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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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壓住他肩臂的手狠狠一壓,他整個人就跪在了地上。 這就是魏國的皇帝了。 策步低著頭,過了小會只見著一雙靴子到了他的面前。 “朕聽說你就是單于的侄子?你的父親是老單于的長子。” 不等策步回答,又聽他道,“朕還聽說單于并不是順位繼承的單于之位,而是殺了上任的老單于之后繼位,而你的父親是在這之后不久死的。說是騎馬摔死的?!?/br> 元茂語調不疾不徐,他淡淡一笑,“你從沒覺得父親的死有什么蹊蹺么?” 策步艱難的抬頭,這里全都是魏人,“我那時候年紀小,不知道,母親在四處沒人的時候偷偷和我說過?!?/br> 他腦子轉的飛快,知道魏帝想要做什么,馬上順著魏帝的話就說了下去,“可是我自己勢單力薄,實在做不了什么?!?/br> “我聽說你們北狄人是立長,照著規(guī)矩應該是你父親繼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你難道不想報仇么?” 策步點頭如搗蒜,“想,自然是想!” 元茂頷首,“好。想就好。” 他示意軍士,把人帶下去。 “陛下,這人怕是沒那么容易用得上?!?/br> 彭城王道。 天子的用意,是想用這策步去搞亂漠北草原。但是這人一看為了脫身才附和天子的話,至于什么殺父之仇,若是有心報仇,早就動手了,哪里還等得到外人來點醒。 “朕知道。” 元茂對彭城王一笑,“這人只不過是丟進去的一顆棋子,只能算是隨手的一招,指望他定下大局,那簡直癡人說夢。這種大事,還是兩軍對壘才是正道?!?/br> “他是個小人,這種人做事往往貪利,隨手一布,能成什么事最好,倘若不成,那也沒什么可惜的。” 第123章 朕還能看誰? 元茂根本就不會把決勝的關鍵放在這種事上。古來真正的決定生死的地方從來都是在沙場上。這種人隨手一步, 不過是他隨心的一步棋。 這種棋子只要他想,可以有好幾個,只是看看這些棋子里, 到底誰才會發(fā)揮作用。 “把策步部中的關內子民遷回關內?!?/br> 元茂突然道。 彭城王點頭道是。 元茂的門面功夫一向做的到位,他既然不殺策步,那么就表出善待的樣子。不但給人松了綁安排了住處, 還擺開了宴會款待。讓他帶著妻子也一同出席。 白悅悅也坐在元茂的身邊, 在軍營里可謂是無聊透頂, 因為外面都是一群臭男人,所以她也不能在宮里的時候那么想去哪兒就去哪, 早上清晨倒是可以和法真一道在外面練功,練完之后就是回大帳。 大軍開拔, 她就帶著一眾人上車。 枯燥乏味的感覺人都要萎了。 不是沒有鬧過元茂,吵著要回宮。元茂說要是單獨把她送回洛陽, 別說來回路上又要吃一次舟車勞頓的苦。回頭洛陽里關于他們的關系好壞,又有許多人猜測。 白悅悅才不關心別人想什么,反正元茂這個皇帝自己沒有廢后的打算就行了。至于別人的腦袋長在他們自己的脖子上,她管不著也懶得管。 但是元茂又說, 如今戰(zhàn)事已開,馬上就要到關鍵的時候。各處人馬都要日夜待命。 白悅悅一聽,原本的那個鬧騰勁頭頓時就沒了。 要是局勢真的到了那步, 她還是別鬧騰了。 元茂宴請策步,白悅悅也一道出席。 白悅悅坐在元茂身邊, 笑容滿面看著那邊的策步一家,策步帶著妻兒過來的時候, 見到坐在元茂身邊的人, 有片刻的呆愣, 然后極快的回神,口稱皇后。 他跪下,他身后的妻子面上流露出些許的鄙夷。 策步的妻子看上去是個北狄的貴女,懷里抱著一只貓。和跪得干凈利落的策步不同,她對著皇帝只是屈了屈膝。 策步發(fā)覺身邊不對,回頭過來見到她如此,連連向她使眼色。然而身邊的人不為所動。 元茂看著,“皇后母儀天下,天下女子視皇后,如同視朕?!?/br> “夫人?!?/br> 他話語不多,但聽在耳里,莫名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策步妻子律氏被魏國皇帝點到,面上倨傲神色越發(fā)顯露,她下意識抬頭和面前年輕男人對了一眼。 魏國皇帝人出乎意料的年輕俊美,神情和善,但是眼神卻立即讓她頭皮炸開。渾身上下沒來由的生出寒氣,順著手腳亂竄。 律氏迫不得已,還是抱著貓和策步一樣跪伏在地。 白悅悅對律氏不在意,她對律氏手里的貓倒是很有興趣。 那只貓應當是從西域來的,生的一雙湛藍透凈的眼睛,皮毛雪長。 她盯著那只貓看。 元茂側首見到,見到她面上期盼的神情,看了一眼策步。 許多事不用宣之于口,在場的人都是老狐貍,只需幾眼就知道意思。 策步的命都在魏帝的手上,別說一只貓,就算是別的,他拼了命也給弄來。 他把貓從律氏手臂里提過來,“臣身無長物,渾身上下只有這只貓還算有點可取之處,特意進獻皇后?!?/br> 白悅悅滿是驚訝,元茂讓中常侍把貓抱過來,這只貓是養(yǎng)來做寵物的,事先就已經篩選過。性情溫順,連著爪子也修剪打磨過,不用擔心會抓傷人。 元茂看了兩眼,他對這些東西欣賞不來。若不是見到她喜歡,他恐怕都不會在意這些。