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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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沂按著姜窈的吩咐將那箱籠拖出來、擦拭干凈, 隨后與榮安一道退了出去。 姜窈拿出鑰匙打開,翻了翻里頭的物什, 都是些陶氏從前把玩過的物件兒還有她翻看過的書籍。 這些是陶氏留給她為數(shù)不多的念想, 她都要帶去京城。 拿上這箱籠,姜窈又親自去取了陶氏的牌位, 這才與周沂、榮安一道回了客棧。 姜嬌躲在影壁后看著姜窈離開, 憤恨地握緊了右手, 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 掐得她生疼也沒放開。 她的雙眸點(diǎn)燃了一簇火, “姜窈, 我不會(huì)輸給你的?!?/br> 萬事都還有可轉(zhuǎn)圜的余地, 眼下就認(rèn)輸,為時(shí)尚早。 …… 姜窈回到客棧時(shí),裴玨還沒回來。因從榮安那里得知他和劉儋是多年好友,姜窈猜到他們只怕是要秉燭夜談了,便也將他拋在了腦后,一心帶著阿梨和阿云兩個(gè)去街上采買了些船上要用的物什。 一夜無夢。 第二日辰時(shí)初刻,姜窈在房門外碰上了裴玨。 他們都已在房中用過早膳,這會(huì)兒便要啟程去京城。 姜窈正欲和他說話,他卻先她一步離開了此地。 姜窈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覺得裴玨似乎是有意避著她,待她比平日更冷淡了幾分。 他為人本就端方冷肅,板著臉更讓人覺得拒人千里之外。 不必多想,姜窈便猜到他是因?yàn)榍叭赵隈R車?yán)锇l(fā)生那事,才會(huì)如此。 姜窈心道,裴玨這“貞潔烈女”的神情,倒好像是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兩人之間的氛圍格外別扭,直至到了渡口、上了船,隨行的人都察覺到了。 待兩人都進(jìn)了船艙,榮慶便急不可待地扯了扯榮安的袖擺,沖船艙努了努嘴,“這是怎么了?” 榮安也納悶兒呢,這兩人好好的,怎么就鬧起別扭來了? 他道:“兄長去問問郎君?” 榮慶連連擺手,“郎君冷著臉就夠嚇人了,現(xiàn)下還默不作聲,更是嚇人。我不去,要去你去。” 誰愛去誰去,他可不去。 兄弟兩個(gè)相互推諉,誰也不肯去裴玨跟前觸霉頭。 姜窈所在的船艙里,阿梨和阿云把裝著日常所需之物的箱籠歸置好了。 二女也覺察出了異樣,阿云膽子大些,她試探著問姜窈:“姑娘,您和裴郎君鬧別扭了?” 姜窈搖頭,“沒有啊。” 她確實(shí)沒有和裴玨鬧別扭,是裴玨自己要躲著她。 不過,她不會(huì)讓這狀況持續(xù)太久的。 姜窈沖阿云展顏一笑,“沒事別瞎琢磨?!?/br> 她拿出雙陸,讓阿梨和阿云過去,興致勃勃地道:“船上不比岸上,咱們也不能四處走動(dòng),還有大半月才能到京城呢,咱們得多想些花樣解悶兒才是?!?/br> 她所說的解悶兒就是讓阿梨和阿云陪她玩雙陸。 阿云嘻嘻地笑著:“奴婢可不會(huì)這個(gè)?!?/br> 阿梨也搖頭,表示她也不會(huì)。 姜窈毫不氣餒,繼續(xù)勸說道:“不會(huì)可以學(xué)啊,我教你們,很簡單的?!?/br> 阿云遂把阿梨推過去,自個(gè)兒離得遠(yuǎn)了些,“那還是阿梨jiejie來吧,奴婢腦子笨,陪姑娘下,姑娘也不盡興?!?/br> 阿梨失笑,打趣道:“你腦子笨?那我豈不是沒長腦子?” 兩人打鬧一番,最終還是阿梨坐在了姜窈對(duì)面,和她學(xué)起了雙陸。 姜窈教得耐心,阿梨學(xué)得也認(rèn)真,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訣竅,饒有興趣地和姜窈玩起了雙陸。 江南多陰雨天,在江上尤是,入夜后外頭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姜窈主仆的說話聲、外頭的雨聲傳進(jìn)了裴玨的耳朵里。 裴玨本來拿了本書看,可一刻鐘過去了,那書也沒翻動(dòng)一頁。 他靠在軟枕上、長腿交疊,既慵懶卻又泛著貴不可攀的氣度。 他微抿著薄唇,心道他如此心煩意亂,姜窈倒好,竟然還能如此輕松自在地說笑。 倒顯得他過于斤斤計(jì)較了。 罷了,那事本就是個(gè)意外,他何需想這么多? 裴玨吐出濁氣,把手里的書扔到了一旁,靠在窗邊聽雨聲。 雨聲嘀嗒,快到亥時(shí)了,姜窈那邊的動(dòng)靜才消停了。 