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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在線閱讀 -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5節(jié)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65節(jié)

    他就說不該讓趙錦鈺習(xí)武,這個性子再會點武功,可還了得。

    感傷的氣氛是半點都進行不下去,趙錦莉站起來,跟趙錦鈺一左一右扶著老爺子,將他送上馬車,隨后由禁軍護送回府。

    說是押送,實則是護送。

    譚府隨后收拾出一個新房間,就在譚橙的白院里,留趙錦莉先住著。

    趙錦莉收拾好心情,朝譚老太傅拱手行了個禮,“晚輩打擾了。”

    “你是阿柚的學(xué)生,是自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崩咸珨[手,示意譚橙帶趙錦莉去休息。

    這孩子突遭變故,面上雖無事,心里可能會難受,不如讓她早些休息自己好好消化消化。

    眾人散開各自回院,墨院里又只剩譚柚跟司牧。

    司牧看著外面這場越下越大的雨,內(nèi)心慢慢平靜下來。

    譚柚從屋里拿了件大氅,披在他肩上,攬著他。

    “阿柚,我想看一會兒?!彼灸量吭谒龖牙铩?/br>
    雖說雨天夜里透著涼意,但心情格外舒坦。

    譚柚輕聲嗯,“那我陪你站一會兒?!?/br>
    司牧笑著朝外看,“好?!?/br>
    兩人立于廊下,看這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都說春雨如織,但這場三月底四月初的雨卻像是夏季七、八月份的大雨,有種瓢潑感,恨不得洗涮大地。

    洗去舊痕,迎來新意。

    譚柚跟司牧都有預(yù)感,這場大雨之后,大司的朝堂將是一副全新的面貌。

    老臣們先后在這場雨中退出朝堂,退出她們的舞臺,年輕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擠上來慢慢施展自己的拳腳。

    薪火相傳,生生不息。

    第85章

    有時候,分開是為了將來更好的重逢。

    清晨寅時, 吳府大門被敲響。

    經(jīng)過昨晚一事,今日吳府門人警惕極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在門上鉆了圓孔, 這樣就能從孔里看見外面是誰, 一共幾人,是善是惡, 然后再決定開不開門。

    畢竟任誰也想不到,皇城里會出這種事情, 尤其這還是協(xié)辦大學(xué)士的府邸。

    雖然只是虛驚一場, 但昨晚醒來后還是嚇得不輕。

    “今天怎么這么磨蹭?”白妔看見吳府門人露出半個腦袋, 問她,“你學(xué)王八呢?!?/br>
    “是你們啊,”吳府門人松了口氣, 隨后一想,“怎么又是你們?”

    “你們不都金榜題名了嗎,怎么還來府里學(xué)習(xí)?!眳歉氯嗽掚m這么說, 但還是把門打開。

    “我們這次不是來學(xué)習(xí), 我們來找吳嘉悅?!碧K虞從背后抽出一把折扇, “唰”地下展開,扇面上是四個大字“今科探花”。

    金底黑字,龍飛鳳舞甚是瀟灑不羈,寫出了想要一飛沖天的氣勢。

    ……上面好像還sao氣的撒了金粉熏了香。

    吳府門人, “……”

    她故意憨笑,“我不認識字?!?/br>
    蘇虞笑盈盈表示, “不影響, 我讀給你聽也行, 看清楚了啊, 這個字讀‘今’……”

    她話還沒說完,門人就伸手往院里做出請的手勢,“您請進您請進。”

    蘇虞頗為遺憾,扭身將扇子遞到蘇婉面前,“婉子啊,我教你——”

    “阿姐,”蘇婉輕聲提醒,“我是狀元?!?/br>
    過于扎心。

    蘇虞,“……阿妔啊?!?/br>
    白妔已經(jīng)走到院子中間了,扭頭發(fā)現(xiàn)她們還站在門口,不由問道:“趕緊的,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聽消息都趕不上熱乎的?!?/br>
    蘇虞這才訕訕收起扇子,她這新搞的扇面,金光閃閃香氣撲鼻,怎么就沒人懂得賞識呢。

    蘇虞往院里走,想起什么不由又打起精神,“嘉悅啊,悅兒呀,你看我這扇子如何?!?/br>
    三人是府里???,之前吳嘉悅搬出去住之前,她們?nèi)齻€是天天卯時來戌時走,一天三頓在這兒吃,除了不睡這兒外,幾乎是把吳府當(dāng)成自個家了,下人甚至都習(xí)慣了。

    所以幾人名次出來后,府中下人還倍感驕傲,“瞧,都是我們府里的。”

    大小姐是第二名榜眼,但第一名跟第三名以及二甲進士都是她們府中的“表”小姐啊!

