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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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姜窈眸色更柔和了些,“方氏做的那些事,郎君都查得一清二楚,我……我感念郎君?!?/br> 裴玨只說會帶她回京城,卻沒跟她說過要如何做。 姜窈沒想到他把這些事都查得清清楚楚,讓姜家大亂,姜慶先和方氏緣盡。 不得不說,姜窈對此很樂見其成、暢快無比,積壓在心頭多年的郁氣,在今日都盡數(shù)散去了。 這些都是因為裴玨。 小姑娘瑰姿艷逸、含嬌細(xì)語,滿心滿眼都是他。裴玨尚未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抬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淡聲問:“那你想如何謝我?” 姜窈沒想到裴玨會問她要“謝禮”,她略怔了一瞬,然后羞紅著臉傾身而上,嬌唇與裴玨的薄唇碰在一處。 她的甜美和嬌軟讓裴玨清醒了些,可姜窈已試探著用她柔軟的舌尖去描繪他微涼的雙唇。 * 馬車行到客棧外,姜窈撇下裴玨,急匆匆下了馬車。 裴玨的一眾侍衛(wèi)都等在外面,見姜窈粉面通紅,踉蹌著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客棧,皆面露疑惑。 裴玨隨后出來了,神色與平常無異。 周沂隨口問道:“郎君,屬下見姜姑娘神色有異,您要不要去看看?” 裴玨負(fù)手走進(jìn)客棧,沒理會周沂的話,只讓他帶人去墳地,起陶氏的棺槨。 “后日啟程回京,你點四人護(hù)著棺槨走陸路回京,其余人走水路。” 按說陸路比水路更快到京城,他們來廣南時便是騎的快馬。但陸路太折騰,姜窈太嬌弱受不住,裴玨便改道行水路。 周沂領(lǐng)命去了。 裴玨獨自回房,推門時下意識看了眼隔壁姜窈的房間。 房門緊閉。 裴玨在原地沉吟了會兒,推開自己的房門進(jìn)去了。 姜窈回屋后,一直站在門邊,裴玨那邊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推門回房了。 她輕咬著下唇,覺得左手微微發(fā)燙。 “咚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姜窈被唬了一跳,趕緊離開了門邊,去窗邊坐著。 “誰在外面?” 她揚聲問道。 門外響起阿云的聲音:“姑娘,是奴婢和阿梨jiejie,周侍衛(wèi)說您回來了,讓奴婢們過來伺候。” 姜窈松了口氣,讓她們進(jìn)來。 二人端著木盆和巾帕入內(nèi)。 阿梨浸濕巾帕、擰干,“姑娘,擦擦臉吧?!?/br> 姜窈接了過去,胡亂擦了把臉,然后取下發(fā)簪,將青絲盡數(shù)放下。 阿云過去替她梳頭發(fā),笑著道:“姑娘長得俊,哪怕是一身男裝,也能叫人神魂顛倒?!?/br> 阿云向來嘴甜,與拍馬屁十分嫻熟的榮安不相上下。 姜窈拿起一條緋色發(fā)帶遞給阿云,讓阿云把她的長發(fā)束起。 “你這嘴啊,和榮安無異,說起甜言蜜語來,簡直如出一轍?!?/br> 阿云低低地笑出了聲,“奴婢說的可都是真的,不是哄姑娘的。” 她說著,便要替姜窈解開衣袍,換上姜窈自己的衣裳。 姜窈腰間掛了塊玉,阿云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問她:“姑娘,這玉佩放哪里?” 姜窈神情微頓,盯著那玉佩出了神。 算上今日這次,她已經(jīng)兩次把裴玨那物當(dāng)成了玉佩。 不同的是,上次她要伸手去把“玉佩”撥弄到一邊時,被裴玨及時阻止了,而這次…… 姜窈臉熱手也熱。 剛才在馬車上,她又一次以為裴玨的玉佩硌了她,但玉佩沒那么大、沒那么長,她遂以為是匕首,探手握住了…… 她就算再想引誘裴玨,也沒想過做如此出格的舉動,更何況,她沒握之前真的不知道那是何物。 