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分寸(女主綠帽預(yù)警)
半個時辰前,顯德殿內(nèi)。 臺階之上,是一地女人凌亂而艷美的衣裙。 從外到內(nèi),丟了個干凈。 赤裸豐滿的酮體毫不收斂地散發(fā)著誘態(tài),腰肢上兩朵淺窩聳動,渾圓頂翹的臀起伏著,因為迷離而亂顫雙腿打亂了案幾卷軸,下身濕漉,一地yin亂而動蕩。 “殿下,殿下......嗚......要到了......” 毫無顧忌地嬌喘,女人無骨的身體柔軟而滑膩,挑逗地隔著衣物蹭動敏感,嬌聲喘息之間眼波媚態(tài),雙腿交纏聳動著為自己私處撫慰,她一邊取悅著自己,一邊嬌而誘地往高臺之上的男人看去。 那是個極俊朗的男人。 五官極冷,眉宇之間皆是高不可攀,端坐于臺上,衣冠齊整如供佛。 聽見她放浪的呻吟,那人低低地看過來,審視般看向地上,沉溺于自慰,下身一片狼藉的她。 只是一眼落在她雙腿之間,女人霎時渾身燥熱,仿佛被這一個施舍來的眼神狠狠插入了xue內(nèi),登時咬唇呻吟,下身不受控地噴出些水液。 “呃...啊...殿下......” 說不清那人有沒有被她取悅到,從她入殿后脫掉第一件外衣之時,他面上一直是氣定神閑,即使被她撩出了一點欲望,卻也并沒有全心全意專注于這場活色生香的艷景。 宋允之面色平淡,看著臺下大張著腿的女人,氣息不亂,腦海中還在回想那日蕭胥秉上來的話。 十六日朝堂之熱鬧,雖然這些人有意瞞他,并未走漏風(fēng)聲。只是他們沒料到蕭胥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向他縷清,順帶也提了,寒賦最后要仇紅回朝當(dāng)值一事。 “你也看清今日林無隅在朝所為?!?/br> “蕭胥,你是聰明人?!?/br> “林無隅之妻,表面上是江南富商之女,實則與王長安漳州派脫不了干系,這是圣上的一次斡旋,也是一次維穩(wěn)之舉。” 寒賦話外之音,顯而易見。 林無隅為保仇紅,從前也堅定并無派別,但朝中勢力不平,極易生禍,他自入京,備受盛寵以來,從此林無隅便變成一個符號,代表著圣人之心。 今日林無隅娶的不是什么正妻,而是漳州派。之后,圣心有變,為求穩(wěn)定,還會再命他另娶他人。 成為棋子,就注定身不由己。 哪里還有他護著仇紅的份呢? 一想到仇紅,宋允之頰邊的肌rou微微松動,他目光和緩了些——身下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自作主張爬向了他,雙乳故意垂于地面,柔軟的乳首被絨毯蹭著,激得她連連嬌喘不已。 她自桌下的空隙爬上,赤裸著身體,討好而引誘地將臉頰貼在他膝頭,將他從思緒拉回。 宋允之瞇了瞇眼。 腳邊的女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tài),楚楚動人,眼波,抬起臉,露出脆弱而白皙的脖頸,圓潤肩頭泛著些水紅。 宋允之慢慢將視線往上,伸出兩指,抬起那人的下巴,有些迫切地望向那人的眼睛—— 登時呼吸一亂,下腹燃火。 女人幾乎立即顫抖了一下,在他身下吐出一聲綿軟的喘息。 宋允之只盯著那雙眼睛,林無隅怯懦窩囊,本就不是仇紅的良配,如今難抗帝命另娶他人,仇紅心中更不可能有他的位置,不足為懼。 宋允之唇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施舍些注意給自己腳邊的女人。 “張嘴......” 像是討來了賞賜,女人即刻迫切地彎下身子,解開他衣帶,迫不及待地吻住他身下那物。 