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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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煜倏然變了臉色,見一旁劉安還在發(fā)愣,抬腿就踢了過去: “去請?zhí)t(yī)!” 劉安順勢被踢出去,連請罪的時間都沒有耽誤,直接踉蹌著跑了出去,這一番舉動讓顧晗忍俊不禁,她抬手挽住陸煜的臂彎,也攔了他的怒色: “皇上,嬪妾無礙?!?/br> 陸煜眸中冷了些,他覺得女子過于不將身子當回事,哪怕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也不該睜眼說瞎話,但當陸煜看見女子透徹的眸子中時,陸煜才隱晦地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女子并非欺瞞他,而是當真不覺得身子有礙。 她甚至還在細聲細語地解釋:“嬪妾剛覺嗓子一陣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陸煜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去,顧晗稍頓,似察覺到不對,她堪堪啞聲,望向他的神色稍顯得茫然,但她很乖巧地咽了聲,只有攥著他小指的動作xiele些不安。 太醫(yī)很快趕到,陸煜親自盯著,太醫(yī)自然盡心盡力,所以,在察覺顧嬪身子不對勁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顧嬪近日來可覺得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不適的地方? 顧晗看了皇上一眼,擰著細眉思忖了很久,才茫然地搖頭: “我自養(yǎng)傷起,身子就一直疼,近日來倒是不如何疼了,其余地方,就沒有什么不同了?!?/br> 太醫(yī)皺眉,也覺得不對,他拱手將顧晗的癥狀訴出: “顧嬪所言是正常的狀況,但微臣診脈時,卻察覺顧嬪身子隱有虧損,這本不應該,顧嬪主子近來所用的藥,太醫(yī)院都有記錄,無一不是補血養(yǎng)氣之用?!?/br> 張?zhí)t(yī)搖頭:“這般情況下,顧嬪該是覺得身子疲乏無力才對?!?/br> 顧晗不懂醫(yī)理,但也知曉張?zhí)t(yī)是何意,她臉色倏然白了些,但倒底沒有失態(tài),仍是條理清晰道: “若依太醫(yī)所言,我許是知曉為何會有這種情況,我曾向太醫(yī)院請過一副藥方,調理身子所用,前幾次服用時,我分明能察覺渾身似精神了很多,這幾次反而無甚感覺,我原只當是身體調理妥當,那藥才無用了?!?/br> 張?zhí)t(yī)恍然中連連點頭:“如此就對了,兩兩抵消下,才讓顧嬪主子覺得身子無礙,實則已經(jīng)暗暗在虧損?!?/br> 在場的人都聽說張?zhí)t(yī)何意,換句話說,也就是顧晗如今的身子無恙只不過徒有其表。 陸煜察覺到女子不安地攥住了他的衣袖,陸煜只覺得心中有一波又一波的暗火,人自有偏心,顧晗剛受到驚嚇,他自不可能將怒氣泄向她,只能冷聲斥向長春軒: “讓你們伺候主子養(yǎng)傷,就是這樣伺候的?!” 長春軒的奴才頓時害怕地跪了一地。 倒底顧忌了身邊的人,陸煜并未直接懲罰,而是對劉安涼聲撂下一句: “查!” 顧晗咬唇,臉色蒼白地輕聲說:“自中秋后,我從未出過宮,若有差錯,也只可能在長春軒內。” 話落,她閉了閉眼眸。 陸煜看了她一眼,自然知曉她為何如此,因為,一旦確定是長春軒出了問題,那就代表她宮內藏著背主的人,她剛進宮,尚對一切都存了分仁善,這對她來說必然是個打擊。 太醫(yī)的眼鼻都很靈敏,所以,張?zhí)t(yī)查過顧嬪吃用物件,在發(fā)現(xiàn)沒有不對的地方后,他繞殿內走了一圈,很快就嗅到在殿內熏香下似有一股異味。 他順著異味找到了軟榻,當即道: “這底下有東西?!?/br> 等后宮妃嬪聽聞消息趕來的時候,就恰好撞見宮人搬開軟榻,一只老鼠靜靜地躺在那里,也不知死了多久,那位離得很近的顧嬪一剎那臉上褪盡了血色,身子險些一軟,被她身旁的男人扶住。 