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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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知道。”胭脂朝硃砂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回來的后半段路上,司牧情緒rou眼可見的低落下來,就這硃砂還往他心口上扎刀。 硃砂欲言又止,“但是——” 他往前走兩步,站在軟榻邊跟司牧說,“譚翰林不僅來了,現(xiàn)在都還沒回去呢?!?/br> 司牧一怔,瞬間從床上彈坐起來,兩條腿垂在榻邊,昂著頭乖巧期待地看著硃砂,“當真?” “當真,”硃砂重重點頭,“下午譚翰林從尚衣監(jiān)試完婚服就過來了,我說您不在,她說沒事,她去陪陪松獅,然后陪到現(xiàn)在還沒回去?!?/br>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陪松獅是個借口啊。 司牧已經(jīng)趿拉著鞋往偏殿走。 硃砂跟胭脂追在后面。 硃砂也是滿臉疑惑,“我以為您知道呢,所以剛才還納悶?zāi)趺椿貋砭吞上铝恕!?/br> 硃砂心想,就算兩人鬧別扭了,晚上也不能讓譚翰林跟狗睡??! 好歹讓人家先回去,不能就這么留在偏殿。 結(jié)果殿下還不知道人家譚翰林一直在等他呀。 司牧穿上鞋幾乎是一路小跑過去,氣喘吁吁地站在偏殿門口,往里看。 殿內(nèi),譚柚側(cè)對著門,盤腿坐在蒲團上,正跟趴在她面前昏昏欲睡的松獅說,“才戌時,你怎么能睡呢?!?/br> 花青蹲在旁邊,雙手托腮,聞言跟著點頭,“就是就是,你要是睡著了,我家主子還拿什么當借口等殿下呢?!?/br> 譚柚,“……” 松獅也不想睡,可它白天被人在御花園遛了一天,晚上吃完就想睡覺,方便明天精力滿滿地出去遛彎。它是喜歡譚柚,但是它也好困啊,它有自己的作息時間。 松獅發(fā)出委屈的鼻音哼聲,黑黝黝的眼睛巴巴地看著譚柚,甚至伸出前爪搭在她膝蓋上,祈求她能放過自己。 譚柚不為所動,緩聲道:“你可是狗啊?!?/br> 松獅要是能說話,它都想搖頭否認,這個殿里,它絕對不是最狗的。 譚柚嘆息。 狗不是應(yīng)該看家護院嗎,現(xiàn)在主子還沒睡,它就要休息了,終究是宮里生活對狗來說太舒坦,人消瘦,狗發(fā)胖。 本來都打算趴下的松獅忽然耳朵動了動,收回前爪蹲坐起來,扭頭朝門口看去,甚至哼唧著搖尾巴想往外走。 譚柚跟花青順著松獅的視線朝門口看過去,隱隱聽見有匆忙的腳步聲朝這邊跑過來。 隨后,便是喘著粗氣的司牧出現(xiàn)在殿外。 原來松獅是聽出來長皇子的腳步聲,花青還以為到了時辰,宮里來人把她們直接送出去了呢。 花青舒了口氣,一臉欣喜。 姥爺啊,殿下他可算來了。她都以為自己晚上得跟狗睡了。 司牧站在門口,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無意識地攥緊身體兩側(cè)的衣服,都抓出了褶皺。 他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也不敢進去,就怕一抬腿便會同手同腳,一時間唯有一雙漂亮干凈的鳳眼直直看著譚柚。 還是花青打破這副險些靜止的畫面。 她爬起來朝外走,活動發(fā)麻的手腳,嘀咕著說,“我出去看看月亮。” 花青出去,司牧抬腳進去。 司牧走到譚柚身邊,緩慢蹲下,伸手摸了一把松獅的狗頭,薄唇抿出弧度,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摸著松獅的頭,身體微微往旁邊傾斜,將自己的腦袋輕輕地抵在譚柚手臂上。 譚柚垂眸,抿唇笑了下。 她把手遞到司牧面前,掌心朝上攤開,露出里面滾圓的荔枝,“嘗嘗?很甜?!?/br> 第32章 “阿柚,就一顆。” 荔枝是花青買的, 她一下午吃了好些,又分給硃砂幾把,剩余的都在竹籃子里。 譚柚不讓她吃太多, 免得上火, 一啖荔枝三把火可不是說著玩的。 只是司牧跑過來的時候,顴骨微紅, 嘴唇顏色卻是淺淡沒什么血色,想來是剛忙完還沒來得及吃東西。 荔枝糖分多, 少吃有理氣補血的作用, 倒是適合這會兒的他。 “想吃。”司牧看著譚柚掌心里那顆飽滿滾圓的荔枝, 將摸松獅的手收回來,腦袋保持著靠在譚柚身上的姿勢, 微微昂臉抬眼看她。 在高處燭臺宮燈的映照下, 司牧眼睛里猶如是漆黑夜空中閃爍著的星河,亮晶晶地,仿佛有星光跳動。 他就這么盯著譚柚, 軟軟地說, “但是好累, 不想剝?!?/br> 譚柚便把手收回來,垂眸將荔枝殼捏開,把瑩潤豐滿的果rou遞到他嘴邊。 司牧彎著眼睛,視線始終不離開譚柚的臉, 張嘴把荔枝吃了。 整顆荔枝塞進嘴里,司牧一側(cè)臉頰瞬間鼓出一個包。 司牧看見自己含著荔枝嚼動的時候, 譚柚眼底有清淺的笑意, 像是投喂后的滿足。譚柚笑, 司牧不知道為什么, 眼睛也就跟著彎起來。 “今天六位大人進宮是商討秋闈考題,”司牧掏出巾帕,將荔枝核吐進帕子里,跟譚柚說,“周大人她們雖有風骨,在文人中也有威望,只是朝中地位卻不如吳思圓?!?/br>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并非虛假。 司牧是在跟譚柚輕聲解釋,“我若是不過去,她們沒有拿主意的權(quán)力。” 下午司牧如果不去御書房,司蕓哪怕不說話,僅坐在那里便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立場跟態(tài)度。 周大人到底不是譚太傅,身份地位加閱歷都不能跟老太傅比,她們對上皇上,過于稚嫩年輕沒有半分勝算。所以司牧不得不去,不能不去。 “我知道,”譚柚又剝了一顆荔枝遞到司牧嘴邊,溫聲說,“你別急,下次若是再過來偏殿,別跑,慢慢走。” 她道:“我等你。” 司牧眼睛直直地看著譚柚,乖巧地張嘴咬過她遞來的荔枝,“好?!?/br> 司牧本以為譚柚會多問兩句,但她絲毫不提跟秋闈有關(guān)的事情,也不好奇今日御書房中爭辯的結(jié)果,只專注認真地給他剝荔枝。 好像和秋闈大事比起來,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喂他荔枝。 司牧眼睫落下,伸手揉搓松獅的腦袋,感覺荔枝的甜意順著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底。 他眼睛亮亮的,跟譚柚說,“好甜,這絕對是我吃過最甜的荔枝?!?/br> 花青坐在外面廊下臺階上,聞言扭頭朝殿內(nèi)說,“我買的,殿下如果喜歡,我明天再去給您買!” 她本來還打算今天回去的時候再買點回去,但看看現(xiàn)在這天色,人家估計早就收攤了。 司牧今天好開心,比過年還開心,于是朝外說,“硃砂,賞。” “好嘞。”硃砂開始低頭掏荷包,睨了坐在臺階上的花青一眼,哼哼著說,“你最近算是發(fā)財了啊。” 花青也沒想到會拿賞,先跟長皇子謝恩,再攤開雙手朝向硃砂,“嘿嘿,多虧跟了個好主子?!?/br> 她也不多要,只收了一小塊碎銀子,往上拋了一下裝進懷里,“見者有份,下回進宮給你們帶好吃的。” 胭脂出聲糾正她,“下回就不是進宮了,是在長皇子府或者譚府見了?!?/br> 畢竟下回再見可就是大婚了。 廊下三人看向殿內(nèi),譚柚依舊盤腿坐在蒲團上,司牧則伸手去抱松獅的脖子,面朝著譚柚笑彎了眼睛。 兩人間也沒說什么甜言蜜語,更沒有海誓山盟,但就是讓人感覺她們之間的氛圍誰都插不進去。 譚柚喂了司牧四顆荔枝,司牧以為還有,便張嘴跟只等著投食的雛鳥一般,朝她,“啊~” 譚柚笑,卻是狠心地搖頭,“不能再吃了?!?/br> 她將竹籃子往背后放,輕聲說道:“如今天氣干燥,荔枝吃多了會上火?!?/br> “可我今天下午已經(jīng)夠上火了,不在乎這點火氣?!彼灸聊X袋貼著松獅腦袋,眼睛看向譚柚。譚柚完全可以接著他的話茬往下問: ‘為何上火?’ 亦或是,‘秋闈考題一事不順利’ 不管哪種,都是他司牧先起的頭,譚柚只是順勢問下去而已。 司牧手指無意識地梳理松獅的皮毛,心里是自己都說不出道不明的厭煩。 他還是在試探譚柚,拿秋闈一事試她。 從掌權(quán)以來,司牧早就習慣了話里藏探,每一句聽著隨意的話語背后,都是別有深意的試探。他對太君后這般,對司蕓這般,如今對著譚柚,還是這般。 他早已忘了應(yīng)該如何坦誠待人,更不記得當初那個擁有赤誠之心的自己丟去哪兒了。 司牧也不想多問譚柚,只是秋闈不比尋常。 為了怕泄題,出考題的大臣們會提前一兩個月就進宮閉關(guān),直至全部考完后才能出宮。此舉既是為了讓她們安心出題,也是防止題目泄露。 譚柚如今擔負教導(dǎo)一職,跟蘇白蘇三人關(guān)系又極好,也是他六日后的妻主…… 司牧眼睫落下,腦袋輕輕蹭著松獅的腦袋,扁著稍微有些血色的唇,過了一會兒,突然輕聲問譚柚,“你不好奇今天選題的結(jié)果嗎?” 譚柚看司牧,司牧腦袋蹭著松獅佯裝玩得很開心,眸光卻是瞥向別處,不肯跟她對視。 “不好奇。”譚柚收起擦拭手指的巾帕。 她看著司牧,雙手搭在腿上,眉眼沉靜,聲音不疾不徐地說,“秋闈意在選拔能臣,此事關(guān)乎國運,相信殿下跟皇上自有決斷。這事非我職責之內(nèi),不該我好奇?!?/br> 還是那句話,在其位方才謀其政,而譚柚不在其位,便不會刻意打聽。 譚柚看司牧低著頭不肯跟他對視,想了下,輕聲問,“那我若是好奇,殿下會告訴我嗎?” 司牧這才看向譚柚,像是怕她會忽然起身跑了一般,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袖筒一角,緩慢搖頭,目光堅定,吐字清晰,“不會?!?/br> 譚柚,“……” 譚柚笑著伸手屈指,輕輕碰了碰他額頭,“那我便不好奇。你所有不想說的事情,我都不好奇?!?/br> 她若是說了不好奇,那便真的不好奇,更不會找人打聽跟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