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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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司牧是將這件極大的事情,三言兩語化成小事,低低拿起然后順勢輕輕放下。 司牧看向一旁的吳思圓,吳思圓立馬躬身低頭等他吩咐。 今夜之后,再無所謂的皇上黨派,她也無須再偽裝隱藏。 司牧跟她說,“就以我這套說辭,去跟門外的大臣們解釋吧。其余事情,等明日早朝再說。” 吳思圓行禮,“是?!?/br> 譚府門口站了很多大臣,有的穿著中衣披著外衣,有的連鞋都只穿了一只或者直接沒穿,可見事情的嚴(yán)重性,幾乎是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從床上爬起來坐上馬車就來了。 馬尚書就是只穿了一只鞋的那個人,她單腳跳,整個人像只壁虎一般,趴在門上試圖從門縫中往里看。 嘴里納悶嘀咕,“怎么里面都沒動靜呢?” 門太厚了,以及事情發(fā)生在深處的院子,從大門這兒自然是什么都聽不到看不到,可馬大人趴在這里就感覺離得最近,至少圖個心理安慰。 她不停的祈禱,可千萬別有事,新稅剛見成效,長皇子可千萬不能有事,國庫就等著他呢,戶部全體官員都指著他呢。 她的殿下啊。 禮部侍郎宋芷茗到底是禮部的人,跟這些像是逃荒過來的大臣們比起來,穿戴還算整齊。 她站在一旁,神色也是焦急。 宮中聽說此刻已經(jīng)封鎖,現(xiàn)在吳府出事,譚府出事,朝堂上下一片慌亂,沒有半根主心骨。 畢竟她們僅有的兩根,都在門里面呢。 以前是指望著譚老太傅,現(xiàn)在皇上病重太女監(jiān)國后逐漸指望起司牧了。如今倒是好了,兩根一起被關(guān)府里了,連吳思圓一起,全沒了。 但凡能有一個在外面,她們也不至于慌成這樣。 以前她們是巴不得司牧死,現(xiàn)在不知為何,竟想著他能平安無事。 可見長皇子的影響慢慢在滲透朝堂,他為大司做出的這些事情所收獲的效果,很多人也是能看見的。 他不該被這么對待。 譚府門口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人心底是不愿意相信趙家會謀逆的。 “趙家不是皇上那邊的嗎,你說說這,會不會是……” 到底是不敢把話說明,只含糊帶過。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她病了,那誰又太小?!边@位大臣說話的時候,往腰下比劃,示意那誰指的是司桉桉。 “聽聞不止譚府,還有吳府,吳大人險些出事。真是狠啊,不僅要除掉……還要帶走吳大人,一個不留啊。” “我去吳府看過,府上的下人都醒了沒鬧出人命。哎,趙家糊涂啊,錚錚鐵骨清清白白幾輩子,如今是這個下場。愚忠,這就是愚忠!” 今夜之前,誰也不敢相信趙家謀逆,更想象不到病重的皇上打算起兵造反了! 聽起來甚是荒謬的事情,今夜還真就發(fā)生了。 到現(xiàn)在,眾人其實都覺得這是司蕓的錯,可是又不能說。 也是經(jīng)此一事,不少人重新想起國公府,想起曾經(jīng)的趙家。 年邁的大臣跟年輕的大臣講曾經(jīng),然后再感慨一下現(xiàn)在。 混在其中的進士們,更是以這種方式重新認(rèn)識了國公府,認(rèn)識了安國公,也是唏噓不已。 “進不去?!比巳褐校K虞像條泥鰍,在里面滑來滑去聽消息。 譚府大門緊閉,周圍守著禁軍,不準(zhǔn)任何人進出,走門不行,翻墻也不行。 見譚府進不去,蘇白蘇去了趟吳府,好在吳嘉悅只是皮外傷,正在敷藥問題不大??此龥]事,蘇虞等人這才又折返回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譚府大門終于打開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過去。 吳思圓,“……” 吳思圓攏了攏外衫,看見大家都一樣,不由松了口氣。 眾人看見吳思圓吳大人,也只穿著外衫趿拉著鞋,跟底下的大部分大臣一樣,毫無形象地站在譚府臺階上,不由抽了口氣。 吳大人死里逃生,不容易啊。 吳思圓輕咳兩聲,將司牧剛才的話跟底下的大臣們說一遍。 她話音落下,底下沸騰起來。 今夜最驚詫的兩件事: 一是:司牧沒拿這事做把柄逼司蕓司桉桉讓位,尤其是選擇放過了趙家。 二是:吳思圓為什么在這里替長皇子傳話?平時傳話的胭脂不是出宮了嗎! 她到底是哪頭的?。?