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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紹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一面,現(xiàn)在看到了,就覺得死也值了,去他媽的后怕。就算明天起來孟野繼續(xù)裝傻又怎么樣?或者他反悔了又怎么樣? 起碼今天晚上孟野是完全愿意的,他覺得爽就行。 結束以后被窩里被他們倆弄得熱得要命,枕巾上又是汗又是口水,睡在上面有點不舒服。莊紹下去洗澡加洗手,腳步還有點兒飄。 孟野還躺著。倒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的腳抽筋了。 剛才那個期間他可能用力勾腳來著,勁兒使大了沒收住。他沒告訴莊紹,因為太羞恥了,被動享受的那個居然也能抽筋,還抽得挺厲害,左邊小腿肚子疼得像有人在扯,緩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 原來太爽了還會有這種風險…… 難怪老聽到那種獵奇新聞,說誰誰房事期間把腰給閃了,誰誰的幾把給杵傷了,誰誰的舌頭又給咬流血了,諸如此類不堪入耳。 哎。 雖然難以啟齒可是孟野覺得全身都快散架了。白天鍛煉完晚上還加練,強度大到他咬著被子幽幽地顫,嗚嗚地哼,這能不累嗎? 哎。 聽著浴室嘩嘩的流水聲他知道莊紹肯定在干壞事,但是更壞的事都干過了,沒那么壞的事好像也完全不臊人了,可以假裝若無其事地聽著,面紅耳赤地想,這下公平了,他媽的,徹底公平了…… 第60章 爺還是處! 二十分鐘后莊紹回來,孟野什么動靜也沒有,應該已經(jīng)擦過然后睡著了。 莊紹躺平枕著雙臂,睜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眨都不眨。他一點兒也不后悔做到這一步,盡管不是多么過分,但對十七八歲的他們倆來說還是很嚴重的一步。 你想啊,都碰過那兒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私定終身了嗎? 不過以孟野的性格大概會有點兒別扭,畢竟他最怕的就是rou麻。但還是那句話,干都干了,管他呢。要是做什么都瞻前顧后,自己到七老八十搞不好還是童子雞。 摸一摸額頭依然有點燙,莊紹把床頭柜上的退燒藥又吃了一顆,瞟到墻上那臺不久前剛裝的空調,想來想去還是用遙控器打開了,然后翻身起床。 房頂上空氣挺涼,剛爬上去他就打了個噴嚏,所以不敢躺著,只能坐椅子上。 昨晚周云飛給的煙還剩兩根,他點燃了夾手里,做足心理建設之后吸一口,頓時被嗆得咳個不停。 “咳咳,咳咳咳……” cao了。 裝逼也是很難的,對莊紹這樣的人來說。 對著一望無際的星河慢慢吐出白霧,莊紹肩膀塌著,臉仰著,煙擱手邊兒,就那么默默地坐著出神。 他腦子里飄過好多事,頭一件就是自己已經(jīng)十八歲了,愛誰不愛誰別人都管不著,包括他媽和他姥姥。另一件就是基因真他媽是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今晚上他算跟他親爹心靈相通了,他以他爹為恥,但那也不妨礙他跟他爹一樣引誘心上人作jian犯科。 ……哎。 得忍,忍啊,忍字頭上一把刀。至少得忍到孟野成年,是不是要忍到高中畢業(yè)后這就視情況而定,總而言之現(xiàn)在還不能。 可道理只是道理,實cao上忍不住啊。 他是十八歲,不是八十歲,十八歲的他聞見孟野的汗味都能硬一晚上,對著手機里孟野的照片能擼出火星子,這是光靠忍就能行的? “……cao了?!鼻f紹抱著寸頭狠搓,真有種前途黯淡的感覺。 他給周云飛去電話,周云飛果然還沒睡,在家看電視呢。 “飛哥。” 對面懶洋洋的:“把人給辦了?” “咳咳!”莊紹差點兒被口水嗆死,“……沒到那一步?!?/br> “喔?!敝茉骑w有經(jīng)驗啊,過來人,“用手?” 這他媽是神算子吧。 “哥你能別這么直白么,我臉皮薄。而且你千萬別在孟野面前提行么,他臉皮更薄。” 周云飛笑了:“行,找我有事?” “沒什么事,就是睡不著就找你聊聊?!笔掷锏臒熑汲鐾﹂L一截,莊紹無聲抖掉。 “聊什么?” 莊紹沉沉地吸了口氣:“你說他怎么想的,我都不明白他今晚怎么還睡得著覺?!?/br> 別看他早熟,說起自己跟孟野的事永遠都一副小孩子口吻,而且有時候還加上點兒賭氣,比如現(xiàn)在,特像高三班主任掛嘴邊的那句“你現(xiàn)在怎么還睡得著的?!”把周云飛都聽樂了。 “那不是挺好?起碼說明他不討厭這事。再說你希望他給你什么反應?讓你給個說法?不可能,也沒那必要,又沒真做。” “可是……”莊紹低語,“……已經(jīng)變了?!?/br> “我知道,我意思是你別急,一步一步來。” 變了這兩個字是很殘酷的,可能你變了他沒變,可能他變了但他不想變,他是被推著變的。 “再說他叫孟野,他多野啊,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被你掰彎。”周云飛笑,“慢慢來吧,多少人一輩子都碰不著喜歡的人一根手指頭呢?!?/br> 莊紹問:“你啊?!?/br> “cao!” 莊紹笑著把煙掐熄:“掛了,謝謝哥?!?/br> “滾犢子吧。” 周云飛撂了。 掛完電話莊紹坐著撒癔癥,消滅掉好幾只蚊子才下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孟野是六點醒了,突然驚醒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