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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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習慣在人前親熱,哪怕隔著個屏風,也會端正守禮規(guī)規(guī)矩矩,不會因為沈御醫(yī)看不見,就將他壓在床上親吻。 現(xiàn)在這樣,無疑是譚柚還氣著,又拿他沒別的辦法,才這么磨他。 司牧輕哼一聲,把唇抿上。 見他抿緊薄唇,偏頭將臉偏向別處,一副不愿意被她“輕薄”的模樣,譚柚眼里這才露出些許笑意。 她親他耳根,吻他耳垂,溫柔的吻像是懲罰,勾起司牧身上的熱意,但又讓他得不到紓解。 司牧像只貪吃的魚,明知道那是餌,可最多忍上兩個瞬息,又沒出息地擺尾巴蹭過來,試圖張嘴咬鉤子。 他鼻尖急出一層輕薄的汗,臉上也帶了些血色緋紅,看著總算精神很多。 司牧蒙著水霧的漂亮眼睛巴巴看著譚柚,原本眼尾應(yīng)有的銳利感,如今都被紅色暈染開,帶著絲妖冶。 譚柚是故意的,但司牧絲毫沒想到他妻主,會用這么溫柔又磨人的法子收拾他。 每每司牧要說話,譚柚不疾不徐的聲音,總會低低輕輕的在他耳邊提醒他,“殿下要注意自己的形象?!?/br> “阿柚我錯了。”司牧求饒,手腕在她掌心的禁錮下扭動掙扎。 太磨人了。 誰能忍受最愛的人,在這種事情上“若即若離”。 司牧寧愿大戰(zhàn)三百回合,然后被譚柚嘴對嘴喂藥。 “那殿下現(xiàn)在醒了嗎?”譚柚問。 司牧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醒了醒了,特別清醒?!?/br> “說實話嗎?” “……” 司牧遲疑的那一瞬間,譚柚輕輕咬住他鎖骨。司牧忍不住悶哼一聲,呼吸顫栗不停,下意識伸手捂嘴。 病后初愈的身體,好像格外敏感。 直到雙手真搭在嘴上,司牧才發(fā)現(xiàn)譚柚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開他的手腕。 譚柚看他一眼,隨后起身,往屏風那邊走。 司牧緩慢撐著床板坐起來,目光茫然。 那邊是個折疊屏風,上面畫的是白雪紅梅,譚柚站在屏風旁邊,手搭在屏風上,往對面折疊。 司牧眼睛慢慢睜圓,以為她要找沈御醫(yī)說話。 結(jié)果—— 屏風后面空空如也。 “沈御醫(yī)呢?”司牧驚詫地直起腰,探身往屏風后面看。 她不是說沈御醫(yī)在嗎? “去偏房睡了,”譚柚道:“你退燒后,我便沒強行留她睡這兒?!?/br> 畢竟是兩人的私密空間,司牧燒退了,譚柚便放過沈御醫(yī)。 “殿下若是不想說實話,”譚柚往那張床板上一坐,“那臣便不問?!?/br> 她道:“臣睡在這邊,如此殿下夜里起身出去的時候,也不用從臣身上邁過去?!?/br> “阿柚?!彼灸翐钢蛔?,小聲喊。 兩人間沉默對峙了好一會兒,還是譚柚先開口。 “司牧,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譚柚看著他,語氣平緩,不帶半分火氣,而是在陳述事實,“但我更愛你,愿意縱著你。” “你以為我生氣是因為這段時間幫你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努力付諸一空嗎?” 譚柚聲音輕嘆,多多少少帶有些許無奈,“你又如何知道,你說實話后,我不會支持你?” 譚柚敢說,如果昨天夜里司牧喊她出去坐一會兒,她可能會皺眉,但最后依舊會跟他一起并肩坐在外面。 她可以不問原由,哪怕只是陪他坐著挨凍,都好過現(xiàn)在他不肯坦誠。 譚柚苦笑,“我這個枕邊人,只能同甘,不能陪你共苦是嗎?” 所以成親時,他才將酒的苦味咽下去,留給她的是口中果酒的甘甜。他想讓她陪著他享受甜意,不愿將苦分給她絲毫。 譚柚聲音中的低啞,聽得司牧心頭一緊,不由抬頭看她,“不是?!?/br> 司牧習慣了自己一個人消化苦澀,因為他背負的事情過于沉重痛苦。 這份原本屬于他的家國重擔譚柚已經(jīng)幫他分走了太多,剩余的前世遺憾跟愧疚自責,司牧不舍得告訴她。 這些陰暗壓抑的東西,本就屬于他自己的。 司牧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被困在過去的黑暗中,如今能遇見譚柚,窺見這份天光,擁抱這份溫暖,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幸運。 只是這會兒,司牧看著坐在對面床上的譚柚,兩人間僅僅隔著短短幾步的距離,但她坐在那里,因為他的不坦誠,生生將兩人分開推遠。 司牧猶豫好一會兒,這期間譚柚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兒等他,給他足夠的時間考慮,沒有半分不耐跟催促。 好像他說也可以,就算不說,譚柚也不會揪著這個事情不放,甚至會主動幫他翻篇。 可這事終究會像顆小石子,留在兩人心中,估計要磨合很久,才會消失。 司牧抿了抿唇,最后還是選擇輕聲道:“我不是覺得你不能共苦,我是不舍得。” “你為我身體cao心,但我沒能好好珍惜。