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無效分手、長風有歸處、jingye收集員—蘇軟軟、萬人嫌覺醒后、暗戀你又怎么啦、別釣了,頂不住、穿成萬人嫌怎么辦、[歷史同人]我真不想當反賊[基建]、戲精的自我修養(yǎng)[快穿]、女裝后嫁給豪門大佬
也不是沒有人和天子說過, 中書令李緣也提過,不過天子用夫妻一體, 居住在一起也不是沒什么關系。把李緣的那些話給搪塞過去了。就更別說他們這些口才還不如李緣的。 不過皇后在屏風后,都是靜悄悄的,也沒有見過她對這些軍國大事有過任何的話語。 “已經探得單于主力了?” 這話問的是陳留王,陳留王點頭道是。 元茂底下的那些弟弟們年輕, 年輕手中沒有實質性的功勞和成就,哪怕和天子關系更緊密,但在那些宗室長輩們的面前, 多少有點說不上話。這次是他們絕好的機會。 “臣已經探得單于主力所在,依照臣所見, 單于這次應當是主動現身?!?/br> 元茂點點頭,“這個朕相信?!?/br> 這些北狄人在草原上討生活, 練就和狼一樣的本事, 想要尋到他們不是不可能, 只是要花費功夫,以及還有那么一點點好運氣。這次現身,是因為魏軍遷徙了好幾個之前附庸于單于王帳的部落。 那些附庸于王帳的部落,需要替單于出人出物,沒了這些部落,不說大大削弱,讓王帳那兒出了血是一定的。 畢竟草原上會發(fā)生什么事,就算是最有本事的女巫也無法探得。所以附庸臣服的部落越多越好,唯有如此,王帳才能強大。 元茂那么一出手,等于是將他的后路給截了好幾條。徹底惹怒了單于。 “既然都主動現身,那么若是朕不如他所愿,倒是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br> 他看向宗室們,依然是照著之前的安排布置,長樂王和陳留王領前鋒,彭城王左翼,江陽王和渤海王右翼。一路向前推進。 一番話語說完,元茂覺得嗓子有些干渴。他這人就是這樣,說起正事什么都顧不上,若是什么緊要的事,在商討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之前,他不顧上自己的饑渴。別說這個,哪怕是連著兩個日夜不眠不休,那也是家常便飯。 屏風后終于有了些許聲響,“陛下和諸位大王可是渴了?” 皇后嗓音帶笑且輕柔,幾個宗室忍不住往聲源那兒看了一眼。一堵屏風把他們的目光給堵得結結實實,外面的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元茂看過去,點了點頭,“的確朕有些渴了?!?/br> 話語里莫名有些許撒嬌,陳留王一下面色有些怪異,在場的諸人不說人精,卻是十分敏銳,尤其天子說話的口吻和方才還不一樣。哪里聽不出來。 白悅悅讓身邊女官去準備,不多時就有人把準備好的熱酪漿端上來。 內里加了蜂蜜,在這個天里喝下去只覺得渾身舒暢。 元茂看了一眼宗室們,宗室都是低頭喝酪漿,沒說一句話。他滿意之余又有頗有些沒有發(fā)揮余地。 他想要在宗室面前多少說幾句自己和皇后如何恩愛,哪怕嘴上明里抱怨,也要暗暗的在他們跟前表露些許。但是宗室這姿態(tài),不管他說什么,恐怕宗室諸王們都是滿臉贊同。 這樣就算是炫耀,也沒有太多的意思。 諸王們不打算在大帳里多呆,喝完酪漿個個都告退了。出來之后,彼此之間你看我我看你。 “還好,沒有竇章德之風?!庇袀€輩分稍高的宗室開口道。 宗室嘴里的竇章德,是漢章帝的竇皇后,竇皇后因為極其受寵,哪怕做出廢立太子,逼死太子生母的事都毫發(fā)無損。全家跟著跟著她一塊雞犬升天,竇家人橫行霸道到宗室諸王公主都畏懼不已的地步。 長樂王開口,“殿下賢良,沒有抬舉外戚,更別提放任外戚胡作非為。” “殿下的同母弟,現在都還在中書學里讀書,被約束著。以后這話不必再說了?!?/br> 見面前的宗室還要開口,長樂王搶先一步,“這話要是落到陛下的耳朵里,就算沒說什么,也平白無故惹得陛下和殿下不快?!?/br> “何況眼下還要行軍打仗,還是別管這個。” 說完,也不管面前人面色如何,徑自離開。 渤海王見狀笑了笑,對面前的宗室道,“阿叔別往心里去?!?/br> 那宗室的臉色不好看,但也沒說什么,也離開了。 “今日聽了朕和諸王的話,可有什么體會?” 人都出去了,元茂繞到屏風后和她挨在一起坐。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一邊問,一邊低頭捏著她的指頭。 問話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夫子問學生。 他捏在她手指上的力道正好,她也隨便他去,聽到他問,她道,“體會便是分而化之。” “盟友搞得多多的,敵人要越少越好?!?/br> 她說話沒有其他人那股文縐縐且故弄玄虛的意味,聽得元茂忍不住笑。 “不過這么大一塊地方?!?/br> 白悅悅比劃了兩下,“多好的草場,關內想要找個好地方做馬場都不容易?!?/br> “朝廷里的好馬絕大多數也是從西域來的。一路上人力物力也不少了?!?/br> 元茂的祖輩出兵西域,把樓蘭收于囊中,從此西域樓蘭也成了魏國的疆域,那是個好地方,人長得和中原人不怎么一樣不說,瓜果牛羊更是一等一的好。 