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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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步追上三人,輕聲推薦,“會元的親口稱贊跟擁抱,你值得擁有?!?/br> 吳嘉悅,“?” 吳嘉悅詫異地看著蘇婉,痛心疾首,“你怎么能跟她們同流合污!” 蘇婉仰天嘆息,“阿姐她賺的實在是太多了。” 她們所謂的多,其實也就幾兩銀子。 吳嘉悅頓時覺得她們沒出息! 果然都是老蘇家的人! 吳嘉悅雖然不樂意,但被三人圍著強行各種夸贊,沒扛住,淪陷在這一聲又一聲的吳狀元里面,最后掏錢付的飯錢。 吳嘉悅,“……” 陰謀,都是陰謀!全是糖衣炮彈。 吳嘉悅拎著自己的錢袋子,正要說她們怎么這么能吃,就見蘇虞帶頭,拱手道:“謝小吳大人請客?!?/br> 白妔跟蘇婉有學有樣,“謝小吳大人?!?/br> 吳嘉悅嘴唇動了又動,然后低頭打開錢袋子,抿緊嘴角的笑意,輕咳兩聲,揚聲道:“老板,再來籠rou包子?!?/br> 小吳大人今個高興,大家吃個夠! 此時吳府—— 吳思圓坐在書房里,在看司牧的新稅政策。她從自身的經驗,給了幾條建議。 皇上司蕓病重之前就不愛看折子,偶爾想起來才會翻兩下,現在她整日在養(yǎng)心殿里養(yǎng)病,更不怎么理會朝政。 所以吳思圓跟司牧合作都不需要偷偷摸摸找人傳信,直接堂而皇之的遞折子。 她正提筆寫著呢,就見下人快步進來。 “大人,門口來了個報喜的,說大小姐杏榜取得第三的好成績!” 下人是真心高興,聲線都是歡快的。 吳思圓微愣,捏著筆的手一頓,烏黑的墨點就這么從筆尖掉在白紙上。 以她如今的地位跟關系,她自然知道吳嘉悅考了第幾。她甚至都比吳嘉悅本人知道的還要早。 吳思圓臉上的rou輕輕顫動,連帶著手上的筆都握不住。 她壓住情緒,抬頭問下人,“誰來說的?” 下人回,“一個跑腿的,拎著個銅鑼在吳府門口大喊,像是想要賞銀?!?/br> 吳思圓站起來,探身問,“來了幾個?” 下人,“一個?!?/br> 下人也是說完才一愣。 像吳府這種高官大戶人家,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報喜的。就像上次,趕走一批又來一批,至少來了十幾個,都是等著討賞錢的。 那時候吳家母女對外來說關系正僵,怎么可能給報喜的賞銀。 按理來說,這次應該沒人再過來自討沒趣,可為何此時門外那人還如此執(zhí)著呢? 吳思圓想笑,又忍住了,臉皮抽動一時間顯得很扭曲。 她連連點頭,“好,好,好啊?!?/br> 這三個字,一聲比一聲低,最后有些說不下去。 吳思圓雙手撐著桌沿,低頭看桌面上的折子,心里頗為酸澀暖熱。 她好像依稀之間又看見兩歲的吳嘉悅滿臉高興跌跌撞撞朝她跑來,驕傲地跟她說,“娘,我考了第三名!第三名哦。” 吳思圓這句“好”,像是遲到很多年,既是說給幼時的吳嘉悅聽,又像是說給她自己聽,撫慰她自己內心的愧疚跟虧欠。 可當初虧欠了,終究是虧欠。 吳思圓低頭擺手,示意下人下去吧。 “那,要給賞銀嗎?”下人頓了下,輕聲問。 吳思圓搖頭,“不給,等她喊一會兒,讓人轟走她,別動手,假裝轟走就行?!?/br> “是?!?/br> 等書房里只剩吳思圓自己,她才跌坐回椅子里。 她換了張紙,重新給司牧寫折子。 最后一筆的時候,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寫了出來。 皇上為何有人可用? 這人,有沒有可能是—— 國公府,趙家。 第79章 “阿柚,我好像花了兩輩子的運氣,遇到一個很好的人。” 提到國公府趙家, 老一輩的大臣,像是老太傅這種都比較清楚,跟“司”姓的世襲爵位不同, 趙家的國公一位, 是用無數趙家人的血rou在戰(zhàn)場上一刀一槍拼殺堆積出來的。 安國公的一個“安”字,是安國定邦的安。此字的重量, 足以說明趙家對于大司的貢獻跟重要性。 沒有趙家,就沒有今天的大司。 跟之前的陳侯現在陳大人不同, 趙家全族鐵骨錚錚, 典型的將門之后。她們可以為了身后百姓, 頂著敵軍利刃寸步不退。 趙家世代堅守邊疆,最終邊疆戰(zhàn)場也成了她們的埋骨之地。 