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情書 第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讓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清穿]皇太后養(yǎng)崽日常、把修真界種滿后、農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小山茶、穿成棉花娃娃了怎么辦?、快穿之十佳好mama、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師尊每天都在勾引徒弟(1v1)、呢喃 [純百 1v1]
路西加怕給孩子急壞了,連聲說著“好”,隨后指了指剛剛停到路邊的出租車,問:“是不是你的車到了?” 山上沒有公交,普天林只能先坐一段出租下去。坐上車,和路西加揮手告別后,普天林臉上的笑已經扭曲得非常難看。他抱著書包反思自己剛才鬼迷心竅下就出賣了自己哥哥的行為,哪知就像蒼天有眼一樣,出租車駛出去沒多久,付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普天林看著電話咽了好幾次口水,都沒敢按下接通鍵。前排司機見他一直埋著腦袋不動,出聲提醒:“小伙子,電話響了?!?/br> 普天林這才拍了拍臉,接了電話。 “已經量完尺寸了?” “嗯……” “你跟西加聊什么了?” 這話問得普天林心里猛跳了一下。 完了,來得這么快嗎? “怎……怎么了?”他結巴著問。 “沒怎么,剛給她打電話,聽著她心情挺好的。她還說你……” 電話里付河的聲音頓了頓,對普天林而言,卻像是被架在脖子上的刀“溫柔”地蹭了兩下——后脖頸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說,說我什么?” 普天林把窗戶開到最大,想讓灌進來的熱風吹走他的痛苦。 “說你……可愛。”像是費了很大力氣,付河才說出最后這兩個字。 話音落下,電話兩端的人都是好久沒說話。 “哦……” 普天林肩膀塌了下來。 付河卻是覺得有點奇怪:“你怎么了?今天話這么少?!?/br> “沒事?!?/br> 聽到這,普天林已經知道路西加肯定沒把他的話告訴付河了,但是怎么說呢,他覺得這就像個隱形炸彈,如果不告訴付河,萬一付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繼續(xù)在路西加面前裝自己已經玩了很久動森的樣子,那豈不是會更加出糗。 不行。 普天林做了個深呼吸,打算自己主動交代,換取付河的從輕發(fā)落。 “那個,哥……你聽我說啊,”普天林斟酌了半天,打算先鋪墊一下,“我覺得西加姐特別好看,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今天弄完衣服的事,她送我出來,我倆聊了會兒天,然后她朝我一笑吧,我都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感覺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普天林?!?/br> 忽然被叫了大名,普天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回:“在?!?/br> “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br> 付河這話說得簡潔,但從他咬牙切齒的表達中,普天林很快領悟了這句話的前提——你要敢覬覦你未來嫂子,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不是,哥!”普天林急了,“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付河深深吸了口氣,用最后的耐心問:“那你什么意思?” 這陣勢,普天里哪敢再說什么。他把腦袋往椅背上一靠,認命地說:“算了,我沒什么意思……” -------------------- 想不到吧,還有第三章 第23章 “你唱嗎?” 路西加還在為生日禮物焦慮,賀巖又跑來給她添了件別的事。 “什么歌?”路西加纏著線軸,以為自己這是聽錯了。 “想弄一首我們的宣傳曲,倒也不是為了商業(yè),就是想著可以弘揚一下傳統(tǒng)文化嘛,現在在找作曲老師,但我想著,這不就有現成的嗎?你看你能不能跟付河約一下,你們不是關系比較好嗎?” 路西加看了他兩秒,繼而低頭,將手上的活干完。醞釀好了,路西加才認真地說:“你知道sea.g寫一首歌多少錢嗎?” 賀巖笑得討好,搖搖頭:“不知道?!?/br> 路西加說:“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很貴?!?/br> “錢不是問題,只要他肯接。” 因著賀巖這句話,路西加只好無奈地將這事應下來。這天付河來接她回家,路上她便跟付河提了一嘴這事,付河聽后,只問了句:“你唱嗎?” 這么重要的歌曲,肯定會找專業(yè)歌手唱吧?路西加沒有跟賀巖確認過,但她下意識地這么認為。 剛要回答,看到付河的嘴角冒出一絲笑意,路西加這才意識到這人是在逗自己。她輕輕瞪了他一眼,含著嗔和微怒。 “我唱歌也挺好聽的!” 她難得不再謙虛,付河笑得肩膀都在抖:“嗯,我當然知道。那有空來我們公司一趟,聊一聊曲子的感覺?!?/br> 這便是答應了。 路西加挑了個日子,帶著賀巖上了門,公司的人對她都不陌生,接待說付河被謝老板叫去辦公室了,直接將他們帶到了錄音室等著。 付河常待的錄音室在二樓,站在窗戶邊朝外望,可以看到半條街的景色。今天的天氣并不好,天空陰沉,像是藏著一場大雨。但冷寂暗沉的色調中,街邊樹木的蔥綠卻是濃郁得像是要冒出來,幾只鳥點綴在翠綠之間,嘴里銜著的是婉轉悠揚的旋律。 樓底下一個小孩在跳起來夠柳條,指尖幾次和末端的枝葉擦過,但都被隨著微風晃蕩的柳條躲過。 約過了一刻鐘,錄音室的門推開,路西加站在窗邊回頭,發(fā)現進來的人不止一個。 謝其瑞跟在付河后面,頭發(fā)蓬亂,面上透著藏不住的焦急:“付河,你再考慮考慮。” 付河看見路西加,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再等自己一下。路西加點點頭,便又低頭,去關心那個小孩子到底有沒有摸到柳條。 “哥,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我給他寫了歌,他也唱不出來?!?/br> 謝其瑞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伸手又薅了兩把頭發(fā):“你就給他寫首簡單點的?!?/br> “怎么簡單???”付河說得不疾不徐,“高音唱不上去,低音下不來,他連基本的發(fā)聲方式都不會?!?/br> “哎呀,我給他安排了聲樂老師,他最近一直在學唱歌,真的進步挺大的。下次我讓他過來,你再聽聽。” 付河抿著唇,微微擺了下腦袋,似乎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他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兩瓶水,先遞給賀巖一瓶,又將手里剩下的那瓶擰開了瓶蓋,這才遞給路西加。 順著這個動作,謝其瑞這才看見坐在角落里的兩個人,揚頭打了聲招呼。 “我說你剛怎么這么著急走,女朋友來了啊?!敝x其瑞一臉了然地拍了拍付河的肩,“行,那我先不煩你,你再考慮考慮。哦對了,晚上一起吃飯?!?/br> 這話聽得賀巖一愣,女朋友? 感受到賀巖投過來的視線,路西加才想到,雖然自己和付河在金一公司這邊是公認的情侶,可在自己工作室那邊,并沒有這么撒謊。她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可一旁的視線過于露骨,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回視。 賀巖攤了攤手,歪著腦袋朝她打口型:“女朋友?” 一只手不住地將瓶蓋旋松,又反向擰緊,路西加朝賀巖露出個笑,沒做解釋??少R巖是憋不住的,路西加于他而言是同事,卻更是朋友。等付河也在單人沙發(fā)坐下后,他忍不住問:“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路西加還在猶豫要不要跟賀巖說實話,一旁的付河已經先一步開了口:“其實還沒在一起,我還在被考察期。” 他說得坦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好意思,反倒是賀巖“嗯嗯”地應了兩聲,沒有了追問的理由。 