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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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苓薇點點頭,“到處都是花花草草,看著就讓人開心?!?/br> 夜色降臨,月亮燈亮了起來, 散發(fā)柔和朦朧的光芒, 裴鴛鴦躺在彎月上,燈光籠照著它雪白蓬松的毛發(fā), 看起來漂亮極了。 謝微媛拿手機在一旁不停地給它拍照,一邊拍一邊夸:“這是什么神仙貓貓, 月宮仙子,小仙女下凡辛苦了~” 大家都在圍觀裴鴛鴦, 它特別淡定地任由大家看,尾巴甩啊甩的, 偶爾扭頭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溫見琛。 溫見琛在打量兩個月亮燈, 好奇道:“它們的電線接在哪兒?我沒看到, 難道是充電款?” 肖樺指指遮陽傘旁墻邊的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 “外置太陽能的, 喏, 那個就是太陽能板?!?/br> 溫見琛恍然大悟,又問:“下雨也沒關(guān)系嗎?” “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我有朋友家里也是用的這款庭院燈,不過他家的是其他動物形狀的,下小雨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美。” 不過如果連日陰雨就不行了,估計都沒電了。 溫見琛聽完點點頭,開始關(guān)心晚飯吃什么。 民以食為天,填飽肚子比看什么月亮燈上趴著的貓仙子重要多了。 大家呼啦啦就走了,眨眼間就只剩下裴鴛鴦一個在院子里,小姑娘頓時著急起來,嗷嗚叫了一聲,急忙跳下來,去攆走在前面的那群大人。 溫見琛兩天一夜沒合眼,坐在餐桌讓幫忙剝蒜,剝得那叫一個哈欠連天,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寧濤見他這樣,勸道:“行了,這里也不用你忙了,你先去洗個澡清醒清醒吧,等吃了飯就去睡。” 溫見琛也不跟他客氣,把那一小籃的蒜頭都塞給寧濤,吐槽道:“也不知道弄這么多蒜做什么。” 寧濤白他一眼,“還看不懂嗎?她們要做蒜蓉粉絲扇貝、蒜蓉蝦、蒜蓉鮑魚這類要用很多蒜蓉的菜?!?/br> “……你們買海鮮了?”溫見琛問完,好奇地探頭看了眼廚房。 四位女士都在廚房里忙碌,他的視線被遮擋,什么都看不見。 寧濤搖頭道:“是你家裴老師昨晚拿回來的?!?/br> 溫見琛恍然大悟,那看來是從岳父母家或者溫洛莊園帶回來的了。 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就上樓了,等洗完澡再下來,餐廳里彌漫著一股強烈的香味。 有雞湯的醇香,也有辣椒經(jīng)過熗炒之后的辣香,還有海鮮經(jīng)過蒸烤后的鮮香。 裴鴛鴦上躥下跳,一看就是餓了,裴冬宜端了個小碗出來,見到他就遞過去:“你閨女的蝦,剝一下殼?!?/br> 溫見琛哦了聲,接過來,剝了一顆蝦仁出來,橙粉色的蝦rou一看就緊實q彈,他拎著蝦rou在裴鴛鴦面前晃了一下。 裴鴛鴦一看就伸頭過來,張嘴想要吃,結(jié)果還沒碰到,蝦rou就從眼前飛走了,它抬頭一看,它爸張開血盆(劃掉)大口一口就把蝦rou吃掉了,并向它發(fā)出了嘲諷的怪笑。 裴鴛鴦:“?。?!”我不是人,你也是真狗。 裴鴛鴦很生氣,它伸出爪子拍了一下溫見琛,沖他喊了幾聲,裴冬宜端菜出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嗔了句:“你別逗它了,快點喂飽讓它去玩,你還吃不吃飯了?” 溫見琛這才老老實實地給裴鴛鴦扒蝦仁,扒出來之后放到貓食盆里,再放一顆蛋黃,搗碎,最后放一小撮撕好的雞胸rou,把水盆添滿。 等裴鴛鴦開始大口炫飯了,餐廳也傳來紀苓薇喊大家吃飯的聲音,今晚這頓飯著實豐盛,除了溫見琛剝蒜時寧濤跟他說的那幾道菜,還有清蒸的蝦和小鮑魚,土雞湯一片金黃,香味馥郁,辣子雞炒得干香,張玉寧吃了一小塊就起身去冰箱找啤酒。 肖樺給了溫見琛一瓶,溫見琛開了以后只喝了一口,眉頭一皺,隨手就放在一旁。 裴冬宜看了他一眼,說了句:“這個給我吧,你別喝,看你眼睛有點紅,昨晚沒睡?” 一邊說著話,一邊順手將他面前的啤酒拿了過來。 溫見琛沒意識到她是在給自己解圍,嗯了聲,低頭咬一口小鮑魚,含糊地應(yīng)道:“有個急性重癥胰腺炎的患者,本來要送消化內(nèi)科的,結(jié)果要送的時候病情進展太快,直接休克了,只好送去icu,折騰了差不多一整晚?!?