上至老國公的親族跟趙家元帥, 下到趙家后輩, 幾代人,都葬在了那邊疆土。她們哪怕逝去,英魂依舊守衛(wèi)著那片土地。 正因為趙家這份保家衛(wèi)國的精神, 饒是吳思圓, 都對趙家懷有幾分敬重。每每見見老國公, 都會頷首弓腰放慢腳步,要么讓行,要么并行。 吳思圓還小的時候,比現在的吳嘉悅還要小上十多歲的時候, 是被人抱在懷里親眼看見老國公一身孝服抱著烏黑靈牌面無表情的跨坐在馬背上進京。 出征時,是趙氏滿門, 浩浩蕩蕩。回來時, 僅剩幾人, 披麻戴孝。 當時, 整條街上,百姓皆披孝服,滿城放聲慟哭。 那年,從邊疆到京城,老國公回京之路所經之地,家家戶戶都掛著燈,說是要點亮趙家人的歸京之路,為趙家人掌燈前行,讓她們看得見回家的路。 到京城時,太上皇更是攜剛封為太女的先皇,母女兩人親自到門口下馬迎接趙家。此等榮耀,大司開國以來,只此一份。 老國公那時還年輕,沒到拄拐的時候,他腰背挺直,滿是風霜跟銳氣的眼睛環(huán)視一圈,沉聲說道: “不要哭,僅以趙家?guī)资藫Q大司百年邊境安穩(wěn),值!” “我們是贏了,不是輸了,要拿出贏者的傲氣!” 他以一男子之力發(fā)聲,字字清晰,宛如戰(zhàn)鼓,震在眾人心頭。 這便是趙家。 滿身傲骨,忠貞為國的趙家。 太上皇聞言也是動容,幾乎哽咽著說,“愿我大司,百年安穩(wěn),方能不辜負我趙氏英魂在天之靈!” 那時的趙家,雖姓“趙”,但地位堪比“司”姓。 只是近些年大司發(fā)展極快,剛開始的休養(yǎng)生息政策對于戰(zhàn)后千瘡百孔的大司來說像是一場降在貧瘠之地的甘霖,澆的酣暢淋漓萬物興榮 太上皇去世時,大司國力最盛,新人輩出。 隨后便是先皇守江山,其實從先皇在位后期開始,朝堂便顯現出部分問題,國庫出的多進的少,朝堂上的大臣人數比位置還多。 一個職位以往是一個大臣,一人包攬全部,而現在一個職位是兩個人到三個人做事。 等到司牧司蕓這一代,國庫徹底耗盡。 在翰林院推行績效考核之前,朝臣們尸位素餐,混吃等死,都等著別人來做事。 她們這些年輕一輩,不記得當時戰(zhàn)事的慘烈,未曾見過老國公一人抱著烏黑靈牌回京,也沒看到過全城上至將領下至百姓咬牙扛敵。 明明沒過多少年,可太平一段時間后,她們好像都離戰(zhàn)事很久遠了,遠到仿佛是上古時期的事情。其實但凡家里還有老者,估計都記得大司曾經有多苦。 可朝臣們不管這些,她們像是生在富饒中,所要做的就是揮霍。 新臣上位,老臣退去,整個大司慵懶懈怠,昏昏欲睡猶如開始打盹的獅子。 也是受這種環(huán)境影響,對于如今的朝臣來說,拼死廝殺的國公府趙家已經沒落了,現在哪里還需要打仗呢。 跟國公府趙家比起來,還是吳思圓她這個協(xié)辦大學士更有權勢有地位。 趙家這種情況,倒也不是大司皇室鳥盡弓藏,而是一旦平穩(wěn)下來,趙家這種將門的勢力自然隨著下滑。 大司倒是慢慢冬去春來日益富饒,可對于趙家來說,她們所遭受的打擊比當時的大司更重。 大司恢復過來重現生機,可趙氏一直人口稀少,有高僧曾說過,趙氏滿門英魂,為保百姓連死后都是殺氣騰騰,導致趙家殺氣血腥過重,子嗣艱難。 所以如今趙家一輩,幾乎沒有一個后輩在朝為官,就算有,也都是閑職了。 曾經的國公府趙家,都快淡出京中眾人的視野。 她過于低調,過于不起眼,任誰也不會將朝中重事跟趙家相互聯系。 安國公年邁,老爺子年輕時也是翻身上馬提槍殺敵的一把好手,如今年齡大了,陰雨天行走時都需要拄拐。 他這般年紀,已經很少管閑事。 而趙母跟趙父,在邊疆長大,都多多少少留下病根,趙母在朝中領個閑職,也算勉強維持國公府開銷。 又因為兩人結發(fā)妻夫,年少時一同受過苦,趙母只有趙父一個夫郎,兩人只孕育出一女一男兩個孩子。 今年武試還沒開始,嫡長孫女趙錦莉暫時還沒有功名。 對于趙家來說,她像是全部的希望,是趙氏一族的延續(xù)。 而嫡孫趙錦鈺是個男子,又不常在外面拋頭露面,以至于很多人都沒見過他,也是近期才聽說跟秋闈解元安從鳳雙進雙出,似乎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樣的一家,本不該在吳思圓的懷疑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