/br> 吳思圓兩手搭在身后,臉上帶著輕松笑意。 是的,她不裝了,她其實是長皇子這頭的。 平時唯吳思圓馬首是瞻的大臣們傻眼了,她們一直以為她們是皇上這邊的,結(jié)果她們其實是長皇子這邊的嗎?! 那她們平時跟友軍吵成這樣,多不合適啊。 眾人神色各異起來,打著自己的算盤跟想法。 不管她們?nèi)绾沃\劃,今日之事長皇子已經(jīng)蓋棺定論為夜闖譚府,跟刺殺長皇子無關(guān),跟謀逆無關(guān),再怎么翻,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外面嘰嘰喳喳非議好一會兒,直到頭頂有雨滴落下來。陰沉一晚上的天,終于下雨了。 豆粒大小的雨點,從緩到急,從小到大,砸在每一個人的腦門上。 大臣們這才漸漸散去。 原本擠滿人連半只腳都塞不進去的譚府門口,這會兒慢慢空蕩起來。 吵鬧的人聲散去,留下的唯有雨聲。 花青這才從里面出來,一探頭,果然看見外面檐下還蹲著三朵蘑菇。 她笑著用傘柄挨個戳她們屁股。 蘇虞瞪她,“大膽,竟然敢戳探花屁股?!?/br> “誰說我只戳了探花,”花青道:“我還戳了狀元跟進士的。” 白妔強調(diào),“二甲,把二甲給我?guī)?!?/br> 這是她最后的倔強。 花青抱著傘蹲在她們身后,“主子說你們可能還沒走,讓我給你們送傘?!?/br> 她道:“里頭沒事,別擔(dān)心快回去吧,你們回頭不是還有選試嗎,別淋著了?!?/br> 她一人一把傘,目送她們回去。 蘇白蘇三人,一步三回頭。 譚府里明顯還有別的事情,她們進去摻和不合適,只得作罷,等明日吳嘉悅跟她們細說。 如今回到吳府的吳嘉悅,儼然也重新回到京城靈敏小道消息的第一線,定能給她們帶來熱乎的消息。 只要她們明天去吳府去的早,就能收獲新進展。 等外頭的馬車散完了,老國公才準(zhǔn)備離開。 下了小雨,老太太讓譚橙撐傘相送。 老國公緩慢下臺階,雖然腳步蹣跚,雙腿沉重,但他卻感覺肩上輕松許多。 他看向還站在庭院中間的趙錦莉,頓了頓,緩聲道:“國公府如今是戴罪之身,明日早朝便會收回國公之位。” 趙錦莉這會兒已經(jīng)都知道了,她站在院子里的時候,趙錦鈺在邊上全部跟她說了。 老國公有些愧疚地看著趙錦莉以及眾府兵,“是祖父自私,連累了你們?!?/br> 趙府眾人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跟我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去皇陵行宮?!?/br> “是。” 老爺子又看向趙錦莉,“你就別回去了。我跟太傅說了,請她收留你一陣。趙府就別回去了,等你在外面安頓好,也該自立門戶了?!?/br> “今日這事跟你無關(guān),你考你的武試,將來若有戰(zhàn)事,也能護我大司萬千百姓。” “錦鈺說的對,你是趙家血脈的延續(xù),是趙家的希望?!?/br> 老國公說完抬腳往前走,趙錦莉忽然轉(zhuǎn)身跪在他身后,大聲喊,“祖父。” 趙錦莉昂臉看他,雨天光線過于模糊,一時分不清她臉上的是雨水還是眼淚。 趙錦莉腰背挺直,說道:“生于趙家,是我之幸。將來保家衛(wèi)國,是我此生追求?!?/br> 她們趙氏一族要的從來不是什么國公之位,在乎的也不是這些虛名,沒就沒了。 只要初心在,便是趙家人。 老國公緩慢轉(zhuǎn)身看她,連連點頭,“好,好孩子,是我趙家的骨血!” 他抬手拍她肩膀,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感覺到趙錦莉長大了。 “有自己的判斷力,有報國之心,祖父很是欣慰?!崩蠂攵紫聛肀Пиw錦莉,可膝蓋雨天疼的厲害,僵硬的像塊木頭,跟他手里的這把陰沉木拐杖一樣,根本彎不下來。 趙錦莉往前跪半步,伸手抱住他的腿,啞聲喊,“祖父?!?/br> 老國公垂眸看她,手搭在她頭頂,好半響兒才啞聲說,“只是閉門不出,又不是再也不見,哭什么呢?!?/br> 趙錦鈺蹲在趙錦莉旁邊,將腦袋搭在她肩膀上,伸手提起老國公沾了水的衣擺,“阿姐放心,你在外面建功立業(yè),家中開枝散葉的任務(wù)就交給我了?!?/br> 趙錦莉,“……” 趙錦鈺嘿嘿笑,“還好我下手快,晚半天就該孤獨終老了?!?/br> 趙錦莉,“……” 老國公瞪他,“你嘴里說不出正經(jīng)話?!?/br> “傳宗接代,多正經(jīng)的事情,哪里不是正經(jīng)話了?!壁w錦鈺不服,“咱家還有比這個更大的事情嗎?” 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