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114節(jié)
坐在床上的男人臉色枯黃,眼眶發(fā)黑,神情壓抑,抬眸掃了一眼送到嘴邊的吃食,不悅道:“拿走,本王沒胃口?!?/br> 燕王不給好臉色,燕王妃心疼的厲害,好生安慰道:“王爺,父皇還是疼愛您的,雖然刑部的那些官員一直在父皇面前參奏,但父皇不還是只讓您禁足在家里嗎?!?/br> 把碗遞給了一旁的丫鬟,自己深情款款的看向夫君,說道:“只要過了這陣子,父皇氣消了,還是會立您做太子的?!?/br> “婦人之見?!毖嗤醯吐暫浅猓澳愣裁?,父皇這次是不會再給我機(jī)會了。” “王爺……”燕王妃伸手想去撫摸他的后背,卻被王爺抬手猛的在床榻上一捶給震了回去。 “江昭元,都怪他!”燕王斥罵著,本就病態(tài)的容顏顯得更加枯槁無力。 “王爺您別動氣?!毖嗤蹂鷱呐园矒?。 燕王對她怒道:“滾,都滾出去!” 聲音又虛弱又戾氣,燕王妃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去罵后在屋里的丫鬟,“一幫蠢貨,沒聽到嗎,都滾出去。” 丫鬟們不敢出聲,紛紛退了出去。 燕王妃回過頭來想跟夫君說話,卻被他猛地推了一把,“你也,你也滾出去!” 王妃愣了一下,神色怨懟,卻不敢違背王爺?shù)拿?,也跟著丫鬟們一起退出去了?/br> 走到臥房外,燕王妃又心疼自家王爺,又氣王府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賓客冷落,門可羅雀,哪里還有從前的榮光。 囑咐了丫鬟們好生照顧王爺,燕王妃往外頭走去,想著進(jìn)宮去同皇后娘娘說說話,請她在父皇面前替自家王爺說句好話。 剛走院子就見到從側(cè)門邊灰溜溜走進(jìn)來的周嫣。 燕王妃放低了聲音,對著她的方向冷不丁道:“你去哪兒了?” 周嫣偷偷進(jìn)了門,猛然聽到王妃的聲音,嚇得身子一抖,看到不遠(yuǎn)處的燕王妃后,趕忙上去跪在她面前,“見過王妃?!?/br> 人到面前,燕王妃越瞧越覺得厭惡,“小賤蹄子長本事了?竟敢偷偷溜出府去,記吃不記打?” 周嫣卑微道:“是王爺許妾身出府的,還請王妃息怒?!?/br> 聞言,燕王妃冷笑道:“王爺讓你出府?看來王爺待你挺好???” 聽出她話中的醋意,周嫣趕忙解釋說:“妾身哪里入得了王爺?shù)难郏皇擎砬∏膳c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同鄉(xiāng),所以王爺才讓妾身去瞧一瞧,江昭元的未婚妻是否入京?!?/br> 一聽到江昭元的名字,燕王妃的注意力立馬轉(zhuǎn)了過去,追問說:“那你可瞧見她了?” 周嫣點(diǎn)頭道:“見著了,她身邊還有護(hù)衛(wèi)呢,一定是江昭元安排的。” 聽到這里,燕王妃抬手讓她站了起來,自己轉(zhuǎn)身往小花園走過去,沒有讓陪侍的丫鬟跟著,對著周嫣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單獨(dú)跟上來。 離這王爺?shù)闹髟哼h(yuǎn)了些,燕王妃才敢大聲說話。 憤憤道:“這個江昭元,他母親不過是娼妓出身,竟然祖墳冒了青煙,給他考上了狀元,平步青云,竟敢跟我們王爺作對。” 如果不是因?yàn)榻言魮芨富屎屯鯛斨g的父子之情,他們王府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周嫣并沒有一昧附和,而是在一旁道:“江昭元固然可惡,但他的未婚妻才更值得警惕?!?/br> “什么?”燕王妃轉(zhuǎn)頭看她。 “王妃不知道嗎,寧遠(yuǎn)侯府為了平舊賬,他們兩兄弟的銀錢都掏空了,如今的侯府不過是個空殼子?!?/br> 燕王妃白了她一眼:“這還用你說,寧遠(yuǎn)侯府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被我們王府放在眼里。” 周嫣繼續(xù)說:“侯府是不足為懼,但江家若是和玉家結(jié)了親,光是陪嫁的彩禮就能有近百萬兩白銀,他們兩家一個出門面一個出錢,還有什么事是辦不成的?” “一百萬兩?”