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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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姐弟倆,如今都是以命相搏。 親姐弟,卻已經(jīng)容不下彼此了。 只可惜司牧養(yǎng)了小半年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身體底子, 這一病又掏的干干凈凈。 也慶幸他提早養(yǎng)身體,否則真不一定能扛住這場高燒。 “先退燒,”老太太拍拍譚柚的手臂, “今天辛苦你好好守著他了, 若是你有別的事情需要人幫忙, 盡管讓花青去喊我?!?/br> 譚柚輕聲應(yīng),“好?!?/br> 老太太也是聽聞譚柚過年放假期間還在批改策論,就說如果譚柚照看司牧忙不過來,她幫忙批改也不是不行。 喊譚柚一個人老師,能收獲一個譚博士跟一個譚太傅的雙重批改,怎么算學(xué)生都是賺了。 老太太又雙手抄袖溜達(dá)到屏風(fēng)后面,笑呵呵問沈御醫(yī),“晚上當(dāng)真住這兒了?” 瞧這話說的,好像她有選擇不住的權(quán)力一樣。 “對了,”老太太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問,“皇上那邊如何,可還咳著呢?” 沈御醫(yī)皺皺眉,“看表面癥狀,像是偶染風(fēng)寒,有些咳嗽。當(dāng)然,我也是聽其她御醫(yī)們說的,具體病情沒把過脈不清楚,也不敢亂說?!?/br> 她很明顯被劃分到長皇子陣營了,皇上怎么可能會喊她過去把脈。 沈御醫(yī)哪怕出于大夫的本能,覺得這情況多少有些不對勁,但也不能說。畢竟皇上多疑,難免會想東想西。 老太太點(diǎn)頭,“天冷吹了風(fēng),是容易生病。只是皇上跟司牧身份都不尋常,如今同時(shí)生病,百官難免擔(dān)心啊?!?/br> 她喃喃自語,“是該找熊監(jiān)正問問,看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這事就算老太太不問,其他人也會好奇,不如及早給出個說法,安大家的心。 只是熊監(jiān)正這個人,向來左右不沾,不知道司牧病前有沒有跟她打過招呼,又是怎么走通的這條關(guān)系。 老太太在這兒沒坐多大會兒,就聽下人說有人來探望她。 身為太傅,門下又有無數(shù)學(xué)生,像過年過節(jié)這種時(shí)候,老太太是閑不下來的。 “那我去看看,司牧退燒了著人跟我說一聲。”老太太往床上看,故意板著臉輕聲哼,“等這次好了,看我不得好好說說他!” 譚柚眼睫微動,溫聲道:“祖母,別讓客人久等了?!?/br> 老太太睨她,譚柚微微別開視線看向別處。 老太太,“……” 什么讓客人久等了,是怕她說落司牧而已。 感情她夫郎只能她自己說落,別人誰多說一嘴都不行。 忒護(hù)短了些。 老太太走后沒多久,譚橙也離開,床前只剩譚柚一人坐在床邊。 司牧感覺這一覺睡得很是難受,昏昏沉沉頭暈?zāi)垦?,他分明躺在床上,可總感覺人臥在一艘顛沛漂泊的漁船中,原地未動卻暈眩顛簸。 腦仁里更像是住了只青蛙,不停地鼓動身體發(fā)出聒噪的聲音,致使司牧眉頭擰緊,精神像是一根拉滿的弓弦,根本無法松弛。 熱,渾身上下是臉熱手冷,熱氣像是都往腦袋處聚集,說不出的難受。 有那么一瞬間,司牧竟然覺得自己死了也許都比現(xiàn)在輕松些。 直到額頭上有冰涼的感覺貼上來,極其舒適,像是一把微涼的手,輕柔地?fù)崞剿X仁中的脹痛。 司牧舒了口氣,緊皺的眉頭這才慢慢松開,低低呢喃一句,“阿柚?!?/br> 無意識的輕語。 譚柚?jǐn)Q毛巾的手微微頓住,側(cè)眸朝床上看過去。硃砂眼睛瞬間亮起來,激動地問,“殿下是不是退燒了?” 他端著水盆,恨不得連人帶盆都湊到床邊去看,“主子?” 開口的時(shí)候,聲音都是甕聲甕氣的,帶著哽咽沙啞,喊得小心翼翼。 司牧只呢喃那一句,又沉沉睡去,根本聽不見別的。 若不是兩人都聽見了他開口,還以為剛才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平時(shí)司牧生病,都是胭脂守在他身邊,硃砂還是頭回這么細(xì)致貼身照顧他,不由手忙腳亂,人亂心更亂。 他有些自責(zé)地偏頭將臉在肩頭衣服上蹭了一下,蹭掉眼眶里沉甸甸的淚珠子,抽了抽鼻子,悶聲悶氣地跟譚柚說,“胭脂在宮里肯定要急死了,都快兩個時(shí)辰,主子還沒退燒?!?/br> 從早上到午后,司牧一直高燒不退。 “我都很仔細(xì)了,”硃砂端著盆低著頭,盆里的水蕩起波瀾,“主子還是病了?!?/br> 譚柚展平毛巾,沒抬頭看硃砂,只輕聲道:“不怪你。” 硃砂一頓,抽著鼻子眼睛通紅看向她。 譚柚將毛巾搭在司牧光潔的額頭上,“是他自己非要生病。” 硃砂怔住,一時(shí)間沒想明白,“為什么非要在除夕前生?。俊?/br> 是積攢了一年的病氣,要在新年之前散出去嗎?他怎么不知道這樣的習(xí)俗。 “他有他自己的主意,應(yīng)該是不得不為之?!弊T柚將另一條毛巾浸在微涼的盆水里。 