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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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停了? 雪郁沒有想繼續(xù)的意思,是不太明白,男人怎么突然肯放過他。 燕覺深喉結(jié)慢慢滾動,抱住顫抖不已的雪郁,在那無法合攏的唇縫里又吮吸了下,吞凈齒關(guān)里的甜水,低聲說:“先等等,我去開個門?!?/br> “哦……”雪郁供應(yīng)不足的大腦一片空白,呆愣間還回了聲。 這聲“哦”跟在“等等”后面,本身就突破了正常范疇,仿佛在說,等他回來了還能繼續(xù)親吻一樣。 過了好一陣,雪郁反應(yīng)過來,差點想就地咬破自己的舌頭。 他抿唇,在腦中叫:“系統(tǒng),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知怎么,系統(tǒng)到這個世界后話特別少,在發(fā)布劇情后只有雪郁叫他他才會說話,現(xiàn)在也只言簡意駭?shù)溃骸静粫惺?。?/br> 雪郁茫然地嗯了聲,透過被吻出的水霧,看到男人開了門。 好像有人來了。 聽那人和燕覺深的攀談,似乎是燕覺深的朋友。 雪郁被一段又深又久的接吻挖空了力氣,趴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潤著亮光的指尖一動也不動。 他目光迷蒙,像沒插上發(fā)條的人偶,是一下都不想動了,原本想一直待到那人走了再和燕覺深當(dāng)面對質(zhì),并按照人設(shè)索要賠償?shù)摹?/br> 但他聽到一場有來有回的對話。 “你在干嘛?嘴巴紅的。” “和我老婆接吻?!?/br> “老婆?你該不會說莊羨亭吧,他不是出差了嗎?” 手指尷尬蜷起,雪郁感覺丟臉的同時,無端覺得那道和燕覺深交談的聲音有些熟悉,下一刻,他在對話內(nèi)容中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燕覺深:“出差不能回來么?” “能,當(dāng)然能,先別接吻了,我來你家坐一坐,下午約好租客來看房,結(jié)果被放了鴿子。我他媽都?xì)庑α?,高檔小區(qū)一個月兩千的房租,他找遍全國都沒第二處?!?/br> 房、房東? 雪郁頭皮一緊,接著便悚然地想,不管是不是房東,這個人都絕對認(rèn)識莊羨亭,他這副樣子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 肯定會被當(dāng)成蓄意勾引有夫之夫的那種人,到時候他想上門當(dāng)家教就難了,就算他是被強(qiáng)迫的,莊羨亭也不可能讓和自己伴侶吻過的對象進(jìn)自己家門。 他還要接近燕覺深做任務(wù),不能被這點事絆住。 雪郁撐起手肘,在客廳里粗略掃了一圈,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先躲一下。 但已經(jīng)為時太晚。 在電話中和他有過交流的房東本人,走路散漫,手指繞著一串鑰匙,邊走進(jìn)來邊懶聲問:“你家有冰鎮(zhèn)飲料沒,我這氣得心躁,想喝瓶降降火。” 燕覺深轉(zhuǎn)過身,聲音還有些無法言說的沙?。骸坝校猛昃妥?,現(xiàn)在不方便留你做客?!?/br> “別那么小氣行不行,話說回來,你們倆感情什么時候這么好——” 話音頓住,他看向沙發(fā)。 和他眼巴巴對視的人嘴唇紅腫,手背都是濕的,剛才跨坐在男人兩邊的潔白細(xì)腿,在輕微幅度地發(fā)抖。 大概是想跑的,上半身都撐起來了,又被他嚇得趴了回去。 “……” 房東半闔眼皮下的黑眸緊緊盯住那趴在沙發(fā)上模樣糟糕的人,喉結(jié)壓抑地吞咽,“燕覺深,你剛才是說,你在和你‘老婆’接吻?” 第89章 誤入狼窩的家庭教師(2) 雪郁晴天霹靂。 他喪失了思考能力, 就那么趴著,微帶濕意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房東,換來對方意味很深的一個挑眉。 ……怎么辦?該說什么?他是不是應(yīng)該先起來? 雪郁腦子里只有這些。 也許是長年練成的技巧, 燕覺深有很強(qiáng)的方向感, 他走過來,對好友的直白有些不滿:“嗯,這種私事你要問幾遍?” 被指控過分關(guān)注夫夫生活的房東挑眉笑,眼神舍不得從雪郁身上挪下來似的, 饒有興趣道:“你‘老婆’出一次差回來大變樣了啊?!?/br> 雪郁咬住一點濕腫的唇rou, 感覺快不能呼吸。 燕覺深坐到了沙發(fā)上,握住雪郁抖個不停的手腕, 沒有深入思考為什么會抖, 以及他的“伴侶”為什么在此刻如此安靜:“變樣?” 房東又是一笑,他的臉是張揚俊帥的, 笑起來應(yīng)該很養(yǎng)眼,但雪郁怎么看, 怎么覺得像驚悚片里的詭笑。 