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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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輕抿薄唇,不愿意走了。 他頂著譚柚的目光,就這么蹲在地上,鼓著臉看她,軟軟地嗔,“你摸狗都不過來摸我?!?/br> 松獅,“……” 譚柚,“……” 第43章 “但是我和你成婚后,對你的心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松獅茫然地昂頭看譚柚, 又看看門口的司牧,兩只前腳在地上踩來踩去,嘴里發(fā)出著急的哼哼聲。 像是很左右為難。 平時摸松獅的都是司牧, 今天換成譚柚, 松獅只當兩個主人都想要它,于是很是發(fā)愁, 不知道該朝誰走過去。 還好譚柚站了起來。 譚柚朝司牧走過去,松獅立馬扭著屁股顛顛地跟著, 甚至比譚柚快幾步到司牧面前, 低下腦袋用鼻子去拱司牧搭在膝蓋上的手, 身后的尾巴搖的格外歡。 司牧,“……” 司牧看著求撫摸的松獅, 覺得它可能誤會了什么。但他不跟狗較真, 于是伸手粗糙又敷衍的在松獅的大腦袋上揉搓了兩把,然后便把雙臂張開,朝向譚柚。 摸頭結束的太快, 松獅還沒趴地上好好享受好像就沒了。 它黑黝黝的眼睛里全是懵懂茫然, 舌尖舔了舔鼻子, 哼唧了一聲。 難道不是都在爭它嗎? 怎么贏了就不珍惜了?它都準備好翻肚皮了呢。 硃砂蹲在門口,小聲喚松獅,“快來快來,帶你出去溜圈?!?/br> 松獅不情不愿地朝硃砂走過去, 一步三回頭。 “乖寶貝?!背p砂胡擼一把松獅的脖子,“走, 我?guī)闩芤蝗??!?/br> 一聽說能散步, 松獅立馬將身后兩人拋開, 重新對著硃砂搖尾巴, 顛顛地跟在他身后。 松獅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出去溜達,于是對沒事就遛它的硃砂好感度極高。硃砂有時候甚至出宮的時候都帶著它,他買話本,松獅就蹲他腿邊當護衛(wèi),向來是生人勿近,特別好用。 胭脂等狗出去,順手將門關上,把殿內的空間留給這妻夫倆。 譚柚站在司牧面前,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地撩起衣擺半蹲下來,微微朝前伸手,把支棱著雙臂的司牧抱在懷里。 她撫著他單薄清瘦的背,垂眸掩下眼底的心疼,柔聲問,“怎么還跟狗爭上了?!?/br> 但就松獅剛才那表現(xiàn),還以為兩人是在爭它。 司牧贏了狗,說不出的得意,滿足的將臉貼在譚柚肩膀上,伸手環(huán)著她的腰,“跟它鬧著玩呢?!?/br> “早朝不開心?”譚柚偏頭問他,她并不執(zhí)著于要個答案,像是隨口一提,司牧愿意說,便就這這個話題說下去,不愿意說也沒事。 司牧說,譚柚就耐心傾聽。司牧不說,譚柚便當他能自己處理,不需要尋求她的幫助。 譚柚覺得,哪怕是妻夫,哪怕親密無間,也要彼此間適當留有合適的空間。 其實譚柚問的時候,司牧就在想應該如何說給她聽,才顯得自己不是那么心機會算計。 結果他只是稍微遲疑了一瞬,譚柚便主動換了個有煙火氣的話題。 譚柚輕輕拍拍司牧的背,“爹今日親自下廚,蒸了一鍋小籠包,讓我?guī)斫o你嘗嘗。不管如何,飯不能不吃?!?/br> 她從不窺探他的事情,只是給他恰到好處的安撫慰藉。司牧可以不用事事都跟譚柚開口解釋,便能在她懷里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包容。 在譚柚這里,他不需要跟別人去比較從而獲得優(yōu)秀才行,也無須條條列列把計劃揉碎掰開獲取她的支持,好像只要他是司牧,不用格外再加什么條件,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司牧活了兩輩子,除了在母皇那里得到偏愛,便是在譚柚這里感受到什么是精神上的歇息。 譚柚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司牧有些不安,怕她看透自己是什么人后會果斷的撒手離去。 玩朝政的人心都臟,司牧不覺得自己是個例外。甚至他比吳思圓,還會算計人心。 比如當初,他連譚府都算計上了。 司牧眼睫落下,抱緊譚柚,聲音輕軟地問,“爹爹怎么想起做包子了?” “是娘說想吃?!弊T柚道:“爹爹在還未出嫁前跟府里廚子學的手藝,做出來的小籠包格外好吃。今早娘嘀嘀咕咕了半天,爹才無奈地挽起袖子下廚?!?/br> 可以說,全府都沾了譚母的福,這才能嘗到沈氏親手做的包子。 司牧手指摳著譚柚的背,慢慢皺巴起白嫩的小臉,問她,“那你喜歡吃桃子嗎?梨也行,唔,帶皮的都行。” 譚柚疑惑的“嗯?”了一聲。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彼灸帘庾欤ㄒ粫迦说募记删褪墙o人削個桃。 司牧打定主意,若是哪天他惹得譚柚生氣了,便坐在她面前不停地給她削桃哄她。 兩人站起來洗完手后走到桌邊,譚柚將小籠包從食盒里拿出來。 司牧嘗了一個,眼睛瞬間亮起來,“有家的味道?!?/br> 好吃,但不是那種精致擺盤的好吃,而是一家人圍在一起你一個我一個的好吃。 司牧嚼著小籠包,眼睛轉了轉,跟譚柚說,“其實,我今天跟吳思圓演了出戲?!?/br> 他不是不開心,他是假裝不開心,如此皇上那邊的人才會覺得他不高興了。 譚柚安靜地注視著司牧。 她坐著,司牧站在她旁邊吃小籠包,漂亮的鳳眼中透出那么一兩分的遲疑跟不確定,但吞咽完嘴里的東西后,還是跟她說,“我故意讓難民進京,其實就在逼吳思圓出面跟富商協(xié)調。” 