我不是想瞞著你,我是怕一告訴你,我自己就先舍不得生病了。” “我明明答應(yīng)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跟你一起白頭到老。所以我要是看著你,可能就光想著怎么活了?!?/br> 他要是貪圖茍活,舍不得拿身體發(fā)燒做餌迷惑司蕓,那么之前所有的局都白布置。 一旦司蕓起疑心,年后的一切大事都無法順利展開。 “我昨天夜里起來的時候,坐在門口想,你不知道也挺好,這樣我就能把最好的星星跟月亮都留給你看,等你生氣的時候拿來哄你開心,而像這種陰沉無云的夜,我自己守著就行?!?/br> 喜歡一個人,想的從來是把這世間最好最干凈的東西都給她,而不是把她扯到泥潭里,跟他一樣滿身泥濘污穢,在痛苦中掙扎。 這跟身份地位性別無關(guān),只關(guān)乎于愛。 司牧揪緊自己的手,干巴巴解釋,“我曾做過一個夢,夢里我弄丟了母親交給我的東西。因為我的失職跟心軟,那件東西碎了一地?!?/br> “我夢醒后,很是愧疚自責,想跟母親解釋,但醒來才發(fā)現(xiàn),母親她已經(jīng)不在了。” 他茫然地從前世噩夢中驚醒,才發(fā)現(xiàn)今生他連最后一點屬于母皇的溫度都感受不到了。 司牧扯了扯嘴角,盡量語氣輕松,“幸好的是,那東西如今還在,我這才小心翼翼收著,攥在我手中不讓它被別人糟蹋打碎?!?/br> “只是阿柚,那個夢太真實了,夢里的愧疚遺憾跟自責悔恨如影隨形的跟著我,我為了不讓夢里的事情再次發(fā)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我不是一個正直光明的長皇子,如果用蘇虞送來的話本形容,我便是里面那個最大的壞人。” 他把控朝堂,意圖對忠臣之后譚橙用藥。 他干涉朝政,朝翰林院伸手,又私自透漏考題意圖舞弊。 現(xiàn)在他還想著搜刮“民脂民膏”要求推行新稅,為他將來征兵打仗提供銀錢糧草支持。 甚至,他趕走生父,把控宗族,如今又對嫡親的jiejie下毒。 這一件件一樁樁,沒一件事情的手段能用光明正大四個字來形容。 司牧自知他滿手污穢血腥,可他依舊貪圖譚柚的懷抱。但一些事情過于沉重,他便舍不得都讓她知道。 “我其實很膽小,很怕疼,怕苦,沒有你的時候,我便麻木堅硬,”司牧看向譚柚,聲音啞啞的,帶著無限委屈,“可一看見你,被你一抱著,我就變回那個怕疼怕苦的弱小司牧。” 昨夜若是譚柚擁著他,司牧定要會膩在她懷里,不想出去受凍。 那么冷的天,穿著中衣坐在門口臺階上,凍得手腳冰涼麻木的滋味,并不好受。 “阿柚,你別生氣,”司牧眼睫落下,眼淚跟著掉下來,悶悶著說,“我給你削桃好不好?” 譚柚走過來,坐在床邊,抬手撫司牧臉上的淚痕。 他立馬蹭過來,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巴巴看她,微涼的臉蛋在她溫熱的掌心里磨蹭。 譚柚笑了一下,“桃上次就吃完了?!?/br> “那怎么辦?”司牧扁嘴,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有些無助,“可我就只會削桃。” 梨子他都削不了那么好看。 譚柚心里柔軟酸疼,伸手將司牧攬進懷里,下巴搭在他頭頂,幫忙出主意,“那先欠著如何?” 她道:“我拿小本子都給你記上,等來年桃子上市的時候,買來一筐留你削?!?/br> “那好多啊,要削很久。”司牧軟軟的聲音從她懷里傳出來。 他伸手環(huán)住譚柚清瘦的腰肢,臉在她懷里的柔軟中磨蹭,試探著問,“rou償行不行?” 譚柚,“……” 譚柚是又心疼又想笑。 “阿柚,還生氣嗎?”司牧昂頭看她,眼睛紅紅的,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干干凈凈,清澈的宛如一汪溪水,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身影。 譚柚吻了下他微涼的額頭,“不氣了?!?/br> 司牧說的很含蓄,但譚柚多多少少能聽懂。 “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本來應(yīng)該明天送你,”譚柚起身去拿,“不過今天送的話,也不錯?!?/br> 她走到書架邊,輕車熟路從上面抽出一本書,將蘇虞看見的紅色錦盒從里面拿出來。 司牧直勾勾看著,眼睫還濕潤著,眼里就已經(jīng)蕩起笑意。 “之前陪阿姐去給她夫子取鐲子,也就是柳盛錦回京那天,我見取鐲子的那間首飾鋪子可以自己畫圖形定制禮物,婚后便又去了一趟?!?/br> 譚柚撩起衣擺坐回床邊,司牧立馬擁著被子咕蛹到她面前。他整個人圍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尖以上的眼睛,其余部分都蓋在被子下。 譚柚笑,當著他的面將錦盒打開,里面是兩個金燦燦的圓圈,在燭臺光亮下,金光熠熠甚是好看。 “金扳指?”司牧歪頭,“好像窄了一點。” 沒事,他是男子用窄一點的,顯得秀氣小巧~ 司牧眼睛彎彎,“好喜歡。” “手。”譚柚示意司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