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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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嘉悅心里不服氣,哈,她能不如一個庶女? “我今年定能考上!”吳嘉悅棍子搭在肩上,抬起下巴很是自信。 她這流里流氣的模樣看的譚柚眉頭微皺,“那可曾好好復(fù)習應(yīng)對今年秋闈?” “……”吳嘉悅莫名心虛,棍子不自覺放下來,這自然沒有,她哪有時間安心看書。 譚柚目光略帶沉痛地看向吳嘉悅,“那學習計劃呢?” “……”也沒有。 譚柚頓時望向吳嘉悅的眼神就透著股失望,“這般好的年紀不考個功名出來,你是怎么好意思出門打架的?” 國家怎么沒的?就是你們這群小年輕不努力作沒的。 吳嘉悅心虛到抬不起頭,隨著譚柚的四連問,吳嘉悅站姿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吊兒郎當變成老老實實站著,雙腿夾緊,雙手交疊搭在小腹前,下意識開口,“對不起夫子,我錯了。” 兩人這番對話看愣周邊一群下人。 不是,咱不是來打架的嗎?怎么突然就變成choucha功課了呢? 吳嘉悅的下人手搭在嘴邊,小聲提醒吳嘉悅,“主子,您跟誰認錯呢?” 吳嘉悅睜眼瞪下人,掌心朝上攤開恭敬地移到譚柚面前,輕聲說,“自然是跟我老師?!?/br> 老師? 她老師在太學院呢,怎么可能大半夜在街上? 吳嘉悅這才從譚柚的師生氣場中清醒過來,嚇得手搭在下人懷里往后退了兩步。 什么鬼! 吳嘉悅臉都氣紫了,“好你個譚柚,竟敢耍我!” 最丟臉的是,她竟然真的被譚柚給唬住了!譚柚那個語氣跟調(diào)調(diào),一時間讓她以為面對的是自己老師,頭都不敢抬。 看見吳嘉悅剛才那慫樣的花青,更是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 譚柚余光掃了眼花青,花青笑出鵝叫的聲音瞬間卡在喉嚨里,抬手捂住嘴。 譚柚問吳嘉悅,“我哪里耍你了?沒考上功名的是你,沒復(fù)習學業(yè)應(yīng)對秋闈的也是你,大半夜出來鬧事的還是你,我只是在陳述你的實際情況。” 就因為是事實,吳嘉悅才更生氣。 她本來想踩著譚柚的痛腳刺激譚柚,結(jié)果現(xiàn)在反過來,她被譚柚三兩句氣的失去理智。 但凡這話是譚橙說的,吳嘉悅最多不服氣,可這話是譚柚說的啊,是她最看不起的庶女,最不屑跟輕視的人說的,那種屈辱感直接讓吳嘉悅怒火上涌。 她掄起手里的木棍,橫著朝譚柚手臂抽過去,“你配跟我說這些?” 吳嘉悅說動手就動手,花青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嚇的臉色都白了,大聲喊,“主子!快……額。” 花青本來想說快躲開,然后就看見譚柚抬手,四兩撥千斤似的,就這么輕飄飄地接住了吳嘉悅揮過來的棍子。 譚柚臉板著,“心虛理虧就要動手,那你臉上長著的這張嘴用來做什么?只用來吃飯嗎?!?/br> “有話不能好好說?若是棍棒就能解決問題,那為何要制定律法?” “別人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你能干什么?” 這是說她文不成武不就? 吳嘉悅臉色青紫,用力抽被譚柚握著的棍子。 ……抽、抽不動。 吳嘉悅譏笑,嘴硬地說,“你跟我逞什么口舌,有本事咱們比比拳腳。” 譚柚松開棍子,“這不叫逞口舌,這叫跟你講道理。” 道理?吳嘉悅能忍得了譚柚跟她講道理? 她可不管譚柚今天滿身酒氣是不是還沒醒酒,她現(xiàn)在就要跟譚柚用棍子講講“道理”! 譚柚平靜地看著吳嘉悅,在她準備再次動手前,語氣平靜無波的開口,“我叫了你母親跟京兆伊衙門的人過來,聽聲音,應(yīng)該是到了?!?/br> 吳嘉悅抽了口涼氣,已經(jīng)揮起來的棍子硬是拐了方向,“你他爹的是不是有病,你酒還沒醒吧你叫我娘過來!” 說好打群架,結(jié)果你叫了家長跟衙門的人?! 譚柚語氣平靜,“這便是長了嘴的好處?!?/br> 可以搖人。 “……” 兩人身后不遠處,吳大人下了轎子瞧見的第一幕就是吳嘉悅的棍子險些擦著譚悅的頭過去,嚇的她單手捧著胸口往后退了半步。 吳大人慌忙喊,“住手,快給我住手!” 說好的是刺激譚柚動手打人,然后把罪名按在譚家身上,怎么現(xiàn)在動手的成了吳嘉悅? 尤其是她轎子后面,京兆伊衙門的人正在朝這邊趕,若是被看見吳嘉悅打人,可還了得。 吳大人身形肥胖,跑的不快,但能看出來很努力的往這邊跑,“快住手?!?/br> 譚柚好心勸她,“您慢著些,您這個體型的人,晚上不適合做劇烈運動?!?