/br> 大家聽了一愣,啥是急性重癥胰腺炎啊? 溫見琛樂得給大家做科普,把故事說得跌宕起伏,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把大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都那樣了,還吃宵夜,吃的還是可樂跟炸雞這種冰涼油膩不消化的東西,這不是自己作死么? 裴冬宜傻乎乎地問道:“?。考t燒乳鴿……以后不能吃了嗎?我還想明天去吃歡喜堂的乳鴿呢,聽說好貴的,一只就要上千呢?!?/br> 眾人大驚,“……這乳鴿是鑲了鉆嗎?!別吃了,這錢干點啥不好?!?/br> 裴冬宜眼睛一眨,“主要是覺得挺好奇的,而且大家都說好吃,我就更好奇了?!?/br> 頓了頓,她又理直氣壯了一丟丟,“再說了,人類的好奇心是很寶貴的特質(zhì),我愿意花一點錢滿足我的好奇心,保護我的好奇心?!?/br> 溫見琛聽了這話忍不住直樂,連連點頭,“吃,吃吧吃吧,你想吃就吃,咱們家不缺這點錢,回頭我給你報銷?!?/br> 裴冬宜得了他的支持,立刻腰板都挺直了,使勁一點頭:“明天就去買!” 說完又扭頭看向溫見琛,笑瞇瞇地給他夾一個扇貝,“謝謝……” 她突然頓住,但大家看她的口型,分明是有話沒說完。 譚夏立馬帶頭起哄,逼問她:“謝謝誰呀?話別說一半呀!” 謝微媛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附和道:“是啊,謝謝誰呀?快說嘛,說一半藏一半,好吊人胃口的。” 被大家起哄得沒辦法了,裴冬宜只好道:“謝謝溫醫(yī)生嘛?!?/br> “哦喲,溫醫(yī)生是你什么人?你怎么能跟我們一樣稱呼他啊?”譚夏很不滿意這個答案,因為她看得分明,裴冬宜剛才咽回去的,絕對不是溫字。 裴冬宜眼睛眨啊眨,嘴唇抿得緊緊的,憋不出一個字來。 她扭頭去看溫見琛,結(jié)果卻見他立刻把頭扭開,裝作在吃東西沒看到她的模樣,明擺著就是不想幫她! 裴冬宜:“……”好氣! 她不自覺地噘著嘴,吭哧吭哧的為難模樣看起來有趣極了,大家跟她熟了以后也知道她脾氣好,于是又起哄起來。 謝微媛甚至說給她打樣,沖著張栩?qū)幘徒欣瞎骸袄瞎裉熘x謝你幫我搬東西,買東西的時候還幫我拎包,愛你喲?!?/br> 說完沖他比個心。 聲音嬌嗲到裴冬宜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還眼尖地看到張栩?qū)幎哙铝艘幌拢滩蛔〉纱罅搜劬Α?/br> 哦喲,看來張老師也沒有很適應(yīng)他老婆這副模樣嘛! 她震驚地看著謝微媛,目光里有些許佩服,能這么夾著嗓子說話真的太厲害了! 謝微媛放過了張栩?qū)帲挚聪蚺岫?,面露鼓勵似的,“秋秋,溫醫(yī)生是你的誰呀?” 裴冬宜立馬又恢復(fù)成剛才那副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的模樣了。 大家看見都覺得好笑,一個稱呼就這么難說出口? 溫見琛這時終于來解救他太太了,打了句岔:“秋秋臉皮薄,再說夫妻之間叫什么那都是情趣,是能讓你們聽見的?” 話音剛落,一片噓聲頓起。 裴冬宜不好意思極了,臉孔漲得通紅,根本不敢多看溫見琛一眼,低頭時的動作倉促得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溫見琛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之前的問題:“其實那個病人最重要的問題,是飲食不規(guī)律,有時候不吃,有時候又多吃,很容易就把腸胃搞壞了,紅燒乳鴿只是誘因?!?/br> 所以說規(guī)律飲食有多重要,可是在座各位哪個都做不到,相比起來,反而是裴冬宜的飲食相對規(guī)律一些,因為她的三餐基本上是跟著小朋友走的,在小朋友們吃飯前后。 寧濤嘆口氣,“道理誰都懂,但能做到很難的,總有客觀原因不受你控制?!?/br> 紀苓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就像說話,誰都知道說多錯多,但有時候你就是忍不住,或者說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有什么辦法?!?/br> 不知道她是怎么從飲食上得到這種感慨的,但大家也覺得她這話沒毛病。 而且譚夏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忍不住樂了起來。 大家好奇地看向她,她伸手捂了一下嘴,不好意思地道:“我主要是想起了我認識的一個人的事。” 