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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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在給你提個醒,你以為朕說那么多作甚。” 她既然敢和他坦然明說,也就代表她對于她和謝長案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心虛,既然如此,陸煜有何好生氣的? 人有七情六欲,只說在顧晗心中,怕是身邊一個奴才都比安才人來得重要。 她想救人,一時沖動亂了分寸,并非難以理解。 陸煜只是在提醒顧晗,她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沒有必要將自己牽扯進這件事中。 陸煜抬手摸了下女子的額頭,見她竟溢出了冷汗,動作稍頓,再沒有訓(xùn)斥她的心思。 她身懷有孕,情緒敏感些,也很是正常。 要怪,也不該怪她。 陸煜這般想著時,絲毫不覺得自己偏心有錯,無人會喜歡表里不一,手段狠毒的女子,陸煜自然也不例外。 待出了長春軒,陸煜眉眼間的情緒才淡了下來。 劉安奇怪地看向皇上,剛剛在長春軒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劉安正納悶時,就聽皇上冷呵一聲: “謝長案進宮三年,你身為太監(jiān)總管,竟然半分不知?!?/br> 劉安百口莫辯,直接跪了下來,請罪:“奴才辦事不利,請皇上責(zé)罰?!?/br> 說話間,他額頭也溢出冷汗,謝長案可是罪臣之后,雖說皇上不曾在意他,但若謝長案對皇上有仇恨之心,這三年,他在中省殿,就有無數(shù)次對皇上下手的機會。 劉安細細一想,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背后的冷汗浸濕了衣裳。 陸煜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在這里跪,是怕旁人不知道你做錯事了?” 劉安心中一咯噔,忙忙起身,圣駕往御前回,皇上的聲音冷冷清清從鑾仗傳出來: “回養(yǎng)心殿后,自行領(lǐng)罰?!?/br> “奴才遵旨?!?/br> 劉安心中苦笑,自行領(lǐng)罰,罰得重了輕了都不好,但好歹皇上還是念著他這些年的好的,也叫他松了口氣。 否則宮中混進罪臣之后,這么大的紕漏,可不僅僅打些板子就可以了。 就在劉安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時,才聽鑾仗中傳來一句: “查查昭貴嬪進宮后,和謝長案可曾有過聯(lián)系?!?/br> 他在長春軒時,對顧晗說的是,她們二人不曾聯(lián)系,但是否真的沒有,陸煜根本不知,若二者真有過聯(lián)系,那陸煜不得不對宮中曾發(fā)生過的一些事端重新思量。 陸煜尚需考證,但對于有些人來說,則完全不需要。 坤寧宮中,翡翠香爐中不斷飄著裊裊白煙,將本就精致的宮殿襯得越似云上仙宮一般,暮秋低聲將宣明宮發(fā)生的事全書說出來。 皇后漫不經(jīng)心地挑眉,這些時日疲倦似減輕了些,她笑了聲: “本宮曾也奇怪,她剛出宮不久,怎么會在宮中有如此人脈?!?/br> 謝二公子,皇后也聽說過他的名聲,他既然在宮中三年,想積攢些人脈,也并非不可能,榮陽侯府嫡長女和謝二公子的婚事,世人皆知,有這等關(guān)系在,謝長案豁出去為顧晗做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想至此,皇后眉眼間情緒忽然寡淡了幾分,她扯著唇角: “現(xiàn)在想來,她倒的確是幸運?!?/br> 榮陽侯夫人是個有手段的,看侯府的后院安寧就可知曉這一點,顧晗是嫡幼女,唯一的兄長就是侯府世子,哪怕長姐病逝,也有人在宮中替她鋪了層路。 宮外有侯府作靠山,宮內(nèi)有謝長案為幫手,她入宮以來的路,怨不得比旁人都要順暢得多。 皇后又想起那日傳話人支支吾吾說,夫人悲痛之余生了埋怨,不禁又覺頭疼些許,她抬手撫額,渾身有些無力,暮秋驚呼一聲。 皇后擺擺手,打斷她: “本宮無礙?!?/br> 暮秋仍擔(dān)心地看著她,皇后不緊不慢地說:“明日就是十五了,再備些藥。” 暮秋欲言又止,半晌,她垂了頭: “奴婢這就去辦?!?/br> 顧晗只是有些吃不下東西,但翌日的請安,她依舊準時到了,剛進坤寧宮,顧晗就不由得抬帕掩了掩鼻尖,無視一眾人探尋的視線,她若無其事地落座。 今日安才人沒有來,而皇后好似根本不知昨日宣明宮發(fā)生的事一樣,讓一眾想看戲的人不知有多失望。 剛出了坤寧宮,周美人就跟了上來: “當(dāng)初謝二公子進宮一事,我也有所耳聞,但近四年光景,若非昨日一事,我都快要記不得這個人了?!?/br> 她是在安撫顧晗,謝家一事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讓顧晗不要太在意。 