但凡見到這一幕的宮妃都不由得嫌惡地掩唇驚呼,但她們都意識到,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有張?zhí)t(yī),很快,殿內所有的粉末都被找了出來,軟榻下、床頭處、乃至梳妝臺后,都有些許粉末,這些地方簡直防不勝防。 而顧嬪也早就被皇上帶出來,安置在外殿中,她似有些怔然,皎人的眉眼輕垂,似攏了不知多少落寞。 她不哭不鬧,甚至安靜過了頭,可她卻牢牢抓住皇上的衣袖。 一些妃嬪看得眼熱,但最令她們嫉恨的是,雖然皇上臉色格外冷冽,但卻沒有揮開女子,任由女子坐在那里抓著他,即使這樣一來,他不得不站著。 張?zhí)t(yī)試了些粉末,就躬身肯定道: “顧嬪主子之所以會身子虧損,全因這些害人的藥,這藥甚毒,若是入口當即暴斃,但若只是粉末,靠空氣傳播,只會讓人的身體在日積月累下漸漸虧損致死?!?/br> 周美人近來偶爾會才長春軒尋顧晗說些話,也不知那人是何時下的藥,自己可有中招? 周美人臉色變了又變: “哪個下作的東西竟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一句話罵的,讓顧晗哪怕要做戲都險些暢快地笑出來,她當即覺得周美人的嘴皮子若用來對在旁人身上,當真叫人大快人心。 但顧晗不可能真的沉默下去,她扯著陸煜的衣袖,跪在了地上,她輕顫著眼睫,哪怕她聲音很輕,眾人也聽得出她話中的茫然: “嬪妾進宮起,就處處與人為善,不曾得罪任何人,可這人出手就如此狠辣,藥粉下在殿內,凡進殿者都可能吸入粉末,長春軒上下近十人性命,再有后宮姐妹偶來看望嬪妾,甚至皇上——” 她堪堪止聲,但誰都可以聽出她未盡的下文,殿內倏然驚靜,陸煜的神色也越發(fā)沉冷了些。 顧晗忽地松開皇上的衣袖,她以頭搶地: “嬪妾不知是誰如此憎恨臣妾,哪怕搭上這么多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嬪妾求皇上查出下藥之人,給嬪妾一個公道?!?/br> 陸煜垂眸看她,眾目睽睽下,她孤身一人跪在地上,脊背彎曲,是最低微的作態(tài),但她眸中話中都不曾有一絲輕卑,傲骨自猶在,哪怕屈膝伏地也不折半分。 陸煜彎腰扶起了她,只這簡短的一番動作,她額頭上溢出了冷汗,她的傷勢未好,作這樣的動作自是會疼的,可女子只悄悄抿緊了唇瓣,不曾喊一聲疼。 她慣是能忍,陸煜有些惱,又有些覺得她笨。 她若是在這時哭上幾聲,必然能越發(fā)顯得她可憐、背后人可恨,若是再道幾句她為救皇嗣勞苦功高,就足可以把他架到道德高處,從而不得不徹查此事。 可她太木訥,也太愚鈍,不知善用自己身上的可用之處,但誰叫他貪她的好顏色,就不免要多費些心神在她身上,省得自己興致還未過去,這人就香消玉損在這后宮中。 陸煜讓人坐好,在人要動時,他皺眉斥了句: “別動!” 顧晗立即不敢動了,她抬眸偷看了眼皇上,不知為何,她竟在皇上眼中察覺到了一分嫌棄。 顧晗有些怔,她幾不可察地擰了下細眉,細細思忖自己做的事,應當沒有什么可值得皇上嫌棄的吧? 再看皇上動作間尚存憐惜,顧晗只能當作適才是自己看錯了。 她不說她護住皇嗣一事,是因她已經(jīng)因為那事得了升位,若一而再地提及這件事的功勞,只怕在皇上眼中會落個得寸進尺的印象。 顧晗不愿做得不償失的事。 顧晗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殿內眾人的神色,她該做的事都做了,接下來只需要看戲就好。 長春軒的宮人都被帶了進來,在殿內跪了一排,哪怕是玖思和玖念也都在其中。 只靠問,肯定沒有人承認,顧晗覷了眼某個有些心虛卻竭力掩飾的宮人,又因謝長案的提醒,她不動聲色地看向皇后,須臾,顧晗稍稍垂了垂眼眸。 顧晗抿緊了唇瓣,皇后的神情太自然了,后宮一而再地出事,也可以說是在打她的臉,此時她沉了些臉色,正有條不紊地下著命令。 而且,顧晗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皇后和那個宮人的交流,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交匯都沒有。 若真的是皇后所為,皇后能夠穩(wěn)得住,顧晗不覺得有什么不正常,但只是一個年齡尚小的宮人,也可以裝得沒有一絲破綻嗎? 