裴玨的悶哼仿佛還在她耳邊回蕩,姜窈的耳垂也紅了。 “姑娘?姑娘?” 阿云疑惑地喚了姜窈兩聲。 姜窈回過神,從阿云手里拿過那玉佩,泄憤般隨手扔到了一邊。 阿云急了,“姑娘,仔細(xì)摔壞了。” 姜窈淡淡道:“不值什么銀錢?!?/br> 她解下腰封,褪去外裳,把自己的衣裳穿上。 “姑娘,裴郎君的事辦完了,咱們是不是就要啟程去京城了?” 阿云不知裴玨到這建寧府來,是為了姜窈,還以為又是朝堂上的事。 “嗯,”姜窈點點頭,“你們倆是延平府人,平日里坐過船么?” 阿梨和阿云點頭。 阿梨道:“坐過的,奴婢記得年幼時,父母尚在,我父親出海,我曾跟著一道去過。” 姜窈便笑,“那就好,郎君說咱們?nèi)ゾ┏且咚罚銈冏^船就不會暈了。” 她不擔(dān)心自己和阿云他們,反倒是裴玨、周沂等人,他們長在北邊,怕是有的好受。 “走水路?”阿云接話,“奴婢聽說水路要繞行,走陸路快得多,裴郎君怎的棄陸路選水路?” 姜窈哪兒知道裴玨怎么想的,或許是因為走水路,兩岸景致秀麗? 不過后日就要啟程,她明日還得回一趟姜家。 上回離家時走得倉促,她要回去把她阿娘的遺物都拿上。 姜慶先不配留著她阿娘之物。 作者有話說: 小裴:這該死的甜美!感謝在2022-05-31 22:46:23~2022-06-01 13:0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走書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離析 翌日一早,姜窈動身去姜家。 裴玨不知去了何處,姜窈沒見到他人,但他卻遣了榮安并周沂等人隨她一道去姜家。 “姜姑娘,咱們明兒就要回京了,郎君與劉縣令是多年好友,此行還沒有好生敘舊,故而郎君今日便去了濯陽縣。不過郎君也擔(dān)心姜姑娘不好應(yīng)付那些人,所以就命我與周侍衛(wèi)隨行,郎君一直記掛著姑娘呢?!?/br> 榮安生怕裴玨到手的“娘子”就這么飛了,剛出了客棧便不遺余力地替裴玨解釋起來。 姜窈失笑。 榮安應(yīng)是沒說謊,裴玨是去了濯陽縣尋劉儋,但他想避著她也是真的。 畢竟昨日兩人在馬車?yán)铮恍⌒奈樟瞬辉撐盏奈锛?,今日若見,只怕也是徒增尷尬?/br> 況且,榮安擔(dān)心她生裴玨的氣,這實屬多余。 裴玨為她做了那么多事,于她有恩,她怎么會對他心生怨懟? 她豈是那等以怨報德之人? “郎君與劉縣令是多年故交?” 撇開昨兒那一幕,姜窈隨口問起裴玨與劉儋的交情來。 榮安頷首,盡心盡力地替姜窈解惑:“劉縣令長郎君六歲,屬下不知他們是因何結(jié)識的,不過那時候劉縣令還在京中為官,但幾年前卻自請外放,做了這濯陽縣令?!?/br> 姜窈恍然大悟,原來劉儋曾在京中為官。她就說呢,裴玨為何會與劉儋這位縣令相熟。 姜窈:“濯陽縣民風(fēng)淳樸、景色怡人,劉縣令在濯陽縣,興許比在京城更自在?!?/br> 榮安對姜窈的話深以為然,附和著道:“姑娘說得是,毫不夸張地說,這京城一塊匾額砸下來,都能砸中好幾個伯爺、侯爺,勾心斗角更是不必說。依我看,還不如在這小縣城里?!?/br> 他想了想,又接著道:“不過姑娘不必?fù)?dān)心,咱們鎮(zhèn)國公府在京城那也是排得上號的,您往后……往后到了京城,也能橫著走?!?/br> 榮安本想說等姜窈與裴玨成婚后,能在京城橫著走,臨出口時又改了話頭—— 姜窈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不好在她面前說這些。 姜窈笑了起來,她可從沒想過要在京城橫著走。 她所求一直都是有個安身之地。 如果能在京城和外祖父他們團(tuán)聚,那就再好不過了。 至于其他的,她不貪心。 …… 三人到了姜家,剛好碰上往外搬箱籠的方氏。 如方氏所愿,她與姜慶先和離了,但她所生的四個孩子,卻只帶走了姜婉和小兒子姜堅。 方氏為此氣得心肝疼,姜垣也就罷了,他跟著姜慶先更久,愿意留在姜家,方氏認(rèn)了。 可姜嬌竟然也要留下。 她疼愛了這么多年的女兒,竟然是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