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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莊紹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金子淇激動地喊他一起合影,說是要留作紀念。 “行,把姜玥叫上,鼓是她借的?!?/br> 姜玥大大方方地跟他們拍了一張,散了以后說:“我剛才好像看見孟野了,他應(yīng)該是來找你的吧,你們見上了么?!?/br> 莊紹回頭。 姜玥說:“別找了,早走了?!?/br> 兩人從后臺出去,前面正在撤場,獻給校長的花沒人帶走。姜玥覺得扔了可惜,就提出想帶回家,還要給莊紹一半。 “挺好看的,你瞧,回家插花瓶里還能活兩周呢?!?/br> 具體是什么花莊紹也認不出,不過白白黃黃的確實挺好看,而且香得不讓人討厭。 他破天荒收下了,出門就開始打噴嚏,打得停不下來。姜玥笑他:“別讓你那幫迷妹看見,要不她們得幻滅?!?/br> 莊紹笑了笑,皮笑rou不笑那種,反正挺冷酷挺不在乎。 他跨上自行車:“載你一段?” “走你的吧,我可不想當全民公敵。” “行,那我先走了?!?/br> 他得找孟野去。 也不知這廝看沒看表演,什么感想,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時候體現(xiàn)出沒通訊工具的弊端了,找個人比登天還難。莊紹一邊蹬車一邊下決心,寒假必須掙錢給孟野買部手機,反正那廝也不挑,兩三百的那種老人機就行。 那半束花被他拿塑料袋罩住,用尼龍繩捆在后座,這樣既不怕風(fēng)吹又不會有氣味。他這車是黑色的,山地車,騎快了會有點顛,所以他就騎得比較慢,以免花瓣被顛散。 路過小吃街時又停下買了套羊湯大餅,食品袋掛在車把上,晃晃悠悠地飄出香氣。 餓了,真餓了。 回到賓館于娜說沒見著孟野,莊紹又騎上車。小龍執(zhí)意要跟著他,怎么威脅都不肯回去,莊紹只好帶著這個拖油瓶,一人一狗上路。 這回車把可累慘了。又要栓狗繩,又要掛外賣,還要被莊紹把著。車把要是會說話,估計頭一句就是“莊紹我cao你大爺”。 據(jù)于娜表述孟野跑步的地方是一截死路,很容易找。那段路的盡頭正在施工,已經(jīng)修好的部分被附近居民當停車場用,兩邊停滿了車。 到地方莊紹停車眺望,孟野正從遠處往回跑。 小龍眼尖,原地蹦來蹦去,尾巴搖得跟風(fēng)車似的:“汪!” “坐下?!鼻f紹回頭震懾它,小龍很識實務(wù)地一屁股坐低,咧嘴笑呵呵的。 傻狗,莊紹心想。 孟野越跑越慢,最后停在他面前,有點傻眼:“你怎么來了?” 莊紹:“你說呢?!?/br> 孟野愣了一下,反常的沒說話。 “啞巴了?” “來就來吧還要把狗也帶來,神經(jīng)?!彼止?。 莊紹瞪他,他說:“瞪我干嘛,你本來就神經(jīng)嘛?!?/br> “看晚會了么?” “看了。” “怎么樣?!?/br> “什么怎么樣?!泵弦懊?,“我他媽可不知道怎么樣,又不是演給我看的?!?/br> 莊紹:“你哪來這么多牢sao,不是演給你看的是演給狗看的?!?/br> 孟野低頭看小龍,心說你瞧見了嗎小龍,有人拿你當擋箭牌使呢。 “問你正經(jīng)的,到底怎么樣?!?/br> “很帥很酷行了吧?” 莊紹笑:“往后語文課別睡了,多學(xué)點兒形容詞,別老是這么兩句來回使。” “傻逼。”孟野踹了他一腳,不踹難消心頭之恨,“我他媽不像你,學(xué)那么多破玩意兒。你說你泡個妞使那么大勁,至于嗎你?!?/br> “我泡誰了?” “金子淇啊?!?/br> 莊紹一臉不解。 孟野捏著嗓子學(xué)金子淇:“等表演完我請你吃飯,你可一定不要推辭呀~~~” 莊紹尷尬兼無奈。 “那也是她泡我吧?!?/br> 孟野狠狠翻了個白眼:“缺德帶冒煙的!” 莊紹寸步不讓:“誰偷聽我們說話誰缺德?!?/br> “我偷聽?我鹽吃多啦!誰讓你們在大馬路上打情罵俏來著,那馬路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能走我就不能走?” 莊紹覺得他這樣特可恨,當然也特可愛,沒忍住伸手薅了他頭發(fā)一把。孟野煩躁地躲開:“汗,汗汗汗!” 莊紹心說你的汗我就差拿嘴嘗了,還怕用手摸?可他表面還是那么沒波瀾,好像啥也無所謂似的。 “行了,你跑你的吧,我在旁邊吃點兒東西。” 他把自行車停到路邊,自己坐馬路牙子上,然后摘下手表扔給孟野:“跑吧。” “什么意思?” “借你。” 跑步需要記時,孟野跟他媽提過幾次,他媽忙起來就忘了給他買。 表盤早就修好了,當然不是原裝的,但也能湊合。孟野擔心汗進去會弄壞,戴上以后問:“這表防水嗎?” 莊紹說:“幾萬的表能不防水?除非我媽買著假貨了。” 孟野壞壞地一笑:“那可保不齊,沒準兒你媽騙你呢。你媽肯定特漂亮,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而且你又那么好騙,誰的話都信?!?/br> 莊紹扔筷子說我去你的,少占我媽便宜! 孟野笑著躲開。 元旦這么重要的一個節(jié)日,他們倆卻都不覺得有什么,很平常心。孟野跑他的,莊紹撿回筷子在衣服上蹭了幾下,心想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