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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信物師父 莫非,這位新來的貴客真的和法海大師有羈絆? 也是,之前那寧王世子都被直接拒絕了,還是住持在閉關(guān)前強硬要求法海給寧王世子醫(yī)治這兩年,法海才答應(yīng)下來。 怪不得這次法海大師這次這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原來這其中竟有這么一層秘辛在。 圍觀的眾人表示自己都懂了。 深深的懂了。 而薛青只覺兩眼一黑,回頭對上曲有意下屬的眼神。 這個粗獷大漢的眼神震驚,仿佛在說:你和法海居然是這種關(guān)系!?怎么不早說! 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薛青蒼白又無力的試圖辯解。 誰知邊上的僧人皆搶先一步說:薛施主不必?fù)?dān)心,貧僧什么都沒聽到。 廢話,如此勁爆的秘事,他們可生怕招致禍端。 完了,這下真解釋不清了。 薛青心中絕望。 而還緊緊抱著薛青腿的阿樂還覺得不夠,悄咪咪將自己臟臟的小rou手在薛青衣服上蹭干凈。 仿佛后知后覺的虛虛捂住自己的嘴,奶聲奶氣,這是可以說的嗎? 樣子好不做作。 薛青: 你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還問什么!? 這小屁孩快給我閉嘴吧。 額呵呵呵呵。薛青假笑了兩聲,可以可以。 此刻若是說不可以,那倒更顯得是欲蓋彌彰,做賊心虛了。 按捺住想將這小屁孩拎起來打一頓屁股的心。 他朝阿樂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阿樂,你能不能放開我的腿? 阿樂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知道自己前面的行為估計已經(jīng)惹的薛青不快了,只討好的朝薛青笑了笑,又露出那漏風(fēng)的牙。 這才松開了扒著薛青腿的手,阿樂乖巧地說:師娘居然還知道阿樂的名字,阿樂好開心。 小胖手指絞了絞,一副內(nèi)斂羞澀的模樣。 薛青如今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的無欲無求狀態(tài)了,他已經(jīng)放棄爭辯。 轉(zhuǎn)身朝僧人謝道:麻煩師傅將我?guī)е吝@里了。 僧人回了個合十禮,答道:已將被褥都換新的了,施主直接休息即可。 囑托完薛青一些寺中清規(guī),帶路的幾個僧人就告辭離開了。 搞完事情的阿樂一見局勢不對,就拉著自己在邊上一直看戲的小豆丁,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見人終于都走了,薛青松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就聽到曲有意的下屬按捺不住地感嘆道:薛姑娘,沒想到您居然有這一層隱藏身份! 有著濃密絡(luò)腮胡的大漢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少主還讓我盡力保護您的安全,看來真是多慮了,在這靈隱寺中薛姑娘也是有人護著的! 薛青還在極力辯解:您誤會了,其實 臉上有刀疤的大漢打斷了薛青,姑娘不用解釋,雖然灑家單身了三十多年,但這一點還是懂得。 他自以為理解的憨笑了好幾聲,男人都是不忍心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的,想必那光頭的和尚肯定也是一樣的。哈哈哈! 薛法海心愛的女人青:哈哈哈,您真幽默。 懶得辯解了,就這樣吧。 這個黑白顛倒的世界。 送走了曲有意的下屬,薛青疲憊地倒在了床榻上。 連鞋襪都沒脫,就想這樣躺著不動了。 其實一路過來,他的身體仍是不舒服著。 雖然服用了火靈丹緩解了一番,不至于疼痛到行動不了。 但那陰惻惻的冷依舊如附骨之疽,一直如影隨形,伴隨著隱隱的鈍痛。 其實前面撥不動阿樂的手,也不僅僅因為阿樂的力氣大,還因為他的身體,已然有些使不上勁了。 他現(xiàn)在就像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紙片人。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他都快嫌棄死自己了。 也不知這法海治病是怎樣一個流程,如之前給寧無恙那樣治嗎? 不過這法海倒不像是個降妖的高僧的,像個行醫(yī)救人的醫(yī)生,有病就要找他治。 不知他業(yè)務(wù)這么繁重,忙不忙的過來。 被自己想法逗到,薛青嘴角忍不住溢出一點笑容,但因為緊隨而來的帶著冷的疼痛又將這笑憋回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有一把用堅硬的寒冰凝成的劍在他的身體中,無盡的釋放這永不融化的寒意,而那尖銳鋒利的劍,在他柔軟的血rou中磨著他,帶給他折磨不堪的疼痛。 使了點勁將自己的鞋蹬掉,薛青將自己埋進了被褥里,裹緊了被子,把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希望這一動作能讓自己溫暖一點。 他服用的火靈丹只能緩解一時,隨著時間的流逝,功效只會越來越弱,而那帶著寒冷的疼痛一層一層更為洶涌地泛上來。 他本想要去找尋裝著各種丹藥的芥子袋,可冰冷的疼痛連他一起也凍僵了。 薛青埋在被褥中,只覺得冷得他快要昏過去了。 法海什么時候才來啊,有沒有醫(yī)德? 難道要他這個中毒的人自己去找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