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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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歇了用晚膳的心思。 顧晗在替晚膳惋惜的時候,離長春軒較遠的一處宮殿,榮粹殿中。 渺美人坐在紫檀雕著萬壽梅花的圓桌前,桌上擺著的飯菜早就不冒熱氣,仍不見她持筷,半晌,一個宮女輕手輕腳地進來,慢吞吞地說: “主子,皇上已經(jīng)進了長春軒?!?/br> 渺美人冷清的臉色終于有了動靜,她垂了垂眸,什么都沒有說,持起木箸,不管飯菜有沒有涼,無甚情緒地用了兩筷子。 夏巧忙忙攔住她,心疼道:“這飯菜都涼了,主子心中不高興,也不用這么折騰自己!” 其余宮人早就退下,渺美人幾不可察地咬住唇,夏巧自幼伺候她,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委屈了,但主子性子倔,這些示弱的情緒輕易不外露。 夏巧不由得說:“都說今日皇上在御花園遇見了顧才人,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才讓皇上今日去看她,主子和皇上的情誼,豈是她可比的?” 渺美人抿緊了唇瓣,半晌,她清冷道: “顧才人能侍寢,是她的能耐,和我無關(guān)?!?/br> 但皇上選擇今日去看顧才人,根本不顧明日后宮旁人如何看待她,這才是渺美人委屈的點。 她自幼就和皇上相識,少女心思早就演變成愛慕,這次入宮,她是新妃中位份最高的妃嬪,她原當(dāng)皇上心中也是記得她的。 可剛進宮不到兩日,渺美人就發(fā)現(xiàn),她根本分不清皇上在想什么。 渺美人眼眸中有些怔恍,那年常去太傅府的少年皇子,如今早就成了深不可測的帝王了。 顧才人不知旁人議論了她一番,她正緊張得臉頰赧紅,內(nèi)殿宮人早就退下,她雙手放在男人腰帶上,太過緊張,手指抖了幾下,才將那腰帶解開。 男人垂眸看著她,任由她慌亂緊張,卻一點忙都不幫,然而顧晗根本不敢抬頭,一抹嫣紅從臉頰直燒到脖頸,讓她眼瞼輕顫了顫。 顧晗再膽大,也未曾和外男距離這般近過,她記著臨進宮前,娘親和她說的話,皇上亦是男人,私下相處時,不要太過拘謹。 所以在要去幫皇上褪內(nèi)衫的時候,顧晗怯軟地抬了眸,透著幾分不言而喻的請求,她輕細著聲稍澀: “皇上……” 陸煜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女子乍然接觸這事,羞怯得不行,陸煜本想耐著性子看她會怎么做,但誰知,女子忽然軟軟地叫了他一聲。 對上女子眼眸時,陸煜眼神暗了一剎,捏了捏她的指尖,倏然拉近了和女子的距離。 殿內(nèi)的紅燭搖曳地燃著,顧晗倒在床榻上時,不由得攥緊皇上敞開的衣襟,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男人的脖頸,莫名多了些許催促曖昧的意味。 顧晗緊張之下,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她隱約察覺到皇上似停頓了一下,下一刻,他俯身而來,顧晗身子輕顫,只能無力地仰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 昨日放肆,陸煜今日醒得格外晚了些。 外間的天還未亮得徹底,陸煜稍稍一動,就察覺懷中還有個人,尚有些困意的腦海頓時清醒,陸煜垂眸掃了眼,女子眼眸緊閉,睡得很沉,臉上似還有著淚痕。 昨日夜間情景漸漸回攏,陸煜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 昨晚不由得鬧狠了,后半夜,女子顧不得規(guī)矩,抽泣地推搡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讓他停下。 