顧晗抬眸看向她,抿唇輕笑,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她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覺得今日坤寧宮中的藥味似要比往日重些,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御花園中人不少,但都知曉顧晗有孕,恨不得離她十米遠,生怕她會磕著碰著,對于她的問題,周美人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周美人聳肩,環(huán)視四周,然后小聲地說:“哪里是錯覺,不僅是今日,初一和十五時,坤寧宮中藥味都會重點?!?/br> “我懷疑,那位就是靠著這藥撐著?!?/br> 畢竟初一和十五,皇后要侍寢,往日都不得歇息,皇后怎么可能這兩日倒下? 皇后還未有嫡子,對于侍寢的機會,也是格外看重的。 最后一句話,周美人說得很小聲,但顧晗仍輕瞪了她一眼:“口無遮攔的?!?/br> 這種質(zhì)疑鳳體的話,可萬萬說不得。 說罷,顧晗也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她回頭看了眼坤寧宮的方向,低聲說: “皇后的身子真的差到這種地步了嗎?” 周美人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 “誰知道呢?!?/br> 第86章 中省殿,一間廂房中,六扇屏風(fēng)隔開內(nèi)室。 程公公在內(nèi)室,皺眉看向謝長案的腿,蒲團藏針這種手段太陰狠,分明人都疼入了骨子中,但表面上卻看不出多狠的傷,謝長案臉上只添了分慘白。 須臾,程公公長嘆一聲: “原本是想讓你出去透口氣,誰知會出這檔子事。” 一陣風(fēng)吹來,謝長案還未說話,就猛地嗆咳起來,他咳得很重,是經(jīng)年累月的痼疾。 原本就因病顯得消瘦的臉龐,因咳嗽劇烈,那層單薄的肌rou仿佛在抽搐,牽動額角四周的青筋跳動,連帶著雙手也要握緊東西,才能讓身子不劇烈顫抖,讓人幾乎懷疑他是否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片刻,咳嗽止息,他單薄的肩上披著厚重的大氅,饒是如此,仍能看出他脊背挺得筆直,眼神也清明透徹,絲毫未曾有久病下的渾濁。 程公公見他如此,眉眼的勾壑不由得越深了些,他低聲: “我這次將昭貴嬪牽扯進來,是不是打亂了你的計劃?” 謝長案袖子中的手緊攥,但對程公公依舊搖頭:“公公言重了,我知你是為了救我?!?/br> 這后宮折磨人的手段很多,甚至讓人不知不覺就去了,程公公擔(dān)心他,但程公公的身份不足以去宣明宮去要人,才會有此下策。 謝長案心中苦笑。 只可惜,自昭貴嬪入宮后,他刻意不曾和昭貴嬪有所聯(lián)系,就是怕后宮人將昭貴嬪和他聯(lián)想在一起,一個在中省殿待了三年的人,能做的動作太多了。 以往那些覺得昭貴嬪能力不足而抹去她嫌疑的人,往后不會再小覷她一分。 謝長案閉眼,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透著若有似無的疼,若是有可能,他寧愿程公公不要派人尋昭貴嬪救他。 但這話,他不可對程公公說。 “有人在查你和昭貴嬪往日的聯(lián)系?!?/br> 程公公沒有明說,但謝長案也猜得到會是誰,只有一個人,會讓程公公如此諱莫如深,謝長案懨懨地垂著眼眸,病態(tài)讓他看起來格外憔悴,他咳嗽了聲,擺手: “無妨?!?/br> 他和昭貴嬪的確沒有任何聯(lián)系過。 這種情形在昭貴嬪入宮前,他就有所猜測,自也有所防備,所以,才會將所有的人脈皆交給小方子,而當(dāng)初他救下小方子一事,知情人也只有他和小方子二人。 昭貴嬪進宮后,所做的事,都不曾經(jīng)過他的手,哪怕給陳嬪的那瓶熏香,也是由程公公親手交出去的。 程公公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是得皇上幾分信任的,無人會相信他會自掘墳?zāi)埂?/br> 旁人再如何懷疑,都不會得到證據(jù)。 而他,也不會再和昭貴嬪有所聯(lián)系。 謝長案唇角似印上了抹殷紅,但他仿若根本不知,他垂眸視線徐徐落在腰間的一塊玉佩,扯唇輕笑,有奴才端著藥碗進來,一時間內(nèi)室皆是澀味。 程公公不忍心再看他這副模樣,踏出廂房時,他不由得唏噓。 若說謝家倒前,謝長案和顧棠間的感情能有多深?不過兩情相悅罷了。 但凡當(dāng)真成了親,時間一長,二人間未必不會有矛盾隔閡,但令人抱憾的是,謝家倒臺在二人正情深意蜜時,謝長案遭受折辱萬分,眾人皆對他避而遠之,只有顧棠對他念念不忘,甚至因他病逝。 世人難忘,不過求而不得和得后失去。 對于謝長案來說,顧棠兩樣都占了,至此也就成了他心病,不可言亦不可碰,他自認愧對榮陽侯府,便是豁出命去,也會將愧疚盡數(shù)償還給昭貴嬪。 程公公哪里想摻和進后宮的事,明哲保身才是緊要。 可誰叫他當(dāng)初欠了謝家大公子一條命,如今也就還在了謝長案身上,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程公公回頭看了眼廂房,搖了搖頭,踱步離開。 人情債,最是難還。 *********** 長春軒中。 玖思掀開內(nèi)殿的二重簾,腳步輕快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