燕王妃眼睛都瞪大了,戳著周嫣的胸口道,“你個賤蹄子說什么大話來唬我,我嫁進(jìn)侯府的時候家中陪嫁了五十萬兩,已經(jīng)是僅次于公主娘娘的嫁妝錢了,她不過一個商女,怎么可能有百萬兩?!?/br> “妾身不敢說謊,先前許是拿不出百萬兩,但是玉家先前接了皇商的單子,賺的盆滿缽滿,他家女兒嫁給江昭元又是高嫁,自然會多備陪嫁?!敝苕痰吐曊f著。 燕王妃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且不說玉家有沒有一百萬,光是玉家能為江家源源不斷的送銀子這點(diǎn),就足以讓人心京。 在這京城里,有用權(quán)做不到的事,也有用錢做不到的事,可有了錢和權(quán),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王妃喃喃道:“他們?nèi)羰浅闪擞H,江昭元在朝中的地位就更穩(wěn)了?!?/br> 江昭元才上位幾個月,王爺就被罰了禁足。若是讓他長久的待在高位上,王爺就沒有翻身之日了! 她猛的攥起了拳頭,“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娘娘明鑒?!敝苕谈┫律硇卸Y,在沒人看得見的角度,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 侯府廚房正在準(zhǔn)備晚飯,玉黎清與江明遠(yuǎn)分開之后,去后廳上轉(zhuǎn)了一圈,在園子里也沒看到江昭元,問了丫鬟才知他這會兒正在自己的院子里。 江昭元一上午都在處理政務(wù),下午才有了空閑,可天都黑了都沒人見他出來。 他在里頭忙什么呢? 帶著疑惑,玉黎清走到他的院外,透過半開的院門看到方毅和一個小廝候在院子里,她走進(jìn)去的時候,也沒人上來阻攔。 方毅替她指了方向,示意江昭元正在書房里。 她走過去敲敲門,里頭人局促了一下,才回道:“進(jìn)來吧?!?/br> 玉黎清走進(jìn)書房去,隨手把門關(guān)了上來。 剛進(jìn)去就看到坐在書案后的文弱美人赤著半邊身子,看到她進(jìn)來,對著她揚(yáng)起一張笑臉,“你回來啦?!?/br> 真像是等她回家的賢夫,讓她忍不住想過去抱抱他,但是瞧見他衣衫半褪,便不敢貿(mào)然走過去,只坐在書案邊的椅子上給他說:“嗯,布料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br> 盡量收斂視線,不去看他冰骨雪肌般的身子。 察覺到玉黎清的視線躲閃,江昭元微微抿唇,一手握住了衣領(lǐng)扯到了手肘上,卻沒敢再往上。 本以為在心愛的人面前不用隱藏自己的身子,可她如今就坐在身旁,稍微轉(zhuǎn)過頭來就能將他的身軀盡收眼底,想到這里,青年的臉漸漸浮上紅暈,有些害羞…… 輕聲道:“玉家的事了了,你總算能放心了。” “是啊?!庇窭枨妩c(diǎn)點(diǎn)頭,頓了一下,小聲問:“你怎么……不穿好衣裳?” 一邊說著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烏黑的長發(fā)一半散在肩后,一半用青玉色的發(fā)冠束在發(fā)頂,穿在身上的薄衫也是他鐘愛的天青色,半邊手臂擱在書案上,薄衫連帶著雪白的里襯都掛在手肘上,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精瘦的腰身。 不管看多少次,她總是會被江昭元的美貌驚艷到,不光是他細(xì)膩如玉的身子,更因?yàn)樗劢敲忌覠o意間流露出的羞怯。 她一眼就瞧見了江昭元臉頰上的紅暈,像是在美人圖上暈開了些許胭脂色,在高傲冷僻的底色上添了一□□人的情//欲。 讓人有些……心動。 玉黎清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暗暗咽下了一口熱氣。 “我在換藥?!彼?。 “嗯?”玉黎清再次轉(zhuǎn)過頭去看,這才注意到書案上擺著一個小瓷瓶,還有幾條換下來的繃帶。 