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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要死。 昨天才找降谷借了衣服,今天就把人給得罪死。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不可能再從降谷零那里借到任何東西了吧。 不僅如此,以降谷零的能力,畢業(yè)以后如果不幸被分到了同一課,那家伙絕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自己頂頭上司。 一想到這個畫面,井上就覺得一陣窒息。自己未來的職場生涯簡直是rou眼可見的灰暗了下去,她甚至已經開始提前思考提出轉課申請被批準的可能性了。 面子上非常過得去,所以心情變得非常美妙的松田:被聽到了。 徹底放棄一直以來塑造的文靜乖孩子形象的井上千束:會被聽到還不都是松田你的錯!而且請不要用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出這種討打的話! 哼。 哼什么哼,難怪松田你沒有女孩子喜歡! 萩原:千束生氣了。 還有萩原也一樣!我現(xiàn)在要去休息了,請你千萬不要跟過來,更不要跟我講話! 啊被連帶著怪罪了。 哼! 被麻煩的人物記恨上的井上千束生了一早上的悶氣,在把熨燙平整的衣服裝進紙袋前,她還因為過于郁悶而終于失去理智,對著松田的衣服一陣揉搓。 抱著兩袋衣服屁顛屁顛來到食堂,把衣服往兩人懷里一塞。鞠躬快速說了句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果斷撒腿就跑。 收到東西時,剛把最后一口咖喱飯掃蕩進嘴里的降谷零拉開紙袋的拉口朝里面看去,擺放著被特意熨燙過后折疊整齊的干凈襯衣留著淡淡的白桃味洗衣液的香氣。他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松田,那家伙正單手托著下巴一臉不爽地看著袋子里屬于他的被揉得皺巴巴的衣物。 察覺到降谷零的視線,松田立馬收緊紙袋封口不想讓降谷零看到里面的情況。 沒用的,我已經看到了。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得意和炫耀感。 哦。松田干巴巴地回了一個單音節(jié),同時還不忘帶著不爽地瞪回去。 還完東西的井上沒來得及吃飯就回了房間,關上門往單人床一倒,整個人像極一只被搶走了所有囤糧而難過到癟下去的倉鼠。 早上起床的時候太匆忙所以沒有留意,但中午下課后回來收衣服時,她推開門的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從降谷零和松田那借來的衣服已經從昨天鮮艷的蔚藍色變成了如今眼前的灰藍色。 打開手機,再次播放器幾天前在窗臺偷偷錄下的兩人打架的場景,里面本該絢爛奪目的兩人已經徹底變成了能和背景融為一體的黑白灰色。 抬手用手臂擋住眼睛,井上強忍住差點要翻涌上來的委屈和淚意。 還以為自己也可以擁有艷麗的色彩了。 但即便是那五個人的東西,只要從他們身上離開,就會在井上眼中再次慢慢失去顏色。 只有被他們穿在身上、帶在身邊,才能長久的作為色彩被自己看見。不然不管是錄像或者是借用,都會在短短幾天內徹底淪為黑白。 真是的 不甘地咬住下唇。 這到底是什么詭異的怪病!該死這種色彩障礙我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如果想要長久的擁抱顏色,大概真的只能纏著他們中的某個人了。 「要是能和他們中的某個結婚就好了?!?/br> 第6章 自從把出鍛煉時間從清晨重新改回晚間,井上千束遇到那幾個人的次數便rou眼可見的變少了。 降谷零那天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井上覺得自己果然還是該好好跟他道個歉才行。 但是因為運動會臨近的關系,她突然忙碌起來。 在把道歉的事晾了好幾天后,她反而有點不敢去找對方了。 這期間井上也有遇到過諸伏景光,貓貓眼對男人笑得溫和的和井上打了招呼。 諸伏君,降谷他這幾天心情怎么樣? 還好吧,就是前幾天和松田差一點又打起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我那天說他被松田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被他給聽到了 噗嗤,諸伏景光露出了意料之外有些可愛的笑容。不同于往日里的溫和,開心的情緒都洋溢在了眼角。 難怪 這幾天松田得意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諸伏,你說我現(xiàn)在才去道歉,會不會顯得很沒有誠意。 應該不會。他的話大概會因此心情變好吧。 話雖如此,但井上還是很忙。 警校的運動會雖然簡單粗暴全都是沒有任何娛樂性的純比賽,但被教官瘋狂使喚的井上就算偶然遇見了降谷零,也是以抱著紙筆跟在教官身后匆匆路過的姿態(tài),根本沒有辦法停下腳步好好和降谷零說聲對不起。 晨跑事件后,井上千束和降谷零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流來得非常意外。 那天她本來是打算采購些日用品,久違地換上黑色赫本長裙準備出校一趟,走出沒幾米就被一輛白色馬自達以近乎是漂移剎車的方式給截斷了去路。 駕駛座搖下的車窗后面是萩原笑嘻嘻的臉,他朝井上千束眨了個wink,道:千束,快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