女人豐滿的乳rou放浪地蹭著他膝頭,烏發(fā)埋在他雙腿之間,雙唇張開,含住了那根她視為至寶的陽具。 皮rou相觸,兩人都是一嘆。 只不過女人的被壓在了唇舌之間,只能用力吮吸,而宋允之的,則是毫不顧忌,輕聲從唇齒中泄出。 “阿紅......” 水聲清晰,宋允之被身下人登峰造極的唇舌工夫伺候得出神,激得他欲望翻涌,微微挺起身子,捏住女人的下巴,狠狠一抬,整張臉映入他泛著水潮的視線。 ——身下的人不是仇紅,是楚翡。 這個認(rèn)知讓他立刻中止了情動,毫不留情地從她喉舌之間退出來,忍怒道: “...你的面紗呢?” 他尋歡過后的嗓音還帶著啞,即便吐出的話語涼薄,女人身下也立即暈濕一片,水液模糊,弄臟了地毯。 “殿下,我...我不想......” 美人求饒,卻絲毫沒引起宋允之半分憐惜。 “你知道我為什么偏偏選中你吧?” 宋允之的指腹蹭過楚翡的眼角,如刀,“...不知道嗎?” 楚翡終于落了淚,她早不知把面紗扔去了哪兒,以為今日已經(jīng)足夠令宋允之動情,可以不與她計較面紗之事,沒想到還是惹他動了怒,一時之間慌亂失措,只能用雙手遮面。 宋允之睥睨著女人手足無措的模樣,心生厭煩,“...罷了。” 宋允之全然失了興趣,起身,毫不憐惜地驅(qū)趕。 “滾吧?!?/br> 葉公公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太子良媛衣不蔽體,渾身上下都是曖昧痕跡,雙手覆面正替自己遮掩的狼狽模樣。 他見怪不怪,眼觀鼻鼻觀心,女人妖媚的曲線在他眼里無非是盆栽植物,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太子殿下這山雨欲來,陰郁難測的臉色,實在讓他不敢輕易觸霉頭。 上一回殿下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月初的時候。因為蕭大人沒能順利將仇將軍帶回東宮,反而瞞著殿下,讓將軍參加了林尚書的婚宴。 蕭大人一向是聰明的,在將軍與殿下之間,從未做過錯誤的選擇。沒想到還是一朝頭腦發(fā)昏,竟拿太子教令當(dāng)耳旁風(fēng),一個文人的身子骨如何受得起宮里頭的棍棒伺候,葉公公在旁觀刑的時候都心生不忍,可那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蕭大人愣是一聲不吭地受了這十杖,背上血rou模糊,也未曾開口呼痛一聲。 卻不知他這樣的堅持,只會讓殿下與他更為離心。 說不清這陰云在東宮頂上盤桓了多久,殿下雖然面上不顯,但葉公公知道,那只是殿下習(xí)慣了這般收斂,可真要有不長眼的前來觸怒,只怕此人終生不得好活。 他一邊想著一邊收斂情緒,等著殿下發(fā)話,好在宋允之聽見響動,頭也不回,“說話?!?/br> 葉公公方低眉順眼,朗聲稟道:“殿下,將軍來了......” 果不其然,“將軍”二字一出,那張醞釀風(fēng)暴的臉上終于有了緩和的跡象。 他的主子,在這方面的心思可是半點兒藏也不藏。 宋允之自肺中吐出一口濁氣,揚眉,“在路上?” 話音不自覺帶了些雀躍。 末了又問:“沉太醫(yī)呢?” 葉公公眉眼舒展,“殿下放心便是,宮門那邊兒一傳來仇將軍入宮的消息,我便著手派人去請沉太醫(yī)來了?!?/br> 他是知道宋允之所想的,一心一意替主子辦事,每回那位人物來,沉太醫(yī)都是必不可少的部分,所以一聽見宮門那邊兒的消息,著手便叫人去請了,得趕在那位人物之前,先到顯德殿內(nèi)。 宋允之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吩咐道:“先把香點上?!?