那邊的駿馬也是生的高大。 “朕又沒說這話不好。這地方地廣人稀,朝廷若是接手,還真不好管。但若是他們自己主動給朝廷養(yǎng)馬,那么又是不一樣了。” “不需要朝廷費那么多功夫?!?/br> 白悅悅笑起來,“陛下聽進去了?” 元茂聽到這話便有些好笑,“你覺得朕會聽不進去?” 白悅悅笑了幾聲,“怎么會,陛下這么在乎我,怎么可能呢?!?/br> 然而這話說的還是有些晚,元茂抬手,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 過了小會元茂道,“朕真想把你一塊帶上?!?/br> 白悅悅才想說不是已經帶上了么,看到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陛下想帶我一塊上沙場?” 話語才落下,就感覺到元茂施加在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經歷過上回,元茂突然意識到,哪怕是讓她隨軍,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哪怕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那種失去時的畏懼還在他的頭上盤旋不去。 只有時時刻刻,只要他抬頭就能看到,自己才能放心。 “我倒是沒有上過沙場?!?/br> 白悅悅險些沒尖叫,知道元茂不同尋常,沒想到他還能自己青出于藍勝于藍。 “不過去的話,倒也可以讓自己多增加點見識。” 元茂看她,“你不怕么?” “沙場刀劍無眼,不到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朕也說不好?!?/br> 白悅悅抬眼看他,好不猶豫的說了一句怕,“但是就算我怕,陛下讓我跟著,我也必須跟著。這是君命。” 元茂心里被什么刺痛,他低頭,“不用了?!?/br> 白悅悅看他低頭下來繼續(xù)捏著她的手指,“可是方才陛下不是說……” “朕的意思是,你在大營里好好等朕回來。就算派人去接你,也是讓人做好準備萬無一失。” 白悅悅安靜下來,過了小會她道,“其實我想和你長久。” 元茂抬眼,眼底里是掩藏不住的驚訝。 “真的。”白悅悅道,“我就在陛下身邊,真心還是假意,難道陛下自己沒察覺?” 元茂見識過了各類人,識人的本事極強。他認為資質低下的人,果然日后都是擔不起擔子的。 但是對她,他那一套本領就好像不行了。 白悅悅等了小會,她俯身過去,將他抱在懷里。他的身量比她高大許多,想要完全抱在懷里還是有些難。 她干脆就抱住他的頭顱。 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她對他還真的沒有多少恨,玩游戲的事兒,過了也就過了。只是對他來說,似乎傷害很深。 男人對綠帽子果然是深入骨髓的懼怕,哪怕是皇帝,只會怕的更厲害,而不是看開了。 元茂抬起頭看她,眼睛眨了眨,神態(tài)純凈似赤子。然而下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將她整個都拉到自己懷里。 身量高大的好處馬上體現了,他輕松的將她完完全全的抱住。 施加在她周身的力道可真大,元茂低頭下來,呼吸都在顫動。 他唇觸碰到她的臉頰,停在了她的脖頸上。唇動了動想咬,但還是作罷。 “你又在騙朕?!?/br> 小會元茂郁悶道。 “這怎么會是騙呢,我之前不是和陛下說,陛下對我好,我也要對陛下好。這話陛下不是說,就算我記不得了。陛下都還要記著么?這么快就忘記了?” “朕沒有忘。倒是你說不定會忘了?!?/br> 這話說得。 “既然陛下沒忘那就太好了,那這話又怎么會是騙陛下呢?” 元茂靠在她的胸口,雙手抱緊她的腰身。聽到她的心跳不疾不徐。 “你離朕不是太遠?!?/br> 元茂開口,“不管有什么消息,你也能快些知道,做出抉擇。” “朕也不知道將你怎么辦,留你在洛陽。太后怕是容不下你,你一個人和太后對上,下場怕是不好。在朕身邊,戰(zhàn)場變化莫測,上回便是個好例子?!?/br> 白悅悅看他,“那我還是和陛下在一塊?!?/br> 廢話,元茂在,她還能繼續(xù)威風。在洛陽對上太后,那就是個很悲傷的故事了。 “陛下對我好,也舍不得我出事。對不對?” 元茂呼出一口長氣,雙臂抱住她。 單于的主力于三日之后和元茂所帶領的大軍對上。 北狄的強項在于騎兵,來去如風。動作極快。然而魏軍在這上面也不差,更何況魏軍內還有騎兵的克星弩。 行軍打仗不是兩派帶著幾千幾萬兵馬如同街頭混混互相群毆。就算是武力不可一世,入了軍中也必須聽從號令。個人武力在千軍萬馬面前不值一提,也左右不了戰(zhàn)局。 □□劈天蓋地射出,讓騎兵根本無法靠近,但凡靠近就被□□射翻在地。 在流矢中,北狄負責傳令的傳令官被射殺,哪怕有人后來頂上,也造成了一定的命令不通。 元茂很有耐心,并不打算畢其功于一役。慢慢的和單于大軍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