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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井上千束后,中谷隨手就把黃色轉(zhuǎn)運符丟進了垃圾桶,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噩夢還在繼續(xù),人影依舊糾纏不斷。 從不信神鬼的中谷開始在空閑時間游走于各個宗教廟宇間。 但讓中谷意料之外的是,一周后井上千束再次拜訪了烏丸集團。 中谷先生,您黑眼圈好重,最近沒睡好嗎? 同樣的問題再度從井上千束口中問出。 喝茶的動作頓住,中谷瞇起眼盯向?qū)γ娴呐?,蛇毒般陰惻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掃量。 但井上千束只是歪著頭露出個微笑,滿眼無辜:怎么了嗎? 千束臉上的擔憂和茫然不似作假,她眨巴著眼蹙緊眉頭,稍作思考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千束放下茶杯朝著中谷連連道歉:是我不好,烏丸集團畢竟是市值上億的大公司,我卻擅自詢問這種問題。 我知道烏丸集團涉及諸多事宜,但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事還請中谷先生盡管吩咐。 一模一樣的對話,遣詞造句有所不同,但中谷又怎么可能記得住上周他和井上千束到底一字一句詳細說了些什么。 在他看來,眼前的一切就如同過去重演。 中谷放下手中的紅茶,他眉頭緊蹙,面色慘白:井上,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井上千束卻只是歪頭,露出個無辜又茫然的表情:什么? 算了。 中谷抬起手把眼鏡往上推,他揉搓著快皺成川字的眉心,思維頭一遭陷入了混亂。 大概是因為長期睡眠不足,出現(xiàn)了以及混亂吧。 起碼中谷這個時候是真的這樣以為。 就像在做某件事時,會發(fā)現(xiàn)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一切自己似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也許是在夢里,又或許曾真真切切的發(fā)生過,只是時間被重置了。 中谷驀然想起很久以前曾聽聞的民間傳說。 不具備通靈能力的人突然夢見未來發(fā)生的事,是因為被惡靈糾纏導致活人氣息稀薄,于是在陰氣極重的某個時刻,靈魂徘徊在了地獄的入口,窺見了未來。 做某件事時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一定在過去某個時段發(fā)生過,是因為在平行世界曾發(fā)生過一模一樣的事。只是兩個時空在某個時刻發(fā)生了短暫地重疊,讓你窺見了那個世界的你做過的事,這才產(chǎn)生了似曾相似的感覺。 初聽聞這些傳說時,中谷一臉不屑,覺得這些都只是哄騙無知女高中生的把戲。 但此情此景,再加上持續(xù)不斷的噩夢和鬼影,即便是視人命為螻蟻的中谷也頭一遭陷入了迷茫。像被困在迷宮里的螞蟻,被思維陷阱牢牢困住手腳。 啊對了,井上千束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中谷異常的臉色,她笑著握拳擊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我有一個好東西給中谷先生哦。 說罷,千束轉(zhuǎn)身從包里翻找出個黃色的轉(zhuǎn)運符,獻寶似的捧在手心遞給中谷。 這是我一個月前特意去求的轉(zhuǎn)運符,中谷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還請收下。 揉眉的動作徹底頓住,中谷死死盯住被井上千束捧在掌心的轉(zhuǎn)運符,瞪眼的動作用力到眼球都有些發(fā)疼。 靜靜躺在井上手中的轉(zhuǎn)運符是如此眼熟。黃色略顯陳舊的粗布上繡著個紅色的「吉」字,紅線封口,人造玉珠點綴。 唔,我知道身為警察不該相信這些,但是 耳邊是井上千束絮絮叨叨的自述,但中谷已經(jīng)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他瞪著眼珠子,臉上寫滿了恐懼。 不可能! 這個轉(zhuǎn)運符明明被他丟掉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井上千束手上! 中谷弓下腰雙手抱頭用力揉搓著短發(fā),指甲刮過頭皮,似乎只有疼痛能讓他暫時冷靜。 血壓上升,臉部漲紅一路蔓延到脖子,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如同奔跑過后的野獸在喘息換氣。 井上千束顯然被中谷的一系列反應(yīng)給嚇到了,她頓住身子,眨著眼滿是惶恐:中、中谷先生,您怎么了? 但中谷只是抱著頭絮絮叨叨似在自言自語,井上千束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就在井上千束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打算靠過去聽清楚中谷在說些什么時,中谷突然起身。 他就如同一只被注射了藥物發(fā)了狂的野獸,赤紅著雙眼,血管在額角皮下崩起,猙獰可怖。 滾!滾出去! 你給我滾出去! 桌子被掀翻在地,玻璃杯砸碎在地上,guntang的紅茶潑了井上千束一身。她驚呼一聲,拎起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烏丸集團。 狩獵賽,正式開始。 作者有話說: 本文除了千束的色彩障礙涉及玄學,其他部分都以現(xiàn)實科學為基準展開描寫。所以本文里絕對不會出現(xiàn)鬼怪等靈異現(xiàn)象,一切異常皆有因果,一切鬼怪皆是科學。 后面會進行科學揭秘,是我查了資料確認過的,不是我自己的捏造想象。 - 身為一個新人冷門寫手,emmm1000營養(yǎng)液加更一次,怎么樣? 我也不知道這個度合不合適,總之就先這樣吧w 感謝各位的喜歡,我也會不斷進步的,愛你們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