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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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戶的缺口,他把屋內(nèi)的景象全部看在眼里,越是看,越是臉色鐵青。 他看到了一張白花花的后背。 看到了男人箍在上面,用力到鼓脹、滑著一點點薄汗的手臂。 然后他聽到了出自于雪郁之口的,低低的啜泣聲。 第128章 間歇性失憶癥(19) “喝點水再睡。” 炕床邊上, 男人眉眼稍向下垂,胸膛微微起伏,他的右手骨節(jié)分明, 穩(wěn)穩(wěn)拿著一杯水,而那杯水無人問津,半趴在床上的人正閉著眼無視他。 雪郁被用干燥毛巾擦過, 一張潮紅臉蛋干干凈凈的, 眼尾、唇瓣嫣紅, 還是很漂亮, 唯一和兩小時前不同的, 是那脹了水的眼皮有點點腫。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千瘡百孔。 不想睜眼面對現(xiàn)狀。 也不愿意看見壞東西…… 心情會變差。 可他有多不想,寧堯就有多沒眼色, 上半身微躬, 又將水杯湊近了點, 嗓音沙啞而平緩, 帶著一點試探的詢問:“起來喝點?” 這樣不厭其煩問了第二遍,雪郁終于被他問得睜開了眼,裹著被子轉(zhuǎn)身, 留給他一個雪白的后頸, 疲憊地說:“放那吧,我一會喝?!?/br> “嗯,”寧堯把滑開的被子重新掖好:“別忘了喝,水是溫的?!?/br> 雪郁耐心不太足:“知道了,你不是要去忙嗎?你去吧,我想睡覺?!?/br> 這話里的語氣隱藏著一點點疑惑, 雪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缺乏運動了, 分明他和寧堯都差不多大, 寧堯卻能在一番不要命的折騰后,無事發(fā)生似的給他擦這擦那,擦完讓他好好休息,說自己還要去忙。 顯得他很沒用。 雪郁這樣一對比,將臉藏進(jìn)被窩里,更加不想吭聲,只有那露在外面的微紅脖子暴露出了他此刻郁悶的心情。 寧堯拎起水壺,在搪瓷杯里又添了一點熱水,接著把路上順道買的零嘴放到雪郁不下床也可以輕易夠到的地方,這才把出門的準(zhǔn)備工作做完。 他走向門口,延伸至褲腰的后背緊實而有力量:“那我走了,我會盡快回來?!?/br> 這話說完,他的手剛好搭在門鎖上,目光隨意一動,看到床上一直死寂的被窩忽地鼓動起來,雪郁慌里慌張?zhí)匠鲱^,像舍不得他一樣,急匆匆望過來。 寧堯的喉頭順勢一滑。 動作太急,雪郁輕微地倒吸一口氣,隨后又緊捉床邊,看似真誠地說:“不要那么著急,你可以晚點回,畢竟賺錢要緊?!?/br> 那么早回來又使壞怎么辦? 他還想多一點休息時間。 雪郁太想讓寧堯晚點回了,以至于表現(xiàn)出來的語氣鄭重誠懇,非常害怕寧堯會很早回來一樣。 寧堯:“……” 寧堯眉心稍皺,反應(yīng)過來這樣會嚇到雪郁又很快松開,不過他聲音變了變,低得駭人:“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事,很快就能回。” 雪郁眼睛大了些,顯露出一點受到驚嚇的意思來。 和那惶然的、多次欲言又止的小臉對視許久,寧堯摁摁眉心,聲音克制又忍耐的,改變了語意:“……知道了,我會晚點回?!?/br> 雪郁聞言才把注視衣冠禽獸的目光稍微收了收,點點頭,躺到被窩里重整體力。 寧堯走后,雪郁在壁爐單調(diào)的嘶嘶聲中,又睡了一小會兒。 醒后他坐起來,感覺到身體的疲倦沒有那么嚴(yán)重了,低頭喝了口徹底涼掉的水,懶洋洋下了床,準(zhǔn)備再去洗一洗。 