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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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人這隊護送一輛馬車朝譚府趕去,而十四人這隊由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高馬尾少年領(lǐng)隊。 少年臉上掛著黑布唯有一雙葡萄一般的眼睛格外明亮好看,他走到馬車邊,輕聲開口,“祖父?!?/br> 馬車里,蒼老年邁的聲音傳出來,“你阿姐呢?” “說是去友人家中飲酒了?!?/br> 老者停了一會兒才繼續(xù)緩聲道:“不在也好。” 他撩起車簾,朝下看,認真叮囑,聲音嚴肅,“不管我這邊如何,定要在一炷香之內(nèi)除掉吳思圓?!?/br> 她們這些人大約能撐半個時辰,再拖下去,宮中禁軍就要到了。 從調(diào)兵出宮到出兵趕來,需要一炷香的時間。 少年頓了頓,單膝點地,低頭道:“是?!?/br> 第83章 “我在,便不能坐著看他被人誤會?!?/br> 養(yǎng)心殿里—— 宮侍們前來詢問, “皇上,已經(jīng)亥時,安歇嗎?” “今夜怕是難眠咳咳。”司蕓盤腿坐在窗邊軟榻上, 但她自己坐起來甚是吃力, 于是身旁放了個憑幾,手臂搭在上面用以支撐身體。 司蕓面前放了個棋盤, 指尖捏著棋子在跟自己對弈。 她持白子,落在棋盤上, 再持黑子圍困白子。 宮侍見她沒有安歇的意思, 這才立在一旁等著伺候。 只下了約摸三個棋子左右, 就聽到外面隱約有聲音。司蕓抬手抵唇朝窗外看過去,就見君后吳氏遠遠過來了。 司蕓不由眉頭輕皺,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br> 吳氏封完貴君后, 排場儀仗自然是比以前當貴君跟皇貴君的時候還要大,只是如今這晚上走動都需要這么多的人簇擁跟隨行了嗎? 司蕓厭惡地收回目光懶得多看,連原本下棋對弈的雅致都沒了。 她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大氅, 歪靠在憑幾上垂下眼睫把玩手中棋子。 “皇上。”吳氏行禮。 “夜深了, 你來做什么?”司蕓掀起眼皮看他, 嘴角帶有譏諷笑意,“君后之位都給你了,你這個時辰再過來,總不能是因為想伺候朕安歇吧?” 后宮之人能有幾個真心?為的還不是權(quán)勢跟地位。 吳氏深呼吸, 臉上掛著僵硬笑意,“君后之位是皇上您親封的, 怎么現(xiàn)在說的好像是我算計來的?!?/br> “不是你算計的, 是你那好jiejie吳思圓算計的,”司蕓輕咳兩聲, 才繼續(xù)說,“你吳家的手,如今是越伸越長了呢,連司牧的新稅都敢去分一杯羹?!?/br> 司蕓笑,“朕該夸她有勇有謀呢,還是該罵她吃里扒外?” 吳氏眼睫煽動低頭聽訓(xùn),不敢多說。 這些事情他又不知道,也聽不懂,司蕓這會兒說給他聽分明是想撒氣,把在吳思圓身上受的氣撒在他身上。 吳思圓如今扶持小太女,司蕓不得不依仗她行事,明知道她可能“手腳不干凈”亦或是“一心兩用”,但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之前,她根本拿吳思圓沒辦法。 吳家這顆大樹太大了,在朝堂上的根基也深,想要連根拔除實在是太難,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且吳思圓跟譚老太傅不同,前者是狼子野心,心中權(quán)勢過重,想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司蕓抬手抵唇,肩膀輕顫咳了兩聲。 但攔腰截斷卻是個不錯的法子。 群龍無首,整個局面就會猶如一盤散沙,到時候便可以重組了。 見司蕓咳個不停,吳氏湊過來,抬手輕撫她后背,瞧見她果真在下棋,便道:“皇上自己下棋無聊,不如我陪您手談一局?” “你?”司蕓詫異一瞬,笑了,“你那棋藝朕看得明明白白,哪次贏過朕?也罷也罷,干坐著也是等,跟你手談也是等,不如陪你玩玩?!?/br> 宮侍過來收子歸納,然后將黑白兩罐棋子并列放在最中央。 知道司蕓喜歡白子,吳氏自覺將黑子棋罐拉到面前。 “吳氏啊,朕其實還挺喜歡你,”司蕓下棋,輕聲跟他聊天,“你美貌,有才藝,尤其是沒心機,所有心思都寫在你這張美艷的臉蛋上,讓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咳咳?!?/br> “但是你只適合當個得寵的貴君,有了桉桉也只能是皇貴君。君后需要費腦子,但你沒有啊……” 吳氏,“……” 吳氏薄唇抿緊,抬眼瞪她,“謝皇上夸獎?!?/br> “朕說的是實話,若是后宮人多,若是后宮大印不在司牧手里,吳氏啊,你可知你都死多少回了?!?/br> “你能活到今日,一是你長姐吳思圓的功勞咳咳,她穩(wěn)坐前朝手握權(quán)勢,后宮之中無人敢針對你。二是司牧掌權(quán),他清掃后宮穩(wěn)定后方咳咳,所以有點心機的不安分的,比如柳氏,都被他拔掉了。” “尤其是最后一條,你沒腦子。你沒心機,不懂陰損手段,這才是你活下來的關(guān)鍵?!?/br> 說這幾句話,司蕓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完。 “但如果沒有吳思圓,你也不是以吳家長子的身份進宮,朕對你還真能多出幾分縱容跟偏愛?!?/br> 吳氏捏著棋子,聲音含糊著說,“那皇上現(xiàn)在是不喜歡我了?” 司蕓只是笑。 “也是,你愛的向來只有你自己,”吳氏將棋子放在棋盤中,像是說氣話一般,“而我卻曾愛過你。” 司蕓身為皇室,相貌自然極好,沒生病前整個人更是慵懶散漫,自帶風流懶散意味,讓人心生喜歡。 吳氏年少進宮,對司蕓芳心暗許很是正常,甚至為了她跟其他人爭風吃醋。 可惜宮中多年,再濃烈的感情都已經(jīng)磨損耗盡,心如死灰,好在他還有個女兒。往后人生的每一步,他都是為桉桉在走,為桉桉而活。 司蕓道:“別說氣話,好好下棋?!?/br> 這便是要轉(zhuǎn)移話題了。 “我沒說氣話,”吳氏說,“是實話?!?/br> 他蔥白般的指尖夾著的黑色棋子“啪”的聲摁在棋盤上,“不然,我也不會贏你。” 司蕓垂眸看,這才陡然發(fā)現(xiàn)吳氏布局已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收子的階段。 “你——”司蕓驚詫地看著吳氏,咳了兩聲問,“你棋藝何時增進的這般快?” 吳氏笑了,露出幾分年少時的得意傲慢神情,容貌在明亮燭光的映襯下甚是好看,“我愚笨無腦是真的,但我曾經(jīng)喜歡你的心也是真的?!?/br> 吳氏說,“我棋藝其實很好,連阿姐都不能勝我半子。但我以前喜歡你,所以次次敗給你,就為了讓你教我。” 一些笨拙的、青澀的、討好人的手段罷了。 他垂眸看著棋盤,有些感慨,“皇上,我為你故意輸,不是輸給你,是輸給年少的喜歡?!?/br> 吳氏抬眸看司蕓,眸光清亮依舊,“可今日我卻要贏,贏是因為身為人父的堅韌跟強大。” 他話音落,司蕓就聽見窗外有整齊的腳步聲走動,然后停下。 這種腳步聲她之前在司牧兵圍養(yǎng)心殿的時候聽到過。 司蕓臉色瞬間變了,扭頭朝外看,吳氏帶來的人已經(jīng)將養(yǎng)心殿圍住。 剛才那些黑夜中跟在他身后的哪里是宮侍,分明是禁軍們。 如今朝外面看過去,黑夜無星無月下,燈籠下偶爾看到的光亮是禁軍身上的盔甲。 “吳氏,你大膽!”司蕓伸手一指吳氏,因情緒激動,顴骨微紅,“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吳氏把棋子挨個收好,“皇上放心,我沒有弒君之心,我只不過聽從長皇子的命令,來守著你罷了。” “司牧?”司蕓瞳孔放大。 吳氏笑,“看吧,你剛說完我沒有心機,便被我困住?;噬习。闼阌嬕簧?,如今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可曾有過一絲后悔?” 他站起身朝窗外看,“禁軍已經(jīng)出宮,你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br> 司蕓嗆咳起來,一陣比一陣咳的兇,雙手緊緊握著棋盤邊緣才勉強撐住身體。 吳氏跟身邊宮侍吩咐,“從今日起,沒有長皇子的旨意,任何人都不準進養(yǎng)心殿私自見皇上,包括太女司桉桉?!?/br> “是?!?/br> “你究竟所圖什么?連君后之位都滿足不了你了嗎?”司蕓側(cè)頭怒目看吳氏,眼底發(fā)紅。 吳氏道:“圖桉桉,此生平安?!?/br> 他以前想的的確是那把位子,想著桉桉當皇上他當太君后,可若是拿命換取此等身份地位,吳氏寧愿放手。 為父者,想來想去,最想要的不過是孩子能夠平安。 司蕓氣的呼吸沉沉,“好樣的咳咳,你們吳家一家都是好樣的。你姐是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你也不是好貨!” 她用盡所有力氣拎起棋罐朝吳氏砸過去,結(jié)果只砸在吳氏腳尖前面。 司蕓伏在棋盤上喘息,吳氏卻被面前支離破碎的棋罐嚇得哆嗦,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才伸手撫著胸口呼吸。 他強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了,見目的達到,趕緊退了出去。 他從養(yǎng)心殿離開的時候,禁軍已經(jīng)出宮。 此時譚府后門口—— 李衙役身著衙役服,抬腳上了臺階,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面前,伸手叩響門環(huán)。 “誰???”門人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在門內(nèi)問,“都睡了,有事明早再說?!?/br> 李衙役道:“是京兆尹巡邏隊從這兒經(jīng)過,我們方才在路上碰見一醉酒學(xué)生,說是譚博士的學(xué)生?!?/br> 門人一聽跟譚柚有關(guān),這才開門。 李衙役聽見里面動靜,不由朝身后打了個手勢,立馬便有十人上前,一左一右各五人,貼著大門微微側(cè)身伺機而動。 門打開一條縫,門人把頭伸出來看,“哪個學(xué)生?。俊?/br>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手刀劈在后頸處昏過去。 門人趴在門檻上,李衙役伸手用力推開門,眾人越過門檻腳步輕盈地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