她懂司牧,理解司牧,甚至幫司牧說話,可依舊覺得胸口悶堵難受。 他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身體,如今被一朝耗空。司牧可能覺得很值,但譚柚卻是心疼。 譚柚濃密的眼睫落下,有那么一瞬間,她竟自私自利到,希望司牧只顧及他自己的身體,而不是裝著天下。 她寧愿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當(dāng)個司牧,而不是位高權(quán)重肩負(fù)皇室責(zé)任的長皇子。 譚柚抿緊薄唇。 原來她也有這么自私?jīng)霰〉囊幻姘 ?/br> 她一直都以為,她還算正直呢。 譚柚僵坐著,還是硃砂提醒該換毛巾了,她才眼睫煽動著回神。 來來回回?fù)Q了五、六盆水,譚柚一雙白皙纖長的手都快泡皺了,司牧的臉色終于不再是病態(tài)的緋紅。 司牧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中衣都濕透了,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 可大汗淋漓一場之后,司牧雖然還沒清醒,但呼吸平緩,明顯是退燒了。 硃砂激動的差點(diǎn)哭出來,先讓人往宮里給胭脂偷偷送信,隨后抖著手將干凈的棉質(zhì)中衣拿來,在炭盆上面烤熱乎后才遞給譚柚,由她給司牧換上。 譚柚給司牧穿衣擦身再脫衣,這般擺弄,他都老老實(shí)實(shí)睡著,乖的不行。 譚柚微微嘆息,他也只有生病的時(shí)候,才會這么由內(nèi)而外的老實(shí)乖巧。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睡的司牧眼睫煽動,慢慢睜開眼。 他感覺整個人像是泡了場悶熱的溫水澡,水淹沒到脖子,讓他有時(shí)候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如今像是從溫水里出來,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清爽干凈,精神格外的飽滿意識說不出的清晰。 他現(xiàn)在這個精神勁兒,能一口氣批上十筐折子都不覺得累! 司牧眼睛從床帳往外看,落在眼前的人影上,愣了一瞬后,不由開始心虛地眨巴眼睛。 床頭點(diǎn)著微弱的燈,譚柚坐在床邊看書,余光瞧見他伸手要扯自己袖筒,微微撩起眼皮看他,低聲問,“醒了?” “唔,”司牧眼睛彎起來,蒼白的小臉磨蹭枕頭,軟軟地說,“還沒有?!?/br> 他道:“我還睡著,只是在做夢,所以你不能跟夢里的我生氣?!?/br> 譚柚用書卷輕輕拍在司牧手背上,也道:“那夢里的殿下不可以碰臣。” 譚柚雙腿交疊坐著,膝蓋微微朝向司牧傾斜,溫聲說,“臣娶的是現(xiàn)實(shí)中的殿下,可不是夢里的殿下,你若碰臣,殿下醒來后說不定會生氣?!?/br> 司牧,“……” 司牧依舊伸手兩根手指,捏住譚柚袖筒一角,“那他好小氣啊,我就很大氣,我一點(diǎn)都不吃他的醋?!?/br> “當(dāng)真?”譚柚垂眸問。 司牧像是被人捏住后勁一樣,頭皮微麻,略顯遲疑地說,“當(dāng)……真?” 譚柚將書合上,撫平折痕放在床尾碰不到的地方,隨后挽起袖筒,聲音不疾不徐,“沈御醫(yī)說,你還有余燒未退,讓我?guī)湍阃送藷?。既然殿下大氣,那便得罪了。?/br> 還沒等司牧反應(yīng)過來譚柚話里說的是什么意思,雙手手腕便被她握住,輕輕摁在枕頭兩側(cè)。 司牧,“!” 司牧略微掙扎,然后發(fā)現(xiàn)根本動彈不了。 他看向譚柚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不像是害怕驚訝,而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眼睛一下一下地看她,語氣欲拒還迎,“我還是個病人……” 譚柚看他,司牧眼睛盛著光亮,輕聲道:“所以你待會兒要輕點(diǎn)?!?/br> 譚柚,“……” 他都在想什么? 若不是不合適,譚柚都想拿戒尺打他屁股,就沒見過這么死不悔改嬉皮笑臉的病人跟學(xué)生。 司牧茫然,不是他想的那樣嗎?大戰(zhàn)三百回合出出汗,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 “殿下若是期待,臣也不是不行?!?/br> 譚柚偏頭親司牧的唇,細(xì)細(xì)碎碎的吻落在他嘴角處。 司牧身體跟冰一般慢慢化開,軟成一攤水,只剩下一處冰棱還是硬的。 他哼哼唧唧,偏頭想對上譚柚的唇,可每一次譚柚都是蜻蜓點(diǎn)水般蹭一下,然后移開。 “阿柚?!彼灸僚悠饋怼?/br> 她不是說她行嗎,怎么只有開頭,絲毫不打算往下進(jìn)行,像是故意吊著他。 司牧正要哼唧表達(dá)不滿,就聽見譚柚低低的聲音道:“沈御醫(yī)在呢。” 她余光掃向屏風(fēng)那里,示意司牧沈御醫(yī)在那邊。 司牧,“?!” 司牧眼睛睜圓,原本甜膩的聲音就這么卡在喉嚨里。 剛才只是懷疑,現(xiàn)在司牧可以篤定,譚柚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