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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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樂欲言又止,半晌,沒有憋住,道: “可皇上都為了顧嬪破例一次了,主子懷著身孕,難道還不能破例嗎?” 渺美人身子倏然一頓,早在剛進(jìn)宮時,哪怕她不承認(rèn),她心中也是將自己和顧嬪放在一起攀比,如今聽到顧嬪讓皇上破例的消息,她很難不放在心上。 尤其芳樂的那句話,似一根刺扎進(jìn)了她心中,皇上能記得顧嬪,怎么記不得懷著皇嗣的她呢? 夏巧回來時,就見自家主子獨(dú)自待在內(nèi)殿中,她一驚,忙問: “發(fā)生什么了?” 她了解主子,主子只有心情不好時,才會將自己一人悶在房間中。 芳樂一臉愧疚:“都是奴婢不好,將顧嬪得了恩典一事說漏了嘴?!?/br> 她自責(zé)得快要哭出來,夏巧有氣也不好對她發(fā),而且,她芳樂近日頗得用,夏巧皺了皺眉,多看了一眼芳樂,才邁進(jìn)殿內(nèi)。 冬日燃炭,門窗被關(guān)緊,不消須臾,殿內(nèi)就悶得喘不過氣來,夏巧一進(jìn)來,就將楹窗開了一條縫,著急道:“主子心中不舒坦,也不能這么糟蹋自己身子啊!” 話音甫落,夏巧就看見主子轉(zhuǎn)過身去,似抬手抹了把臉,夏巧所有的話在這一剎那全堵在了喉間。 夏巧頓了頓,她朝主子走過去,跪坐在主子跟前。 渺美人眼眸微紅,顯然剛剛偷哭了一場,夏巧再不經(jīng)人事,也知曉孕婦將情緒都悶在心中,對孕婦并不好,而且,她也心疼這樣的主子。 往日,她希望主子好生養(yǎng)胎,總拘著主子,可今日,夏巧卻想讓主子開心些,她紅著眼抿出一抹笑: “主子想見夫人,奴婢這就去求見皇上?!?/br> 渺美人一怔,眼眶越發(fā)紅了些:“皇上會覺得我煩?!?/br> 夏巧看見這樣的主子,心中卻很難過,她說: “主子替皇上懷著皇嗣,有資格任性些的?!?/br> 渺美人不說話了,因?yàn)樗拇_很想見見娘親,她覺得養(yǎng)胎這幾個月,就仿佛被困在一個鐵籠子中,快要將她逼瘋了。 夏巧很快出了榮粹殿。 顧晗很快就收到了榮粹殿派人去御前的消息,她抬了抬眸:“渺美人?” 渺美人養(yǎng)胎養(yǎng)得太安靜,顧晗都差些將這個人忘了去。 玖念還記得中秋的事,擰眉道: “奴婢猜榮粹殿是聽說了主子可以請夫人進(jìn)宮,這才派人去了御前?!?/br> 渺美人懷著身孕,不管怎么說,皇上肯定會隨了她的意的,這下子,本該只有主子一人得的恩典,有了第二個,玖念難免覺得不樂意。 顧晗不在乎這些,而且,渺美人本來安安靜靜的,很多人都快將她忘了去,忽然鬧這么一出,后宮妃嬪怕是終于將她記了起來,剛好替她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果然,很快就有消息傳來,皇上下旨讓太傅府進(jìn)宮探望。 不論是榮粹殿的欣喜,還是后宮的酸嫉,顧晗都沒時間搭理,她所有的心神都奔到一日后的探親上。 冬日后,顧晗起床總格外艱難,每次都要玖念三催四請的,但探親那日,顧晗起得甚早,陸煜昨日宿在了長春軒。 年關(guān),陸煜也封筆休息,難得可以睡個懶覺,待起身時,就聽見身后的動靜,瞧見女子從錦被中探出頭,困得仍有些含糊,杏眸要睜不睜的模樣。 他覺得好笑:“你起來作甚?” 