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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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燕覺深是有想的。 但他現(xiàn)在力氣不多,想先抓重點說。 “你和剛才那個人說了什么,我都沒聽見?!?/br> “但你知道你捂著我的時候,我都想了什么嗎?” 男人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跳躍性很強,雪郁費勁巴拉跟上他的思路,有點慌,以為他要揣測“系統(tǒng)”的身份。 他猜對了,燕覺深還真想了這些。 不過猜的方向和他料想的背道而馳:“我在想,他會不會是你‘泡到’的正牌男友,處了段時間,發(fā)現(xiàn)你不僅有他,還有那洋人,或許還有更多。” “一怒之下,要把我們都鏟除?!?/br> 他還耍了個心機,用一個“我們”,把自己也加入和雪郁有茍且的隊伍里。 雪郁:“……” 燕覺深插科打諢的,亂七八糟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心理預想說完雪郁一定會紅著臉怒氣洶洶反駁他,但等了許久,雪郁也不說話。 “……” 他的臉這下是真變冷了。 目光像一條繩,把雪郁困在視線里:“裴雪郁,不會是真的吧?” 他不能接受雪郁有了那個倫不夠,還有其他數(shù)不勝數(shù)、不知道打哪兒來、說不定天南海北都有的jian夫。 “你不說話,是真的?” 當然不是,雪郁只是被他中了彈還如此豐富的想象力無語到了。 雪郁一貫別過頭想逃避,但見男人眉宇間流出難過,便抿唇想否認。 電梯門“?!钡匾宦?,不合時宜打開。 辛驍隨便套了身衣服就出來了,他像一頭嗅覺敏感的獵犬,不用仔細找,聞著味兒就找到了雪郁。 他見雪郁臉上可憐巴巴的全是紅水,心一緊,連忙就彎著上半身,很緊張地問東問西:“怎么出去一下就變成這樣了?這是血?你的嗎?出事了?” 雪郁搖頭:“我沒事,是他……” 辛驍把目光挪到燕覺深身上。 莊羨亭率先蹲下,粗略在他糜爛的傷口附近掃了眼,臉色微變:“槍傷?哪來的槍?” 他轉(zhuǎn)頭看雪郁,雪郁白著臉躲開,又去看燕覺深,燕覺深輕描淡寫忽略過去,“快痛死了,先別問,先救人?!?/br> 莊羨亭沒廢話:“不能送去正規(guī)醫(yī)院,我朋友在附近開了家小診所,設備還算齊全,先送去那再說,辛驍,過來搬人?!?/br> “……那我能幫點什么?”雪郁緊張發(fā)問。 莊羨亭看過來,在他大花貓一樣慘兮兮的臉上停了秒,語氣放輕:“你先回去洗一洗,我和辛驍送過去就好,人越多越亂,有消息我會告訴你?!?/br> 雪郁:“好……” 莊羨亭心細,確保雪郁身上沒有出血口,都是燕覺深蹭上去的后,才和辛驍一起把人弄上車。 莊羨亭擰動車鑰匙,在啟動前莫名心臟驟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讓他朝車窗外看了一眼。 幾秒后重新回頭。 引擎轟響,性能良好的車在驅(qū)動下迅速駛離。 …… 等車庫里只剩下一個人時,雪郁總算能好好地理一下思緒。 他感覺極其的不符合常理,為“系統(tǒng)”因為幾句懇求便毫無原則、毫無考量地答應他。 這樣的好說話,給他帶來便利之余,也讓他在原本對外來者有反派印象的前提下,產(chǎn)生輕微的割裂感。 正常邏輯下,壞人不該這么有求必應的。 他現(xiàn)在還對外來者口中的“很快”有疑問,如果沒猜錯,下個世界他同樣會被清除部分記憶,同樣會受到阻攔。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不太想一次次做無用功。 雪郁身上衣服全蹭了血,沒想太久便回到租的房子里。 等他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距離燕覺深中彈過了半小時,辛驍給他發(fā)來了消息,和他說了診所的位置,還隱晦問了下槍傷的來由。 雪郁不知道怎么回,系統(tǒng)在腦海里及時出現(xiàn),“我會馬上清除他們有關(guān)你的記憶?!?/br> 雪郁:“……嗯?!?/br> 在租房里待了一下午,雪郁以嫌悶為由出了趟門,這周圍的路他稍微熟悉了點,繞過幾條路,就是一個熱鬧的花市。 雪郁不太愛運動,新陳代謝應該不太好的,但他的皮膚卻很好,很白很軟,走在外面能得到很多他拒絕后仍塞過來的好意。 就像現(xiàn)在他買了一束花,賣花老爺爺非要給他算便宜點一樣。 雪郁沒同意,該給多少給了多少,還在這里買了幾個水果。 又拎水果又抱花的,雪郁回到居民樓,一骨碌全放到301家門口。 雪郁直起腰,撩開有些濕的額發(fā),有點累,也沒管唯一的聽眾是不是個壞蛋,張開嘴巴便小聲嘀咕:“水果太重,感覺手被拉到筋了。” 