    全是從她們吳府里飛出去的鳳凰,是她們親眼看著一點點進步成長的。

    一路走來,吳府下人見著三人沒有不頷首打招呼的,一時間蘇白蘇有種回到自己家的舒適感。

    這條路,她們來來往往真的走過無數(shù)回。

    三人過來的時候,吳嘉悅還睡著。

    她屋里沒點燈,白妔端著燭臺,伸手晃她胳膊,“醒醒,醒醒,都卯時了還睡?!?/br>
    吳嘉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扭頭瞧見是她們?nèi)齻€,聲音含糊問,“你們怎么來這么早,是不是想超過我。”

    她睡糊涂了,還以為是年前一起讀書那會兒呢。

    吳嘉悅頭疼,小臂搭在眼睛上,“我剛才做夢了,夢見我考上榜眼,蘇婉是狀元白妔是進士,蘇虞那個不要臉的是探花?!?/br>
    蘇虞,“禮貌點,把修飾詞去掉,只說最后兩個字就行?!?/br>
    白妔眼皮跳動,輕聲提醒,“是二甲,二甲進士?!?/br>
    吳嘉悅點頭,放下手臂看她,“對,是二甲,最后一名?!?/br>
    白妔,“……名次就不用記得這么清楚了。”

    吳嘉悅難受死了,眼睛掃了一眼床前的三人,痛苦到想哭,“我夢里都考上榜眼了,怎么醒來還在讀書?!?/br>
    太絕望了。

    她擁著被子往床里一翻,正好壓著膝蓋上的傷口,瞬間疼的齜牙咧嘴從床上坐起來。

    蘇婉輕聲道:“吳嘉悅,昨天趙錦鈺是不是打你腦袋了?”

    言下之意,這好好一個人,怎么睡醒后傻了?

    蘇婉白凈的小臉皺巴起來,甚是遺憾,“那還能不能從她嘴里打聽到消息啊?”

    果然是虛假的姐妹情,都這時候了,她還想著消息。

    蘇虞將自己的扇子在吳嘉悅面前展開,示意白妔過來打光,燭光在金色扇面上跳躍,映出四個大字——

    “你有病吧?”

    吳嘉悅看向蘇虞,“點著了怎么辦?”

    蘇虞,“……”

    蘇虞收起扇子,毫不留情,“傻了,沒救了,就地埋了吧?!?/br>
    白妔跟蘇婉沒忍住笑起來,蘇虞顯擺了一清晨的扇面,結(jié)果根本沒人搭理她。

    白妔一笑手就抖,嚇得吳嘉悅趕緊推著白妔的手臂讓她把燭臺端遠點,別把蠟油掉她床上。

    她這床被子還是出來住以后剛換的,新著呢。

    出來???!

    吳嘉悅腦子這才慢慢清醒起來,眼睛逐漸明亮,比燭火還耀人。

    “我們已經(jīng)金榜題名了?對不對?”吳嘉悅反手指著她自己,“榜眼?!?/br>
    她伸手指蘇婉,“狀元?!?/br>
    蘇婉笑。

    她又指白妔,“進士?!?/br>
    白妔道:“二甲,二甲進士。”

    吳嘉悅的手指最后指向蘇虞,定格一瞬。

    蘇虞瞬間把扇面展開,手腕轉(zhuǎn)動輕輕扇著,剛要起范兒,就聽吳嘉悅說,“隨便什么名次吧,反正不重要。”

    蘇虞深呼吸,然后撲到床上伸手去掐吳嘉悅,“我弄死你,你說誰不重要,我堂堂探花你說我不重要!”

    “我還榜眼呢,我榜眼我說話了嗎?!眳羌螑倞^力反抗。

    白妔單手端著燭臺,另只手象征性地拉蘇虞,“別打臉別打臉,今天還得上朝,臉抓花了不好解釋?!?/br>
    蘇婉站在旁邊勸架,“哎呀,你們別打了,一個第二一個第三,有什么好打的呢?!?/br>
    “……”

    吳府下人從門口路過,沒一個進去勸的,畢竟早就習(xí)慣了這副場景。之前幾人不在府里她們甚是覺得空蕩,如今這股生氣勃勃的熱鬧勁總算是回來了。

    幾人在吳府吃的飯,蹭吳思圓的馬車前往宮門口。

    車廂里,四人安靜如雞。

    吳思圓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當(dāng)真不坐我這邊?”

    蘇虞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伯母您別客氣,您坐您的,我們坐這邊挺好的?!?/br>
    吳思圓看向四人,四人擠在一排,幾乎個個都側(cè)著身子坐才堪堪坐得下,而她這邊寬敞無人。

    ……像是雞崽碰到了老鷹,縮成一團。

    吳思圓,“……”

    吳思圓想跟她們找點話題說說話,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奈何年輕人的事情她屬實了解不多,最后只得訕訕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