就讓人遞給白悅悅。 白悅悅接過來,貓養(yǎng)的很肥壯,皮毛厚實整潔光亮。摸著很是柔滑。白悅悅滿是驚喜的抱住,那貓倒也不怕人,中途換了幾次人,也沒有半點受驚嚇,很是悠閑自在的靠在她的懷里。 白悅悅捏了下它的爪子,貓也只是慵懶的抬起湛藍眼睛暼了一眼,很隨意的任她為所欲為。 白悅悅驚喜的發(fā)出一聲笑聲,元茂在一旁看著,面上也露出笑意。 策步見狀,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氣。 魏帝看上去是個很溫和的人,是漢人們喜歡的溫文爾雅。但是在他這種草原人看來,魏帝只是披著溫和外皮的虎狼。 他禮賢下士彬彬有禮,但是真正露出爪牙,獵物怕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撕碎了。 如今他自己只是虎狼面前的牛羊,牛羊有什么資格和虎狼去說條件。只要自己不被吃掉,給什么都行。 律氏的面色不好看,策步看了也不在意。命都快沒有了,區(qū)區(qū)一只玩物獻出去也就獻出去了沒什么大不了。和自己的命比起來,什么都算不上。 策步瞧著魏國皇后開心了,連帶著魏帝面上的神色都緩和了許多。 這宴也松快了許多。 元茂回到大帳里,還見著白悅悅拿著羊乳去喂貓。 元茂在旁邊看著,見得她喂一口就摸摸貓的頭,夸一聲好乖。和對孩子并無什么區(qū)別。那只貓換了個主人,倒也適應,在她的手掌下呼嚕嚕的。 元茂看了小會,發(fā)現(xiàn)她依然沒有半點撒手的意思,越發(fā)對懷里那只小東愛不釋手。不由得心情變得有些微妙。 “如今軍中物力并不充沛,你這么做怕是不好?!?/br> 白悅悅咦了一聲,“從我這里分一點出來應該也沒事吧?并不格外占用?!?/br> 作為皇后,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有定例的。就算是在軍中也是一樣。 勻一口出來給貓,也不是多大的事。 元茂聽后,笑道,“真是難得見你如此。對朕,也沒見到你如此大方?!?/br> 那酸味熏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白悅悅也會哄他,每逢他氣在頭上她不會去搭理他,由著他生氣去。等到他氣頭消了,才會過去哄他。 現(xiàn)在怕是不能等,她把手里的貓交給長御,讓長御帶著貓還有帳內的宮人退下。 帳中安靜下來,白悅悅眨眼,“陛下心疼我,怕我吃得少了?” 元茂沒動,白悅悅也不氣餒,繼續(xù)道,“陛下?lián)奈?,我還在擔心陛下呢。陛下比孩子還難帶,孩子有人看著,也會老老實實把膳食吃了,可陛下卻不。上回陛下視察軍中,要和將士們同飲食,我讓人準備的膳食都沒有派上用場。” 元茂的眼眸終于動了下,“這種事你還記著?” “為什么不記著。我可還想陛下能活的長長久久呢?!?/br> 元茂有些詫異,看過去就見著她滿臉的理直氣壯。這話若是在兩人坦白之前說,他會相信。可是如今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過往的那些恩怨。不知道還可以稀里糊涂,但都知道了,和以往一樣到底是不能。 “真的么?為何?” “為何?”白悅悅滿臉驚奇,然后她仰首哈哈大笑,她撲過來,雙臂直接摟上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在他的懷里,“因為你對我好,這個算不算?” 當然算,可是她也不見得將他這份好,放在心里。 “我早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面前的人像是看出了他所思所想,“難道陛下半點都沒有察覺?” 當然察覺出來了,她大致的性情還是在,但又有其他的變化。 她抱住他的脖頸,和他對望。 “其實陛下還是很希望我開心的,是不是?” 元茂被她問得有幾分無路可退,又不想讓她得意過頭,干脆就不答了。結果她就吃吃的笑,“陛下就是想讓我開心。就算陛下不說,我也看得出來,我又不傻。” 元茂手臂一收,將她的人整個往懷里一圈。她啊了一聲,一副不能承受的模樣,然后下刻臉上就笑盈盈的看他。 她笑起來很好看,神采飛揚又帶著點兒獨有的魅色。 “但是朕做這一切都是要回報的?!?/br> 白悅悅故作害怕的看他,然而臉上的害怕又變成大笑。 元茂再也忍不住壓在她的唇上,將她的那些笑聲全都吞了進去。 他惡狠狠的壓過去,聽得她那未盡的笑聲,他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力氣。這么些日子,兩人一直是躺在一起相安無事。 但他卻并不是真正的清心寡欲。就算他想,這年輕的軀體也不想。柔軟的觸感如同一顆火星丟到了干草叢里,看似不起眼,但瞬時間熊熊大火騰騰而起。 他用力的揉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散了,他舌尖上從她的唇齒里嘗到了一絲甜味。她鼻間快樂的輕哼著,他整個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