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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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是這道疤,這可是個好疤?!?/br> 茶鋪里的一干人等的好奇心頓時被吊了起來。 那最先提醒胡半仙的漢子當(dāng)即問出了大伙的疑問,“女娃留了個疤,那豈不是破相了,咋還說是個好疤哩?!?/br> “就是,這女娃子八字硬,還破相,往后只怕是不好說婆家了?!?/br> 喝茶的漢子紛紛點頭,就是這個理。誰家閨女碰上這等事,還不得哭瞎了眼。 胡半仙摸了摸胡子,高深莫測地道,“這個吧,有人聽說過見血破劫么?” 有人點頭,更多的人搖頭。 “天命之人,八字極硬,先是克己,若是見了血,這一關(guān)也便是解了,往后,不說大富大貴,卻也是一般人的命數(shù)所不能比的,這女娃子,日后定是個旺相,當(dāng)真是好氣數(shù),老道批命無數(shù),這還是頭一回見人自行解命的?!?/br> 眾人頓時一陣唏噓,羨慕嫉妒者俱有,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有個不確定的聲音問道,“若是咱去與那家多走動,也不知能不能沾染些運數(shù)。” 有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也有人面露遲疑。 眾人都望著胡半仙,只盼得他再泄露兩句天機。 奈何方才還侃侃而談的胡半仙此時卻是含笑不語,那一對眼珠子,仿佛掉進了酒壇里。 “試試又何妨,”高寡婦拍腿道,“今日我便去那林家買些酒來喝,說不得我家這鋪子都有起色了。” 眾人一陣哄笑。 哪知,不過一日,那高寡婦出嫁幾年的閨女回娘家的路上便撿了幾十文錢。 起先還有人質(zhì)疑,可隨后也有人偷偷去買了酒,不是家中添了喜事,便是親戚得了好處。 不過兩日功夫,胡半仙當(dāng)日的話便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鎮(zhèn)上流傳開來。 原本還將信將疑之人生怕鄉(xiāng)鄰搶了先,也不管心底的那處懷疑,卯足了勁便與林家酒鋪扯上關(guān)系。 家中有富裕銀子的,想著的不外乎是去買這胡半仙都夸好的酒水,囊中羞澀的,已經(jīng)開始打聽林家的家事,更有家中有適齡男子的,暗搓搓想著要不要請人上門提親。 瘦田無人耕,耕肥有人爭。 便這般,林素兒成了鎮(zhèn)上的香餑餑。 待林素兒說完,林果兒摸著下巴,疑惑地道,“那幾人真走了好運?還有高嬸子茶鋪里那個人,簡直就像是上天派來幫咱家的?!?/br> 林素兒抿著嘴笑,“前日,我一整日不在家,你道我去了哪里?!” 林果兒瞠目結(jié)舌,半晌才指著林素兒道,“二,二姐,那人是你,還有高嬸子閨女撿了錢也是編的,后頭的那人也是假的?!” 她震驚過后,眼里滿是敬佩。 二姐可真是厲害! 林素兒笑著道,“高嬸子家的事自然是編的,后頭之人也是我花了銀子請人辦的,再后來的,許是家中真有些喜事,非要往咱家靠,我也沒有法子啊?!?/br> 那邊廂,王氏卻有些擔(dān)憂,“這般假借命數(shù),會不會有些不妥?” 時下世人多信因果報應(yīng),這般借著命數(shù)來騙人,王氏自然忐忑不安。 “也不知菩薩怪罪不怪罪,”她吶吶地道,“我,我明日還是去求一求?!?/br> 林和安點頭,他也覺著不妥。 林素兒并未出言反駁。 若是信命,她這輩子從閻羅王手里搶回來的東子的命算什么,她這輩子領(lǐng)著爹娘分家算什么,她釀酒是為了什么。 她偏不信。 她命由她不由天。 只是看著爹娘沉默的面孔,她并不想阻攔,若是上香能讓他們心安,那便如此吧。 林果兒瞧著氣氛有些沉悶,故意嚷嚷道,“那咱家要慶祝一番才好,因禍得福,不知那屠家肥婆如今是不是恨得眼睛都綠了?!?/br> 林素兒笑了起來,宋氏眼睛綠不綠她不知,不過,她家的生意定是會越來越好。 林氏佳釀喜氣洋洋開始謀劃釀酒的計劃,那邊得到消息的屠家確如林果兒所言,氣綠了眼。 “那什么半仙,怕是得了林家的好處四處騙人吧,”宋氏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她那肥膩的手猛地拍在桌上,道,“當(dāng)家的,咱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小妮子騎到頭上拉屎不成?!?/br> “你是沒見著那刑家婆娘,往年日日對著我笑,只盼著咱家的酒能賣便宜些,今日瞧見我鼻孔都朝天了,還說什么林家的酒又便宜又好喝,她當(dāng)家的隔著兩條街便聞到人家鋪子里的酒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家漢子是狗呢?!?/br> 屠老賴捧著一碗新釀造的酒水一口喝了,這才道,“林家是什么來路,你這些日子打聽清楚了?” 宋氏訕訕然笑,含糊道,“就是那上豐村的林家,家里祖上三十代都是種地的吧,也就那姑娘生得有幾分顏色,可惜是個命硬的?!?