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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莊紹還睡得很沉,孟野覺得下面好不舒服,鈍鈍的脹,掙扎著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 其實很容易理解,昨晚經(jīng)歷了那么一檔子事,今天早上不起點變化才怪。但這一切簡直是瞬間勾起所有羞恥的細節(jié),讓他坐著直冒熱氣,直捂臉后悔。 我cao怎么辦啊,我怎么會讓莊紹幫我DIY,我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嗎? 關(guān)鍵好像還是莊紹主動的。 當然他是燒糊涂了,但我他媽是清醒的??!我他媽—— 孟野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咬牙切齒地坐在床上自責,沒多久就把莊紹給帶醒了。莊紹也有點兒不自在,本來想開口說點兒什么,結(jié)果忽然聽見孟野說:“對不起啊。” 聲音巨頹廢。 “……?” 莊紹遲疑了。 孟野說:“昨晚上我鬼迷心竅了,辦的不是人事,雖然是、是你主動的,但主要責任還是在我?!?/br> 別說還挺有擔當,可這種擔當怎么那么邪門兒呢。莊紹舒出一口氣,有點失落又有點無奈的感覺:“不是不讓你說對不起了么?!?/br> 孟野坐著沒言語。 但那地方的明顯程度不亞于前臺擺著一捆現(xiàn)鈔,既突兀又引人注意,只要目光經(jīng)過根本就不可能忽視。 莊紹說:“去處理一下吧。” 畢竟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有過那種經(jīng)驗了,相當于拿真槍打過靶,再碰上水槍就跟玩兒似的。 孟野套上衣服沖進衛(wèi)生間,不到五秒鐘就把花灑打開了,冷水激得他渾身劇烈一顫。他連衣服都忘了脫,就那么直挺挺地沖涼水。 太他媽丟人了。 他羞憤地貼在瓷磚上,看都不敢看自己下面,更沒說碰了。猛然間又想起昨晚莊紹說的那句“消消毒”,臊得恨不成以頭撞墻,心說自己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沒有及時阻止呢? 這他媽哪是我心上人,這是我的劫! 他一把掀起上衣捂住臉,弓花灑下邊兒悔恨來悔恨去,敲門聲突然響起時嚇得差點兒繳械。 “你沒拿毛巾。” 我……cao……啊…… 我是豬嗎?! “不不不不用了,我就光著出來。” “行。”莊紹聲音像是刻意維持的平靜,“我在外面。” “算了你還是給我吧!” 孟野把門扯開一條縫,右手伸出去,門縫下結(jié)實的大腿半遮半現(xiàn)。接過毛巾,他特別小聲地問:“你聽不見吧?!?/br> 莊紹十分體貼地回:“當我不存在就行?!?/br> cao啊,這他媽到底是聽得見還是聽不見?孟野郁悶至極,砰一聲關(guān)上門,差點兒沒把玻璃震碎。 其實莊紹確實什么都聽不見,但能看見大概動作,因為,門是,磨砂的! 俗話說上帝關(guān)上一道門就得給你打開一扇窗,意思就是不讓你聽見也會讓你看見,沒聽覺有視覺,上帝就是這么體貼和牛逼。 孟野在里面起初還含蓄,后來就奔放了,放飛自我了,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莊紹想清心寡欲也做不到,只能盡量克制著不讓自己也淪陷。 好幾次他都想沖進去,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最終還是忍下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病還沒好利索,下回吧,下回弄得他下不來床。 又過了兩三分鐘,浴室里的輪廓不動了,僵直著,單手撐墻發(fā)著抖。莊紹喉結(jié)干啞地動了動,坐回桌邊捧起物理書。 孟野出來的時候特別沮喪,全身通紅通紅的,嘴唇卻發(fā)白,因為全程沖的都是冷水。 他一瘸一拐地往床這邊走,莊紹余光注意到了,放下書:“腿怎么了?” “又抽筋了?!?/br> “又?” cao。孟野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抹脖子自盡。 莊紹明白了。有時候踮腳弄,或者是使的勁太大,就容易抽筋。 孟野一言不發(fā)地趴到床上,臉埋在枕頭里,既不趕莊紹走也不跟莊紹說話,完全沉浸在自己喪喪的小世界。 莊紹把書收起來,過去輕輕搖晃他。 他搖頭,悶聲不響。 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不說話,給對方留點面子,這一點莊紹知道,但他忍不住啊。他忍不住不去逗孟野,忍不住不去關(guān)心他。 莊紹捏了捏孟野左腳腳踝:“這只?” 一般都是這樣的,右手出力,要抽筋就是左腿。 孟野不出聲等于默認。 莊紹像以前給他按摩那樣輕微用力,順著腳后跟一路揉到小腿肚,把過分緊繃的筋給他揉開。孟野死死地趴著,全程沒有給予回應(yīng)。 “為什么這么不高興?”莊紹明知故問,“你那天聽我全程,我也沒跟你生氣。” 孟野把臉轉(zhuǎn)向另一側(cè):“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孟野低聲:“老子還是處?!?/br> cao,多新鮮似的。莊紹用力捏他后頸:“我他媽也是!” 孟野又癢又酥麻,悶悶地笑起來:“你丫大城市來的,奔放,誰知道呢?!?/br> “滾蛋。”老子第一次還打算留給你呢傻逼。莊紹咬牙切齒地重申:“再告訴你一遍,我不僅沒做過,連其他人的嘴都沒親過,昨天晚上是第一回 給別——” “停停停!”孟野想拉開窗戶跳下去,忽然想起這他媽是一樓,只能可憐巴巴地懇求,“別說了哥,我信,我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