/br> 吳大人,“……” 吳大人頓時不想跑了。 吳大人扯著袖筒,擦擦額頭上不知道是嚇出來還是跑出來的汗,“謝譚翰林關(guān)心。” 她走到吳嘉悅面前,佯裝訓斥,“跟譚翰林鬧著玩,怎么能用棍子呢?!?/br> 吳嘉悅?cè)蝿?wù)沒完成,頭低著站在她母親面前不敢吭聲。 吳大人跟吳嘉悅使眼色,推了她一把,“還不給譚翰林賠不是。” 吳嘉悅梗著脖子,硬是低不下頭,眼睛瞪著譚柚。譚柚擺手,“我不跟孩子計較?!?/br> 吳大人剛松了口氣,就見譚柚轉(zhuǎn)身對著她,“但我得跟您聊聊孩子的問題。” “……”吳大人只想打發(fā)了譚柚早點離開,免得被京兆伊府衙門的人過來問東問西。 長皇子這人多疑且警惕,若是衙門來人驚動了他,這事就鬧大了。 吳大人從沒覺得自己像個孫女一樣,在譚柚一個小輩面前點頭哈腰的這么自然,“是我疏忽了她的學業(yè),這事怪我,您放心,我回去就讓她好好念書!” 吳嘉悅憋屈死了,每次想反駁兩句,就被吳大人一個眼神殺過去,不情不愿閉上嘴。 好不容易跟譚柚保證完,吳大人擦著鼻尖上的細汗,帶著吳嘉悅趕緊離開。 幾乎是她前腳剛走,后腳京兆尹衙門的人就到了。 京兆伊衙門來了十幾人,應(yīng)該是一組巡邏隊,為首的衙役姓李。 李衙役看著吳大人轎子離開的方向,微微皺眉,隨后跟譚柚拱手,“既然譚翰林已經(jīng)化解了,那我等便先離開了。” 京兆伊的人呼啦啦來,呼啦啦走。 花青從地上把吳嘉悅賭氣扔的棍子撿起來,走到譚柚身邊好奇地說,“主子,我怎么感覺吳大人火燒屁股急著走呢?” 她棍子扛在肩上,想不通,“而且今天京兆伊衙門的人也格外好說話。” 雖然譚柚是翰林,同時也是譚家血脈,可到底是庶出,外加自身能作能浪,在京中跟翰林院沒什么地位跟威望。 但凡剛才那些人的態(tài)度換成對待譚橙都正常不過,可放在對待譚柚身上,就有點違和。 譚柚沒回她,只是抬手,將棍子從花青肩上輕輕移開,眉眼溫和沉靜,“站有站相,別凈跟吳嘉悅學些不好的習慣?!?/br> 花青可不是正經(jīng)府院出身,這些吊兒郎當?shù)膼毫曀砩弦欢?。府里眾人都覺得她生來就這般沒規(guī)矩,今天還是頭回有人告訴花青,她這是學了不好的習慣,不是她本來就這樣。 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徒,突然獲得了改過的機會。 花青漲紅了臉,心里卻滾熱,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棍子垂地,另只手反手撓后頸,“好?!?/br> 事情解決,是時候回府了。 譚柚今天入睡生物鐘推遲,不僅覺得不習慣,還有些困倦。加上剛解決掉吳嘉悅這個麻煩,譚柚心神略微放松,露出幾分疲態(tài)。 看出她有些累,花青一撩衣擺半蹲下來,頭往旁邊一偏,手拍著肩膀,格外豪邁,“主子,我扛您回去。” “……”大可不必。 譚柚正要抬腳走回府,便聽到身后馬車車轱轆滾地的聲音。 主仆兩人扭頭往后看,就瞧見一輛低調(diào)又不失奢華的寬大馬車徐徐駛來,最后緩慢停在她們身邊。 馬車車前掛著兩個精致漂亮的明黃色燈籠,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一個黑色大字: 司。 司,皇姓。 就在花青盯著燈籠的時候,車窗被人撩開一角,隱隱透出里面光亮跟清幽冷香。 譚柚看過去。 開口的是個小侍,車內(nèi)燈光將他的臉部輪廓映在明黃的車簾上,他道:“兩位,我家公子說捎帶你們一程,上來吧?!?/br> 第3章 “正好順路,可要捎你一程?” 仲夏的夜,既有春末的舒適又有初夏的晚風。 譚柚站在馬車旁抬眸看,頭頂發(fā)帶尾端從臉邊蹭過。 風吹起譚柚耳邊碎發(fā)的同時,還撩起那道明黃車簾。 譚柚無意窺看馬車里的場景,只是那小侍伸手撩開簾子的時候,巧好有晚風拂過,將鮫綃般柔軟輕薄的簾布吹起,露出車里人的身影容貌。 短暫一瞥,卻極為驚艷。 車內(nèi)主人是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小公子,穿著月白色夏衫常服,滿頭烏黑長發(fā)被藍色發(fā)帶隨意打了個結(jié),束在腦后,剩余部分披散下來遮住單薄清瘦的肩背。 風撩起車簾時,他手里正好拿著張紙,眉眼低垂,目光落在紙上,安安靜靜端坐在車內(nèi)細看,連背后柔軟發(fā)絲綢緞般滑落肩頭垂在身前都不在意。 公子皮膚白皙,被車內(nèi)暖黃色燭火映襯,像是鍍了層柔光,如同放在高級展臺上的上好白釉瓷器,白的溫柔,白的通透,白的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