陸煜抬手捏了捏眉心,理智回攏,瞥見女子可憐的模樣,他倒有了一絲良心,沒有吵醒女子,將女子挪出懷中,在劉安進來伺候時,他瞥過去了一記眼神。 劉安頓了下,才將驚訝好生地藏在心中。 劉安伺候皇上這么多年,對皇上也有三分了解,知曉皇上適才是讓他動靜小些,皇上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性子,再多的情誼都是時間堆出來的,這顧才人不過剛侍寢,竟能得了皇上一分優(yōu)待。 倒真是了不得。 劉安將顧才人記在心上,知曉這顧才人起碼會得寵上一段時間,但那眼神卻不敢往床帳中瞥一下。 玖思和玖念當(dāng)然也在,她們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叫醒自家主子,但有皇上在,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刻鐘后,陸煜收拾妥當(dāng),瞥了眼兩個不安的婢女,不咸不淡道: “讓你們主子好生休息,今日請安不用去了。” 玖思一驚,忙跪地謝恩。 顧晗這一覺睡得很沉,等被吵醒時,她還有些含糊得回不過神,隱隱約約中聽見玖思和玖念的對話: “……不如就讓主子繼續(xù)睡吧,皇上都說了……” 顧晗沒聽清玖思后面說什么,但皇上二字直接將她驚醒,顧晗睜開眼,刺眼的暖陽讓她抬手擋了下,這一動,顧晗不由得臉色稍變。 渾身像被車碾過般,疼得厲害。 尤其下半身,又酸又疼,讓顧晗倒抽了口冷氣。 昨日一事,讓顧晗徹底清楚,她們這位皇上根本不是體貼的性子,倏然,顧晗想起昨日的渺美人,她除了臉色稍顯一分疲意,就再無異樣。 顧晗昨日尚不覺得有什么,此時不由得升起一分佩服。 她這番動靜,立即引起了注意,玖思掀開床簾,松了口氣道:“主子終于醒了?!?/br> 顧晗瞥了眼殿內(nèi)的沙漏,松了口氣,還未到請安的時間,她掃了眼殿內(nèi),皇上早就不在了,這一點她早就心理準(zhǔn)備,倒不覺得有什么,無力地抬眸掃了眼玖思: “你們在吵嚷什么?” 玖思和玖念對視一眼,將顧晗未醒來時的事情一清二楚地全部告訴了她。 玖思一眼就瞧見主子身上的痕跡,還來不及羞澀,就被主子臉上的倦意嚇到,心疼地哼哼唧唧:“主子不如再睡會兒,皇上都說了,主子今日不用去請安。” 玖念打斷她:“別瞎出主意?!?/br> 玖思哼了聲,扭過頭去不說話。 顧晗被玖念扶著坐起來,覷了玖思一眼,垂眸輕聲道: “昨日請安時,皇后說過,皇上也免了渺美人的請安?!?/br> 所以,這一句話,皇上不知和多少人說過,但敢當(dāng)真的,可沒有幾個。 玖思一愣,沒想到還有這出,她是心疼主子,但是不傻,頓時噤聲,不再說讓主子繼續(xù)休息的話。 顧晗起身時,也終于看見身上紅紫的痕跡,覷了眼紅臉低頭的宮人,顧晗耳垂都飄了紅,她只能當(dāng)作沒看見。 她讓玖念找了件高領(lǐng)的宮裙換上,又擦了擦粉,這才將痕跡遮住。 顧晗覷了眼時間,不敢再耽誤,忙忙前往坤寧宮請安。 第9章 只短短一日,再來坤寧宮請安,顧晗的感覺就和昨日完全不一樣。 明明尚未到辰時,但坤寧宮中坐了很多人,襯得她來得比昨日晚了些,一進來,就立即察覺到其余人若有似無的視線掃過來。 顧晗身子幾不可察地一頓。 她心中苦笑,經(jīng)昨日一事,哪怕她什么都沒做,在旁人眼中恐也落下了個心機手段的印象,顧晗輕垂著眼眸,若無其事地走到位置上坐好。 才人沒有儀仗,從頤和宮到坤寧宮這段路,全靠顧晗發(fā)軟的兩條腿走過來,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緊攥著手帕,才能保持臉上的恬靜溫柔。 