開門的一刻,也不知道哪來的心悸感,雪郁心頭狂亂跳了跳,屏氣懾息看向門外,和一雙虎視眈眈的漆黑眼睛毫不相差地交接上。 ……嚇一跳。 這人在門口站了多久。 門外,聽到動靜的秦?zé)钐鹈佳?,看到他,眸光冷了一下,秋風(fēng)裹挾著寒氣吹過,把他肩頭的落葉拂開:“……雪郁,跟我回去?!?/br> 雪郁一愣,捏住門的手緊了緊,陌生人找上門沒頭沒尾地說這么一句話,任誰都會莫名其妙:“什么???你是誰?” 秦?zé)钚乜谟辛似鸱?,他想心平氣和說話,但一觸到雪郁腫起的唇rou,五指用力地一握再握:“我是秦?zé)?,你的未婚夫?!?/br> “不,”他面無表情改口:“不是未婚夫。” 到底是還是不是?雪郁一頭霧水,又因為男人親自登門而緊張,以為又是一個來捉j(luò)ian的:“你……” 說著他一停,瞬間想起來,秦?zé)畈皇且呀?jīng)走了嗎? 他記得是走了……難不成那個在周叔家里干活的騙了他? 胡思亂想之際,秦?zé)罾滹`颼開了口:“我是你的丈夫。” 雪郁:“?” 一定是沒睡夠,出了幻覺。 雪郁后退了一小步,想找個墻根貼住,但后面什么也沒有,他只能救命稻草一樣捉著門框,逃避似的小聲說:“我有男朋友……” 秦?zé)疃檀傩α艘宦暎@笑絕非善意,陰冷得讓人打顫,他單手插兜,從口袋里拿出一本紅色的東西,攤開在雪郁面前:“你自己看。” 雪郁認(rèn)為那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不得不去看。 那是兩個厚本子,底色是喜慶洋洋的深紅,翻開有一張薄薄的紙,兩本都是相同的,都貼著一張紅底的雙人照,左邊的男人高鼻薄唇、眉眼浸著兇悍,右邊的完全是個矜貴的漂亮小少爺。 大皇子早在一開始就讓秦?zé)詈团嵫┯羧マk結(jié)婚證了,但秦?zé)羁偸且愿鞣N理由拖延,于是到目前為止,他和裴雪郁只在照相館拍了張照片,這事就沒有了后文。 這兩本子是秦?zé)钤诨貋砺飞希瑥男〉財偵媳苊庖馔赓I的,用膠水隨便黏了一下照片,上面連名字都沒有。 所以秦?zé)钪蛔屟┯艨吹侥莾蓮堈掌?,就唰地合上了:“還不信?” 雪郁一臉空白。 他舔了舔下面的唇瓣,又下意識伸出指腹輕抹,怔然呢喃:“但是,我和寧堯……” 秦?zé)铍y以自控,目光追著他的手指動作,后來呼吸微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他之前恨都快恨死你,怎么可能真和你在一起?不管他說了什么,對你做了什么,都是抱著羞辱你的目的。” 見雪郁表情愈發(fā)茫然,秦?zé)罡纱嗄贸鲆徊繎腋∈謾C,輕車熟路調(diào)出某個視頻,跟他說:“這是調(diào)取出來的視頻?!?/br> “你看過后,如果還認(rèn)為寧堯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就當(dāng)我今天沒來過?!?/br> 雪郁伸手去接,卻又被男人扣住,想起那細(xì)細(xì)輕輕的啜泣聲,秦?zé)詈韲蛋l(fā)癢,目光卻是堪稱可怖:“今天這是第幾次?” 雪郁張唇:“……什么?” 想了兩秒想到這是在問什么,雪郁低下那張春意勾人的小臉,唇rou抿磨,磨磨蹭蹭地出聲道:“問這個又沒用,我看看視頻?!?/br> 秦?zé)畈灰啦火垼骸拔疫€不能知道我的未婚夫和別的臟男人上過幾……” 雪郁霎時急迫打斷:“你如果真和我是……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病,我還沒問你為什么消失那么久不在我身邊,你怎么還一直問東問西的?” 秦?zé)铋]了嘴,他直勾勾看著雪郁,那眼神在軍隊里歷練過,即使是普通的注視,也是又強悍又滲人,雪郁被他看得垂了眼。 接著,就見他利落地把手機塞過來:“給你點時間和他斷,晚上來我家,和我回蘭堡?!?