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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井上身后半步的降谷零第一個發(fā)現了異常,他上前一步,抬手在井上眼前晃了晃。 喂,井上? 松田和萩原隨機也注意到了井上的臉色,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馬路對面是五個聚集在一起的年輕人,有挎著裝滿食物的籃子的、背著雙肩包的怎么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來公園踏青的朋友一行人罷了。 松田:他們中間有你認識的人? 松田皺著眉頭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似乎已經開始在那五個人里掃描是否有可疑對象了。就連萩原也不笑了,和降谷零一同擺出嚴肅的表情。 大概已經開始在腦內腦補他們中有誰曾經狠狠地欺負過井上或者是辜負過井上,以至于她會以這種魂不附體的神態(tài)注視著那邊。 井上千束:不,完全不認識。但是 恐懼和震驚的情緒在心底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巨浪,恨不得把井上千束的內心世界全部推平砸毀。 臉色也忍不住開始泛白。 車里的兩人和身邊的男人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神像餓了三天終于瞄準獵物的惡狼,兇狠地盯著對面五個人。太過灼熱且可怕的視線甚至讓對面本打算過馬路的幾人停住了向公園門口靠過來的腳步,他們圍成一圈小聲嘀咕起來,還時不時回望向降谷零他們。大概已經把公園門口的三男一女當成什么可怕的街頭勢力了。 井上千束嘖了一聲,直接拉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然后閉上眼,一臉頭大地抬手揉搓著自己的眉心。 都已經做好了替井上千束做幫兇準備的另外三人:? 井上千束垂著眸子,臉上是化不開的疲憊:走吧,去吃晚飯。 也跟著一同坐進后座的降谷零:就這么算了?你不打算找對方好好教訓回來? 雖然不至于真的動手,但嚇唬一下總歸還是問題不大的。再者能把井上千束嚇唬到直接白了臉,甚至渾身都開始輕微顫抖的家伙,絕對也不是什么好鳥。好好調查一番的話,說不定能把對方直接投進監(jiān)獄吃牢飯。 啊雖然不知道你們都想了些什么,不過確實不用哦。井上舒展了下身子,整個人傾斜著靠在后座上,頭歪著搭在車門上,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跑完負重十公里,無精打采的。 嘖,井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啊!第一個憋不住的是松田,他從副駕上扭過頭沖著后座的井上抗議道:昨天也好,今天也是。真是的如果是你的話,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會去做的。所以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煩就直接告訴我們啊,絕對不會離開井上你的! 萩原:? 錯愕地瞪大雙眼,萩原完全被松田的用詞震撼到。緊接著表情從震驚再度轉變?yōu)楸镄Α?/br> 多年經驗告訴萩原,松田只是想表達關心,想要告訴井上「就算是天大的麻煩,我們也不會因為怕被卷入其中而離開你,會陪你一共度過」,但這過分直接且不委婉的直男用詞實在是讓他大為震撼。 身側的降谷零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欲言又止,片刻后才補充道:雖然松田用詞總是奇奇怪怪的,但是不管是我還是大家,我們都會和你一起共渡難關的。所以井上,偶爾也多依靠我們一些呀。 被大膽發(fā)言震撼到說不出話的井上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她先是沉默,隨后從嘴邊溜出一聲偷笑,這才輕快地的再次展露出笑顏。 真是的陽光順著車窗映入,悄悄爬上井上千束的側顏:放心好啦,我沒事。 其實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就像初見降谷零他們時在她心底落下的驚雷,她剛剛在馬路對面五個人身上看到了另一番詭異的景象四個黑白灰?guī)缀鯖]有色彩的人,就像井上平日里看到的其他人那樣。和一個除了眼睛和牙齒是白色,全身上下都漆黑得宛如剪影的女人。之所以能判斷出對方是女人,是因為井上千束通過她宛如影子般漆黑的身形,辨識出了高跟鞋和百褶裙的款式。 大概是色彩障礙加重了吧,要不要抽空預約個心理醫(yī)生。 不過普通的心理咨詢師根本解決不了她的困擾,國內一流頂尖的心理醫(yī)生又價格貴得離譜,所以果然還是算了吧。 哎井上千束忍不住莫莫嘆氣。 真的沒事? 降谷零擔憂地靠過來輕聲問到。 沒事哦。不過大家這么關心我,我真的超級感動。 燦爛的微笑變得溫柔,是連月光都能揉碎了的美好。 井上低下頭,手心緊緊握在胸口,胸腔內砰砰的心跳聲震耳欲聾,連眼神都溫柔如七月吹過港口的晚風。 謝謝。 作者有話說: 終于把井上的另外一個重要設定爆出來了。 沒錯,井上會看到小黑人哦。不過和柯南里的完全模糊了所有特征的小黑人不同,井上看到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剪影,能辨別出身高體型,能推測對方穿了什么的服裝,但是完全看不見五官??梢岳斫鉃樵谝粋€漆黑的房間,用燈光直射在犯人身上留下的影子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