大家仍然好奇地看著她。 裴冬宜都忘了剛才想要用腳摳出一座魔仙城堡的尷尬,抬頭用亮晶晶的目光望著她,擺明了想當(dāng)一只吃瓜的猹。 譚夏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便點點頭:“告訴你們可以,等我想想怎么說,得模糊掉會讓人掉馬的信息?!?/br> 這一模糊,就模糊到了飯后水果時間。 西瓜也是昨晚裴冬宜從溫洛莊園帶回來的,切開一看,西瓜的皮極薄,rou紅彤彤的,一看就很甜很多汁,最妙的是,這個瓜沒有籽。 裴冬宜看了忍不住哇一聲,“這個瓜是來報恩的吧?!” 報恩瓜吃起來特別美味,連裴鴛鴦都分到一塊,它吃得下巴毛都濕了,吃完后不停地舔毛。 這時譚夏才說起自己朋友的一件事,“他跟老婆是起訴離婚,雙方都請了律師,開庭的時候,他老婆嫌棄自己這邊的律師說話太慢了,又不夠犀利,罵得不爽,于是當(dāng)場就把律師開了,自己上?!?/br> “他老婆是那種特別能說的人,說多了又很容易吐嚕嘴,她自由發(fā)揮,先是罵我朋友傻逼渣男,然后罵我朋友的律師傻逼,接著罵自己的律師傻逼,甚至還罵法官也是傻逼?!?/br> “罵上頭之后她自曝,說她也酒后亂性過一次,但自己沒有錯,因為她及時改正了,所以是可以原諒的?!?/br> “我朋友本來就懷疑孩子不是親生的,一聽這話,好家伙抓到你小辮子了,立馬就要求親子鑒定,本來法官不太想搞那么復(fù)雜,還沒同意的,但是他老婆緊接著就說,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又怎么樣,叫了你那么多年爸爸,難道你不應(yīng)該給撫養(yǎng)費嗎?法官立馬就同意做鑒定了?!?/br> “鑒定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他兒子不是他兒子,是老婆酒后亂性懷的別人的孩子,他老婆后來后悔也沒用了,你們說,這不就是說多錯多,本來我朋友只是懷疑,還不確定,要是直接就離了,還得給撫養(yǎng)費,現(xiàn)在好了,一毛沒得,分財產(chǎn)都分得沒底氣。” 大家聽得驚嘆連連,庭審中途把律師開了自己上這是什么cao作? 謝微媛:“她自曝的時候她律師肯定想找塊豆腐撞死吧?” 紀苓薇問:“你朋友是為什么要離婚?” “他出軌了唄,老婆要離,財產(chǎn)問題談不攏才起訴離婚的。” 紀苓薇聽了昂一聲,“果然,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在座四位男士紛紛抗議:“他不是好東西關(guān)我們什么事,你這不是地圖炮搞連坐么?” “都什么年代了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可不興這樣啊?!?/br> 溫見琛還攛掇肖樺:“肖老師管管你家菱薇姐?!?/br> 肖樺白他一眼,“你怎么不管管你家小裴老師?” “我家小裴老師好得很,不用我管?!睖匾婅》磻?yīng)快啊,暗搓搓地捧了一下裴冬宜,以防萬一火燒到自己頭上。 裴冬宜卻沒聽出來他的意思,有些得意地笑笑,然后舉手:“我也知道一個類似的,是我媽以前的一個學(xué)生,出軌了同校的學(xué)妹,要跟異地的老婆離婚,結(jié)果離婚的時候打了一架,老婆跑了出去,他跟蹤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去找了另一個男人,就起了疑心,一查才知道自己女兒不是親生的?!?/br> 這種事其實很多,不同的人,有幾分相似的情節(jié),大家紛紛說起自己或是道聽途說或是身邊親友的離婚經(jīng)歷,說得熱鬧極了。 裴冬宜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溫見琛靠在沙發(fā)角落,懷里抱著裴鴛鴦,一人一貓竟然在這樣吵鬧的環(huán)境里睡著了。 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籠罩住不知睡了多久的他們,周圍都是熱鬧的,只有他們這里是寧靜的。 裴冬宜看著他,目光一寸寸滑過他疏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雙唇,和線條流暢的下頜,每一處都那么的恰到好處。 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感慨,哎呀,長得這樣好看的人,是她的老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