系統(tǒng):“……” 他像根木棍似的沉默許久,最后還是開口,“回去揉揉?!?/br> 雪郁低聲嗯了下,轉(zhuǎn)頭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客廳里沒拉開窗簾,到處是一片漆黑,所有東西只露出黑黢黢的輪廓。 他進廚房燒開水,下了一袋面,作為在這個世界里的最后一頓飯。 雪郁鮮少在世界尾聲時自己一個人待著。 他有些無所適從,但感覺還好,不會看到別人因為他的離去所流露出的表情。 他吃了面,睡了一覺,這覺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拿起手機看到鋪天蓋地彈出的新聞,才知道天變了。 雪郁首先看到的,是一向溫婉的葉金歌頭發(fā)散亂,眼眶微紅的狼狽照片。 她說:“1979年夏天,我穿著小地攤上隨便能買到的長褲長袖,正要去家里種的地,村子里一個光棍沖出來想把我往他家里拖,他看我漂亮,想讓我?guī)退⒆??!?/br> “那次我僥幸逃脫。幾十年后我有了女兒,我女兒本本分分,她只是談了一場不稱心意的戀愛,想及時止損,但她遇到的是無窮無盡的sao擾,以及殘忍的謀殺。” “我氣不過,想報復,這就是原因?!?/br> 接著,雪郁看到大量消息。 具有權(quán)威性的官媒,大肆傳播造成全市恐慌的“病毒危機”有了最新的突破性進展,三位英雄帶著如山鐵證,實名舉報葉家人。 這場全民關(guān)注的動亂在風口浪尖上,沒一個人敢不注重,資料經(jīng)過核查發(fā)現(xiàn)屬實后,警方以最快速度逮捕葉家人。 商業(yè)龍頭一夜之間衰落。 民眾對葉家的行為進行唾罵,對葉家喂養(yǎng)的無頭怪物感到恐懼,對葉金歌的動機感到唏噓,同時,也對研究所要研制疫苗和血清的消息感到振奮。 葉家被捕,葉金歌如實供出制作病毒的流程,研究所的人員根據(jù)此,一直停滯許久的工作終于見到曙光。 禁區(qū)里沒轉(zhuǎn)化的人都有救了。 情緒是容易煽動的,雪郁看著看著,有點小歡喜的同時,膽子大了起來。 他抿唇,對系統(tǒng)說:“你下個世界能不能別殺人?” 系統(tǒng)又是沉默,沉默完回道:“嗯?!?/br> 說來也怪,雪郁也不知道他怎么有底氣這樣提要求,“你發(fā)誓?!?/br> “……” “我發(fā)誓?!?/br> 說完他還刻意停了許久,見雪郁沒有補充要求,才開啟了清算模板和清除記憶裝置。 【宿主:雪郁】 【年齡:20】 【積分情況:已過五個世界,一世界判定失敗,積分加零;二世界判定失敗,積分加零;三世界判定失敗,積分加零……總積分為零,請繼續(xù)努力】 【世界隨機選擇中——】 【已選定】 【匹配系統(tǒng)成功,劇情加載成功,世界標題為間歇性失憶癥,宿主身份卡綁定,人設設定為剛成年的高中生,請謹記注意事項切勿崩人設】 【祝好運?!?/br> …… 雪郁死在了租房里,被上門收垃圾的老頭察覺問題發(fā)現(xiàn)了尸體。 那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轉(zhuǎn)化的僵尸力大無窮,破壞力堪稱恐怖,上面撥下來巨額,依次修繕有損壞的建筑。 幾個月后,以莊羨亭為首的研究員研制出疫苗和血清,血清被送往禁區(qū)挨個使用,疫苗被要求所有人都要接種。 辛驍不是江省本地人,他有學業(yè)在身,這件事結(jié)束就回了學校。 他在北體也是個風云人物,追他的人沒斷過,每一個他都用“我喜歡白的、脾氣好的人”回絕,不過要他具體說為什么喜歡這類型,他也說不出一二三來。 葉金歌事件后,潛移默化影響了社會群體,“受害者有罪論”沒有完全杜絕,但大幅度減少,關(guān)系體系不是弱勢方幫助弱勢方。 而是雄壯根莖托著花朵,花朵綻出果實,相伴相生,守望相助,共同生長,美好和諧。 燕覺深在江省還有事辦,沒有第一時間搬走。 那天他因為莫名其妙的槍傷住院后,留下了很強的應激癥,聽到稍微有點尖銳的聲音,都會渾身出汗,呼吸不暢,大腦眩暈。 但這好像不是因為槍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劇痛,而是因為槍這個契機,他忘掉了什么人,而且,不是第一次遺忘。 他和辛驍和莊羨亭時不時還有聯(lián)系,最頻繁的是剛搬家那會兒,他老在家里找到不屬于他們?nèi)齻€人的東西。 首先是一幅畫,他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這東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其次是一些小東西。 “辛驍,我在沙發(fā)里發(fā)現(xiàn)一件衣服,尺碼很小,還挺香的,你是不是晚上帶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