/br> 坐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屠海忽而道,“林家有三房,才分家不久,長房便是這開酒鋪的,至于這林素兒從何學(xué)來釀酒,不得而知。” “長房三個女兒,老大嫁了,還有個傻子兒子,二房林和泰與兒子林永武在鎮(zhèn)上跟著人做生意,有個讀書的長子林永文,在咱們鎮(zhèn)上學(xué)堂跟著永明先生讀書,三房么,不過是在鄉(xiāng)下種地?!?/br> 屠老賴看了一眼如數(shù)家珍的兒子,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肯花這個功夫?!?/br> 屠海抿了抿嘴,笑著道,“總要知道對手的底細才行?!?/br> 宋氏可不管這父子倆打的機鋒,她恨恨道,“如今咱家的生意都被搶走了不少,難道就什么都不做,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橫沖直撞?!” 她雖氣恨,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林家丫頭片子釀造的酒不賴,當(dāng)初那李家婆子可是送了一碗到他們鋪子里。 屠海腦中閃過那日的場景,眼中飛快地閃過絲陰霾,他沉默著沒說話,屠老賴已道,“這等小事,便交給海哥吧,你手腳干凈些,莫留下什么把柄來?!?/br> 屠海頷首,面上滿是志在必得。 第97章 臨門 蟲鳴鳥躁中,日子滑得飛快。 距林氏佳釀開張已然過去月余,林家在此期間又釀造了三回酒,如今,后山處的林宅已全然不同。 因為釀酒的量加大,后屋原先的茅屋已經(jīng)拆除重新建造。 整個后屋空地被圍成一個大大的棚子,棚子底下有一個用青磚砌成的水池,專用于清洗器具。挨著棚子最里端,一個比廚房里做飯的灶臺更大的泥土灶赫然立在那。 靠著棚子最外頭,碩大的水缸里裝著滿滿清水。 緊挨著棚子的是一處不算大的木屋,木屋外頭用厚厚的干草層層包裹住,密不透風(fēng)。 此時,后屋里靜悄悄的,除了不遠處山林中的鳥鳴聲,只余灶臺上那口鍋里咕嚕嚕的水沸聲。 林家宅子往外卻是人聲鼎沸。 十幾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或在屋頂檢修,或在屋角下粉刷著墻壁,或敲敲打打砌著外墻,眾人說說笑笑干著活。 林果兒如同一只忙碌的小蜜蜂,一會端茶,一會遞著果子,忙得滿頭大汗。 只忙壞了跟在她身后的東子,一邊忙于跟著jiejie跑,一邊學(xué)著她嘰嘰咕咕說什么,小小的臉蛋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林和安看著兩姐弟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手下的活卻絲毫不慢。 廚房里,林素兒蹲在灶臺下燒火,王氏飛快地?fù)]舞著手中的鍋鏟,一旁的舅母劉氏正遞著碗碟。 滋滋的紅燒rou在鍋里冒著油花,很快,廚房里便飄起一陣誘人的香味。 劉氏遞過一小勺子白糖,笑著道,“小姑,你們這伙食都要趕上我當(dāng)家在外頭當(dāng)鐺頭了,也太浪費了些?!?/br> 王氏擦著額角的汗,頭也不回道,“修建房子本就是苦差事,咱家也不能虧了人家的肚子?!?/br> 林素兒又添了一把柴,贊同道,“娘說的是,不過是些吃食,咱家還拿的出?!?/br> 劉氏掩嘴而笑,“好好好,倒顯得我是個小氣的,有的吃,我啥也不說,你們母子愛咋折騰咋折騰去?!?/br> 林素兒與王氏都笑了起來。 很快,廚房里的菜都做好了。 土豆燒紅燒rou,黃瓜炒五花rou,泥鰍燉粉條,酸豆角炒雞雜,香蔥煎蛋,玉米燉骨頭湯,酸辣腌蘿卜。 男女分成兩桌,都是那面盆大的碗,眾漢子吃得滿嘴流油,到了下午,干勁便更足了。 這般連著趕著了五日,林家宅子煥然一新。 青磚灰瓦,窗明幾凈,便是那條通往山坡下的路也被鋪上結(jié)實的石子,一片新氣象。 林家?guī)兹硕枷残︻侀_,只除了林東子。 他鼓著臉坐在一旁生悶氣。 不管林果兒如何逗弄,都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林素兒訝然,她佯怒地道,“果兒,你咋的欺負(fù)東子,二姐不高興了。” 林東子瞬間找到了同盟,他噠噠噠跑到他二姐身旁,無聲地控訴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果兒忍住笑,極認(rèn)真地道歉,“是我錯了,東子,莫要生三姐的氣了?!?/br> 林東子咬著嘴唇,仿佛經(jīng)過極久的思量,才矜持地點頭,“我不怪你了,不過,今晚你不許趕我走。” 林素滿頭霧水,她看向林果兒。 林果兒哪里還忍得住,“噗噗”笑個不停。 他被嘲笑了。 林東子頓時懂了。 他委屈巴巴地攥著他二姐的衣襟,“二姐——” “二姐,你莫要理他,”林果兒捏著他的鼻子告狀,“這小子不肯自己睡一個屋呢,真是不害臊。” 林素兒扶額。 這次家里翻修房子,她便提出要多建一間屋子給東子住,王氏夫妻當(dāng)然也覺得好。 “東子,你是男子漢了,以后不許跟jiejie們睡一個屋,還有,往后要是有人欺負(fù)了jiejie,你要擋在前頭,知不知道。” 林東子咬著手指頭不坑氣了。 大勢已去。 他看著三姐,又看看二姐,低聲嘀咕道,“我不做男子漢?!?/br> 房子重新翻修后,林素兒家這原先沒人愿意來的地方便日日有客造訪。 或羨慕或嫉妒或欽佩,也有那話里話外探聽林素兒八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