還真是在換藥。 她都在想什么呀,連這都沒注意到。 趕忙起身走到他身邊,俯下身去看他腰間的傷疤,涂了一層藥,可繃帶卻纏的有些亂。 伸手替他解下來,又重新扯了一塊,半蹲在他身邊為他包扎。 一邊忙活一邊關(guān)心道:“自己換藥很不方便吧,怎么不讓丫鬟來,我瞧著外頭也有小廝呢?!?/br> “這種小事,我自己就做了?!苯言皖^看著神情專注在自己身上的未婚妻,軟聲道,“更何況,也不想讓旁人瞧見我這副模樣?!?/br> 面上說的輕輕軟軟,心里想的卻是:他們算什么,也配來近身服侍。 玉黎清自然領(lǐng)會不到他心里的意思,只當(dāng)他性子傲,自尊心也強(qiáng),所以才不想讓人瞧見自己受了傷,脆弱可欺的模樣。 想起他臉紅害羞的模樣,壞心思的追問:“那怎么肯給我瞧?” 似是被這問題給問倒了,江昭元半晌沒應(yīng)聲,咬了一下唇才道:“我本就是你的?!?/br> 輕巧從容的回答一下子擊中了玉黎清的心臟,臉上漸漸覺得發(fā)燙,不自覺手抖了一下,指尖從他側(cè)腰滑過,惹的指下的肌膚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包扎好傷口,玉黎清趕忙收回了手,起身之時又替他把衣裳弄好,眼睛四下看看,從地上撿起腰帶為他松垮的系上,但且藏住了一片春色。 站在他身旁,近在咫尺,總覺得心里有點(diǎn)熱。 明明什么都沒做。 “婚約定下之時,我就已經(jīng)是你的了?!苯言崧曊f著,轉(zhuǎn)過身來張開雙臂,順勢摟住了近在眼前的腰肢,身子湊上來,臉頰就這么隔著衣衫貼在了她軟綿綿的肚子上。 他好乖啊。 玉黎清愣在原地,有些懵。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江昭元摟的并不緊,清俊的臉貼在她肚子上,像是找到了依偎,整個人都很放松。 “別離開我……”他喃喃道。 “這是怎么了?!庇窭枨逄置陌l(fā)頂,溫柔道。 青年聲音有些哽咽,卑微道:“我不知道旁人對你說什么,或許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也沒有再對你說謊,你相信我好不好?” 玉黎清這才明白過來,反問:“你知道我見過周嫣?” 江昭元無辜道:“是影衛(wèi)來稟報(bào)的?!笨刹皇撬室庾尩紫氯藭r刻盯著清清,事事稟報(bào)。 玉黎清早就意識到他讓影衛(wèi)在暗中保護(hù)自己,那么相應(yīng)的,自己做的事也都會傳到他耳朵里,為了保命,這點(diǎn)小事還能暫且忍下。 她又問他說:“那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我打了周嫣?” “說了?!苯言怨源鹪?。 “那你還不清楚我的態(tài)度嗎?!彼氖种复┻^他發(fā)間,將烏黑的秀發(fā)從發(fā)根撩到發(fā)尾,安撫他說,“雖然我與她是同窗,但話說不到一處去,為人處事也合不來,我怎么會輕信她的話,轉(zhuǎn)過頭來懷疑你呢?!?/br> 雖然因?yàn)橹苕痰脑捝鰮?dān)心,但也是怕他做事落人把柄,剛才也聽兄長解釋了,這會兒心里是什么疑慮都沒有了。 江昭元雖然能看透人心,卻總擔(dān)心自己看不透清清的心思。 她的心太過純潔干凈,以至于讓他無法揣測,才會怕自己這樣不干凈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江昭元可憐道:“我沒有那么好,我怕你會厭惡我,離開我?!?/br> “怎么會呢,我喜歡你都還來不及呢。”玉黎清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的嗎?”聞言,青年從她肚子上抬起頭來,高高的仰望著她的臉。 玉黎清點(diǎn)頭,趁機(jī)捏了捏他的臉,肌膚柔滑,手感極佳,開心道:“雖然你沒有那么好,但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br> 說著,眉眼都要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