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開場就要涼的局面,任由燕覺深捏揉著手,等著一把閘刀落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多像小動物, 只會食草的小動物,點漆的眼睛水亮,烏墨似的發(fā)胡亂地沾成一綹綹,表情不自知地流露出懇求之色。 懇求什么呢? 懇求他不要告訴燕覺深,自己是假的? “對啊?!?/br> 房東在雪郁微微變白的臉色中, 拖著腔調(diào)回答:“變得有點可愛?!?/br> 雪郁:“……” 雪郁從被拖進(jìn)世界開始,便被反復(fù)用這個詞形容,到現(xiàn)在他可以熟練地不當(dāng)回事, 他只是在想,這人是不是在幫他,又為什么要幫他。 房東接著又道:“但變得不愛說話了,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是因為我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在生氣嗎?” 這句話不僅最后帶了個需要回答的問句,就連句意都是在明里暗里、拐彎抹角地,讓雪郁開口說話,好像非常想聽他的聲音一樣。 雪郁不太想說,接吻是件需要消耗大量體力的事情,盡管他連動都不用動,只用張嘴由男人掌控就好,他還是累得不愿意吭聲。 但房東一直看他,捏著他的燕覺深也沒有打圓場替他說話的打算。 “沒有生氣?!毖┯糁荒軓堊煺f話,聲音酥酥的、帶著點被親啞的柔軟。 他看到房東很明顯地怔了一下。 可能是聽他聲音很耳熟。 過了會兒。 雪郁從他眼里越來越濃的興味,以及極力忍也沒忍住滑出的一聲悶笑中,推測出他可能把事情的全貌猜了出來,包括他是怎么走錯地方,怎么被拉住一頓冒犯的,都猜到了。 雪郁抿唇。 他先是慶幸房東沒有戳穿他,但同時也無法設(shè)身處地地想,為什么房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朋友親錯了人,也要選擇隱瞞下去。 ……這也太奇怪了。 房東把繞在食指的鑰匙拿下來,唇畔含笑,“沒有生氣就好,雖然打斷了,但你們晚上還可以繼續(xù)。對了,我不知道飲料在哪,覺深眼睛不方便,你幫我拿一下?” 雪郁:“……” 他也不知道在哪啊。 燕覺深這時才紳士地攬過活,他把雪郁的手放回沙發(fā),開口道:“他累了,我去拿?!?/br> 男人在房東促狹的眼神中起身朝廚房走去。 客廳只剩兩個人,雪郁膝蓋酸麻,在沙發(fā)上趴了會兒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他渾身劇烈地?zé)饋恚哂谝娙怂频?,把臉扭到房東看不到的一側(cè)。 走錯地方也就算了,還被親得不能自理一樣。 他想死。 房東倚在墻上,刻意壓低聲音,怕嚇走沙發(fā)上警惕炸毛的貓般,“你還租我的房子嗎?” 雪郁覺得他多此一問,眼皮無力地抬起來,木然道:“租,我只是走錯了地方,你不是也猜到了。” 房東又笑了聲,悶悶的一點笑在胸腔里震顫,他摸著無名指上的銀戒,懶洋洋道:“行,合同我都擬好了,你抽空在線上簽一下,這是鑰匙?!?/br> 雪郁慢悠悠坐起來,接過那把鑰匙,欲言又止。 房東看著他微腫的唇,留有指印的臉,“想問什么?” 聽到這四個字,雪郁忍著頭皮發(fā)麻的尷尬,小聲問:“你的朋友為什么連自己的對象都分不清,我說了很多次我是來租房的,他不聽,覺得我在和他慪氣?!?/br> 房東摸銀戒的手一停。 還能為什么。 當(dāng)然因為他是裝的,就連眼瞎這件事也是。 作為燕覺深的朋友,不用語言交流和直白的解釋,只要稍微想一下,他就能想清前因后果,燕覺深對雪郁很感興趣,非常的。 雪郁一張臉漂亮而狼狽,他在那樣的眼神引導(dǎo)下,差點就要說實話:“他——” “只有啤酒了?!痹谒摽诘囊粋€字后,燕覺深恰好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瓶冒著冰氣的酒。 房東的話自然而然沒有繼續(xù)下去的空間,他看了眼雪郁,拿過那瓶酒,“啤酒也行,解渴。” 燕覺深輕點下頜,重新坐住沙發(fā)和雪郁并排挨著,“酒也給你了,我和我老婆還有事解決,慢走?!?/br> 雪郁:“……” “這么急著趕我?!?/br> 房東眉梢玩味挑起,看向想坐遠(yuǎn)點又被緊緊抱住、一臉無語的雪郁,輕笑道:“行吧,那就不打擾了?!?/br> 他沒有拖泥帶水,瘦削的關(guān)節(jié)扣著啤酒瓶,被上面遇熱變水的冷氣沾濕,稍微甩了兩下手,便朝門口走去,臨到開門離去前,他用余光看了下雪郁。 雪郁局局促促、慌慌張張地縮成一團(tuán),手被捏得泛起紅。 有那么兩秒他想停下來,把雪郁帶出去。 但二十多年瀟灑隨性的作風(fēng),以及不觸犯他利益就會冷眼旁觀的脾性,以黃牛拉車的力氣,把他危險的念頭拉了回來,他收回眼,沒有留戀地走出門。 沒有必要管,和他沒關(guān)系。 他這時是這么想的。 …… 雪郁經(jīng)歷過最糾結(jié)的事,莫過于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