/br> “什……” 雪郁只來得及說一個字,男人就轉(zhuǎn)身離開,寬闊利挺的身體好像繃得很緊,腦子里全是那些嗚咽和啜泣,搞得他根本沒辦法正常對話,幾步消失在林子里。 什么人??? 雪郁無話可說,他很氣地在心里把秦?zé)畲蛄撕脦紫?,才低頭去看秦?zé)罱唤o他的手機。 …… 寧堯是傍晚六點回來的。 他手里提著一袋熱騰騰的面餅,輕輕推開門,先是確認(rèn)了下雪郁還有沒有在睡,見雪郁不在炕床上而是安安靜靜坐在桌邊,才放高聲音,抿唇走過去:“雪郁,餓了嗎?” 被詢問的人沒有回話。 這時寧堯還沒察覺出異常,他坐到雪郁旁邊,捉住雪郁兩只細(xì)細(xì)的手,將熱的東西塞進(jìn)他的手心里好讓他取暖,聲音低低地說:“先吃點東西?!?/br> 雪郁掙動了一下,避過了他塞過來的食物。 寧堯以為他不喜歡吃這個,黑眸微抬,正要去廚房做點其他的,雪郁忽然叫住他,把一樣?xùn)|西遞過來:“你看下這個?!?/br> 寧堯微怔,順從地低頭去看。 那東西很眼熟,寧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因為他自己也有一個,是這里絕對不會產(chǎn)出的懸浮手機。 不過他暫時沒去想這是哪來的,他聽出了雪郁聲音的不對,雪郁聲音細(xì)軟,如果能聽出冷漠,那通常代表他現(xiàn)在極度生氣。 寧堯眉心微皺,想問他是不是不開心,雪郁又及時掐斷他的話頭:“點開看視頻。” 態(tài)度有點強硬,寧堯垂下眼,不想讓雪郁情緒更加糟糕,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蒼白手指曲了曲,點開懸浮面板上的視線。 視頻有幾十秒,拿手機的人似乎在不斷挪動位置,開頭先是一陣亂晃,旋即定格在某個角落。 被照到的男人高大俊秀,卻是滿臉不耐:“裴雪郁,我沒見過你這么賤的,你最好躲遠(yuǎn)一點,藏嚴(yán)實一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搞你一次。” 鏡外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寧堯你真是不識好歹,我有錢又有相貌,哪兒都好,你居然不喜歡我?” 男人回道:“喜歡你不如喜歡一條狗,滾遠(yuǎn)點?!?/br> 視頻到這里結(jié)束,寧堯呼吸亂了些。 他以為忘光了,但一看到這段內(nèi)容,他又清楚地記了起來。 這是裴雪郁不知道第幾次糾纏他,在這段視頻發(fā)生前剛找人打了他,雖然最后他是占便宜的那一方,但身上還是留下了七零八落的傷,回家后,寧母以為他沾了惡習(xí),到處打架,扎扎實實訓(xùn)了他一頓。 所以裴雪郁又來找他時,他正在氣頭上,口不擇言說了那些話。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段視頻…… 寧堯不是很奇怪。 那段時間富人城興起了一場賭局,就賭,裴小皇子對寧堯的熱情會持續(xù)多久,賭局涉及金額高達(dá)上億銀幣,而沒錢又愛湊熱鬧的,就充當(dāng)“戰(zhàn)地記者”,給參與賭局的人實時拍攝當(dāng)事人的關(guān)系進(jìn)展。 其實不止寧堯,當(dāng)時還開了好幾個賭局,因為裴雪郁追人不是單單追一個,是好幾個同時一起追。 不對,不算是追,是單方面惡心人。 如果是追人,不會在對方拒絕后,心有不甘地找好幾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子往死里打他,更不會拼盡全力給他家里制造黑點,以此來他要挾他乖乖就范。 他視頻里說的每一句都沒有錯,裴雪郁就是這么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