司牧苦兮兮地鼓起臉頰,企圖得到譚柚的同情,“因為處置難民這事上,除了吳思圓外,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譚柚總覺得司牧像是借這件事情在跟自己說別的,便抬手將他嘴角的油漬拂去,笑了下,“你也有沒辦法的時候啊,我以為我家殿下什么都會呢?!?/br> 司牧眼睛瞬間彎起來,偏頭親吻譚柚虎口,“我有好多好多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的大司像是漏了不少小窟窿的宅院,司牧跟司蕓同作為房屋主人。 司蕓的想法是,幾個小洞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反正進不來人,只能由著貓狗進出,無礙,不用大費周章去修補,就這樣即可。 司牧的想法是,要補。因為庭院外面是日益強健的敵人,等她們實力強盛起來,這些窟窿定會成為她們的突破口,也會成為圍墻倒塌的潛在威脅。 司蕓覺得司牧是杞人憂天,司牧覺得司蕓是守舊古板。 兩人相持,司蕓手中有丫頭小侍跟仆人,司牧手里的則是打手。 打手倒是可以用蠻力將這堵墻完全拆了重建,可其中成本跟時間都大,一旦圍墻塌了,更容易招來別人的覬覦。 百姓其實也才安居樂業(yè)不過幾十年,在實力尚且不夠強盛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輕易跟墻外的敵人起戰(zhàn)火,不是明智之舉。 司牧要做的,便是利用能利用的人,先把墻給補上。他想了想,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司蕓手中的丫頭身上。 這個丫頭,便是吳思圓。 富商狡猾如狐貍,馬大人出面根本沒用。雖然明知道富商有銀子,但她不給,司牧總不能隨便找個借口抄家吧。 但吳思圓就不一樣了,她們這些人私下跟富商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吳大人出面,富商們不可能不賣她這個臉面。 “難民人數(shù)太多,安頓起來麻煩,若只是為了刺激考生便放她們進京,對她們來說其實很危險?!?/br> 司牧掰著手指說,“京城百姓會對她們產生排擠,覺得臉上無光,同時還會覺得她們身上不干凈。”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京城很多百姓自認高人一等。 “我雖貴為長皇子,可很多事情要考慮各方利益,既然吳大人可用,富商們可用,我為何不用她們解決事情呢?” 司牧跟譚柚道:“我用難民進京給吳思圓施壓,讓她利用解決難民一事當籌碼跟我談秋闈考卷,今日早朝,我不過配合著吳大人演了一出戲?!?/br> “她以為我退了一步,方能更賣力的解決此事從而證明自己皇上黨的實力,獲得百姓支持?!?/br> 可人心這種東西,錦上添花無用,唯有雪中送炭方行。 吳大人給的不過是一口吃的,司牧給的卻是活命的機會。 朝堂博弈,很多時候這跟九連環(huán)差不多,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 吳思圓以為她用難民一事成功要挾了司牧,讓他在秋闈一事上退讓妥協(xié),然而司牧最初的目的不過就是先把難民的事情解決掉。 他既然放難民進京,不可能只單單是讓她們進來而已,后續(xù)事情如何解決自然考慮到了。 所以吳大人今早的這一步,司牧早已算計到。吳思圓不是蠢貨,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騎虎難下。 至于秋闈,司牧既然讓人出了卷子,豈會這么輕易就浪費? 司牧伸手捻住譚柚手臂上的衣袖,垂眸看她,“雖然我算計吳思圓時,整顆心都是黑的,但是——” 司牧小臉繃緊,神色認真,“但是我和你成婚后,對你的心干干凈凈一塵不染?!?/br> 他玩朝政,心不能干凈。但他對譚柚的這份感情,卻是慢慢的不含雜質。 他甚至已經(jīng)在想跟她能夠有長久。 譚柚抬手撫他臉,司牧這才慢慢放松下來,將臉貼在她溫熱的掌心里,漂亮黝黑的鳳眼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譚柚心里柔柔軟軟,“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說這個了?” 司牧坐在她身邊,將腦袋順勢靠在譚柚肩上,低頭玩譚柚的手指,“怕你擔心我。” “她們說我性情乖戾,陰晴不定,”司牧昂臉看譚柚,下巴抵在她手臂上,軟軟地笑,“所以我偷偷告訴你,我心情其實很好。” 他開心不開心都告訴她,不用她去猜。 司牧手指劃拉譚柚掌心,“吳思圓用人命算計我,但也失了人心。今日之事朝臣們都看著呢,我可是選擇了救人?!?/br> 她們雖然一時不會覺得如何,事后細細想起來,便會發(fā)現(xiàn)長皇子并非那般冷血,因為他跟掌控朝堂比起來,選擇了人命。 譚柚另只手揉了揉司牧額頭,主動將話題揭過去,“再吃一個?” 司牧皺巴起臉,看著滿食盒的小籠包。 這食盒好像上下兩層,應該裝得滿滿當當。 他可怎么吃得完啊。 譚柚頓了頓,跟他說,“不止是給你的,還有一層是給阿姐捎帶的?!?/br> 譚橙早朝后直接去翰林院了,根本不回家。譚柚既然進宮,家里便讓她給譚橙也帶一份,順便讓她提醒譚橙,今日早些回去,府上正在給她選夫郎呢,她這個當事人總不能一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