顧晗困得不行,但她還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含含糊糊地說: “今日娘親要來。” 說著,她掙扎著就要起床,她脖頸鎖骨處落了些許曖昧的痕跡,稍一動,錦被順著她的動作滑下,這些痕跡就再也遮掩不住,青絲凌亂地披在身上,陸煜察覺四周的宮人越發(fā)低了低頭。 女子明顯還沒清醒,否則根本不可能這么不知羞,陸煜掃了殿內(nèi)一眼,宮人恨不得將頭垂到地上,他扯了扯唇角,跨一步上前,將錦被一拉,徹底將女子蓋上。 顧晗仰著白凈的臉蛋看向他,杏眸困倦,這副模樣太乖巧,陸煜對她生不出氣來,只能低聲道: “侯夫人進(jìn)宮還有些時辰,你不必急著起身?!?/br> 陸煜話音剛落,就見女子靠在了他脖頸處,臉頰輕蹭,她剛醒,渾身透著溫?zé)?,她這個動作甚是自然,就似夜間蹭在他脖頸哼唧時一模一樣,陸煜不由得眼神稍緩,他抬手輕拍撫女子腦后。 待回過神來,女子不知何時枕在他身上睡著了,陸煜動作很輕地將人放在床榻上。 他心思皆放在女子身上,自然沒有看見身后劉安驚得睜大雙眼的模樣,一旁的玖念和玖思不知皇上在旁處是何模樣,倒是沒有露出震驚。 畢竟,自家主子起床艱難,常常都是玖念拉著她起來,長春軒的宮人早就習(xí)慣了如此。 臨走前,陸煜也吩咐了句: “讓你家主子好生休息。” 玖念自沒有不應(yīng)的,以至于等顧醒來時,已經(jīng)將近辰時,沾了溫水的錦帛敷在臉上時,顧晗才徹底清醒,她將早時的事忘得干凈,余光瞥見沙漏時,頓時從床上坐起來: “娘親到哪里了?” 玖念偷笑:“主子不要著急,夫人剛到宮門口,奴婢已經(jīng)讓玖思去接了?!?/br> 今日皇后特意免了請安,否則哪怕有皇上的旨意,玖念也不敢讓顧晗真的睡這么久,顧晗被扶到梳妝臺前,才輕聲抱怨: “你怎得不早些叫我?” “皇上吩咐讓主子多休息會兒,奴婢可不敢抗旨?!?/br> 說得好似真的一樣,但顧晗從銅鏡中一眼就看見玖念偷笑的模樣,與此同時,她也看見了脖頸上的痕跡,哪里還猜不到玖念在笑什么? 顧晗紅了紅臉,好在冬日中衣領(lǐng)皆高,待徹底收拾妥當(dāng),那些痕跡也被遮掩得嚴(yán)實(shí),恰在這時,宮人將早膳取了回來,顧晗只瞥了眼,就讓人擺在圓桌上,翹首以盼地看向殿外。 半炷香后,仍不見有人回來,顧晗擰了擰細(xì)眉: “玖思何時去接的人?” 玖念也覺得這接人用的時間太多了:“主子醒來時,玖思剛走?!?/br> 從顧晗醒來到現(xiàn)在,都快半個時辰了,這么長的時間,足夠走個來回了,顧晗心中有些不安,她站起來,擰眉吩咐: “派人去看看。” 玖念也知曉事情的嚴(yán)重性,立即道:“奴婢這就去!” 這一次,顧晗沒等很久,就聽見殿外傳來的動靜,顧晗眼眸一亮,抬頭就見玖思和玖念扶著娘親進(jìn)來,眼見娘親要行禮,顧晗攔住人,問道: “怎么這么慢才來?” 話是問玖思的,回答的卻是侯夫人: “路上遇到了太傅夫人,耽誤了些時間?!?/br> 第40章 顧晗聽見太傅夫人幾個字,就倏然變了臉色。 侯夫人不明所以,但見女兒如此,心下也沉了沉:“可是有何不妥?” 殿內(nèi)燃了熏香和炭火,一時殿內(nèi)靜得只剩下炭盆中火花的聲音,玖思尚未反應(yīng)過來,但玖念和小方子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榮粹殿和長春軒離得不近,按理說,若只是去宮門口接人,雙方根本不可能相遇。 