都沒見到天子和皇后兩人有半點松口的意思?;屎笠仓皇窃谝婚_始求見受阻之后, 干脆就撒開了手不管了。倒也半點不怕自己失寵。 中常侍看了一眼皇后手邊長御那滿臉?biāo)闪丝跉獾臉幼印P南赂袊@果然還是他們這些下面的人苦。 白悅悅看了一眼女官,女官會意給了一個錦囊到中常侍手中。 中常侍經(jīng)歷過這么一回,是萬萬不敢接皇后的東西。 他在宮里這么多年, 沒見過和皇后一樣膽子大的人, 也沒見過和天子大吵一架之后, 還能和沒事人一樣的。 天子帶上皇后一道,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厭棄了她。 白悅悅見中常侍不敢, 也沒有勉強。 等到中常侍一走,長御便喜笑顏開, “恭賀殿下??磥肀菹逻€是記著你?!?/br> 白悅悅一手支著額頭,“我看你們這段日子倒是比我著急?!?/br> 她這段日子該吃吃該喝喝, 倒是女官們急的著急上火。一個兩個恨不得每日向她進言,讓她去給元茂磕頭認錯。 磕頭認錯個頭啊。 不過就是吵架,到女官們的眼里和天塌下來一樣。非得她去認錯,別說她還沒錯, 就算她想要把這個鍋認下來,元茂都不肯和她見面。 白悅悅只在最開始之初要去見兩回,見不著也就算了。 長御見狀, 許多話都沒辦法說。只是道,“陛下愿意帶上殿下就好。” 白悅悅哭笑不得, “要是他真的不想見我,早就在我請回長秋殿之初, 就會點頭了。誰會留一個不想看的人在旁邊待著?!?/br> 她撐著額頭的手, 轉(zhuǎn)而撐著臉。 “他就是發(fā)脾氣呢?!?/br> “殿下為何不多求見幾次, 只要見到陛下。一切都好說?!遍L御道。 白悅悅搖搖頭。 人正在氣頭上,她去做什么。元茂現(xiàn)如今滿心的疑神疑鬼,她去了在他眼里弄不好落了個做賊心虛。 她對元茂的疑心病,滿心莫名,又著實厭惡的很。在滿心疑慮的人面前,不管做什么,都是她心虛。與其送上門給人懷疑,還不如讓他冷靜冷靜。 冷靜夠了,也就差不多了。 “陛下不見我,我又有什么辦法。到時候他忍不住,自己會過來的?!?/br> 長御一時語塞,好半會都沒能說出話。 元茂趕在出宮巡游之前,把手頭上比較重要的事做完。中書省送來的那些奏疏等物,他批閱完,令人發(fā)下去。 看完這些東西,元茂稍稍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后的隱囊上。 柔軟的隱囊壓在脊背上,將軀體上的疲憊緩解了稍許。但是他腦子里頭的弦還是緊繃著的。他整個頭仰起來。 他這生比前生還更緊迫。很多時候閉上眼,就是前生死后看到的江山易主。 即使江山不是亡在他的手里,那朝堂覆滅的慘狀也是讓他坐立難安。 這件事如同大山一樣,壓在心口完全不讓他松一口氣。他只能不停的謀劃布局,好讓局面能和前世不同。 “陛下,殿下那邊臣已經(jīng)告知了?!?/br> 中常侍過來稟告。 原本靠在隱囊上,滿臉疲憊的天子動了下。睜開眼看他,“她說了什么沒有?!?/br> 中常侍感覺到天子的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叫他后背一陣繃緊。 這有何必了,想要說什么話,自己去見不更好?反正也只是一堵墻的事。邁開腿就過去了。 既沒治罪的意思,那就過去看看。好過和自己過不去。 只是可惜,中常侍只敢在心里繞幾句,不敢說出來的。 “殿下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