/br> 他方才不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鼻尖女人的脂粉氣實在濃重,她向來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氣味,得在她來之前先處理掉。 葉公公著手去辦,地上的楚翡已經(jīng)飛快地收拾好自己,很是踉蹌地爬起,從葉公公身邊過的時候腳步虛浮,眼看要摔,葉公公瞧見了,但絲毫沒扶,任她摔了個趔趄。 他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效忠的是主子,除了主子以外的,別來沾邊兒。 宋允之向來不在乎楚翡,聽見她徹底離開后才又睜開眼,想起什么,道:“裴雋柳是不是還沒走?” 葉公公點好香,又?jǐn)n袖蓄了陣風(fēng),回道:“在院兒中呢,將軍來時她也該還在?!?/br> 他主子那點兒心思,葉公公自認(rèn)是能拿捏全的,那位大人物要來,主子是想替自己掙點兒“印象”。什么印象不是印象呢,哪怕是記得點兒無傷大雅的旁人,也是印象。 算算日子,那位人物也已有許久不來了,也怪不得他主子這些天都沒好臉色。 本就是個天邊兒的人物了,日常又陰沉一張臉,更是叫人望而卻步。 好在這張臉就快有笑意了,葉公公想著,肩上也不免輕松起來。 這廂殿內(nèi)的氣味驅(qū)得差不多了,那邊沉太醫(yī)便風(fēng)塵仆仆地被迎進來,速度倒是極快,沉太醫(yī)到時氣息還喘不勻,擦了擦汗,方才焦急問道:“可是殿下身子不舒服?” 葉公公叫人為沉太醫(yī)沏茶,和顏悅色道:“還請?zhí)t(yī)為殿下施針?!?/br> 一聽要施針,沉太醫(yī)本就發(fā)汗的臉上更滲出些冷意,猶豫地看向殿前的人,“殿下,這......” 宋允之已經(jīng)換過一身衣裳,人顯得更加清俊,卻又更加脆弱了些,聽出沉太醫(yī)的猶豫,他只淡笑,道:“無妨,沉太醫(yī)只管施針便是?!?/br> 屏風(fēng)隔斷之后,宋允之坐于椅中,任葉公公伏身替他掀衣,露出修長有力的小腿。 沉太醫(yī)沒轍,卸了身上醫(yī)箱,蹲下身去挑揀工具。 殿內(nèi)已驅(qū)趕了旁人,唯有香煙盤桓。 沉太醫(yī)已年近花甲,滿頭白發(fā),是看著宋允之長大的,他深知宋允之的身體,也深知這施針之苦,雖說已經(jīng)勸阻不能,但還是話到嘴邊,不得不說。 “殿下,您何苦次次如此,這銀針入xue,扎進皮rou,每回都是錐心之痛啊?!?/br> 沉太醫(yī)滿頭大汗,雖已不是第一次為太子施針,但每回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 錐心之痛,常人經(jīng)歷一次已是脫去半條命如何能忍,太子千金之軀,又怎么能堪堪受這皮rou之苦呢?他是搞不明白的......更何況太子的腿早些年已經(jīng)大好,本不需要再靠施針活絡(luò)神經(jīng),只需服藥休養(yǎng),雙腿就能恢復(fù)從前。 又何必...... 正嘆息間,往宋允之膝處埋下了第一針。 那是極痛的,他自己都不忍去想,卻見宋允之面無波瀾,只凝神看著自己膝處的銀針,嘴角上揚,竟是落出一個笑來。 “...沒有所失,如何有所得呢?” 本文唯一非處男宋允之登場,請諸位用拳腳歡迎。 本周的日更結(jié)束啦,謝謝大家的捧場支持~風(fēng)流債馬上也要破百收了,期待搓手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