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書迷正在閱讀:未來藥師在六十年代(未穿今)、我就是瞎的很有特色、躺好,我?guī)эw[競技]、[傲慢與偏見]紅黑女王、如你之意、[綜漫]身為解密游戲主角的我、卑微情人、和律師分手的正確方式、參加直播zuoai綜藝后我火了(NPH)、潛伏期「校園」
鐘靈秀:“又是這首?!?/br> 梁舒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又?” “是啊,上次喝酒哐哐彈的也是這個。”鐘靈秀說。 默默跟來的鐘靈陽此時倒開了口:“我知道這個?!?/br> 鐘靈秀:“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魏宇澈以前光扒譜子都扒了好久,每天幾十遍的聽,后來又每天幾十遍的練,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br> “就這么喜歡???” “我不知道,反正他是準備文藝匯演彈的,后來聽說沒法子獨奏,要跟別人一起上臺,就說什么又都不肯了?!?/br> 梁舒問:“叫什么?” 鐘靈陽肯定地說:“Wings Of Piano.” 聽到這個名字,梁舒總算知道了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她玩過一個劇情向的音樂游戲叫做“Deemo”,而《Wings Of Piano》就是其中的一個關卡,也是她當時最喜歡的一節(jié),喜歡到反反復復地玩,后來還花錢設置成了彩鈴。這對于追星都一毛不拔的梁舒來說實屬難得。 而魏宇澈當時剛考完級,吹牛說他也能彈。梁舒當然是不信的,刺激他彈個看看。 魏宇澈信誓旦旦:“梁舒你別不相信,我這輩子,遲早有一天要給你彈這個歌。給你彈十遍,不對,彈一百遍。我給你彈一輩子,我讓你聽到它就想到我,想我一輩子?!?/br> 梁舒回他:“你少做夢了,誰要想你的?!?/br> 這對話跟他們之間數(shù)不清次數(shù)的拌嘴相比并沒有什么不同,也不值得被記住。 很快 Deemo 被市場遺忘,這曲子也被梁舒拋到了腦后。 可此去經(jīng)年,卻有人始終記得。 聚光燈下,魏宇澈端坐著,那雙骨節(jié)修長的手在黑白鍵之間游走,如同撫摸愛人般,輕盈繾綣。光影流瀉在指尖伴隨音符跳動,夢幻絢爛又酣暢淋漓。 梁舒呼吸微窒,心跳也被那按鍵牽制住了,上下起伏不定著,在樂聲里到達頂點。 她有一種荒謬的感覺,覺得此刻自己像一只風箏,線的另一端被魏宇澈握在了手里。她可以飛的很高很高,看遍名川大河,但只要低頭,就依然會看見他。 他永遠在那里,跟以前沒什么兩樣。會存心跟她過不去,也會受了傷第一時間沖她嚎“救命”;會欠了吧唧地擠兌她“梁大小姐”,也會在領獎臺前,遞給她校服,讓那件不合身的襯衫定格在瞬間,成為永久的留念。 在那么一瞬間,梁舒很想碰碰他。牽手也好,擁抱也好,甚至是接吻,她都不排斥。 她什么也不想說,只想碰碰他。 一曲終了,魏宇澈抬起眸,越過人群,精準地捕捉到她,一如許多時候。 梁舒有些恍惚,記憶似乎出現(xiàn)了偏差,與那一年的文藝匯演重疊起來。一個念頭鉆出來,很無厘頭——在自己不曾注意的時候,魏宇澈也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嗎? 這樣的張揚肆意,卻又堅定溫柔,像是一汪月亮,直直地照到心里去。 耳朵像被炙烤一般,燒到了臉龐,嗓子一陣陣發(fā)緊,指尖竟微微顫抖起來,只覺得心潮澎湃。 梁舒別過眼,不敢再去看。 第41章 誰讓你是梁大小姐呢 吧臺燈光稍亮,調酒勺攪動著冰塊撞在玻璃杯壁上,當啷作響。杯子遞到魏宇澈手邊,沒能存活幾秒,便見了底。 鐘靈陽緊接著又端一杯上來,勸說:“你悠著點,這酒度數(shù)很高的。” 魏宇澈擺手示意不礙事兒,一口氣咕嘟下。有梁舒這個司機在,他貪些杯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冰冰涼涼的酒精順著下去,很快帶起點點燥意。叫空調涼風一吹,便只覺得舒適。他心想鐘靈陽真沒騙自己,這度數(shù)確實不低。 梁舒將剛才不合時宜的異樣拋之腦后,正經(jīng)地調出手機界面遞給魏宇澈,示意他看,接著問鐘靈秀,“這些東西放這兒會影響你們嗎?” “這有什么好影響的。”鐘靈秀把宣傳冊排開,“樣品我過幾天再放啊,等擺這兒的盲盒罩子到了,給你一起擺到里面去,不然就這么放著,容易丟不說,好看東西都放丑了?!?/br> “不礙你事兒就成?!绷菏嬲f著,將手機從魏宇澈那里拿回來,“看完了吧,這下可以放心了?我不會賴賬的?!?/br> 她給他看的是往年“竹天下技藝大賽”的宣傳,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三月就會開賽。 “你準備拿屏風去參加比賽?”魏宇澈問道。 梁舒說:“嚴格來講是用屏風幫我通過資格賽?!币娝辉趺疵靼祝^續(xù)解釋。 竹刻每年大小比賽不少,但是最專業(yè)的有兩個,一個是隔年舉辦的‘竹天下’,另一個是每年十月的‘竹工藝’。 這倆比賽每年都會邀請業(yè)界的大腕大拿和知名收藏家來當評委。前幾屆的金獎作品,還有被收納進省博物館的,總之比賽含金量很高。 “你不是說我現(xiàn)在沒有名氣嗎?這就是讓我有名氣的機會?!窆に嚒沂莵聿患傲?,明年‘竹天下’是可以沖一沖的。只要我摘到名次,魏爺爺?shù)倪@塊屏風,價值保證只漲不跌?!?/br> 梁舒做事從來都是多想幾步,把東西計劃好。這屏風對她而言意義重大,她只會謹慎再謹慎。 魏宇澈理解了她的邏輯,但其他人并不一定太能。 “可是,”鐘靈陽慢吞吞地舉手,“一定就能過預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