船艙面板薄,哪怕下著雨,裴玨也將她那邊的動(dòng)靜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那兩個(gè)婢女已經(jīng)伺候她歇下了。 周圍稍稍安靜了些,裴玨靠著軟枕,聽著外頭的雨聲,竟然也覺得有些犯困…… 船不知行至了何處,除卻雨聲,竟然傳來了陣陣悅耳的絲竹聲,在這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卻也扣人心弦。 恍惚間,裴玨看到船艙的門開了。 姜窈走了進(jìn)來。 她與平日里很不一樣,竟褪去了大齊的衣衫,穿了一身寶藍(lán)異族服飾。 裴玨靠在那里沒動(dòng),眼睛卻沒離開過她的身上。 姜窈濃密的青絲綁成了一條辮子,與服飾同色的飾物纏繞在她的額間。 異族的首飾竟也極襯她,清純與嫵媚并存,天真與嬌艷同生。 往下,是堪堪能遮住雪峰的小衣,她那修長的脖頸、恍若削成的香肩盡數(shù)露在外頭。越過那小衣,便是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細(xì)得勾人,直叫人想雙手掐上,試試能否折斷。 而那細(xì)腰上纏著的一圈鈴鐺更是引人注目。 鈴鐺下,是同色紗褲,她筆直的長腿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勾魂奪魄。 這樣的姜窈,與和著絲竹聲的夜晚格外契合。 她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向裴玨,最后在距他五步左右的地方站定,伴著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絲竹聲,在裴玨面前翩翩起舞。 纖腰轉(zhuǎn)動(dòng)、鈴鐺聲響。 媚而不俗,眼波流轉(zhuǎn)間自有一番勾人心魄之美。 一曲舞畢,姜窈的額間已帶了薄汗。她露出淺笑,蓮步微動(dòng),來到了裴玨身側(cè)。 姜窈面色酡紅、嬌唇微張,俯在裴玨身前,湊到他的耳邊,軟言輕語:“郎君,我舞得可好?” 裴玨喉頭滾動(dòng),抬手撫上了她的腰窩,指尖輕輕劃過,讓姜窈一陣戰(zhàn)栗。 他偏頭含住姜窈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此舞甚好?!?/br> 姜窈嫣然一笑,“那……” 她雙眸勾著裴玨,手漸漸往下,握住了。 裴玨悶哼一聲,再也克制不住,掐著她的纖腰,兩人調(diào)換了位置,將她置于自己身下,他迫不及待地想讓她腰間的鈴鐺聲重新響起。 以另一種方式…… 外頭的雨勢漸大,來得又急又猛,噼里啪啦地落在甲板上,帶來不容忽視的聲響。 而那絲竹聲,仿佛要與雨聲一爭高下,也急促了起來。 兩廂齊下,刺激著裴玨。 最后一聲悶響,他猛地睜開了雙目。 外頭的雨還在下,船艙里的油燈還亮著,一切皆如方才。 裴玨訥訥地看向那扇門。 那門緊閉著,沒有半點(diǎn)開過的跡象。 船艙里很靜,靜到裴玨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微微喘息著,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做了那等夢。 夢里的姜窈大膽又熱情,他也不逞多讓,全然不似平日里那個(gè)端方持重的左都御史。 姜窈的腰都快被他掐斷了。 外頭飄進(jìn)來的冷風(fēng)讓裴玨神思清醒了些,中褲里的異樣在提醒他,他不僅做了夢,還出了丑。 裴玨深吸了口氣,起身去換了條中褲。 夜還長著,但因著那夢,直至天亮,裴玨也沒有睡著。 他本就因那日馬車上的事在躲著姜窈,昨夜又做了那夢,他更不知該如何面對(duì)她。 好在昨夜的雨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沒人會(huì)去甲板上透氣。 裴玨也恰好有理由能待在船艙里。 早膳和午膳都是榮安送進(jìn)來的,他知道裴玨不喜人打擾,把膳食送過來后就退了出去。 一天轉(zhuǎn)瞬即逝,夜幕降臨之際,榮安把晚膳送來了。 “郎君,雨停了,您在這船艙里待了一整天了,不如用過晚膳后出去透透氣?” “嗯。” 裴玨放下手上的書,去那方矮桌上用膳。 他雖生在京城,卻沒暈船,哪怕昨夜沒睡好,這會(huì)兒也精神抖擻。 榮安看他如往常一般用膳,狀若無意般道:“好在郎君胃口尚佳,否則若是兩個(gè)主子都食不下咽,那咱們就有得忙活了?!?/br> 裴玨夾菜的動(dòng)作頓了頓。 這船上就兩個(gè)主子,聽榮安這意思,是姜窈胃口不好?