從發(fā)現(xiàn)粉末開始,顧晗就覺得這件事許是皇后所為,但現(xiàn)在,顧晗卻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長春軒被徹查,顧晗又掃了巧穗,她雖心虛地低垂著頭,但并不驚慌,顧晗知曉為何,她既能悄無聲息地在殿內下了藥——若非顧晗早就提高了警惕,也未必發(fā)現(xiàn)得了了——自然也不會在住處留下罪證。 很快,劉安帶著人回來,有宮人捧著托盤,托盤上是一個小玉瓶,玉瓶中正是和殿中一模一樣的藥粉。 巧穗看見了證據(jù),但沒有驚慌,她和巧絡同處一間房,早在劉公公去叫太醫(yī)時,她就察覺了不對勁,立刻回去將玉瓶放到了巧絡的衣柜中。 為求得保險,巧穗還將藥品藏得深了些,埋在包袱中的一個錦盒中。 所以,當劉公公說玉瓶是在她的衣柜中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巧穗倏地錯愕抬頭——怎么可能?! 顧晗一直密切注意著她的反應,在措不及防的震驚中,巧穗下意識地抬頭朝一個人看去,但很快她理智回攏,她將視線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然后極快地收回視線,臉上的震驚還未褪去,就立即化成了怵色,她磕頭高呼: “冤枉啊!奴婢冤枉!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玉瓶,奴婢進宮就伺候主子,主子向來待奴婢仁善,奴婢為何要害主子?!” 玖思恨不得撲上去廝打她,但被玖念及時拉住,不過玖思仍恨恨罵道:“你也知道主子待你不薄,你居然還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 而此時的顧晗,卻滿心的驚濤駭浪。 她看得清楚,哪怕巧穗及時轉移了視線,但她下意識看的方向,分明就顧晗不遠處,那位前些日子剛被撤掉封號的陳妃。 但巧穗最后落下視線的那人,也很意思,正是進宮以來,唯一一個和顧晗生了齟齬的何修儀。 顧晗一時不知作何情緒。 震驚于這場災禍竟然和皇后無關,又或者是,陳妃剛剛被撤掉封號,居然還敢這么肆無忌憚,甚至,她不得不嘆一聲巧穗是個聰明人。 她很機靈,也很懂得隨機應變,若非顧晗一直盯著她,恐怕也不會注意到她最初的那道視線。 只可惜,巧穗不是她的人,她聰明,也就代表了麻煩。 等顧晗再抬眸,巧穗額頭都磕破皮,殷紅順著額角滴落,流了一道血痕,可怖異常,她仿若全然不知,只哭得害怕凄慘: “求皇上明察?。∨救f不可能害主子??!” 殿內有人不由得動容,皇后也稍皺眉,扭頭看向皇上,正要說什么,就聽劉安道了句: “奴才還發(fā)現(xiàn)巧穗的床榻下有一個暗槽,里面擺放著一些名貴的金簪玉佩?!?/br> 金簪玉佩擺在托盤上,明顯不是一個小宮人可以擁有的物件。 巧穗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錯愕地盯著那些首飾,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她心虛啞聲無聲的模樣,皇后臉色變了變,想到險些被這奴才騙了去,當即有些惱怒: “伶牙俐齒的奴才!拖下去打,務必讓她交代出是誰指使了她!” 第34章 殿外不斷傳來巧穗的慘叫聲,在此期間,顧晗一直垂眸不語,她還攥著陸煜的衣袖。 皇上站著,其余人自然也沒能坐下,淑妃掃向那似陷入怔愣的顧嬪,尤其皇上對顧嬪若有似無的縱容,稍頓,淑妃眉眼間情緒幾不可察地寡淡了些。 她站得累了,自圣上登基后,她慣來得寵,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被忽視過。 幾次接觸,淑妃并非察覺不到這位顧嬪格外討皇上歡心,但卻被她刻意忽視過去,淑妃知曉,她的目光應該放在皇后和陳妃上,顧嬪一個剛入宮的妃嬪,哪怕再得寵,對她也產生不了威脅。 因為,她太了解皇上了。 皇上是個理智清醒的人,他永遠都知曉他在做什么。 也正因為如此,陳妃可以任由心意一而再地對付顧晗,她卻不行——哪怕淑妃明知不該任由顧嬪繼續(xù)得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