這次溝通并沒有持續(xù)很久,結束后,付河低聲問路西加:“晚上有時間嗎?再等我會兒,一起吃晚飯?” 今天日子特別,路西加也就沒有避諱賀巖,點了點頭。見狀,賀巖便非常有眼力見地先走一步。 屋子里只剩了兩個人,付河說要將今天的工作收個尾,路西加便自己坐在沙發(fā)上,掏出隨身帶的本子寫寫畫畫。 白紙上逐漸添了線條,一個背影成型時,窗外閃過亮白的一道光,接著便是一聲驚雷。原本平滑地在紙上勾勒輪廓的筆尖猛地顫動了一下,帶出尖銳的筆鋒。 突兀的一筆毀了整幅畫,也使得路西加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好心情開始朝著窗外的天氣靠攏。 有雨打在窗上,不密集,但雨點似乎很大。路西加正出神地望著,忽聽到一聲喚。循著聲音轉頭,她看到付河正靠著椅背,回身朝她伸出一只手。 “來,聽聽這首曲子?!?/br> 路西加勾了勾唇角,不發(fā)一言地走過去,坐到付河旁邊的椅子上。正要接過耳機時,天邊又是一聲巨響,她手上的動作停住,耳機卻被付河握著,覆上了她的耳朵。 頭戴式耳機的隔音效果很好,輕快的吉他和弦灌入耳蝸,一下子驅散了陰魂不散的雷聲。 曲子開始,一場她聽不見的大雨也終于落了下來。 路西加一只手扶著耳機,認真聽著這首新曲子,余光掃到付河落在桌上的手,忽然又想起了他們第二次見面時,他穿過馬路,來解救車出了故障的她。那時他的手被冬天的冷風吹得通紅,還帶著小塊的擦傷,可現在想一想,她卻覺得那雙握著方向盤的手好看又性感。 路西加回過神來,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到那時候的事。她忽然想要去握一握他的手,但理智迅速勒住了情感的韁繩,已經離開耳機的手又落回來。 曲子快要播放完畢,旋律在漸漸落下,故事卻遠不到收尾的時候。 第24章 別對我女朋友動手動腳 付河本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但這次謝其瑞堅持,說是一起奮斗了這么多年,他都沒給付河過過一次生日,今天說什么都要請大家吃頓好的。付河推脫不掉,只好要求人不能多,就他們相熟的幾個便好。 晚餐的地方是謝其瑞選的,就在公司旁邊,挺高端的一個餐廳。付河和路西加到的時候只有紀子炎一個人坐在包廂內玩手機,瞧見他們進門,紀子炎皺了皺眉,不滿地說:“謝老板怎么還沒到啊?!?/br> 紀子炎起手播了個電話,路西加則低聲同付河說,自己要去個洗手間。 付河坐到一旁,掏出手機回了幾條祝福的消息,突然聽到紀子炎猛地提高了音量:“你帶他來干什么啊?你要是帶他來,那我們走了?!?/br> 說完這句,紀子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付河見她面色沉得厲害,有些奇怪:“怎么了?” 紀子炎雖然平日任性慣了,但這樣直接毫不給人面子地發(fā)脾氣,還真的是很少。 紀子炎閉了閉眼,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將一口氣提起來,憋了足足兩秒,才重重拋出。她用握著手機的手敲了敲桌子,歪著腦袋沖付河說:“你說你過生日,謝老板把楚翰維帶來干什么?晦氣?!?/br> 又是楚翰維。 “他好像是金一新簽的藝人。” 說完,付河將雙臂抱在一起,思索著謝其瑞為什么一定要捧這個人。歌不會唱,演技……他沒見過,無從評判,所以目前只能說,楚翰維那張臉長得確實是許多小姑娘喜歡的樣子。 “他就是跟屁蟲、學人精,看著別人做什么做得挺好,自己就也要摻一腳,煩得要死?!?/br> 紀子炎說這話的時候不僅僅是氣憤,更夾雜了讓人難以忽視的恨意。 “不對啊,”紀子炎的聲音忽然揚了一個八度,“你怎么這么平靜?你是西加jiejie的男朋友誒,你不應該更討厭這個人嗎?” 原本付河一直以為楚翰維應該是以前干過什么事,惹到了紀子炎,但聽她這么一說,他才覺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想得不大一樣。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他對西加做過什么?” 紀子炎的嘴巴動了動,臉上現出幾分糾結的神色:“西加jiejie沒跟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