女子侍寢后,那種獨有的余媚是如何也遮掩不住的,甚至那一抹虛弱落入旁人眼中都是炫耀,袁嬪掃了眼顧才人,明艷的眉心頓時皺了皺,頗為煩躁地喝了口茶水,須臾,她輕哼了聲: “我當(dāng)是多了不得的美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特意說誰,但在場的都知道她在說什么,顧晗快速地抬眸瞥了她一眼,袁嬪稍怔了下。 皆說美人在骨不在皮,袁嬪往日都當(dāng)笑話聽的,這世間人人看重的,不就是那一張臉皮? 還偏生要冠冕堂皇地說出這種遮掩詞句來。 可剛剛顧才人瞥來的那一記眼神,袁嬪倏然懂得了顧盼生姿這一詞的含義,明明只看顧才人那一張臉時,袁嬪還覺得只生了好看的臉皮而已,但如今,袁嬪捏緊了杯盞,心頭的危機感頓升。 其實她一直都知曉,自己這般的性情不討喜。 但后宮妃嬪眾多,本就講究一個百花齊放,她也不必要什么都和旁人相似。 果然,皇上對她頗有些許恩寵。 有幾分性格的人,總要比寡淡從眾的人要有記憶點。 以往,袁嬪覺得,這世間女子最聰明的事,是心機手段和溫柔體貼,都要比那一張臉來得重要,畢竟這后宮,尋不到一個丑人。 可如今袁嬪卻恍然,往日的話說得過于滿了些。 袁嬪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她如今倒是信了,昨日顧才人什么都沒做,就能勾得皇上去看她,畢竟憑著這一雙眸子,她什么做不成? 但這消息,對她來說,可不太妙。 她有心針對顧才人諷刺幾句,但袁嬪這個人不聰明,卻有種很敏感的直覺,這后宮不能招惹的人太多,袁嬪從不將威風(fēng)逞到這些人面前。 說得難聽些,那就是欺軟怕硬。 就在旁人等著袁嬪繼續(xù)說些什么的時候,袁嬪自個端著杯盞,抿了口茶水,視線從顧才人身上移開,就仿若適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眾人失望。 顧晗也不明所以,她都做好被袁嬪諷弄幾句的準(zhǔn)備了,雖說不知袁嬪如今為何放棄,但少了個麻煩,顧晗也覺得松快了些。 她還不想這么快,就和宮中的老人對上。 她只見過圣上一面,摸不清圣上對她的態(tài)度,和袁嬪相比,她剛進宮,彼此對宮中知曉的信息不對等,冒然對上,對顧晗來說,很不利。 皇后早在內(nèi)殿就聽說袁嬪對上顧才人的消息,誰知出來時,坤寧宮內(nèi)一陣風(fēng)平浪靜,她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梢,視線從袁嬪身上一閃而過。 這袁嬪也不知哪個祖上在庇護,平日中鬧騰得厲害,但察覺不對勁時,躲得比誰都快,所以,這般不討喜的性子,入府快五年了,竟還活躍得厲害。 皇后覷了顧才人,又覷了眼宮中唯一的空位,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輕勾了勾唇角,照例賞賜了顧才人,她倏然問: “頤和宮離坤寧宮較遠,周圍偏為清凈,顧才人住得可還習(xí)慣?” 皇后笑得溫和,這話似乎也就是隨口一問。 但顧晗卻立即在心中提起了警惕,她似有些意外地抬眸,臉頰紅了些許,有些不好意思道: “謝娘娘關(guān)懷,嬪妾喜歡安靜,頤和宮很好?!?/br> 頤和宮無主位,顧晗除非是傻了,否則根本不可能說一句不好。 雖然不知道娘娘在想什么,但為了打消皇后可能會升起的想法,顧晗在“很好”二字上輕輕加重了語氣。 皇后笑意不變,仿若那句話當(dāng)真就只是問問而已。 德妃捏帕擦了擦唇邊的水痕,連帶著遮掩住唇角的那一抹幅度,待手帕放下,她才輕笑了聲:“怪不得皇上喜歡顧才人,便是臣妾,也想討一個這般的meimei親近?!?/br> 顧晗心中越發(fā)覺得怪異,但不知德妃和皇后在想什么,只好作羞赧模樣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