早膳都快涼了,但殿內(nèi)卻沒有一個人在意,顧晗不作遮掩地擰起細(xì)眉,她沉聲問:“娘,你和太傅夫人可有肢體接觸?” 侯夫人一顆心沉入了谷底,她知曉自己許是給女兒惹了麻煩,低聲道: “來時,剛好看見太傅夫人在我前面摔倒,老夫人德高望重,我既然瞧見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顧晗眸色越發(fā)凝重了些,但現(xiàn)在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她要先知曉榮粹殿究竟想要做什么?! 顧晗的視線落在了娘親帶進(jìn)來的婢女身上: “巧萃,檢查一下娘親身上可有什么不妥?!?/br> 巧萃是侯府的婢女,娘親早兩年身子不爽利,巧萃就跟著松姨娘學(xué)了些許醫(yī)術(shù),她比玖兒學(xué)得認(rèn)真,也派得上用場。 娘親平日的衣食住行都是巧萃打理,她可能比娘親自己都要了解娘親身上有什么,巧萃也知曉輕重,當(dāng)即檢查了夫人身上所有的物品。 顧晗看著巧萃檢查,但也不忘記去問玖思:“榮粹殿去接老夫人的是誰?” 玖思搖頭: “奴婢不認(rèn)識,但肯定不是渺美人身邊伺候的夏巧?!?/br> 在一旁的小方子卻道:“奴才應(yīng)該知曉她是誰,渺美人身邊剛提拔了個新宮女伺候著,叫芳樂,如果奴才沒有猜錯,去接老夫人的,應(yīng)該就是她?!?/br> 顧晗掩下眸中那一抹涼意,她心中煩得不行,本來好生生的一個和娘親團(tuán)聚的日子,全被破壞了。 她自不可能怪到娘親身上,老夫人乃一品誥命,依著娘親說的場景,哪怕是她在場,眼睜睜地看見老夫人摔倒,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涉及到渺美人,顧晗只可能想到一點(diǎn)——又有人想對渺美人腹中的皇嗣下手。 顧晗甚至有點(diǎn)埋怨渺美人,她且不能有點(diǎn)腦子?! 顧晗心煩意亂地按了按額角,巧萃也終于檢查完,她解開夫人身上系著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很快,皺起了眉頭: “奴婢今日給夫人準(zhǔn)備的香囊,里面裝著是昨日才曬干的梅花瓣,可如今這香囊上卻不止梅花香?!?/br> 顧晗抬手接過,她對氣味向來較為敏感,香囊上有一股很淡的甜甜清香,她眉眼神情徹底冷了下來:“是紅花?!?/br> 巧萃沉重地點(diǎn)頭。 殿內(nèi)靜了一瞬,侯夫人臉色鐵青,她斷沒有想到只進(jìn)宮一趟,居然還會給女兒添上麻煩: “是娘不小心,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顧晗盯著那香囊一眼,險些要被氣笑了,紅花向來有墮胎的作用,渺美人若不是瘋了,就斷不會自己害自己。 對于下手的人,顧晗心中有所猜測。 這后宮中有這種手段能夠在榮粹殿中安插人手,但行事卻如此蠢笨的,能有幾個人? 顧晗轉(zhuǎn)而看向小方子,眼神緊迫: “查芳樂近段時間可有和嫻泠宮接觸過,你要多長時間?” 以證據(jù)推兇手很難,可以兇手推證據(jù),卻要容易得多。 小方子對上主子視線,知曉主子是動了怒,他低頭恭敬道:“只查這一點(diǎn),半個時辰足以?!?/br> 顧晗讓他去查,然后吩咐玖念和玖思: “去請皇上和御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